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呀!妳的心化了没?霆哥哥为了妳甘愿放弃满园花香,妳拿什么来回报我?」挣扎吧!这是妳垂死前的唯一机会。
突地放大的眼瞳中有着她所陌生的深情,咚地心跳停摆了一秒,她有些后悔看得太清楚,朦胧的距离美能让她心情平静。
「怎么不说话,吓坏了吗?」他的手搁放在她的大腿内侧,轻搔着。
「霆……霆哥哥,你不是认真的吧?」慕少槿按住了引起她轻颤的手,却按不住已然骚动的心。
她几乎要不认识眼前她喊了二十年哥哥的男人,他的眼神炽热得像要融化她的身体,害她也跟着着火似的燃烧,心口卜通卜通地快跳出一团火。
他是闹着玩的吧?她的心脏承受不起太多压力,过去的几年他常避着她,为什么忽然转性了,自甘扑火的对她起了兴趣呢?
「妳说呢?我的小槿儿。」段立霆取下墨镜无奈的一叹。「妳瞧!证据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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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她真的不是要笑得天怒人怨,实在是控制不住堆积到喉间的笑气,不将它们排出体外会越积越多,到头来她会胀成充气河马飘上天。
一个人倒霉的时候喝水也会呛到,可是自找的死路却怨不得人。
上一次手肘淤青一大片时,没善尽保护之责的他被段家的人骂得狗血淋头,满脸豆花,只差没罚他跪在祖宗牌位前忏悔,写万言悔过书以示不再犯同样的错。
而左眼的黑色轮胎是大哥送给他的礼物,整整一个星期他都只能瞇眼瞧物,墨镜不离身地挡住他人的视线,装帅地怕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以为他的轮胎痕迹早散得差不多,谁知他那么不怕死的再次展现愚勇,一深一浅左右对称的好兄弟相互扶持,全输给姓熊的猫大哥。
「妹妹,嘲笑别人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霆哥哥没教过妳吗?」做人一定要有礼貌,尊敬长辈。
唉!他都想哭了,瞧她居然拿他的惨状当笑话大全。
「我没有……」咯……忍住、忍住,他是非常值得同情的。「你撞到墙了吗?」
假想图:一头笨狼撞上墙,眼冒金星,十只小鸟在头上飞绕,顺便拉两把屎在狼口,狼晕到四肢朝天……呃!实在太好笑了。
咭……
捉住她脚底呵痒的段立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妳看不出是慕老大的杰作吗?」
每次打人都用偷袭的,太卑鄙了。
「不是啦!霆哥哥,你别捉我脚……」咯……咯……好痒……
「妳不是爱笑,我就让妳笑个过瘾。」他轻轻挠着,怕她扭得太厉害而按住她。
「人家……呵……投降啦!你放……过我……」不要了,她肚子笑得好痛。
「我要收降书,否则……」他盯着她的胳肢窝,意图明显。
慕少槿赶紧夹紧双手互抱。「等我回去就写给你。」
「不行,我现在就要。」向前伸展的身子半压着她,一抹邪气挂在嘴角。
「呃!我没有纸笔。」他靠得太近了,温热的气息骚乱了她的呼吸。
他以舌舔唇的敞出亲吻的唇形。「在这里盖个章表示妳无条件役降。」
「无条件?!」她不安的低睨,担心签下卖身契。
「妳有意见?」他威胁的将手伸向她脚底,十指灵活的动来动去。
「好啦!好啦!我亲就是了。」她敷衍的亲了一下,像是拿糖哄小孩。
两只熊猫眼让慕少槿笑得直不起身,笑倒在客座虚软无力,让看不下去的段立霆好笑又好气,捞过她便带入竹屋,任由她笑到虚脱。
他想他也是宠坏她的元凶,明知道她所要求的事不合理到令人头痛,可是他仍不辞辛劳地为她办到,抱怨声远不及对她疼爱有加的心态。
「小鸟啄米都来得比妳勤劳,妳没吃饭是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挑剔。她暗啐在心。「拜你所赐,我一定来不及回家吃晚饭。」
她的意思是在警告他别轻举妄动,她身后那群门神会盯着他一举一动,随时准备着五雷等着轰他。
不过他是吃了秤柁铁了心,小鬼蒙眼,笑脸阴险地朝她靠近再靠近,一双淤青的眼逐渐放大,似乎在说他已付出惨痛代价。
「妳不问问慕老大为什么又赏我一拳吗?」他好想看她错愕的表情充满不信。
朝夕相处二十年,他还会不了解她吗?
「不要。」慕少槿理智的摇头,不给他陷害她的机会。
「别这样嘛!问一句不会少块肉啦!妳和我合作一次如何?」段立霆笑得和蔼可亲的拜托她问。
「不要。」
「妳很不可爱哦!现在四下无人,妳要不配合的话……」他故意发出淫笑声在她胸前比划。
老话一句。「不要。」
深吸了一口气,段立霆决定直接下手的剥开她的衣服。「问不问?」
「啊!你……色狼。」下流加三级。
「我还有更色的一面尚未施展,妳要不要看霆哥哥变法术?」蕾丝花边的薄纱胸罩耶!看来她非常懂得生活情趣。
糟了,口水又要泛滥成灾了。
「不……呃,你别扯啦!我很喜欢这件格子裙……」大无赖,他欺负人。
满脸通红的辜少槿护不住春光外泄的酥胸,也无力阻止他肆虐的魔手,头一回她感觉到男人的可怕,他只用一只手便能将她困于身下动弹不得。
分不清是害怕或是紧张,心跳加快地乱了思绪,她觉得手心在冒汗,一股莫名的躁热流窜身体内部。
「要不要问我为什么呢?脸红的小红帽。」总要让他吐吐苦水。
能不问吗?这个把前后门都封死的小人,让她毫无退路。「大野狼先生,你的右眼为什么上了颜色?」
够谦和了吧!
「因为呀——我、要、追、妳。」
四个字换来一拳,值得。
免得东窗事发后罪加一等遭围攻,他已事先「报备」过,同不同意他没问,先斩再说,反正也没人反对。
「别……嗯!霆……霆哥哥……你……你住手……」不行啦!她是妹妹不是他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
「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要给妳前所未有的快乐。」她真美,雪白的肌肤微泛桃红色。
脱下古板外衣的慕少槿如同一只羽化的彩蝶,张开炫丽的翅膀翩翩飞舞,轻吟低咛地掐住他双肩似要推开他,但是不由自主的欲望却紧紧的攀附着他。
热,是她身体唯一的语言。
陌生的情感由上腹涌向胸口,饱胀的胸渴望他的揉搓,她觉得自己变淫荡了。
他飞快的除掉一身束缚,毫无预警的一挺而入,占满她未曾迎客的紧窒温室。
低泣的痛呼声含入他满足的笑意中,他慢慢的蠕动抽送,将她带上了云端……
喘息声点亮了满天星斗,一次又一次的冲上山峰,分不清是他的汗沾湿了她一身,还是她的体液融化在他身上,紧紧结合的身体不愿分开。
直至天明。
第七章
「你不要一直看着我行不行?我没有突然冒出一对角或多了一只眼睛。」
他就不能稍微收敛些吗?把他的口水收回去免得吓坏一群员工,以为他脑子坏了变白痴,联泗集团得易名成为联三集团,少了一名出资者。
没见过那么不知餍足的男人,欺负了她好几回仍不肯罢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嚷着她亏欠他太多,要她先付「利息」。
连着几天都两在竹屋堕落,厨艺不精的两人差点合力酿成森林大火,不得不把精力发泄在床上,忍受着饥饿感追求肉体极致的快乐。
到现在她还满口过期的泡面味,那个白痴准备了一堆非常符合罗曼蒂克的应景食物,龙虾、干贝、生蚝生鲜活现地喊着他们去吃,可是……
他居然忘了她根本没下过厨,反而怪她杀风景破坏了浪漫气氛,害他的烛光晚餐成了馊食。
肤浅的自大狂,他怎么不先去学好厨艺再来勾引她的胃,有谁规定女人一定得洗手做羹汤,绑架她的人是他,理应由他来伺候她才是。
何况她根本不晓得会外宿山野林间,以为他只是带她上山吃野菜,哪知道他别有用意的引诱她。
段立霆眼带赞赏的啧啧道:「有了爱情滋润的女人果然会发光,亮眼得叫我眼睛都张不开。」明明刚用过餐怎么又饿了。
秀色可餐呀!她怎能美得像一道上等佳肴诱惑他,害他好想吃一口。
不,吃两口好了,一口尝不出滋味,要切盘上桌才够味。
爱情,她像吗?「拜托你别再说些疯话了,我还是我没有改变。」
腰酸背痛算不算,她整个人就像小老太婆挺不直腰,昏昏欲睡地提不起劲。
要不是今天有一笔合约要签订,恐怕他还不愿放过她,一再拖延下山的时间打算放假几天,让公司找不到主管批审文件。
「槿,妳没发觉自己变美了吗?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女人味。」妩媚动人。
脸一红,慕少槿恼怒的横睇段立霆一眼。「你非要四处宣告自己干下的好事吗?」
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不是处女,而且是他所为,因为他大嘴巴的逢人便说他们度过一个美妙的假期,激情香艳得让人流鼻血,也失「情」过多。
结果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很暧昧,不时发出吃吃的笑声往总经理办公室瞧,交头接耳的谈论能分到多少赌金。
真是够了,几时她的感情世界成为赌局中的筹码,无所不赌的人性太瞧得起她了,连未来五十年都加码下了重注,她必须说他们赌性坚强得令人佩服。
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延续一年呢!风流成性的他恐怕会先疯了。
「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妳脸皮薄怕羞,以后我只做不说。」好嫩好细的皮肤,水水地微带醉人香气。
「求你少说一句成不成?办公时问请你安份一点。」她用档案夹拍开他直靠近的手。
段立霆轻笑地将她抱满怀,满脸宠溺的吻吻她。「我的好槿儿,妳好可爱哦!」
「口……口水……」她偏过头很想生他的气,可是他小狗式的讨好笑容又让她心软。
「想吃我的口水呀!哥哥哺一口给妳,妳要接好……」啊!浪费,她居然用笔筒盖住他的嘴。
慕少槿一直有个疑问,为何有四个懒散、不负责任的股东而公司却不会垮,事业蒸蒸日上地叫同行眼红,他们暗地里是不是搞非法活动,所以人家不敢不和他们往来。
不然好端端地出一趟差到马来西亚,结果回不来像是蒸发了,虚空着总裁位子,等着二哥带着小侄子归来。
「别想太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妳这颗小脑袋只要惦记着我,山无陵,天地合,我才敢背着妳偷腥。」他半开玩笑的宣誓真心。
「段立霆你在说什么?就算山无陵,天地合,你也别想伸出猎食的爪子。」除非他活得不耐烦。
「好凶喔!妳戳我吶!」嗯!不错不错,有进步,开始有当人女朋友的自觉。
「你……」可恶!她怎么会变得不像自己,三两句就受影响。
「好了啦!我不逗妳,瞧妳嗔恼噘起的嘴巴可挂三斤醋,我担心晚上会找不到地方睡。」段立霆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求她收留。
为之一怔的慕少槿一时没听懂他的暗示。「你不是另外买了房子,梅姨管不到你?」
虽然他另有居所,但是他还是常常回家觅食,吃不惯外食的他嘴巴比她还刁,三番两次想诱拐他家的厨师「跳槽」,被梅姨大骂吃里扒外的不孝子。
不过应该不算吃里扒外吧!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只是换了个厨房。
「槿儿呀!槿儿,妳干么跟哥哥装傻,一个人睡的夜晚很冷清,妳怎舍得我孤枕难眠。」他恋上她的味道。
有个人分享体温多幸福呀!她就是不懂事,不懂得琴瑟合鸣的乐趣,有哪对刚交往的男女不想早晚腻在一起。
姑念她是新手原谅她一回,他会慢慢教导她如何成为一位好情人,随传随到二时四小时不关机。无时无地不温存,管他太上老君下了几道急急如律令,恋爱中的人一概不予理会。
慕少槿眼神古怪的睨了睨。「霆哥哥,你要我的床分你一半吗?」
「好呀!好呀!这么说就上道了,不枉我委屈自己让妳爱。」孺子可教也。
嗯!教久了也会变机灵。
不知委屈的是谁。「但是你要直着走进我家大门呢,还是横着被抬出去?」
「嘎?!」有差别吗?
「请问你要如何过我大哥那关?」他大概会死而后矣!不必相送。
「这……」需要斟酌斟酌。
「想想你有多久没被我爸唤臭小子了?」有些事还是只能「想想」而已。
段立霆一脸苦恼的说道:「好几年了。」
每次慕伯父一叫他臭小子,他起码会倒霉一个月,出入不平安灾难连连,甚至还因此出两次水痘,在他十九岁那年。
不是长过一次水痘终身免疫?偏他霉运当头地二次发了一身痘痘,差点送进太平间供人瞻仰,哭得母亲两颗眼都肿了,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抱来养的小孩。
「我妈的咖啡还记得吧!她最乐于招待『亲朋好友』。」卧虎藏龙那片子应该在她家拍,个个是高手。
刷地脸色发白,段立霆扶着垃圾桶干呕。「伯母还不放弃制造毒药的兴趣?」
如果在连拉了七天以后还不知警惕,那人也不必活了。
同样是巴西进口的咖啡豆,可她就是有办法煮成墨汁,「嚼」感十足还能吐出渣,含在口里的感觉像加了泥巴的马尿,喝过一次的人终身难忘。
而他二十六年的岁月中喝过两次。
第一次是槿儿跌倒而他没事,第二次是两人出游她被蚂蚁咬了一口,但是让蜂螫了一身的他仍逃不过制裁,整整喝了一壶。
所以他记忆犹新,视咖啡为畏途,一直到今日他依然不敢喝任何看起来黑沉的饮料,包括可乐。
「霆哥哥,你还要到我家过夜吗?」慕少槿甜甜的一笑,十足魔女本色。
愁眉苦脸的段立霆当下沮丧地假笑。「唉!我真是太可怜了,交个女朋友四面楚歌,妳要不要同情我搬去和我同居?」
「你……你简直是没救了,我家里的人会让我和你同居吗?」先打死他再说。
「别说不就得了,我们可似享受偷猜的乐趣。」杀立霆一副喜不自胜地献着九流计谋。
她很想给他一面镜子,让他瞧瞧疯子的长相。「你改名叫段无赖好了。」
赖到底当鸵鸟,埋在沙里等人剃光他的毛。
「不成,不成,段夫人林巧悔女士会痛心的扯光头发,我们不能害她歇斯底里。」他是孝子。
孝到深处无怨尤,彩衣娱亲。
就怕她会吐。
「霆哥哥,你赶紧把桌上的文件处理一下,别连累我这个代理秘书。」一人身兼两职,秘书和特助。
但工作内容雷同,薪水不变。
而原本的秘书因「行为不检」卷誧盖走路,连资遣金都没得领,哭花了一张脸大喊上司无情无义,她要召开记者会揭发他的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