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僧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姑娘!”他们非打死这下流的僧人不可。
原来是白灵趁着有人过来,才会上演这一出戏码,目的完全就是为了陷害他。
宫勍转过头就瞧见白灵一双媚眼净是笑意。她是故意的啊!
可恶的女精怪,他真是被她耍弄得团团转,却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好气恼啊!
“该死的僧人,纳命来吧!”数名庄稼汉拿起锄头往他身上击去,今日非要好好教训这僧人不可。
宫勍连忙闪避身后的攻击,一边解释着:“不是的,你们误会了,我是在救她……不对,她并没有大碍,但是……这又该怎么说?总之我绝不是在非礼她。”
“救她?咱们倒觉得你这假僧人是在非礼她!”话还没说完,数名庄稼汉就又朝他挥动手中的锄头。哪有僧人会没有剃发的?他一定是假冒的僧人啊!
见机不可失,白灵又乘机逃跑。
呵呵呵,她活了千年之久,最会的把戏就是玩弄人心、勾引男人,及博取人类那愚蠢的同情心。
想跟她斗?他还早着呢,多和她学着点吧!
见白灵又脱逃,宫勍真是气煞,一把就握住他们所击来的锄头。“滚!”宫勍站起身来,个头比众人都来得高大,再加上他单手就握住数把锄头。
谁还敢再与他起争执?全默默地噤了声,退到一旁去,让出一条路来供他通行。
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妻子和老母亲也等着他们回去呢,又不是不要命了,何必为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强出头?不值的,不值得的啊!
宫勍一把将手中的锄头丢在地上,执起金刚法杖往白灵逃跑的方向追去。
这该死又狡猾的精怪,他绝不再宽待她。
※ ※ ※ ※ ※ ※ ※ ※
白灵一脸笑意地在草原上奔跑着,一回想起宫勍那惊讶的表情,她就直想笑。
“呵呵,真是个呆子。”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死去?不过翻了翻白眼就骗倒他了。
呵,他还真好骗呢]
哼,现在她可不想再跟着他了。就算他真有源源不绝的精气那又怎么样?她不稀罕!
一见到他的脸,她就心烦,怎么可能还会想要吸取他的精气?
那么……现在她要怎么办呢?再去找些男人来吸取他们的精气吧!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然而就在此时,广大的草原彼端,马蹄声轰隆震天,夹带着男人们的喝声,正往她的方向奔来。
眯起眼往前看去,白灵完美的唇形上扬,笑弯了个弧度。原来是她的食物主动送上门来了!
眼前就是一群马贼,刚抢完前面村庄村民的财物及女人,经过这大草原,要回到他们的山寨中。
而马贼王没料到竟然会在这鲜少有人经过的草原上,见到一位貌似天仙的女子。
她就伫立在草原的中央,一身的白衫,显得清灵、不食人间烟火,水汪汪的美目更似会勾引人一般,教所有人移不开双眼。
“格老子的,俺头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娘儿们。”马贼王淫笑开来。今晚,他可有得乐了!
白灵笑盈盈地伸出双臂,要求马贼王将她抱上马背,主动向他示好。
马贼王及其他喽啰一见到这女人不害怕还主动示好,可开心极了。
一把将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拉上马背,马贼王就将他一张臭气冲天的嘴巴凑到她的面前,“给俺亲一口。”
白灵忍着想要呕吐的强烈感觉,捧起马贼王的脸,就要吸取他的精气。
真是讨厌极了,这家伙多久没有漱口了?脏透了!
但是……为了补充她的体力,只好忍着点,硬着头皮吻上他那张臭气冲天的脏嘴,吸取他的精气。
“慢着!”宫勍的吼声传来。
白灵才不去理会他,依旧吸取着这家伙的精气,怎料到……才吸不到几口,他竟然就倒下去,断了气。
真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差劲透了。
众喽啰一见到眼前的景象,可真是惊慌不已。怎么会这样啊?他们的头头……竟然就这么死了?
没了主子,什么也办不成,再加上刚才抢劫的村民立刻报了官,有官兵在他们身后追赶。
“快逃命去啊!”其中一人大声嚷叫着,接着众人开始作鸟兽散,四处窜逃。抢来的食物、金银财宝、女人……全都不要了,逃命要紧啊!
而官兵也忙着追逐窜逃的马贼,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草原的中央,有一名女子骑在马背上,正与站在她面前的一名僧人对峙着。
“你怎么老爱阻碍我?”更气的是,那马贼王可说是一点精气都没有,害她白白吻了那家伙,还沾上一口的恶臭。
呸呸呸,拼命地以衣袖擦拭自己的嘴,她待会儿可得要好好漱口才行。
“你又杀害一条人命!”宫勍怒气冲冲地瞪着她,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马贼王。
刚才他见到她捧着这男人的脸,亲吻上他的唇,他的心头就有一股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是因为看到她亲吻别的男人,所以他才会心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吗?
这怎么可能?他定是在悲痛又有一人惨遭她的毒吻了。一定是这样,错不了的。
白灵骑乘在马背上,以居高临下之姿态怒瞪着他,“拜托你好不好?他是马贼王,搞不好他杀的人比我还多,我这么做可是在为民除害啊!”他到底是讲不讲理啊?
照理来说,人民该感谢她为民除害的,不是吗?多少人会因为少了这坏人而欢欣鼓舞。
然而宫勍怎么也不听她的辩解,“杀人,你就是罪该万死!”他非擒拿住她这残害苍生的妖孽不可。
他不要再见到她以红唇去吸取别的男人精气的情景,因为那会令他喘不过气来。
懒得再同这蛮横不讲理的家伙说下去,白灵拉扯马缰,“驾!”喝着胯下的马儿往前奔去,踹死他最好!
宫勍连避也不避,一个利落翻身就一跃上马,将白灵困在他的怀中,让她无处可逃。
白灵气恼地伸手往他脸上抓去,“放我走!”他恼不恼人啊?她真是讨厌见到他在面前出现。
宫勍的俊脸被她以指甲划出五道细长的血痕来,但是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动手伤害她。
他仅是一把拉扯住白灵随风飘扬的长发,令她不得不转过头去面对他。
“你到底想要做——”就在下一刻,白灵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只因为宫勍吻上了她的红唇。
震惊、讶异、难以置信……种种的情绪全涌上心头,他……竟然会这么做?
本能地,白灵开始吸取他体内的精气,他的精气源源不绝地进入她的口中,可说是大大地满足了白灵的需求。
有些泄愤似的,白灵不断地吸取他的精气,直到自己再也吸收不了为止,她非要将失去的体力全借由他补充回来不可。
宫勍开始感到有一点头晕目眩,伸手推开了她的身躯。她……还真会吸取人的精气啊!
白灵放开了他的唇,原本口中都是那肮脏马贼王的嘴臭味,如今……全都是他的气味。
轻抚上自己的红唇,有股淡淡的檀香味遗留在上头,让她不禁有些心醉神迷。
“说过了,不许你去吸取其他男人的精气,我会提供你所要的一切。”宫勍有些喘气地说。
该死的,他向来对自己的体力挺自豪的,怎么会喘息起来呢?全都是拜她所赐啊!
白灵则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他怎么还说得出话来?
她刚才所吸取的精气足以让数个彪形大汉在瞬间死去,他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只有些微的喘气罢了。
好……好惊人啊!在他体内到底有多少的精气呢?他永远都能给予她极大的惊讶。
宫勍看着怀中的人儿,以及她那鲜艳柔软的红唇……回想起刚才是他主动凑上嘴去吻她的,这才感到有些羞赧,心跳有些不规则地跳动起来,连忙撇开脸,不再去看她。
孽缘,真是孽缘啊!
白灵瞅着他好一会儿,“当真?”她可没强迫他喔!
宫勍驾着马往前步去,喑哑着声音,“当真,行了吧?”自作孽啊!而他向来不打诳语,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于是白灵不再逃离他身边,不再对他恶言相向。
抬起头来瞧见他脸上的伤痕,那全是她方才造成的,一股不舍的情感涌上心头。
主动伸出她的手,轻柔地为他拭去脸上的血痕,悄悄向他说了声,“对不住……”低下头,再也不敢瞧他了。
千年孤寂的芳心开始起了涟漪。
向来耳力极好的宫勍自然是听到她的歉语了,没有多说一句话,驾着马带她离开这片草原。
事情……似乎愈来愈超出他所能够控制的范围。
他的心开始悸动起来……全都是因为她白灵。
第四章
宫勍带着白灵穿越过草原,此刻天色已暗,只好找个地方歇息一宿。
一路上白灵都没有跟他说任何一句话,因为她正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反省着。她不该动手伤了他的。
她为什么会想要待他好?为什么会在伤了他之后感到心疼?
这一切全都前所未有啊!
在他的怀抱中,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独特的阳刚气息,以及那淡淡的檀香味……
一道微风吹来,吹拂起白灵如丝绸般的长发。长发随风飘逸,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宫勍轻嗅了嗅。
“桂花香……”他有没有嗅错?在她身上竟有着淡雅的桂花香味?让人有些心醉神迷。
“什么?”白灵转过头去,对上他那似鹰般锐利的深邃眼眸。
心悄悄地漏跳一拍,她这才仔细看清了他的长相。浓密的剑眉底下是一双会看透人心的利眼,深邃而吸引人;坚挺的鼻梁底下则是性感迷人的唇,温暖且好甜美啊……
哎呀,她在想些什么咧?她怎么会对他有了非分之想呢?这不该的啊!她连忙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宫助伸手拢了拢她随风飘扬的长发。“我说,有桂花香。”她没有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吗?
她的发好柔顺,竟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宫勍的目光变得柔和,还有些不太一样的情感夹杂在其中,只是他自己瞧不见罢了!
看着前方,白灵回想起千年前的事,悠然笑谈起来,“我总是忘不了当我还是条小白蛇的时候,我喜欢待在天山的一棵桂树上头栖息,那桂花开得好美,千里外都可以闻到它的芳香,所以说我身上多少都会带着桂花香味。”她真的好想再回到那时候啊!
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不必每天都去勾引和吸取那些臭男人的精气才得以过活。
千年之久了,她身上竟然还有那桂花香,真令人怀念啊!
宫勍放开了她的发,没有再多问一句话。只不过她身上的桂花香似乎沾染了他一身。
身上留有她的香气,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起来。唉,他的心怎么愈来愈不沉稳了?仿佛全部的心思都跳到她身上去了。
原本还以为蛇妖身上净是恶心难闻的腥气,没想到她跟他之前所除去的精怪完全不同。除了长相迷惑人心之外,他……对她还有股不一样的感觉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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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四处伸手不见五指,无法再继续行进下去。宫勍只好停下马,取出衣袖中的火折子,燃起暗夜中惟一的光芒。
白灵抬起头来看着他,“要火还不简单吗?”随手一扬,就有一道妖火在她手中燃烧。
看着那闪烁诡谲萤光的妖火,宫勍没有多说什么,一跃而下马背,牵着马带领白灵来到一处干净的地点。“今夜咱们在此露宿一宿。”拾来了树枝点火,就是不要依靠她的妖火照明。
将手中的妖火熄灭,白灵不禁有些气愤。她好心地要帮助他,他却压根不领情,为什么他就是不要依靠她的帮助?
好心全成了驴肝肺。这教她怎能不气呢?
随地打坐,闭上了眼,宫勍准备进行他每天必修的功课念经。
见他不理会她,一股惆怅油然而生。为什么不理她呢?她真这般惹他嫌恶吗?
他不都吻了她,为什么还对她不理不睬的?
莫非……他当真只是为了要解救苍生,.不要她去吸取别人的精气,才牺牲他自己吗?压根就不会对她动心的。
不满,极大的不满!她就不信自己真一点魅力都没有,无法勾引到这武僧的心。
悄悄地下了马背,白灵轻移莲足来到宫勍的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身躯。在他的耳畔低声叫唤他的名,“宫勍……”
宫勍可没聋,当然听到她在叫唤他的名字。但他就是不去理她,喃喃地念着佛经。
白灵气恼地皱起蛾眉,真不理她吗?那好,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青葱般的纤纤小手开始在他身躯游移起来,小手探入他的衣襟中,爱抚他强健的肌肉,径自在他耳边呵气。
极度地挑逗他所有感官,非要他理睬她不可!
对于她那双愈来愈大胆的手,宫勍真是快被她给气煞。她怎么老爱勾引他的注意?他是僧人,必须舍去七情六欲,而她所有举动分明就是要他破戒。
这磨人的精怪啊!他果真为自己带来个特大的麻烦。
继续念着佛经,他摆明了就是不去理会她,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白灵轻咬着红唇,他还真不理会她吗?那她只好使出最后手段了!
轻解罗衫,她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并且伸出纤纤小手挑开了他上半身的衣衫,让他赤裸精壮的身躯展现在她面前,并以自己同样赤裸的娇躯贴近他的身子,缓慢地在他身上磨蹭。
伸手轻划着他的唇形,白灵双眼不禁有些迷离起来,“你……生得真俊,为什么要想不开?做什么僧人呢?”
他做僧人未免太过可惜,因为这世间少了个好男人啊!
宫勍这会儿可真有些受不了了,他没有去势并不是太监,下半身多少逐渐开始有了反应。
睁开了深邃眼眸,他开口道出最为残酷的话语,“你除了会勾引男人之外,就什么都不会做了吗?我真为你感到羞耻!”他不要她一直在他身上磨蹭,非要逼她赶紧离开不可。
而她那美好的娇躯在月光的斜照之下,更是显得诱人至极,宫勍连忙闭上眼不再看她赤裸的身子,不断地念着佛经好让自己浮动的心神平静下来。
白灵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的屈辱,难过得哭红了眼,拾起地上的衣衫穿上,转身就离开他身边。
好狠的话,他的话语句句伤透了她的心。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那为什么还要强行带她走?为什么?为什么啊?她的心竟会这般地疼?
见她要离去,宫勍故意以冷淡的语气说道:“想上哪儿去?又要去勾引其他男人了吗?”逐渐了解她的性子,愈是激怒她,她就愈会跟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