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一个姑娘也可以...,”
这话没说完,但是人人心里都在想,一位年轻美貌的姑娘,居然能够挡过纪少爷的连连攻势,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然而,最诧异的人应该是纪云翔了。因为他是第一次费这么多功夫制服敌人,而且更是第一次和女人交手!
他怔怔地望着她,被她那异常平静的神情吸引了,在这么多打斗和追赶之后。她居然只是白着一张脸,没有一丝害怕或退缩。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纪云翔有生以来初次对女人有了感觉。
所有人都在发愣,任雨静趁这绝佳机会,拿起剑就要往自己颈子上抹,反正她是逃不掉了,但她更不甘受辱,一切就这样了断了吧,老夫人知道她以身相殉,应该就不会为难逸中了!逸中,来世再见,好好照顾自己!
众人见状都是一惊,谁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是如此刚烈!
但纪云翔的动作之快无人能比,他飞快阻止了雨静的动作,打下她手中的剑。
“砰!”长剑落地出声,雨静的身躯在风中晃动。
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那是纪云翔的手臂,他从未接触过如此柔软而娇小的身体,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
所有人又是一声呼喊,因为一切就发生在瞬息之间,实在太动人心魄了!
纪云翔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那张小脸仍然没有表情。
“哈哈.....”纪云翔忍不住大笑起来。
有趣、有趣。这实在太有趣了!对他这天才来说,原本事事都已太无聊、太简单,如今老天却赐给他一个有趣的宠物!
于是,他像宣示一般开口了,“我可以杀了你,但我没想,我可以让你自杀,但我救了你。从现在起,你的命就是我的!”
雨静莫名地望着他,她不懂这意恩,她也拒绝去懂。
纪云翔又笑了,因为他预料到未来的日子是不会沉闷的。
*****
“狂侠居”,镇江武场的主室,也是纪云翔的起居之处。
此刻,纪云翔正坐在横椅上接见属下,外头原本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一切又归于平静。
“大夥儿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了吧!”纪云翔说。
徐伟邦身为武师统领,禀报说,“是的,所有人已经回到岗哨侍命。”
纪云翔点了点头,“那你们也去体息吧!”
徐伟邦和军师陶百川互望一眼,脸色略显为难,徐伟邦终于开口说:“少爷,敢问那位姑娘能否交给属下处置?”
“用不着了,我会亲自审问她。”纪云翔不以为意地说。
徐伟邦碰了个钉子,于是换陶百川说:“少爷,那姑娘不是普通人,也不知是谁派来的?我看还是集合众人的力量,才能逼她说出实情!”
“她连死都不怕了,还能逼她说什么?”纪云翔反问。
“那....”陶百川愣了一下,那少爷有何打算呢?”
“我什么也不打算,我只要她留在我身边,她挺有趣的,不是吗?”纪云翔想到这儿就笑了笑,看来他枯燥的日子总算有了点足可消遣的东西。
陶百川的脸色为之大变,他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这是二十年来少爷第一次对女人感兴趣,而对象居然是个来路不明的刺客!
“这恐怕不妥吧?她可能会加害少爷的!”陶百川劝道。
“是啊,她冷静得可怕,一定有什么阴谋!”徐伟邦也觉得她不简单。
纪云翔哼了一声,表情沉下来,“别说了,本少爷向来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我要一个丫头还得你们同意?你们当真以为我会那么傻,让她有机会暗算我?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少爷当然是天纵英才,属下失言,请少爷见谅!”徐伟邦最怕少爷发脾气了,连忙低头致歉。
陶百川却还是担忧不已,“少爷请三思啊,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我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爷?”他对前任主子纪蔚然忠心耿耿,对少主自然也是无比关照。
“放心,我不会丢我爹的脸,你们退下,我要歇着了。”
“少爷......”陶百川和徐伟邦齐声喊道。
这两个属下迟迟不退,纪云翔倏地站起,重重拍了下桌子,“还不快滚,非要我动剑是吧?怎么,你们以为打得过我吗?”
眼看少爷动怒,他们也只好听命退下;不敢以下犯上,尤其少爷的脾气一来,那绝对是要惊天动地,风云变色,他们可万万招惹不起。
“属下先行告退。”于是,两个忧心不己的部属,缓步离开了“狂侠居”。
“希望明天还能看到少爷。”徐伟邦说。
“求老天保佑吧!”陶百川叹了口气。
******
二楼,宽广的卧室里,满是白色纱幔悬挂,位于其中的便是纪云翔的大床,以往这张床上只躺过他一个人,此刻却出现了一个意外访客,那便是全身黑装的任雨静。
雨静的手脚都被绳子牢牢绑住,无法动弹,但她脸上没有任何束缚,她可以说话、可以呼喊,不过她还是迭择了沉默。
纪云翔一步一步走近了她,“你听到了我们刚才说的话,对吧?”
雨静只是动也不动地瞪着他,不知这狂妄的男人想做什么。
“你可知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听到这话还能保持冷静,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纪云翔在床边坐下,窥视她冷淡的面容。
他休想!任雨静在心中对自己发誓。
“不说话?”他嘴角含着笑,伸出手去摸她的脸,雨立即挣扎着转过头去,她憎恨他的碰触!
“总有办法让你开口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今晚我本来早就睡了,却被你们这么一搞,真是扰人清梦。”他从桌上拿了个小瓶子,里面不知装了什么。雨静盯着他的动作,想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一定也累了,先让你好好睡一觉吧,”纪云翔把那瓶“迷魂香”打开,凑近了她的鼻端,他知道没多久她就会昏迷过去的。
雨静微微睁大了眼,她没想到他会使出这种手段,堂堂镇江武场的少主,竞然会以如此低劣的方法将她迷昏!这......这未免也太卑劣了!
不管雨静再不情愿,再不屈服,过了一会儿,纪云翔就满意地看着她逐渐失去意识,终于闭上眼睛,不再动弹挣扎,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
“睡着的样子挺可爱的!”他摸了摸她的长发,看过她全身,“嗯......这以后就全都是我的了,我有了个新奇的宠物。”
他起身吹熄了烛火,重新躺回床上时,有种和平时迥异的感觉,因为他身旁多了个和他完全不同的身体,还有一股清新的花香。
“啊,忘了问你的名字!”他自言自语着,随即又微笑了,“不要紧,我会让你自己开口告诉我的。”
纪云翔伸手环过佳人的肩膀,闭上了眼睛,他想这夜他会睡得很好的。
第二章
(钟情)
不知道名字的你呀
只会用眼神回答
教人牵挂的笑容浮隐
似浓又若淡
这一刻就叫做命运
从此不能平静
清晨,雨静在极度的头疼之中醒来儿她仿佛昏睡了好久好久,一睁开眼,都有点不认得这个世界了。
她的第一个感觉是,她全身都被绑着。
但是她明明只有手脚被绳子绑住,为何全身上下都有被压迫的感觉呢?接着,她很快就了解到原因,因为身上有个大男人压着。
雨静皱起眉头,看着沈睡中的纪云翔,长手长脚环抱着她,脸庞就贴在她颈子旁,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吹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暖暖的。
她的视线稍微移动,就可以看到他毫无防备的睡脸,原本英挺傲气的风采,这时却显得有些孩子气。
这就是镇江武场的少主吗?雨静不知该做何感想。
她试着想移动身体,但是手脚都不能动弹,加上“迷魂香”的药效未完全退去,让她根本无法脱离纪云翔的杯抱。
刚巧纪云翔朦胧醒来,才睁开眼就看见她正瞪着他,这让他觉得很稀奇,“好大的眼睛,像猫儿似的。”
但他的大手摸上她的脸,将她下巴抬了过来,和他互相凝视,“女人都是这么香的吗?昨晚我一直闻到你的花香味呢。”
瞧他跃跃欲试的模样,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雨静心理不免一阵紧张,希望他不要再动手动脚的。
但她失望了,睡了一觉醒来的纪云翔,对于身边的女性身躯充满了好奇,手指抚过她的脸庞,最后落在她白嫩的颈项之间。
“真滑。像缎子一样。”他微带惊异地说。
雨静屏住气息,她想逃,却怎样也动不了。
纪云翔的视线往下移动,落到她的胸前,“这是什么?好像只有女人才有,对吧?”
雨静全身一颤,他的手掌己经覆上了她的胸部,还轻轻压了一下,“好软啊!”
云翔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因为他自己的胸膛可一直都是硬邦邦的。
雨静的脸飞快转红,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哇,好漂亮的颜色!”云翔着迷地看著她粉嫩的双颊,还凑近了去。
十六年来,任雨静为了生存,可说是吃过了各种苦头,但从未受过如此轻薄的对待,这对她不啻是最大的羞辱!此刻她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无言地表达抗议和愤怒!
云翔望着她的大眼,发现她眼里似乎有些泪开始凝聚,“怎么,你要哭了吗?哭给我看看吧,我从来没看过女人哭呢。”
这混帐,居然一点怜香惜玉的态度都没有!雨静坚定地眨了眨眼睛,拼命要把眼泪眨回去,她才不在这种人面前落泪。
纪云翔看她这倔强模样,煞是好玩,但他突然发现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丝了,这可让他生气了,“不准咬,这现在是我的,不准你给我咬坏了!”
他的手指摸着她的嘴唇,雨静慌了一下,气起来干脆咬住他的手指。这个男人以为他是谁啊?她的嘴唇是属于她自己的,还轮得到他来管?
纪云翔却丝毫不在意,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这到没关系,你尽量咬我的手指吧!可是你这嘴唇可不能咬坏了,因为这是我的私有财产!”
白痴!傻瓜!雨静在心中暗骂着,陡然发觉自己咬着他的手指更是赶紧还开了囗,这会儿她己经恢夏了一些力气,立刻就挣扎着要逃离。
但纪云翔没花多少力气儿就让她回到他的怀中。“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死也不告诉他!雨静心中发誓道。
“不说吗?那我只好逼你开口了。”他眼底兴起捉弄的意味,“我想.....在你这件单调的衣服底下,一定有很有趣的东西,我等不及要把你看个仔细了。”
雨静闻言一震,这个男人江湖名声如此之响亮,竟然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就在他伸手要解开她的腰带时,任雨静努力挣扎着要移动身体,却毫无作用,终于她停止了挣扎,开口道:“住手!”
“什么?你的名字叫‘住手’吗?”他继续要拉下那条腰带。
他分明是故意的!雨静再也按捺不住,“我.....我叫任雨静。”
“任雨静?”纪云翔眼睹一亮,“雨天的雨?宁静的静?”
他总算住手了,雨静心底微微放松,随便点了头,转过视线不想看他。
“任雨静..,”他在口中玩味这三个字,“我喜欢这名字。”
谁要他喜欢来着?雨静闭上了眼睛,真希望也有方法关上耳朵。
“你的手脚一定都麻了吧,我替你解开,”
雨静听到他这样说:不禁诧异他怎么会突然大发慈悲?当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确实是在解开绳子,并没有什么俞越的动作。 .
他把绳子丢到一旁,仔细端详着她的双手,摇了摇头说:“竟然瘀青了,女人可真脆弱!”
恢复自由后,雨静试着要缩回双手,但是他坚持不放,还开始为她按揉发红的地方,一边还说:“血气要畅通开来才行。”
雨静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让他为所欲为,因为她愈是挣扎,他就愈用力握住,她还不想让自己的手报废。
按揉过了她的双手,他又转向她的双脚,两三下就脱下她的鞋袜,好奇地观察道:“好小的脚!”
脚!这可是姑娘家的私密之处,居然让他看光了!雨静想到自己被他抱也抱过,摸也摸过了,这下她除了出家当尼姑还能怎么办好?
算了,当尼姑也好,总比面对这个大恶人好!
“咚咚!咚咚咚!”就在雨静心烦意乱之际,外头突然响起如雷的鼓声。
纪云翔这才抬起头,“该练武了。”
雨静心底松了一口气儿看来这家伙终于要离开了。
纪云翔放开了她一些儿眼底露着神秘光芒,“我叫个丫鬟来服待你沐浴更衣,你休想逃,外头戒备森严,你也休想死,你若死了我就把丫鬟也给杀了。”
对他而言,一个新奇有趣的宠物,胜过了其他无聊沉闷的东西!
雨静闻言睁大眼睛,她没想过他会是如此残虐的人!
纪示翔恢复了平日冷傲的表情,刚才那个孩子一般的他己经消失了,“认命吧,你己经是我的宠物了。”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下床离开,那背影俨然就像是......堂堂镇江武场的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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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进来,一看见任雨静就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任姑娘...我家有年高双亲....幼小弟妹....全都靠我工作照顾....请任姑娘不要为难我....发发慈悲心....饶我一命。”
雨静看那女孩和自己年纪相仿,却吓得都要哭了,心想这一定是纪云翔刚刚交代过了,这样一来,雨静就算想寻死也没办法了。她任雨静要就一个人死,绝不连累别人,纪云翔看来就是算准了她这一点。
雨静在心中叹一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杨雅淑....”那女孩这才敢抬起头来。
“我不会为难你的,你去准备洗澡水。”
扬雅淑闻言如同欣逢大赦,“谢谢小姐!雅淑感激不尽!”
雨静没精力多说,只挥了挥手要她退下。
“稚淑这就给小姐干活去。”
宽广的寝房里,只剩下任雨静一人躺在床上儿她的身体疲乏不已,她的脑中却无法休息,纷乱地想着从今以后该如何是好。
逃,她一定得逃,尽管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她不能放下病弱的弟弟,她必须潜回左家,带逸中逃走,但是他们姐弟俩该上哪儿去?左家又岂有可能放过他?雨静左思右想,还是没有一个结论。
稍后,扬雅淑走进寝房,恭敬地说:“小姐,请你下床准备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