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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书房里,桌上的热茶正冒出阵阵白烟;吕文灵已经坐在桌后等待着,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雨静敲门过后,以轻缓的脚步走进,“雨静问候老夫人好。”
吕文灵哼了一声,“你一回来,没先来向我问好,倒是先向你弟弟问好去了。”
“雨静实在担忧逸中的病情,请老夫人见谅。至于老夫人交代的任务,雨静却不敢不尽力达成,那纪云翔早己将楚天真经烧毁, 自己熟记了其中招式,雨静也是跟他偷学来的,因此只记在脑中。”
吕文灵眼光一闪,“哦!你果然有办法,能让镇江武场的少主亲自教你武功,当真是不得了的本事!”
雨静无法作答,想到镇江武场,想到纪云翔,她就是一阵心痛。
“那么明天起,你就专心教承修武功吧!一共有几招?”
“三十六招。”雨静虚报了一些,其实她断断续续只学了二十来招。
“好,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让承修学得十足十!”吕文灵想到左家的前程有望,不禁得意地笑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吕文灵才又开口:“对了,我说过待你完成了这任务,就要让你和逸中离开的,但是现在楚天真经完全记在你脑中了......”
雨静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不会允许别人也拥有这番武功绝学的,就不知晓夫人现在要如何发落?
“我倒是有个好法子,这段时间里,承修那孩子求了我好几次,我原本不肯答应,不过现在你学得了这番武功,平常也将左家管理得井井有条,就算你的身世清寒,也还勉强足够做我们左家的媳妇。”
媳妇?雨静心中一震,想不到老夫人的意思是这样,这不愧是个好法子,因为如此一来,她任雨静也就不算是外人了,“楚天真经”还是能留在左家。
“雨静不胜惶恐.....”她不敢答应得太快。
“怎么?左家媳妇的位子你还看不上眼吗?你有什么好跟我推辞的?”吕文灵皱起眉来,颇不高兴。
“雨静只是自觉不够资格。”
“别说这些无聊的客套话了,我们俩都心知肚明,承修那孩子是太单纯了,你以后要是能好好支持他、帮助他,或许左家中兴的希望就更浓厚了。而你呢,从一个小孤女,变成左家的少奶奶,也算攀龙附凤了!怎么样,你到底答不答应?”
“雨静多谢老夫人厚爱。”雨静不答应也不行,否则她就是自找死路了。
“很好,明天起你就一边教承修武功,一边准备婚礼的事情,愈快完婚愈好,我看就定在下个月初好了。太好了,这么一来,楚天真经就能在我们左家永远流传下去了,哈哈....”吕文灵终于得意地笑起来。
“是。”雨静心想下个月初将有两个婚礼,但是新娘都不会出现......
第九章
(补)
想问那补镜郎
可认识一个补心郎
破镜都可补了
破心呢
就这样,雨静回到了左家,重新融入这府里的生活。现在她的身分除了是任小姐之外,更是左家未来的少奶奶,所有人对她的尊敬都是有增无减。
左承修每天早上都兴高采烈的,在练武室里专心地和雨静习武。自从祖母答应了让他和雨静成亲以来。他可是开心到了极点,本来他是不太喜欢练武的,现在却开始积极地学习了。
雨静看他一脸快乐、陶醉的模样,只是提醒他要认真学武,却不忍浇熄他的一份美梦。她并不讨厌承修,却不得不让他失望。
这天,雨静正要走到书房时,在走廊上遇见了一个让她惊讶的人,黄启伦。
“啊,是你!任小姐,不,或许该叫你少奶奶了!”黄启伦说。
“请别这么说。”雨静看他一脸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刚抵达左家,或许他就是从镇江武场回来的,想到这里,她就没来由地感到失落。
“你可真了不起,弄得两边的少爷都要娶你为妻!”黄启伦故意调侃道。
雨静心中微微作疼,“镇江武场那里......没发生什么吧?”
“没事,不过是纪少爷几乎掀了镇江武场的屋顶,后来又和程家兄妹闹得不愉快,最后带着一批属下出门,去追捕那逃走的新娘而已。”
黄启伦轻描淡写,雨静脸上的血色却逐渐退去,
“是吗?他们......还没发现你和我的身分吧?”
“现在还没有,但以后就很难说了,他们锁定了三个目标去追查,其中一个就是我们左家,不晓得他何时会找上门来。我就是回来禀告老夫人这些情况,明天我还会回镇江武场,一有消息我就立刻通知老夫人。”
“原来如此。”雨静点了头。
她心里的不安开始滋长,告诉自己一定要加紧脚步,及早安排和弟弟一起逃离的事,否则迟早有一天会被纪云翔我到,她不敢想像那结果会是如何?他一定认为是她背叛了他,恐怕会把她和逸中都杀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等着做左家的少奶奶就好了,我们这些下属会保护你的。”黄启伦对左家倒是挺忠心的,既然雨静即将成为左家的媳妇,他自然也就会对她效忠。
“谢谢......”雨静勉强点个头,转身离去。
一抬头,望向天边,朵朵乌云似乎正逐渐凝聚,瞬问笼罩了那晴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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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三天,左家已经是张灯结彩,处处显出热闹的喜气。
就在这一晚,雨静准备了一桌消夜,让仆人们享用,她说这是为了答谢大家的辛劳,因为他们为了婚礼全忙得天昏地暗,应该好好享受一顿。
但她早在酒菜里放了迷药,约莫半个时辰以后,所有人就会陷入昏睡。她在心里默默对大家道歉,但很确定自已非得这么做不可。
是的,就在这一晚,她决定得带着弟弟逃走。
她原本就掌握左家一切大小事情,此刻要安排一辆马车是轻而易举的事,就只等着夜深,她就要实行计划了。
夜半静寂,雨静走进任弟弟的房里,唤醒了他,两人立即准备出门。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踪迹,来到侧门时,他们发现守卫的仆人已经熟睡,他们得以轻而易举地走出门外。
马车就停在一条小巷里,一个小贩站在那里等着,雨静给了他一笔赏银,那小贩就匆匆离去。
“上车吧。”雨静对弟弟说。
“嗯。”逸中走得有些喘气,但还是努力爬上马车,坐进了车棚内。
雨静则一跃而上,执起马疆,喝令两匹黑马向前奔驰。
考虑逸中的身体状况,她必须准备这辆马车,否则两人骑马逃走的话,虽然速度比较快,但逸中很快就会支撑不住的。
在这深沉的夜里,路上行人稀少,他们这辆黑色的马车在路上奔驰着,就像一个阴暗的影子穿梭而过。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逸中探出头来说;“姐姐,我头好疼,我想吐......”如此长途颠簸,让他感到非常不适。
雨静停下马车,“你把这服下,睡一会吧。”
那正是她从大夫那儿拿来的迷药,先前放在仆人的消夜里,没多久就可以让人沉沉睡去,而且醒来后也不会有后遣症。
“好,那姐姐你一切要当心,有事情就叫醒我。”
雨静点点头,看逸中服下了药,在车棚内躺下,才又继续策马前进。
据她估算,左家的人大概要到明天早晨才会发现他们逃走的事,在这之前,她必须尽快掌握时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喀啦!喀啦!”就在此时,她恍惚听见一阵人马奔驰的声音传来,这让她紧张起来,心想难道是左家的追兵?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发觉呢?
她将马车转入一条阴暗的巷里,准备等那些人先经过再说。巷子的宽度刚好符合马车的宽度,因为这是雨静特意找来城里最小型的马车。
达达的马蹄声传来,愈来愈清晰,愈来愈激烈,直到雨静看见那队伍,她整个人都无法动弹了,因为那些人不是来自左家,却是来自镇江武场!
她认出了为首的纪云翔,还有随后的陶百川、徐伟邦等人,队伍大约有二十来人。
要是这时被他们发现了,纪云翔将会多么震怒?会对她和逸中做出什么事来?雨静脑中闪过许多恐怖的想像,几乎连呼吸也停止了,僵硬着看眼前的队伍经过。
等那马蹄声逐渐远离,终于快要听不见了,她才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雨静以为一切应该都没事了,但是一阵拍翅的声音接近,她抬头一看,却发现天上一只雄壮的鹰正向她扑来。
雨静根本来不及闪躲,那只鹰就己迎面飞来,但它却无意伤害雨静,只是轻轻停在雨静的手臂上。
“这......”雨静看了个仔细,原来这是纪云翔捕猎的那只鹰!
惨了,她这岂不是暴露了行迹?纪云翔何等聪明,发现鹰突然回头飞去,一定是有什么动静,他当然会追过来看个仔细。
“你可害惨我了!”雨静对着那鹰摇摇头,执起马疆,赶紧转出小巷。
两匹黑马已经尽力加速,雨静还是担忧地不停往后望,害怕镇江武场的人将会追来,尤其是那只大有灵性的鹰,一直追随在马车的上空,这等于是在替纪云翔报路。
“鹰啊鹰,如果你听得懂我的话,就飞远一点吧!”雨静明白这样说也是无济于事,她只能快马加鞭,希望能逃开背后的追逐。
但是天不从人愿,一阵激烈的马蹄声迅速传来,像是大军来袭,卷起滚滚烟尘,直往雨静驾驶的马车而来。
“快跑!快跑!”雨静心中愈发紧张了。
尽管两匹马使出浑身力气奔跑,马年终究还是速度慢些,背后的追赶者似乎愈来愈接近了,雨静慌乱地往后一看,果然是镇江武场的人马,完了,这下一切都完了!
陡然之间,一匹黑色骏马超过了马车,上面坐着一个全身着黑衣的高大男子,雨静以眼角余光一看,那正是她最不想见到的纪云翔!
“给我停下!”纪云翔威吓的声音传进她耳里。
雨静当然死命不从,她反而更用力挥舞马鞭,想摆脱纪云翔的追赶。
“找死!”纪云翔拔出长剑,一把挥向马车,斩断了雨静手上的马缰,两匹马受到如此惊吓,都高高举起前脚,马车也因此骤然停下。
马儿惊叫不己,在深夜里听来格外凄厉,一切都停止了动作,雨静的胸口微微起伏,放开了手中无用的马缰,颓然坐在车上,明白这下全都结束了。
这时镇江武场其余人也追了上来,徐伟邦开口就问:“纪少爷,追到了什么人?”
陶百川则惊讶地说:“任姑娘?居然是你!”
其他人也大吃一惊,“原来那鹰飞走的原因,就是因为任姑娘。
纪云翔冷冷一笑,眼底满是火烧一般的愤怒,“看来我们真是冤家路窄,才能有幸异地相逢!很好、很好!”
所有人闻言不禁担忧地望向雨静,他们都明白纪少爷对任姑娘逃走的反应,心想这下子任姑娘可要吃苦了。
“给我上车搜!”纪云翔下令道。
“是!”两个武师对雨静行了个礼,才进车棚里去巡视,没多久就探出头来说:“禀告少爷,里面有个年轻男人!”
这答案让纪云翔眯起了眼睛,咬着牙说:“男人?你什么时候又勾搭了一个傻瓜?你就是为了他才逃走的?”
雨静终于开口了,“他是我弟弟。”
纪云翔仰天大笑,却是无比苍凉,“你可真会编故事,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不管他是谁,我要你们两人尝到苦果,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雨静无言,她早猜出云翔的反应,她没什么好说的。
“把他们两人绑起来!”
“是!”武师们不得不听命行事。
“启程回府!”纪云翔一马当先,奔驰向前,因为他不想看到雨静的眼,他不想再次沉迷其中而受骗。
他是那种受过一次伤,就会不断撕开伤口,好让自己永志不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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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镇江武场的广场上不见任何人练武。
经过一夜的奔波,纪云翔一回来就强拉了雨静,指着任逸中下令说:“把这家伙关进地牢里!”
任逸中畏惧地看着纪云翔,他不只双手被反绑,就连双脚也早就软了,他转向雨静喊着:“姐姐!姐姐!”
“逸中,坚强一点!姐姐会救你的!”雨静只能这佯远远呼唤着。
“动作还不快点?”纪云翔大吼,武师们只能奉命行事,将任逸中押到地牢中。
雨静开口恳求说:“请你们小心点,他的身体不太好。”
武师们还是对雨静有一份敬意的,都暗暗点了头答应。
“你这丫头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纪云翔用力将她揽进怀中,似乎想耙她全身的骨头都折断。
陶百川脸色为难,“少爷,难道你不听任姑娘解释吗?”
“是啊。”徐伟邦也说:“说不定任姑娘有什么苦衷呢!”
“你们谁都不准替地说话!再让我听到我就杀了谁!”纪云翔眼里灿着寒光,胸中的怒气己到一触即发的地步。
雨静无话可说,低头回避纪云翔的视线,她有的只是亏欠,就不需再多作解释了。
“轮流守卫,全力戒备!”纪云翔又命令道。
“是!”陶百川和徐伟邦齐声接令,带领部属到各岗位去。
留在原地的,就只剩下纪云翔和雨静,他瞪了她好一会儿,像是要看穿她的所有秘密,终于冷哼一声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大步走向“狂侠居”。
屋里的佣人们楞了一下,只听得纪云翔命令道:“统统给我出去,把大门关上,不准进来!
“是.....”佣人们不敢耽搁,对雨静都投以同情的眼神。
“喀!”一声,大门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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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翔冷冷地笑了,“现在该是我拷问你的对候了!”
雨静双手被绑,整个人又被他抱着,根本什么回答的筹码都没有。他快步走上二搂,将她用力丢到床上。雨静发出一阵闷哼,却连忙咬住嘴唇,她不想泄漏自己的心慌。
“你这丫头,还是半声不吭的!”他看了大为不满,扑上前伸手撕开她的衣服,“这样你也不叫吗?你还能冷静下去吗?”
他像头残暴的野兽,粗鲁撕下她所有的遮蔽物,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大手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红印,硬逼着她有所反应。
“你......你究竟想怎样?”她低低说话了。
“终于开口了是吗?”他抬起狂乱的眼,“你告诉我,为了让你这张小嘴开口,我前前后后花费了多少工夫?该死的,我真不知道我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