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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仙 page 1 作者:决明

  序

  新系列、新希望  决小明

  《焚仙》,原书名为《辟邪寒露》,为什么后来改了名字咧?且听我慢慢说来……

  在某球交出《焚仙》的下一本故事后,禾马编编通知过稿时发生以下插曲——

  编编甜美的声音(真的很甜美,而且很有特色呢):“这本书的书名取的不好,因为读者乍看之下会摸不着头绪,看不懂书名与内文的关联性。”(偶记得应该是类似这样的意思)

  决小明很心虚很心虚地回道:“因为我想拿六把蚀心剑的剑名放在书名上,例如《辟邪寒露》,辟邪是剑名,再随便捉两个字来搭配……可能是剑名太怪了,所以配什么字眼都很奇怪……”

  甜甜的嗓音充满疑惑:“那你的剑名为什么会取的这么……”(以下未出口的部分,我想应该是偏向于“难听”云云的字眼吧,呜……)

  “这个……可能要去问三国的孙权耶……”坦白从宽,拒抗从严。

  接下来,有片刻的沉默——

  冷风吹落了一片枯叶,乌鸦飞过了晴空……(我可以想像编编脸上浮现像小丸子的黑色线条,呜……)

  六把剑的名字真的不是我取的,是孙权呀!我只是“借用”了他的剑名(因为自己也懒得想,更不保证自己取的剑名会好听到哪儿去,呜……)

  好,插曲终了。

  某人青翻阅这本“号称”拥有系列名的新小说。

  “奇怪……我怎么看不出这本、那本,还有那边一整叠的稿稿有啥关联?”纤纤食指点名似地落在散满地板的小说文稿,“所谓系列,不都要扯得上关系才叫系列?例如第一本写哥哥,第二本写弟弟,第三本就算是路人甲,也得硬给他凑个私生子的身分,你这套蚀心剑——好像没啥关联?”

  “对呀,因为有了前头那几本的惨痛教训,偶决定做个不负责任的写作气球……”

  之前光卡在系列人物关系年代表就足以让我咆哮(而且我是个写了第二章就会忘了第一章的失忆大气球),所以,我决定——轻轻松松写小说!这六把蚀心剑,就只有六个主人的故事,其他的路人甲乙丙丁,无论有没有暧昧、幻想或未完的情愫,一并打入冷宫,永不超生,翻案无效!

  这六本书宝宝唯一的关联,就是替咱们取了剑名的吴王孙权呀……

  这样,也算系列罗!(笑)

  如果觉得头一本不好看,还有第二本可以期待。(因为两本没关联)

  如果觉得头一本不错看,还有第二本可以等待。(因为好歹是同一个系列)

  呵呵,说来说去只有一个结论——

  请看完六本书宝宝吧!(小作者心中小小的希望)

  楔子

  剑本无口,却嗜血千斛。

  剑本无翼,却似凤腾飞苍穹之上。

  剑本无足,却随军驰骋沙场,随士游历四方。

  剑本无心,却有蚀心噬魄之说。

  六把因蚀心之讹被束之高阁的禁忌妖剑,随朝代递嬗交替的战火,由宫闱问流落四方……

  因缘际会,六人成为六把蚀心剑命定之主,挥舞剑身的同时,亦为剑所控。

  剑蚀佛心,佛成邪神;剑蚀魔魄,魔亦为善。

  究竟是妖剑蚀噬了人心,抑或是人被心底那股难以察觉的无形贪欲所蚀?

  且听我娓娓道来,然后,告诉我——

  你所透彻的那个确切答案。

  第一章

  风云变色之前。

  悠闲的缦缦浮云顺着清风缓栘在苍碧青霄间,笑看天上人间、红尘俗世,更不染眷恋地趋风而行。

  风势加大,将天际一抹龙形氤云吹散得支离破碎。

  这阵风并非来自山谷峰峦,更无关四季变迁,而是出自于一只摊扬的掌心,以与神佛相似的法力将白云玩弄于鼓掌之间,时而以指为笔,以云为墨,以天为纸,谱写着首首咏物诗词或墨画;时而像个恶劣的顽童,打乱满天宁静,徒留残云断丝。

  手掌的主人仰卧在莽苍茵海上,成为葱葱青翠中最突兀的点缀。

  他,激起狂风,吹乱了云间,也吹乱了自己披散的黑色发丝,让唇间慵懒却又融合著嚣狂的轻笑隐蔽在拂动的鬓发之下。

  他,已经维持着同样的笑容、同样懒散的卧躺姿势,三天两夜,偶尔戏戏风、玩玩云,仿佛惬意又自得其乐。

  他,不是凡人。

  他是神,却不是庇佑苍生的善佛慈仙,因为他没有所谓的菩萨心肠,对苍生的千祈万求更加不屑一顾,宁愿镇日无所事事地窝在这处人间仙境,做着毫无助益的闲事。

  人有好坏之分,神自然也不例外。

  他是邪神,至少所有仙佛都是如此看待他,因为在那群自以为是的伪善者眼中,他的宿命是毁天灭地的恶神,仿佛他存在一日,便是天界人间最大的威胁,只可惜他们料错了一点——他压根对这种过度劳心劳力的宿命感到可笑,更没有任何兴致照着他们“假想”的未来而走。

  所以他的惬意及慵懒,算是做给那些大罗神仙看的戏码,证明他是个胸无大志又毫无威胁的废神破仙,称称他们的心,也如如自己的愿,何乐而不为?

  光瞧那些大罗神仙在他面前恐惧地抖散了老骨头,在他背后又指指点点地控诉着他还没实行的灭天恶行就令他生厌。他知道众神真正怕的并不是他,而是沉睡在他体内的神剑——辟邪。

  一把能诛仙斩佛的蚀心神剑。

  他又笑了,笑得深沉而莫名。

  摊开的手掌一收,放过了朵朵被戏要的云彩,发丝也因风势猝止而流泄在他肩胛上,由动转静。

  日光下微眯的眸子缓缓合闭,双手支着后脑勺,状似沉沉睡去,只是镶嵌在唇边的笑意,从不曾卸除。

  又一阵风来,与他的法力所致的冷冽清风相异,山谷间的微风轻轻柔柔,不带寒意地流窜在树梢间、草野间,叶摩枝擦的沙沙声响回荡不休。

  好轻好巧的跫音悄悄来到他仰躺的身躯边,以为风声能掩去脚步声,接着便传来某种家伙啃食仙果的咀嚼,啧啧有声。

  唇边笑意加深,几乎是带着敬佩,敬佩那只胆敢偷吃他采来的红艳仙果的家伙——不知死活。

  啃完了一颗仙果,那只偷儿再朝下一颗进击。

  背对着他的身影还未曾察觉仙果的主人翁已经睁开双眼,懒懒地托着腮帮子,看着那只神似于龙的小野兽一举一动。

  “我还以为是条小龙,仔细一看才发觉你没有龙角。”笑声破口而出。

  小野兽一怔,回首对上他的眼。

  “仙果的滋味不错?”他再问,小野兽似乎仍处于惊吓状态,连嘴里叨着的果子滚落到他手上也毫无所觉。

  “你……不,你是螭?”是只小雌螭呵。他的长指先是滑过小螭兽的鳞甲,缓缓游栘到她的下颚,一挑一挑地逗弄她,像对待宠物似的。

  螭,形状似龙,却无角,与龙一样象征祥瑞的神兽。

  小螭兽圆滚滚的大眼眨了眨,仿佛在确认他是否对于她的偷吃有任何不悦,半晌过去,她仍只在他眼底看到和善的笑意及温柔。

  小螭兽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差点忘了,这山头总会有几只迷途的蠢傻神兽出没。虽然你打扰了我的休寐,但无妨……因为我找到更有趣的游戏。”这可比玩弄那些没生命的云朵来得有趣百倍。

  他的指磨蹭得小螭兽发出咯咯的满意吁鸣,小小的颚缘赖在他掌间——这招逗宠物的抚触对所有的飞禽走兽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螭兽银亮的眼儿眯成细缝,像只正享受着主人爱抚的听话猫儿。

  “好乖。”他赞赏着。

  小螭兽更贴近他的指尖,贪婪地要求更多。

  “看在你如此乖巧的份上,我就赏你一份礼。”

  他左手轻弹,一道无形神力笼罩着小螭兽细长身躯,薄光荧荧里,螭形身躯开始拉长,原先撒娇的兽鸣转为哀哀呜咽,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痛楚。

  “忍忍。”

  他仍是笑,但此时在她扭曲的脸孔中所见到的笑靥,却变得恍惚。那样的笑意就像是……冷眼笑看着她的莫名痛苦。

  龙一般的尾分裂为细白而匀称的双腿,尖爪龙臂拉长为原先的三臂之长,须鬓化为异常乌亮的发丝,脸形由兽化人,布满鳞片的寸寸皮肤在强烈的撕扯痛楚下褪去,却不见任何血肉模糊的惨状,徒余光洁柔嫩的雪肌。

  痛吟声渐渐歇止,只有满额的冷汗提醒着她所承受过的异疼。

  她的下颚仍搁在他掌间,不同的是她由他眼中看到的自己……

  模样奇怪的自己!她的尖牙?她的鳞片?她的螭鬓?

  “啊……啊……”她才开口,发觉原有的兽鸣声竞也变得不伦不类,眼瞳中的惊愕更加剧烈。

  “不过是助你炼化为人形,犯不着大惊小怪。”

  炼化为人形?小螭兽惊疑的瞳儿转成惊喜,摊开自己的双掌,收拢,再摊开……掌心瞧瞧,掌背翻翻,这就是人形?就是她还得花上五百年才可能修成的模样?

  他伸手抹去她一头汗,指尖停留在她眉宇之间,“眉如远山,不画而黛。”语末,两道整齐而细长的柳叶眉成形,“唇红齿白,齿如瓠犀,肤如凝脂,领如蝤跻,手如柔荑。”

  他每低吟一回,指掌便在她脸上、身上抹出语词中的模样。

  “啊……”这男人是什么身分?为何轻轻松松便能让她拥有人的形体?太神了!

  “如你所猜,我就是神。”他给予正解。

  他是神?小螭兽眸间的迷糊越来越浓。

  拜地缘之赐,她曾见过不少神人,圣洁的神圣气质自是毋庸置疑,更遑论神人一身九龙四凤冠或冕级,身披云纹团龙的精致绣服;反观眼前的男人,虽然自始至终都是浅笑盈盈,却察觉不到半丝的慈味善心,衣着也仅是纶了金边的缁墨帛服,长发不羁地任其飞舞……

  与她记忆中的神尊相去甚远啊。

  他自是明白她眼底写满的疑惑,却毫无解释之意,缓缓抚过她的颈项,突地一顿。“你的眸色稍浅了些……近乎银瞳……”

  扬手正欲施法让她的眼变成黑白分明的翦翦秋波,又停了下来。她几乎完完全全按照他的希冀成形,一个绝世惊艳的无双美人,但……

  让她保有最原本的一小部分又何妨?反正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小小游戏罢了。

  他放下手掌,迳自地笑。

  她眨眨眼,未着片缕的身子一如最纯净的初生婴娃,浓而长的青丝披散其上半掩住浑圆雪白,衬着芳芳青草及煌煌日光,无邪又冶艳。

  游戏的准备过程终了,接下来轮到他尽兴。

  不待她透彻明了他的目的,厚掌直接将她扯进胸膛间,薄唇吮住她的耳珠子,小螭兽仍是满脸困惑,感受着喷吐在她颊边灼烫的男性气息,以及揉握在胸前那双点燃火源的厚实大掌。

  她发出好生疑惑的细细低鸣。

  被压躺在苒苒草地上,刺痒的不适在光裸背脊上感受更加明显,她蠕蠕新化的人形,少了青墨色的硬鳞保护,这些扎人的小草放肆地在她肌肤上划下红痕,何况身躯上还有一道噬人的重量将她围困在草地及灼烫胸膛之间……

  只消睁着瞳铃眼儿,便能览尽蓝天白云及眼前那始终挂着微笑的男人。好美,天蓝的苍穹好美、软白的云霭好美,而他……更胜两者数分。

  笨拙的小手新鲜而好奇地爬上他的面颊。

  “怎么,对我好奇?”他没拨开她的唐突,任她白皙十指在其上游栘。

  她点点螓首,才咿咿呀呀地开启红唇,娇嫩胴体却在他霸道的挺腰贯穿中,像块木头般地瞬间僵愣住。

  突来的痛楚让她竖起浑身防备,少了尖爪的细指是她唯一的攻击武器。

  “啊啊——”连寻常令众兽退避三舍的螭吼也软化成陌生的嘤咛。

  “才刚夸你乖巧,转眼间又成了有爪的猛兽了?”他笑,轻易扣住挥舞而来的十只纤指,展开了他的游戏。

  小螭兽哀哀嘶鸣,像只困兽的最终挣扎。

  而他只是迳自逞欢,淋漓痛快地享受属于他的孟浪。

  他本无慈心,更遑论怜悯,在众神眼中的他就是狂傲不羁、就是荒淫邪神,既然如此,他又何需违背众神对他的“期望”,反其道而行呢?

  只需顾及自己的快乐就够了。

  捞起承受他欲望进占的粉软胴体,让化为人形的小螭兽无助地趴跪在地上,迫使冰肌雪背贴镶在他胸膛间,无瑕的背脊上肆虐着粗草磨刻的痕迹,也指控着他的逞欢所带来的折磨……

  大掌抚过雪背上道道红痕,消抹去白皙皮肉上的微疼——无关心疼与否,只是不想坏了他的兴致。

  然而深埋在她之间的律动昂扬才是她最大痛楚的火热元凶。

  他吮着细白的后颈,左手轻缓地按抚着她的锁骨,以便让每寸幽香更容易迎向他唇舌的包覆。

  他吻得很彻底。

  就在数十日之前,他曾与一只狐妖交欢,那狐妖的骚味足足让他在玉波仙泉里泡了数日才稍稍冲淡,可如今身下的小螭兽虽称不上香气扑人,却也不染任何异味,干净得犹如一池清泉。

  一池足以溺毙他的滢滢清泉。

  唇边的笑隐隐约约、深深沉沉。

  他,想让这一池平静无波的泉水激起浪花般的波涛汹涌——

  这念头,意外地取悦了他。

  L  L  L

  哗啦的水声由擎天巨岩间冲刷而下,喷溅起半天高的水雾,犹如仙境的氤氲水烟袅袅弥漫,蒙胧而顽长的身影缓缓步入潺潺泉中,光裸的肌理上所凝结的晶亮水珠,分不清是泉中奔腾的残滴,抑或纵情驰骋后的贪欢汗水。

  他长及腰问的黑发发尾没入温泉之中,双臂间搂抱着疲累的软软娇躯,一触及泉水,小螭兽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地溜离健壮的臂膀,躲避在一块巨岩之后,只露出好防备、好恐慌的银瞳儿瞅着他瞧。

  酸软的双腿不知是因初化人形的不适应,还是他过度在她身上放纵情欲的恶果,所幸在泉水泱泱的浮力中,负载了她身躯大部分的晕眩痛楚。

  她的瞳儿里只写着避之唯恐不及。

  “过来,我替你疗伤。”他朝她伸出手,脸上不见任何反省——她身上的伤全是他一手造成。

  眼眸不自在地瞟了瞟,躲隐在巨岩后的身子硬是朝水里下滑半寸,将口鼻全浸入清泉中,吐出咕噜咕噜的小气泡,活像是她正在水中咒骂着他。

  “快些。”他的笑仍在,口气却强硬。

  小螭兽没反应,身子甚至做了向后逃窜的准备。

  水翦眼眸圆溜溜地瞧清逃难路线,生疏的四肢辅助她泅水的逃离速度,才转身,背后平静的水波突地激成一片透明水帘阻挡她的去路,在她来下及发出惨叫之前,水帘轰地瘫垮,巨大的浪潮将她卷向了噙苦笑意的他。

  “啊——咕噜——啊——咕噜噜——”惨叫声搭配着溺水声,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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