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怒佛开她脸颊上的发丝,捧着她的脸庞,“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你能接受我吗?”
黎玻不敢置信的照着迟怒,“我是一个不能为别人带来幸福的女人,你——”
迟怒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要这么说自己,你已经为我带来无限的幸福,还有从未有过的快乐。”
“真的吗?”她一脸的疑惑和茫然。
“真的,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就会快乐得狂舞。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狂涛般澎湃的感情,你难道没感受到?”他质问的眼神带着令人如痴如醉的深情。 “我……”黎玻羞涩腼腆的脸庞飞上两朵红晕。
“告诉我,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感觉?”他不打算放过她,坚持要知道答案。
“嗯……”她别开涨红的脸,羞于对上他的双眸。
“黎玻……”深情的一声轻唤,他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倾注所有的柔情。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密地与男人接触,他看起来是如此强壮、狂傲,没想到内心是如此细腻温柔,撩拨她从未波动的静寂心湖。她不由自主地逸出蚊声般的娇吟。 他托起她的脸,手指在她的脸庞游移,激起她埋藏在心底阵阵心颤的电流;她恐慌地望着他,并感受着这股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
他静静地凝睇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红晕退了又红。“你美得令我不知所措,要你的强烈欲望不断地啃蚀着我。如果你是一般低俗的女孩,我会毫不考虑的跟你做爱;但是你不是,所以我愿意等,等到你说……你愿意。”
“为什么?”她的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因为我要你终生与我作伴,而且不准半途离席。”他不容违逆的口吻,眼中却涌现万缕柔情。
“天啊,你好霸道,生命是操控在老天爷的手里,我怎能……”黎玻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不!生命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不是老天爷手里!”他低吼一声,伸手握住她的双手,“你懂吗?”
她被他骇人的神色吓着,“我……”
迟怒不让她有辩驳的机会,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让她感觉他急促的心跳。“答应我,陪我度过此生。”
闻言,她只是感动得不能自己,他狂妄的语气虽几近专制,但是他的温柔早已让她情不自禁地狂恋着他,她还能昧着良心说出违心之论吗?
不,她做不到。
她激动地伸出双臂圈住他的颈项,“迟怒,我答应。我愿意,今生伴着你度过,绝不半途离席。”
迟怒又惊又喜地瞅着黎玻,见她双眼绽放出光彩,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你怎么了?”她奇怪于他的不言不语,明亮的美眸疑惑地凝住他。
“我太高兴了。”
他兴奋地将她揽进怀中紧紧搂住,搂住这分得来不易的感情;黎玻则甜甜的笑着,任由他紧搂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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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迟怒几乎是抱着黎玻逛遍整幢别墅,并抱着她来到他口中所说的神秘地方——一处露天温泉。
黎玻深信拥有此幢别墅的人,一定非常懂得享受,且还极重品味。
“迟怒,你这位朋友一定非常懂得享受生活。”
迟怒也是第一次走进段绝垣这幢别墅,之前他只是略有耳闻,而今亲眼目睹这里的一切,他非常赞同黎玻的看法。“绝垣确实是一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不过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爱妻设计的。”
闻言,黎玻眼中露出一抹羡慕的光芒,“那他一定非常爱他的妻子。”
“是的,他非常爱飞鸢。”
突地思起这段才发生不久的恋情,迟怒不由得扬起笑,随后想到他们三人除了飞鸢从小就在绝垣身边,他和殷垩巧遇的女孩,仿佛早在冥冥之中便注定好了似的。
“我好羡慕那女孩……”黎玻不由得慨叹一声。
迟怒温柔地搂住她,哺前低语:“我相信我也能做到,我会给你一个最温暖的家。”然后低头以满满的爱意深吻住她,看见她眼里充满了最真挚、最热烈的爱,一阵浓郁的情感瞬间淹没了他。
黎玻深深凝望着迟怒,之前她无法确定迟怒对自己的感情,在她的感觉里,他就像是另一个世界里的陌生男人;但是几日的相处下来,她变得深信不疑他的每一句话,甚至不知何时已悄悄地爱上他,而且爱得无法自拔。
“迟怒!你在哪里?迟怒——”殷垩的大嗓门从屋里窜出来。
黎玻和迟怒先是微微一怔,而后迟怒浅浅一笑,准备抱起黎玻,“是我的朋友,我们进去吧!”
黎玻羞赧地将他的手推开,“不好看,不要。”
迟怒却一点都不以为意,执意抱起她,强硬的命令:“搂住我的脖子。”
黎玻望着他,莫可奈何地娇嗔:“你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却是甜蜜在心头。
“我是为你好,你的拐杖没有在身边。”迟怒不以为意地露齿一笑。
再一次领悟他的体贴,黎玻忍不住又泛红双颊,“我希望拐杖永远不在我身边……我喜欢这样让你抱着。”
闻言,迟怒动容地看着她,“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愿意伸出双臂做你的避风港。”他拢紧手臂,让她更紧贴着他,嘴边绽出幸福的笑。
黎玻紧偎在他胸前,倾听着令人平静的心音,娇颜漾着甜美的笑,心忖:今生见得如此伴侣,夫复何求……
第七章
殷垩神色匆匆的走至段绝垣的别墅,他在大门外接了半天门铃,始终不见迟怒来应门;情急之下索性翻墙进来,别见段绝垣借给迟怒的红色跑车停在庭院里,断定迟怒一定还在别墅里。 “迟怒,你在哪里?快出来——”
“我在这里。”迟怒抱着黎被从另一道偏门走进屋里。
殷垩看见迟怒怀中的黎玻先是一怔,随即微微一笑,嘲谑!“你们之间的感情真是突飞猛进。”
黎玻羞红了脸望着迟怒,悄声咕哝:“还不快点放我下来,羞死人了!”
迟怒却回道:“你别管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随即瞪了殷垩一眼。
殷垩别见迟怒脸上的愠色,连忙噤声,耸耸肩俏皮一笑,“你是黎玻吧!我是殷垩,你好。” “你好,因为我的腿不方便,拐杖又放在房间里,所以……很抱歉,让你看笑话了。”黎玻赶忙解释目前的窘状。
殷垩突地记起迟怒曾提过黎玻的病,难怪迟怒刚才会不悦。他一脸愧色地望着黎玻,“没关系。”为了不让黎玻感到难堪,他迅速促狭一笑,“我给你一个建议,迟怒坚持要抱你的时候,你就要当心他的存心不良。”
黎玻知道殷垩是开玩笑,但她还是笑嘻嘻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想拿你锻练肌肉。”殷垩表情严肃。煞有其事地说。
顿时,黎玻如银铃般的笑声在屋里回荡。
看到黎玻美丽的笑容,迟怒微愠的表情才逐渐淡去。“我先送你进房间休息。” 黎玻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事要谈,只得点头答应,随即瞅着殷垩,“很抱歉,我先回房了。”
“不打扰你休息。”殷垩面露温和的笑。
迟怒抱着黎玻转身步向房间,殷垩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苦涩一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迟怒脸上有温柔的表情,原本刚毅果断的迟怒正在黎玻的温柔里一点一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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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怒将黎玻小心地放在床上,还不忘温柔地为她拉上被单,坐在床沿凝视着她,伸手拂开她脸上的一绺发丝,“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许多惊喜等着你。”
黎玻盈盈地笑着,双眸紧凝住他,心中漾起无限的柔情,“你也要早点休息喔!”
“会的。”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我先出去,不要让殷垩等太久。”
“嗯。”黎玻桃腮微晕,娇羞地应道。
为了不让殷垩等候过久,他低下头在她额间烙下一吻,“晚安,我的爱。”
闻言,黎玻睁大眼望着迟怒,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唤她爱人,一时难耐情绪的波动,她伸出手搂住他的颈项,回道:“晚安,我的爱。”
迟怒开心的笑了,起身走出房间。
走进大厅,他一脸不悦地问:“你匆匆跑来找我,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殷垩迫不及待地说:“我和绝垣分头去查,发现事情果真是疑点重重。”
迟怒走到酒柜旁,“喝什么?”
“和以前一样。”殷垩笑着回道。
迟怒端了一杯松子酒给殷垩,自己则捧着一杯白兰地,“绝垣总是这样,不论在哪里,都会为我们俩准备爱喝的东西。”
“这才不枉我们兄弟一场。”殷垩端起手中的松子酒一口饮尽,“哇塞!真是好酒,看来绝垣还真是有心。”
迟怒低啜一口,将白兰地含在嘴里,细细品尝它的香醇,“绝垣等一下会来吗?”
“他说了,先回去看一下飞鸢就会过来。”说至此,殷垩苦笑地摇头道:“没想到狂傲的绝坦会对飞鸢用情如此之深。”
“别说绝垣,你还不是一样,柔慈呢?”迟怒笑谑着殷垩。
殷垩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我们兄弟三人而今都寻得今生挚爱,黎玻和飞鸢都是能让人放心的好女孩,而我的柔慈……是一个一刻都闻不住的女孩。”
闻言,迟怒忍不住纵声大笑,“一点都没错,她们三人就属柔慈精力最旺盛。”
“对她,我真的是没辙。”殷垩无奈的笑容里有着浓浓的深情。
“请问,谁拿谁没辙?”段绝垣讥讽的声音出现在大厅门口。
“殷垩说,他拿柔慈没辙。”迟怒也嘲讽着殷垩。
“说起柔慈,真是老天保佑,幸好飞鸢没那股超人活力,不然我哪有其他的思绪处理别的工作。”段绝垣的讥讽讪笑仍然不断。
迟怒瞅着段绝垣问:“听你的语气,你已经见过柔慈了?”
“见过了,凭良心说,她和殷垩真是一对绝配。”段绝垣径自来到酒柜前为自己斟了一杯琴酒,低头啜饮一口,忍不住又呵呵大笑。
殷垩见段绝垣和迟怒一人一句地笑夸着他,忍不住怒声问道:“喂,我们今晚是准备讨论柔慈还是案子?”
段绝垣见殷垩一脸。温怒,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瞧!殷垩生气了。”
殷垩登时气恼地仰头将手中的松子酒一口饮尽,厉声警告:“闹够了没,段绝垣,如果你再不闭上那张乌嘴,我可是会发飙的喔!”
迟怒没想到亲如兄弟的段绝垣和殷垩竟然会为了女人而翻脸,他无法坐视不管地劝道:“你们闹够了没有,难不成真要兄弟板墙?”
一道冷冽的声音吓阻了他们两人间的火硝味,段绝垣和殷垩只得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迟怒先是看着殷垩,“你查到什么了?”
殷垩随即沉着一张森冷的俊颜笑道:“我查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就是江洛雷之前在台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冷笑中透着一股邪气。
“他之前是做什么的?”迟怒迫不及待地追问。
殷垩仍是邪笑地注视着迟怒,“江洛雷之前在台湾是一个牛郎。”
“牛郎?!”
殷垩此话一出,果真震撼了段绝垣和迟怒。
“是真的,我还特地去询问江洛雷当初的经纪人,证实江洛雷在台湾时确实是一位牛郎,而且还是极负盛名的牛郎。”殷垩以十分确定的口吻说。
“那你呢?是否查出了什么?”迟怒将目光移向段绝垣。
“我负责调查黎夫人的底细。她本名叫靳可娜,嫁给黎玻的父亲不过是这两年的事。黎先生在遗嘱里将生前所经营的企业全都交给黎玻,将银行里的存款留给靳可娜;不过还有一部分的海外银行存款没有分,海外银行的存款至今也没少一毛钱,这一部分是由谁来继承,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段绝垣详尽地报告自己所查知的事实。
“那你有没有问过当时的律师,这一部分是由谁来继承?”迟怒法问。
“据当时的律师说,关于这部分的遗嘱一直被封存,必须等到黎玻结婚嫁人那一天才可以宣布。”段绝垣据实以告。
迟怒不由得冷笑一声,“看来整件事情已经相当明显,靳可娜为了想提早得知那一份遗嘱的内容,所以才会找到江洛雷!”他突地顿了一下!低头喃喃低语:“她怎么会搭上江洛雷?莫非靳可娜也是江洛雷的客人?!
殷垩和段绝垣不禁莞尔一笑,“真不愧是冷静的迟怒,一点就通。”
“那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迟怒非常自信地诡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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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三人原本忙着研究该如何解开案中的谜团,但天色渐晚,段绝垣便开始放心不下段飞鸢,殷垩也担心着纪柔慈,最后两人赶忙回去陪伴自己心爱的女人。 目送段绝垣和殷垩匆匆离开,迟怒不禁隐隐窃笑。之前三人皆是森冷凛冽的个性,没想到如今竟会为了女人如此牵肠挂肚,真是世事难料。
迟怒在宽阔的庭院中漫步约莫半个小时,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借以沉淀紊乱的思绪,思索该如何对付靳可娜。
之前他认为这不过是一件简单的家庭案件,没想到竟会牵扯出这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夜里的星空是如此令人着迷,仰望天空里的每一颗照照闪亮的星子,就宛如黎玻的眼睛。
黎玻——一个让他明白什么是心动的女孩。
想起她,他忍不住想去多看她一眼。
当他走回屋里,悄悄地溜进她房间时,只见她已沉沉入睡,呼吸极为平稳。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她,她在梦中蠕动一下身子,踢开身上的被单,他微笑地为她重新盖上;瞄着她娇嫩的粉颊,他忍不住伸手触摸,在心中赞叹她是如此聪颖、纯洁。
对他而言,这无非是致命的吸引。
倏然,她在梦中喃喃呓语:“迟怒……迟怒……”
听见她温柔的呼唤,他的心跳登时仿佛失控般急速,他恨不得此刻能钻进被单里拥着她人睡;但是他曾经说过,除非她愿意,否则他绝不会为难她。
忍着心脏快速跳动所带来的痛楚,迟怒毅然决然地扭头离开,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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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对迟怒来说真是漫长的一夜,整晚辗转反侧,脑海里是一片紊乱。除了思索该如何顺利地完成对黎玻的承诺,脑海里更不时地浮现黎玻娇弱的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