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龚臻纱一瞬间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第二次槌打地板的愚行,他竟然还用他受了伤的那只手!“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呀!”她歇斯底里的哭叫着。
宋靖泽用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渴切的望着她低语的说:“我只要你相信我爱你,臻纱。”
她浑身一颤,以悲伤的眼神看着他求道:“让我帮你清理伤口好吗?你的血流得好多,滴得到处都是,那血色和血腥味让我好不舒服,你让我帮它包扎起来好吗?”
“来,起来。”看着她,他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冷静了下来,他在叹口
气后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愿意让我帮你处理伤口了?”她盯着他。
“你先坐着。”他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你要去哪?”他的转身要走让她惊慌的迅速抓住他,双眼焦虑的猛盯着他。
“我去把地板上的血迹和我手上的伤口弄一弄。”他说,“既然血让你不舒服,你就乖乖地坐在这裹别动。”说完他轻轻拨开她的手,先是拿了几张卫生纸将手臂上的血液抹去,然后再找条湿的毛巾彻底的将地板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龚臻纱的眼泪顿时落得更快了。
“靖泽。”这是在那天之后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字。
“怎么样,很难受吗?”听到她的叫唤,宋靖泽立刻来到她身边,还注意的将受了伤有血腥味的手臂远远地向后举离她。
看着他体贴的举动,龚臻纱再也抑制不住的投入他怀中,双手紧紧地揽在他脖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哭叫着对他说。
“臻纱?”宋靖泽直觉的伸手拥住她,不了解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她低喃地念道。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对他这么没信心的,可是事实俱在眼前,跟他同事几年他从未注意过不起眼的她,即使在那一夜情之后,明知道她身分的他却一次也没来找过她,直到她怀孕的事实传了出去之后,他这才千方百计的想与她结婚。这一切事实,这一切凑巧叫她拿什么去相信他?
一如他们在办公室裹的对话,只是为了孩子,要不是为了她肚子里他的孩子,他是不可能、也不会来接近她,进而娶她的。
这个残酷的事实真的击倒了她,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过去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甚至于口口声声说爱她,那一切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她怎能接受自己竟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动情,甚至于爱惨了他?所以她会有激烈的反弹并不奇怪,她会自我封闭、自以为是就更没什么好讶异的了。
爱上一个人比忘记一个人容易,不爱一个人则比恨一个人要难上好多倍。她真的无法不爱他。
他受伤的手,他悲伤的口吻,以及他凄凉的表情都再再撕扯着她的心,就算眼前的一切是他演出来的虚情假意她也认了,这是她的命,也是她的价,她再也不做任何多余的抵抗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不管是悲剧是喜剧她都没异议的。
“臻纱?”
“让我帮你包扎伤口好不好?”她从他怀中泪眼汪汪的抬头对他说。
“你的身体……”
“我没事。”她摇头打断他道,然后在小心翼翼地将他推坐在椅子上后,她轻声的求道:“坐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急救箱过来好吗亡”
“臻纱?”这回换宋靖泽拉住了转身要走的她。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中有着明显的纳闷与不解。到底是什么突然改变了她?现在的她就像他们在还未吵架之前那般温柔可人,她不会是突然改变心意决定要相信他了吧?他不敢奢望。
“拜托。”她轻声地要求道。
宋靖泽无法拒绝她的要求而放开了她。不一会儿,她便拿着急救箱来到他面前,坐入他身旁的位子上。
“来,把你的手给我。”她说。
宋靖泽不发一语的将受了伤的手伸到她面前,然后看着她小心翼异地替他处理伤口,在消毒、擦药和包扎之间皱紧了眉头,感觉就像是替他在疼般的。
“真的不需要到医院去一趟吗?”在万般小心和仔细的包扎完他的伤口后,她依然担心的皱着眉头紧盯在他受伤的手臂上。“我觉得请医生帮你缝上几针会比较好,也不会留下太难看的疤痕!”她不安的说。
“我手上有没有难看的疤痕会影响你对我的爱吗?”一直沉默不语的宋靖泽突如其来的开口道,让龚臻纱的注意力霍然由他受伤的手臂移到他脸上。“你还爱我吗?臻纱。”他在两人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低望的问她。
龚臻纱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她避开了他的眼,在咬了咬嘴唇好半晌之后才开口
问他。
“我的爱对你来说算什么?是为了彰显你无与伦比的男性魅力,还是只为了嘲笑我?”她哑声问。
“是为了我们的幸福。”他霸道的强迫她看他,却以十分温和的语气在紧盯着她的双眼间对她说:“这一生我是不打算放你走了,所以为了我们的幸福你必须要爱我;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我也会用穷极一生的时间与爱,让你再次开口说爱我。
总之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龚臻纱不知道该说什么,在静静地看了他半晌之后她突然垂下头,然后以茫然的语气喃喃自语的对他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他问。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如果你真要我,我不知道……我想不出来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什么?”宋靖泽第一次显得目瞪口呆,他茫然的瞪着她问道。
“除了肚子里的孩子这个显而易见的原因之外,我找不到另一个你要我的原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除了为了孩子之外。”
“我爱你这个原因不够吗?”他捧起她的脸,以从心底吶喊出来的声音对她说道。“那么加上我要你呢?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你不能否认它吧?”
“我不知道。除了我之外,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女……好朋友,”她记得这是他对她们的称呼,“你也要她们不是吗?”
“拜托,你别在现在跟我翻旧帐,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承认我以前是风流,是花心,也和不少女人上过床,”他感觉到她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但是你要相信我,从PUB遇到你的那一晚之后,我再也没有抱过别的女人。以上,如果若我宋靖泽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现在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长得并不出色。”
“谁说的?”他的口气像是要和人拚命似的。
“这个事实不必谁说,它根本就摆在眼前。”她摇头说:“我们同事几年了?
没有五年也有四年了吧?可是你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因为PUB的那一场因缘际会,你曾经注意过医院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吗?我长得并不出色,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你爱上我。”
“我是个睁眼瞎子。”他自我厌恶的对她说:“我承认在医院共事的这些年我始终没注意到你,但是那并不是因为你长得不漂亮,而是因为我的沙猪主义使然的结果,在众多女人趋之若惊的对我投怀送抱之际,我根本用不着再花力气去追求或是注意别的女人,更别提是名花有主的你了。你长得不出色?谁敢这样对你说,告诉我,我一拳揍扁他!”
看着他,龚臻纱有股想哭的冲动,不过在用尽力气之后,她终于还是将泪水给逼了回去。
“好了,告诉我,你现在还有不知道的事吗?”他大有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气势。
“我不知道……”
“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我爱你?”
宋靖泽觉得自己的心跳在一瞬间停止住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爱你。”她微笑地说。
“噢,老天,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听不到你对我说道三个字了。”他倏地将她拥人怀中,以低沉而粗嘎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着。“再对我说一次,拜托。”
“我爱你,靖泽。”她以硬咽的声音达成了他的愿望。
他在一瞬间拥抱她又在一瞬间放开她,他伸手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突然将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
“靖泽!”龚臻纱惊呼出声。
“我们回房间。”他眼中的欲望说明了他想做什么。
“你的手臂……”
“我不会让它碍事的,更何况我们要做的事不需要用到它,一样也能做不是吗?”他对她邪气的一笑。然后踢开房门,轻巧地将地放在他的床上。
“靖峰。”她在他忙不迭的动手脱掉她身上的衣服时开口叫道。
“嗯?”他的唇在她颈肩处亲吻着。
“从预产期的前一个月到产后的一个月,这段期间即使你不能爱我,我也不能忍受你去抱别人。”她说。
“放心,你已经把我的胃口养刁了,现在的我除了你谁都不要。”他的唇已游移到她的胸部上方。
“如果你偷吃了,别让我知道。”她再次开口,而这回所说的话让他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挑高了眉头。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两三个月的时间,我知道对你而言不好熬。”
“两三个月算什么?”他毫无开玩笑的意味以平稳的口气对她说:“记得在我将你弄上这张床之前,我可熬过三四个月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龚臻纱微微一笑没有应声。
宋靖泽却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臻纱,我要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相信我吗?”他一本正经的以严肃的口气对她说。
看着他,龚臻纱再次微笑。她伸手圈住了他的颈部将他的头拉了下来压在自己的唇上,然后将足以回答一切问题的三个字轻吐进他口中。
“我爱你。”她说。
宋靖泽回以灼热而激烈的狂吻,在一句我也爱你之后,他以最真实的行动证明了他对她的爱。
事后他拥着她入眠,知道这一生中他是不可能会对她松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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