"江风。"熟悉的嗓音让她心喜,跳下床,直接奔去开门。
"你回来了。"她开心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一天不见,她却感觉到好像分别了数个月般。
江风微笑走入房里,"这么快来开门,很想我吗?"
赫连醉凤反应也快,"这么晚了还来看我,你也很想我吧?"
江风哈哈大笑,手臂一伸就将人抱入怀里,"是啊,你也明白我很想你,好想、好想你呢。"他低头亲吻着白暂脸颊,然后唇滑到菱形小嘴,热烈吮吻着,似在补偿一日不见的思念。
"今天没陪你,会不会无聊?"吻毕,他拥着佳人柔声问着。
赫连醉风老实的点头,"谢谢你送兔子给我,它很可爱,不过可惜它不能陪我聊天,你放它回树林好不好?"
"让它能和它母亲团圆对不对?"江风好笑的接下话。
"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说话?"赫连醉凤睁大眼看着他。
他点点她的白玉俏鼻,"我是无意听到的,你说得那么大声,任何经过房门的人都会听得到,只是你担太多心了,那么大的野兔已经不跟着母亲,是独居生活的。"
"真的吗?可是它看起来还好小啊。"赫连醉凤目光怜惜的看着竹篮里的兔子。
"小凤儿,那只我抓给你解闷时的小玩伴,不需你花太多心力在它身上,你该注意的人在你眼前。"江风不太高兴的拾高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赫连醉风倚着他强健的身躯呵呵笑了,这么大的一个人竞然和只小兔子争风吃醋。
"时间不早了,快套上外衣,我有礼物要送你。"
"现在?"快半夜了呢。
"现在就是最适合的时候,动作快点,错过了绝对会让你后悔的。"
听他说得有趣,也勾起了赫连醉风的好奇心.她快速的拿起外衣穿上,才一套好衣衫,江风便习惯性的抱起她往外正。
偎着熟悉的好抱,赫连醉凤喜欢他的宠爱,不过也高兴的告诉他一件好消息。"风,其实你不必再抱我了,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今天在房里走动时不会头晕了,本以为经过昨天那么严重的发烧,我的病会更严重,没想到反而情况大为好转,我感觉自己的病已经快要痊愈了。"
江风低头对她柔柔一笑,"这样很好啊,不过还是要多小心,病根若没断干净是很麻烦的。"有了一次教训,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赫连醉凤点头,"我明白,我会小心养病的、咦,这不是去后花园的路吗?礼物在后花园里吗?"
"闭上眼,这是惊喜礼物。"
瞧他一脸这么神秘,赫连醉凤觉得有趣,依言闭上眼睛,等着答案。
在黑暗里,其他的感官会更灵敏,随着江风的脚步前进,一股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的飘入鼻端,随着香气转浓,那味道也越来越熟悉,这香味……
"昙花!是昙花,昙花开花了!"她惊喜的大叫。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太精明了。"
"我可以张开眼睛了吗?"她已经等不及了。
江风停下脚步,"可以了。"
美眸一睁开,赫连醉风立刻倒抽口气,昙花!一整片的昙花,至少上百株,而且全是含苞待放……不,有些花苞已经经缓绽开,香气就是来自这些初绽的昙花。
她悄然睁大眼,"这些是……礼物?"
"记得我给你的承诺吗?我让你错过了昙花开,如果我们能再见面,我会赔偿你的,这就是我的赔礼。"他边说边放下怀中的佳人。
"但是这么多的昙花,你是怎么办到的?"这规模不输给御花园里的昙花圃。
"只要有心,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江风扬唇一笑,自信的眸光却带着一丝冷残,犹如闻到血腥的猛兽。
不过醉心眼前美丽的昙花,赫连醉风丝毫未发觉他的异状,她走到昙花前,细细欣赏己绽放的昙花,也不放过接下要绽仙姿的昙花,她聚精会神的看着,深怕错过一个小动作,无法看尽昙花一现时的所有美丽。
她兴奋欢喜的笑脸,令江风心里的戾气化消大半。送她金银宝物可能都不及这些昙花能带给她的开心,她纯真的令他怜惜,这样一个女子,足以挑动所有男人的心,可惜她是赫连朝的女儿,这认知让他迅速抹去不该有的情绪,精明再回到他幽黑的眼瞳,他的计划绝不能失败。
他伸臂由后揽她住纤细的腰身,强健的胸膛贴上单薄的背脊,不太高兴的低吟,"小凤儿,如果送你礼物要得到类似弃妇的对待,我想你以后大概很难再收到礼物了。"
赫连醉凤这才忆起他还在身旁呢,立刻转身面对江风,又笑又有愧,"对不起,"见到昙花我太高兴了,风,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了。"明白他一定花了许多心思收集,她的心再次被他所感动。
"你的诚意就只有这么多吗?"他脸上的神情还是不太满意。
意会他要什么,赫连醉凤配红了张小脸,如他所希望的跃起脚尖,轻吻了下他的薄唇。
"你太小气了。"铁臂收紧,他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气喘吁吁,几乎站不稳脚才放开她。
"这只是小小的甜头.我还会索取更大回报的。"他邪气的在她唇边呢喃。
他的挑逗暗示叫赫连醉凤脸更红了,心不受控制的乱跳,"老是不正经,不理你了。"她娇嗔的溜出江风的怀抱,继续看她的昙花。
江风轻笑,从一旁推来张四脚装了木轮能移动的秋千、来到昙花前,一把将蹲身在花前的女子拉人怀中,坐入秋千里。
看着古朴舒适还能移动的秋千,赫连醉凤惊叹,"好棒的秋千,你特别准备的吗?"
他轻捏她挺俏的小鼻头,"我想你一定会牢牢的贴在昙花前,我又不舍你蹲坐的劳累自己,只好想出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了。"
她的小手攀上他厚实的肩膀紧紧环着,"风,谢谢你。"她的小脸侵在他颈窝里,酸意涌上眼底,原来世上真有喜极而泣的事。
感受到她的激动,他双臂拥紧当是回应,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
好一会后他才低声提醒,"我是不是要开心自己的魅力胜过昙花了呢?"
"啊,我的昙花!"赫连醉风轻呼一声,忙转回头看花。
"哈……"江风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头,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赏花。
"风,你看那株昙花花瓣动了,正在开花呢。"这里的惊喜未歇,别处又有状况。
"旁边那朵花苞也出现了裂痕,准备绽开了。"
"那边的花也开了,一下子面对这么多昙花绽放,真令我目不暇给,我怕无法一一将它们好好看清楚。"数量太多竟也成了缺点。
"那需不需要我下命令要它们轮流开花呢?"
"呵,你好霸道,不过可惜你不是老天爷,花儿们不会听你的命令。"
"大胆,你竟敢取笑我,那我就来个辣手摧花当惩罚如何?"
"哇!原来你是采花贼?"
"现在你才知道,未免太晚了。"他轻骚她的腰肢,引来一串铃铃笑声;回荡在满园的花香里。
属于昙花的这个时辰中,充满笑声和不断的惊喜声,也满是浓浓的温馨欢愉。
看着盛开过后厌厌垂下的花瓣,赫连醉凤掩嘴打个呵欠,粉唇逸出微笑,满足的呢喃,"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我会永远记住的。"花美、月美、人又成双,完美的让她已无所求了。
"也该到你要歇息的时刻了,你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江风笑看着懒懒瘫软在他怀里的人儿。
"不行,还有几株昙花才正要开花呢。"虽然一晚上下来,她已经看过无数的昙花绽放,仍不舍错过任何一株花开。
"你有这样的心,已是昙花的知心人了,昙花重要,你身子更重要,夜深露重,你病才好一些,别又着凉了。"
赫连醉凤还是不想离开,不过她知道自己拗不过江风,只得要求道:"那可不可以搬一盆未开的昙花到我房里呢?让它可以陪着我入睡。"
江风略挑起眉头,"要陪你入睡的不会是它。"
咦?赫连醉凤一时间弄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不过他逼人的目光却令她承受不住的别开眼,心莫名的跳得飞快。
"不过这也不是难事,既然你想,我自然会顺你的意,你要哪盆昙花?"
这让她忘了不自在高兴起来,兴匆匆地找了盆含苞的昙花,"就这盆吧。"
江风抱起花盆,与赫连醉凤并肩离开后花园。
第七章
昙花放在房间的桌上,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美丽的姿影。
"风,谢谢你,你让我今夜过得很快乐。"依入他怀里,赫连醉凤仰起脸主动亲吻他的下巴,表示她的谢意。
江风收紧臂膀搂紧她,"你的谢谢太小气了。"他俯下脸吻住她,这一吻就不再放手了。
赫连醉风先是沉迷在他的吻里,承受他炽热的索求,也享受属于他霸气的温柔,只是当他的手游移到她胸口,侵入她衣里时,她受到谅吓的回过神抗拒。
"别……别这样,风,你吓到我了。"
江风一双黑眸直盯着她,"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可是我们并非夫妻,怎么可以……"她红着脸难为情的住口。
"唯有你成为我的人,让你无法再嫁别人,才能解去你身上的束缚,让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江风凑近她细致的耳朵.低低吐出话。
"怎能这么做?太冒险,也太……太惊世骇俗了。"他的话令赫连醉凤心生退却。
箭已在弦上,怎能不发?"小风儿,不准你退缩,不用险招,你就无法逃避和亲责任,难道你不是真心喜欢我?"他严词质疑。
"和亲一事非同小可,我怎能为了一己之私,全不顾后果的任性而为呢?"她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你太杞人忧天了,宫里并不只有你一位公主,和亲人选可以更换,在你未寻到自己的幸福之前,你可以无牵无挂的嫁入西夷,但是现在,你还能义无反顾的离开吗?我的风儿。"
他柔声反问,动之以情。
"别逼我选择,你知道我无法决定。"赫连醉凤痛苦的摇头。他伸手扶住她的小脑袋,将它按入自己怀里,温柔安抚,"那就别为难了,依你的心而为吧。"他低首厮磨着她细致的粉颊。
江风的柔情像张巨网缠罩住她,令她无力招架,只是理智仍然在挣扎,"可是这是不应该的,我……"
"没有可是,你就该是属于我的。"
江风撂下宣言,下一刻他的唇再次封住了她的樱桃小嘴,温柔的吻转成强悍狂暴,不让她再有思考的能力,要全面消除她的迟疑。
赫连醉凤不晓得吻除了温柔、甜蜜外,还能掀起这么大的震撼,光是应付他狂猛的索求已经让她左支右绌了,他一双不规矩的手还要来捣乱,任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冷静,当心崩坍了一角后,紧接的就是全面的沦陷了。
江风拥住了虚软倒在他怀里的人儿,下—刻,两人便躺到床上,吻从唇边滑到耳畔,当他轻啃着她的白玉耳垂时,听到她娇喊的低吟声。
她身上的外衣早被抛到地上,他灵巧的大掌利落地解开单衣的盘扣,轻松溜人衣下,隔着单薄的兜衣,狎逗着浑圆的玉峰,引得赫连醉凤更是喘息不止。
隔靴搔痒怎能让他满足呢?大掌轻巧的从衣缘侵入.如愿的握住了一手的滑腻,另一只手更狂妄的抚过平坦小腹,向下探索。
身子传来的陌生震颤令她猛地倒抽口气,胸口一阵凉让赫连醉风神智得到片刻清明,发现自己和他都是衣衫半褪,又惊又羞地急抓住他的手。
"不,我还是不能这么做,不可以……"她再次拒绝。
江风以唇代手,他的吻在她敏感的耳垂、锁骨徘徊,"我喜欢你,风儿,我喜欢你……"他的动作没停,更加温柔深沉。
"不……不行……不、不要……逼我……求你……"赫连醉风连连惊喘求饶,无措的想阻止他的进逼。
"我们的人生已经重叠,你的痛苦不再只是你一个人的,风儿,你狠心伤害我吗?"江风哀愁的眼锁住她的目光。
他的愁令她的心好痛、好痛,也让她无话可对,"我……我……"
"凤儿,我真喜欢你,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我喜欢你……"低沉的嗓音轻轻柔柔如风拂过她的心,更像下了迷咒般弄混了她的思绪.瓦解她的抗拒。
"唔……"她原还想说什么,可是江风早一步占去了她的唇,随着越见火热的侵略,她的理智就如初雪见到太阳,一寸寸被融化蒸发。
她的兜衣和他的单衣一起落在床下,在房中弥漫起昙花的香气里,在强健身躯的主控下,攫夺了纤细的身子,合而为一。
泪水划开了激情的序幕,鲜红血液见证了她的纯洁,也令晦暗的心暂时摆脱仇怨,在这一刻里真心对待与自己血汗交融的人儿,用最轻柔的姿态安抚她的浦楚,发挥最大耐心等待她能接受自己,在苦尽甘来之时,与她共享情爱交缠的极致快乐。
盛开的昙花展现诱人风姿后,悄悄的殒落,花香却盈绕末散,应和着由急促逐渐平缓的气息。
欢爱过后,两具汗湿的身躯依然相拥。
听着平稳的心跳声,赫连醉凤却心思纷乱,只能偎紧他,寻求安慰。
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江风心中喜悦,她终于是他的了,如今他有了更强大的力量面对赫连朗,即便要对上一国之君,又有何惧呢?
似乎听到了笑声,她抬起脸望着他能称得上是志得意满的神情,她的心无由的闪过一抹异样感受,"你……似乎很高兴?"
江风低下头,俊脸上的神态微敛,眸光漾着温柔笑意,"我们不会再分开了.你不高兴吗?"
赫连醉凤无助的摇头,"我不清楚我们是否真能不分开?但是我的心好慌,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江风抚着她的发诉说:"小凤儿,我们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能因为你势单力薄就牺牲你的幸福.就算我会因此为你丧失性命,我也不后悔。"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不会有事的。"她紧张地抓着他叫道。
江风正经告诫,"风儿,我会为你而奋斗,但是假如皇上用我的命恐吓你,你千万不能为我屈服,相较死亡,我更不忍你嫁到西夷受苦,那会让我死不明目的。"
"不,不会,我不会让你为我送命的,我宁可自己没命也不准你有事,你绝对不会死的。"赫连醉凤惊恐的抱紧心爱的男人。
"傻瓜,我只是将最坏的情形说出来,事情未必会走到决裂的地步,虎毒不食子,皇上总是你的父亲,不会狠心下毒手的,到最后他一定会退让,我们能在一起的。"他的语气里有着满满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