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着声音回道:“叫我做什么?”
他用双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变得嫣红的脸蛋。“你愿…… ”他顿了顿。“愿意永远陪在我身边吗?我是一个无趣的人,除了工作,什么浪漫都无法给你。”或许是因为这样,因为他不够坏,不够浪漫,所以才会失去墨咏,失去了一次,他不想错过第二次。
她的心怦怦跳着,他的手好温暖,温暖得她舍不得离开,她的声音因意外的喜悦而颤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丁维岩坚定的把她拉向自已,让她的头服贴在他宽阔的胸膛前:“给我一个答案,不要让我…··喜悦落空。”阙墨穹紧紧的靠着他,他在说什么?他知道他自已在说什么吗?她不能呼吸了,他在拥抱她,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情景。
“墨穹。”他又叫她的名字,声音温柔、诚恳、真挚的说:“我知道对你来说,我是太老了一点,如果你不嫌我太老,太呆……”
“你一点都不老!你也一点都不呆板!”她终于开口了,她抬起眼看着他,眼眸光亮得像两小簇火炬:“丁维岩,你真的要我吗?你确定吗?你真的要我吗?”
“我确定,我当然确定!”
他热烈的搂紧她的腰,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她也忘形的用双手匀住他的颈子,回应他的吻。
她紧紧的靠着他,享受两人体温接触的心跳。
蓦然,墨咏的脸孔浮上她的心头,她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丁维若没忽略她的颤抖。
“没事。”阙墨穹很快的摇了摇头,将那抹飘忽的影子甩掉。
日子在一夜之间变得美好,阙墨穹一早醒来,床边竟放着一束鲜红欲滴的玫瑰,还有一张丁维岩亲手写的卡片——
让我为你重活一遍,墨穹,我的生命因你的出现而再度有了光彩,爱你,维岩。
看着这张辞赅情长的小卡片,她将它压在胸前,感动得无以复加,昨夜一再的拥吻涌上心头,她好想马上见到丁维严。
想着,她立即动手拨电话到他公司去。
“丁维严。”彼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维岩。”她甜甜的叫他,再也不要叫他姊夫了,在她心目中,他也已经不是她的姊夫,他是她的情人,永恒的情人。
“醒了?”了维严听见她的声音,立即露出笑意:“怎么不多睡 一会?看到我送的花了吗?”
初吐情衷,昨夜他们一直舍不得分开,最后,他们在她房间和衣相拥而眠,直到早上他才恋恋难舍的到公司开会。
“为了谢谢你送我花,晚上请你吃饭。”阙墨穹俏皮的说。
他的笑意更深。“我接受你的邀约,美丽的小姐。”
“那么,晚上见了。”她要快点去打扮,换上她最美的新装,再 梳一个最典雅的发型,他会喜欢她为他的精心装扮。
“晚上见。”他笑着挂上电话。
阙墨穹急忙跳下床要去梳洗,电话铃声却在此刻响起,她嫣 然一笑的接起电话,“又忘了什么了?大老板。”
“嗯,宝贝,你的声音好像很愉快。”一个浓重的法国女腔传了过来。
“老天,是你,奈曼!”阙墨穹一个拍额,她还以为是丁维严呢。“抱歉,我以为是我朋友。”
“我不介意。”奈曼微笑道,“穹,你好像生活得很好,看样子你不打算复出江湖了。”
“是不打算。”她幸福的笑着。“谢谢你的关心,奈曼,我目前 的生活很好,衣食无缺,我想,我会继续这么安逸下去,不会再东 飘西荡了。”
“我由衷的替你感到高兴。”奈曼友好的说,“职业的不行,那么,有没有打算客串呢?”
“客串?”她的兴趣来了,说真的,好几个月没有走秀了,她还真有点技痒,也想念那些掌声。 “是呀,客串。”奈曼继续道,“我准备在赌城开一个秀,其中有一套衣服非常适合你,可以非你莫属,怎么样?有没兴趣来帮我?”
阙墨穹心动犹豫了。“我很有兴趣,可是,我必须征求一个人 的同意才能答复示。”
她知道了维严不是很喜欢她走秀,这段感情刚刚萌芽,她不想破坏他们初起的和谐。
“男朋友?”奈曼很了解,她爽快的说:“没关系,秀约定在月底,你还有十几天可以考虑,考虑好了打个电话给我,希望能在赌城见到你,穹。”
好的,奈曼。’阙墨穹已经在想要如何说服丁维岩让她 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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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一家家庭式的日本料理店吃的,菜式虽然不如在日本境内的料理整齐,但味道传统纯正,因此座无虚席。
“我喜欢这个茶碗蒸,很鲜美。”阙墨穹开心的尝了好几道菜, 每一道菜她都直呼好吃。
她过去在当模特儿的期间就独钟日本料理的清淡爽口,对于要保持窈窕身段的模特儿来说最适合不过了。
丁维岩把烤鱼好吃的尾部夹到她盘中。“喜欢就多吃一点。”看她吃得高兴,他也跟着高兴。
原来,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过去他太在乎工作了,对墨咏的忽视连他都无法忍耐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墨咏在迁就他.如果他能多抽占时间来陪墨咏 就好了,或许那样,他与墨咏之间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怎么不吃一直盯着我看?”阙墨穹对他扬扬眉梢,她非得用调皮来掩饰她对他的心动不可,天知道他那种眼神简直令她想投怀送抱。
他若有所思的微笑。“我有盯着你看吗?”
她挑挑眉想,算了.既然他要跟她打太极,她也奉陪,对了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这么慎重?”丁维严吸了口清酒问。
“月底奈曼要在赌城走秀,她想请我回去客串演出。”
“你可以自己决定。”他不想做个霸道的男朋友,况且他也不是个极端大男人主义的男人。
她很快的说:“不,我要你决定。”
他沉吟了会,脑中飞快想了一遍月底的行事历,然后他说道:“那么,我陪你去吧。”
“你要陪我去?”她睁大了眼睛,原本她只祈祷他不要反对这件事就好了,没奢望他可以抽得出空来陪她去赌城。
“你不介意多个跟班吧?”他问。
“当然不介意!”她飞快倾身越过矮桌吻了他一下。“谢谢你!
他微笑道:“好久没放假了,再说,我也想去赌城看个朋友。”
小黑子已经会走路了吧?天颐与甯甯别来无恙?墨穹扬着眉凝照他。“喂,用不着找那么多借口吧,其实你是不放心我,想跟着去我,对不对呢?”
“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丁维岩笑着承认。
可不会再把她让给别人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情人,但现在,他真心想学着做个好情人。
第七章
人夜的赌城,闪烁的霓虹令人目不暇给,霓虹灯像星星一般,夜夜笙歌的拉斯维加斯散发着不眠的活力。
今夜的“黑子大饭店”特别热闹,奈曼的服装秀吸引了空前绝后的人潮,每张叫到上千美元的预售票早已销售一空,这场服装秀硬是把“金银岛大饭店”的上空秀给比了下去。
丁维岩、卫天颐,罗甯甯,马卢与小黑子均坐在贵宾里欣赏演出,其中又以甯甯最为兴奋,她早已听她的殿下说过奈曼的服装秀有多精采,在她有生之年居然得以与殿下目睹同一场秀,她真是太开心啦。
一套套奈曼的得意之作在身材高优的模特儿身上尽显风华,当阙墨穹出场时,全部观众均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她柔美乌亮的长发技泻着,一套黑色改良式中国旗袍外罩金色薄纱,她族身、微笑,摆出各种优雅的姿势供媒体拍照。
她是东方娃娃,虽然在舞台表演上休息了几个月,媒体仍对她非常有兴趣,这次虽然只是客串演出,但艳光不减,魅力如旧。
“好美!好美!”甯甯崇拜的叹息起来。
哎哎,她低头自卑的看了自己的身段一眼,这五短身材今生是别想当模特儿了,她还是乖乖的在赌城做她的赌后吧。
卫天颐斜睐他爱妻一眼,一贯懒洋洋的道:“何必羡慕别人,你也不差。”
“真的?”甯甯极端好哄,她立即笑脸如花。
“真的。”丁维岩也微笑道,“别看墨穹在舞台上光鲜亮丽如模特儿的生涯不好过,保持那种身材要对自己的饮食很苛刻。”
甯甯还是一副羡慕得不得了的样子。“可是墨穹的腿那么长…… 咦?维岩,她好像有点不对耶。”
马卢也挑起眉毛。“是呀,岩少爷,墨穹小姐怎么了?笑得那么奇怪。”
丁维岩的眼光立即往台上扫去,确实,阙墨穹的神情有些变
化,她的眉心微赞着,正在努力维持她的笑容,原本笑脸盈盈的
她,其实已经花容失色。维岩,她的脚有问题。”卫天颐也跟着发现不对劲之处。“我去看一下!”丁维岩立即离席往后台去。
当丁维岩走到后台之时阙墨穹的表演也正好结束,她一到 台立即不支的弯下身去。墨穹!”丁维岩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放在沙发上,他半蹲在她身边,急切的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穹!”奈曼、狄伦、其余模特儿,化妆师等人都靠了过来。
“脚……我的脚好痛……”阙墨穹的脸色整个发白,她痛苦的
闭起眼睛,额际微沁汗水。
丁维岩立即脱下她的鞋子,蓦地,每个人都看见了,大量的血透过丝袜染满她的脚踝与足掌处,鞋底也都是血迹,一根明显的钉子沾着血在鞋底静静躺着。:“老天!怎么会这样?”奈曼惊呼,她脸色一变急急吩咐,“快叫救护车!
“哦,太不幸了!”莎莲捂着唇一脸惊惶。;“不必叫救护车,饭店里有专属医生。”卫天顾不知道什么时喉来了,他并不看其他人,直接对丁维岩说。 丁维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天颐,谢谢。”
“好痛……我会死……”阙墨穹犹自呻吟。
“墨穹,忍着点,我抱你回房。”丁维岩轻易的将她抱起来,排开众人的围观,他抱着她进入电梯。“太可怕了。”那些模特儿仍心有余悸。
丁维岩与阙墨穹离去后,卫天圆挑起眉宇吩咐属下,“石镇,彻底侦察,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是的,卫先生。”石镇很快领命。
@③③
丁维岩将阙墨穹放到床上后,黑子大饭店的专属医生也跟着 到了。
医生替她将伤口包扎起来,并为她打了消炎针。“幸好急救 得早,休养一个礼拜伤口大约就可愈合。”
医生离开之后,丁维岩倒了杯温开水给阙墨穹吃药,她躺在 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显然比刚才镇定许多。
“怎么认识你之后,我就像与意外结了不解之缘?”她笑说,一口吞了他送上来的药丸。
“知不知道是谁做的?”他拢了拢眉头,这不可能是意外,分明有人蓄意要叫墨穹受伤。
蓦 地,他想到初识她时的那晚,她被两名开黑色跑车的人追击,他们也跟这次一样,没置她于死地的意思,但要她受伤。究竟是谁想要墨穹受伤?能在她的鞋里放钉子,想必是熟人所为。 ’‘当然不知道。”她摇摇头。“若我知道我就会提防,现在也就不必躺在这里了。”
看来她跟秀场真的无缘了,上次与这次,总共两次已教她胆战心惊,钉子刺破她脚掌的刹那,她真是痛得无以复加。
丁维岩紧紧握住她的手,叮咛道:“墨穹,日后去哪里都不要一个人行动,切记找人陪你。”
他相信这种意外会再发生,或许下回那个幕后主使者就不会那么慈悲,只要她受伤而已。
“这么紧张我?”阙墨穹乐开怀的问。
他看着她,凝重的说:“我不想再次失去我所爱的人。”
听出丁维岩话中含意,她有些吃味,冷笑道:“我知道,你最难忘的女人还是墨咏。”
是谁说过,死人永远是赢家?没有人可以赢过死人,她也不例外,她永远无法替代墨泳的地位。
“那都过去了,现在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他还是紧握着她的手,对她突如其来所使的性子不以为意。
无妄之灾的脚伤使得她心情有点糟,她胡乱的道:“人一旦死了就没人会记得了,连未婚夫也很快会移情别恋,爱上年轻美丽的小姨子。”
她刺耳的言语令丁维岩脸色一变,他忍耐的道:“墨穹,不要再说这种话,不要伤害们的感情。”
“你也怕伤害我们的感情吗?”阙墨穹挑着眉毛,似乎存心找碴。“还是你不敢承认你心里还有墨咏?”
“我心里是有墨泳!”丁维岩咬紧牙关,脸上肌肉扭曲着。“难道你希望我忘了她吗?”
他是无法忘怀墨泳,因为他对她爱恨交织,也恨怨交织,事实上,他对她的埋怨与不谅解大过了爱,同时他也恨自己的这一点,失去了她之后,他一味沉溺在自怜的情绪当中,对她,他恐怕是不甘心居多。
而,为什么墨穹要旧事重提?为什么要提起他的疮疤?
该死!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不是心疼她受伤,想好好抚慰她的吗?怎么没有预警的,他们却吵了起来?
阙墨穹咬咬牙。“好!很好!我当然不会要你忘了墨泳,如果你忘得了,那未免太薄情寡义,你尽管去想念墨泳吧!”
老天!她在干么?跟一个死人吃醋,而那个死人是她的姊姊,她一心想要为她讨回公道的亲姊姊。
丁维岩痛苦的紧紧握住拳头。
他确实如墨穹所说,是薄情寡义,每回忆起墨泳,他都不是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时光,而是每每思及她离开他的理由便心愤欲狂,他怪她,打从心里怪她对他的背弃,背弃了他们这一段人人称羡的姻缘,而走上了不归路。
阙墨穹梗住一团酸涩,嘴硬的问道:“怎么不讲话了?你默认了?”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他的神情阴郁,阴暗不定的开门离去,没再多看她一眼。“该死的丁维岩!” 她愤怒的拿起枕头丢向门板,发出“砰!”的巨响。
然后,她的眼睛焦渴的盯着那扇门,期望他会再度推门而人。
但是没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丁维岩并没有再进来,他显然真的离开了,而且是恼怒着离开。
她叹息一声,深黑的瞳孔倏地黯然不已,落寞的眼神已泄漏了她所有的秘密,她是那样在乎他,在乎得以至于把他给逼走。
她把头深深理进被窝中,眼中满是无助的狼狈。
她是怎么搞的?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不是吗?为什么她把所有的事都搞砸了?他看起来那么痛苦,她一定深深伤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