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宇凡暗自窃笑,他真的压对宝了,唯有找上官恺忆,严无极才会乖乖地听话。“其实我要的不多,我要你送我出境,再给我—笔足以过下半辈子的钱。”
“哼,这还叫要的不多?”严无极紧蹙双眉。
“哈、哈!这是你咎由自取,谁教你以你的威名让我无法在台湾生存,逼得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再说以我在警局的辉煌记录,我是无法大大方方地出境的,所以只好求助于你,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一定可以帮我。”钟宇凡说得口沫横飞。
严无极用足以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的瞪着钟宇凡,“说了半天,你就是要我帮你偷渡。”
“没错!放眼整个台湾,就只有你冷面阎罗严无极有办法帮我。”钟宇凡加重语气。
“如果我不愿意帮你呢?”严无极用严厉的目光直视钟字凡。
钟宇凡无视他的威胁,“如果你想失去眼前这位美娇娘,不妨试试看。”
“你!”严无极双手紧握成拳,手指关节因愤怒而泛白,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没将拳头挥出去。
机伶的官恺忆见到严无极和钟宇凡之间僵持不下,突然,灵机一动惊叫一声:“外面有人?”
钟宇凡一时惊慌,稍稍松懈对官恺忆的箝制,就在这一刻官恺忆卯足全力去撞击钟宇凡,就在钟宇凡松手之际,官恺忆奋不顾身地奔向严无极。
钟宇凡迅速稳住身子,举起枪指向官恺忆……
就在危急的一瞬间,严无极冲向官恺忆并以身体当作盾牌保护官恺忆。
他抱住奔向他的官恺忆,转眼间便听见严无极哀叫一声。“啊——”
在一阵慌乱中,官伯彦奋力地冲向钟宇凡,两人在地上缠斗,随后汉强带领一票兄弟冲进屋里,大家合力制伏钟宇凡。
“不,无极,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一道几乎划破天际的悲泣声在屋里回荡,震撼了全部的人。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整个屋子。
官恺忆用力地压住严无极血流如注的伤口,她泪如雨下地说:“不!不可以,你不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不管,我绝不允许……”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严无极,此时脸上挂着最迷人的笑容,伸手抓住拼命抢救他的官恺忆。
“我、我不后……悔,我说……今生要做……你的守护神,我做到了。”语毕,严无极手一松,唇边仍留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不——”
尾声
“新娘子,准备好了吗?”花水艳开门探头询问。
“好了、好了,别催我。”
官恺忆还是不放心,再次仔细地审视一下镜中的自己,她拿起搁在桌上的粉扑,在脸上又上了一点粉。
等不及的花水艳只好推门而入,出言警告她:“小姐,外面几乎是挤满了人,你再不出去,只怕待会儿等得不耐烦的不是这些宾客,而是你的新郎。他已经撂下狠话,他说如果你再不出现,他可要冲进来绑架你了。”
官恺忆一听严无极因等不及而威胁要绑架她,娇嗔地坐回椅子上,“那我就坐在这里,等他来绑架我!”
“天啊!都是什么节骨眼了,你还闹大小姐脾气?求求你,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花水艳可急坏了。
倏地门边出现了一束花。
“新娘子好了吗?新郎我可等不及了。”门外传进来一道低沉迷人的声音。
“现下可好,新郎真的来绑架新娘。”花水艳没辙地耸一耸肩,她实在莫可奈可。
官恺忆耍赖地坐在椅子上,撩起裙摆跷起二郎腿,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慵懒地说:“我正等着你来绑架我,进来吧。”
严无极面带促狭的笑意走进房间,“你还真聪明,都算准了我会进来绑架你。”
官恺忆鼻子一皱、小嘴一嘟,“你那点心思我会猜不透?”
严无极看着她那娇俏的模样,顿时感觉有一股热血在全身血管里流窜、沸腾,“那你是等着我绑架你喽?”
“对!没错。”官恺忆高傲地抬起下巴,与他对望。
“好,就如你的愿。”
严无极出其不意地将官恺忆一把扛在肩上,但她却不叫也不闹,乖乖地让他扛在肩上。严无极忍不住大笑,放下她,“不好玩,哪有被绑架的新娘一点都不慌张,既不叫也不闹。”
官恺忆却理直气壮地看着他,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我的慌张全在你那一次受伤时就用完了,所以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慌张了。”
“真的吗?”严无极深情地摸着她的脸颊,“那一次要不是你的呼唤、你的爱,我真的要去地府当冷面阎罗了。”
提到受伤,官恺忆心疼地轻抚他为她挡一枪的伤口,“当时,我真的以为你要丢下我,还好……你不舍得……”
思至此,她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严无极执起她的手亲吻,“我是真的不舍得,因为我爱你。”
她激动地抱住他,整个人紧贴着他,“我也爱你。”
严无极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牵起她的手,“走!我们偷溜。”
“偷溜?”官恺忆看着眼里满是诡谲光芒的严无极,“溜到哪里去?”
“去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严无极牵着她悄悄地从后门溜走。
走出后门,官恺忆便发现停放在门外的红色宾土敞篷车。
“这……”
“虽然是它害你受伤的,可它也是我们的媒人。既然我们要偷溜自然得用上它喽,走吧!”他拉着官恺忆坐上了敞篷车。
“走喽。”
因此,严无极就用红色的宾士敞篷车绑走了新娘。
官伯彦和花水艳早有警觉,他们两人站在门外目送这对多灾多难的新人离开。
“祝他们永远幸福。”官伯彦诚心地祝福。
“还有无灾无难、快快乐乐。”花水艳补上了一句。
官伯彦欣喜地搂住娇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