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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辣情 page 12 作者:寄秋

  事实胜于雄辩,她不会去澄清什么,等她把所有的资料都捞了回来,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老总栽你要相信我,真是她在盗取机密,我根本不晓得总裁设定的密码,除非和他形影不离的人才有可能知情。”球又踢回一边,楚月这招下得猛。

  “禹轩,你信我还是信她?”当海棠玉在娇言媚色时就表示正在生气中。

  白臣阳看着白禹轩,等着他作何选择。

  “因为我很怕死,所以信你。”他笑了笑,用厚重的档案夹按住妄动的蛇头。

  情形很明显,父亲应该也明了,一个十指不停地抢救不可能回流的资料,一个眼神闪烁地躲避他们询问的目光,心中的谱自是清清楚楚。

  “老总裁,我不会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你该了解我的为人,我一直很认真地在工作上……”

  “也很认真地在扫除前任男友的女人。”海棠玉嘘了口气,扳扳不事劳动的指头。“你输了。”

  楚月面色白如腊,她不敢相信消除了的资料居然找得回来,一笔一条明明白白。

  白禹轩双眼瞪得老大,“海棠,你用我的矽晶半导体和人上网交易?”不会吧!她念过商业管理吗?

  “什么?!不是告吹了?”预料会损失好几亿元的白臣阳也凑前一看。“李氏工业……”

  不得了,会让人心脏麻痹,矽谷最大的华人电子企业,她是怎么办到的?

  “宝贝,问你一句,你到底和李氏工业的哪位主管接头?”要是和美商的合作计划告吹,改和李氏签约,一年净赚是原先的十部。

  信用破产没关系,只要营利够让员工多领几个月年终奖金。

  海棠玉的食指晃了晃,“我只认识一个人而已。”不多不少一个人头。

  “谁?”白家两父子急切的问。

  “我干爹李向荣咯!”不过和他们一样的头衔,大家冲着他叫总裁。

  “李向荣——”

  她干爹,太离谱了吧!

  该来的还是会来,审判日到了。

  傍晚的落日美如一幅画,霞光染红了赶路的云,一朵朵配着醉色飘向东方,偷偷地瞧着底下人家,交颈相拥而眠。

  定时的闹钟突地响起,精壮的手臂横过身侧佳人一按,一室还诸宁静,但也吵醒了男主人。

  回到自己的床睡太感动了,尤其怀里躺着一位因纵欲过度而沉睡的睡美人,红艳的双唇似在等着王子的吻来唤醒她,披散的云发铺在枕畔,妩媚得叫人想再怜她一回。

  白禹轩从没想到会贪看女人的睡脸,瞧她轻轻的鼻呼声多可爱,像只白色的波斯猫在打吨,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克制克制,你已经要了她一夜一日,不要像急色鬼少不了女人,一瞧见雪峰就要伸出魔掌覆上去,该让她休息休息,保持体力再继续。

  堆说他不是体贴的情人,以她的舒适为优先,被下的昂然己撑起都强忍着。

  醒时艳丽睡时媚,性子辛辣又带着孩子气,叫我如何不爱恋你?

  爱?!

  他蓦然一惊,几时爱上她却不自知?

  眼底流露出浓烈的爱意,他整个脸部表情都柔和了起来,

  胸口涨满幸福感的白禹轩轻抚着睡人儿的粉颊。欢爱过后的她更加动人、明艳。

  好一朵魅惑人的海棠花呵!他的挚爱。

  “姓白的,把你的魔根移远些,弄得我睡不安稳。”扰她安眠,照扁。

  笑声轻逸,他很自然的握住她挥来的拳头,已经习惯了嘛!

  她是暴力美学的最佳代言人。

  小女人还是不安份,他不介意陪她消耗些热量,懒洋洋的她最为美丽,仿佛天地间只有她在呼吸,花草鸟兽围绕在四周相伴。

  瞧她挥了拳翻个身又沉沉睡去,大意地露出美背勾人欲望,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辣手摧花。

  “白禹轩你是猪呀!听不懂人话吗?我、要、睡、觉。”脚一踢,海棠玉拧了他的腰一把。

  也不想想他自己饿得多厉害,剥开衣服就吃个没完,连她说不的声音都叫他一口含下,这人是恶霸转世,专门来偷、抢、拐、骗。

  偷她的情,抢她的心,拐她的爱,骗她的身,无恶不作,为所欲为,该判斩立决。

  “小海棠花儿,别忘了你和猪睡在一张床上。”当猪也不错,除了吃就是“睡”。

  “先人的不幸祸及到我,把你的猪鞭收回去。”她要到庙里拜拜兼改运,顺便叫老爸请人看祖宗风水。

  猪鞭?!忍住爆笑的白禹轩低首审视自己的“器官”,人和猪应该有差别吧!“宝贝,天黑了。”

  “天黑了就关灯,睡眠对女人水嫩水嫩的肌肤是最重要的一环。”她累得不去想起PUB的上班时间。

  同居的日子她照样去上班,只不过碍于某人的难缠,一到十二点就得离开,像可怜的灰姑娘。

  可惜她少了一双玻璃鞋,钟声不会影响她的美丽,顶多被两位

  两位好友钉草人,夜夜诅咒她失恋,天天送黄攻瑰预祝她和男人分手了。

  当然这个男人已成为三色美女最不受欢迎的客人,不管他点什么酒都只有啤酒加可乐。

  “你大学主修哪一系?”不问清楚他心中老有个疙瘩在。

  “观光。”海棠玉睡意浓郁的回道。

  观光科系?!她……“你的电脑和谁学习?”

  她完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任务,汤姆克鲁斯都要拜她为师,她是天才。

  “夕雾。”好困哦!他还问个没完。

  “在吧台调酒的女孩?!”人外有人?不知道向横晓不晓得他的她是电脑高手。

  “喂!你好心点,我的身子非常的娇弱需要休养,麻烦你当只安静的小老鼠。”脚一踢,落点准确无比,在他小腹上。

  呻吟了一声的白禹轩揉搓她的浑圆臀部。“再一次就好,我保证你安然睡到明天晚上。”

  “你每次都这么说,明天晚上……啊……PUB。”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重责大任,猛地坐起身子。

  “好美……”他抚上绯桃色的丰盈欲吮。

  海棠玉急惊风地推开他,迅速跳下床冲向衣柜,拿了一套削肩礼服就往浴室冲。

  “海棠,给我穿上内衣裤。”白禹轩忙拿女性贴身衣物给她,关在笼子里的小美人睁大蛇眼,瞧着一双光棵的男女在拉拉扯扯。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白禹轩低咒地将爱人推进浴室轻关上门,随意地套件长裤走出房门,小花儿的春光只有他能欣赏。

  “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我家不开伙,要吃晚餐请下楼,左边巷口有家老牛牛肉馆。”

  门一开,鱼贯而入的不速之客当他在唱大戏,没理会他的各自选定一块好风水地坐定,四下瞄瞄欲找另一个人的身影。

  气氛有些诡异,两个男人正用抱歉的目光望着双手环胸的好友,一副“我有罪”的模样在忏悔。

  而另两个平时懒得出门的女人却是神采奕奕,像是抓到偷腥的野猫似的,嘴角的笑容让人发毛,一股寒意由脚底窜起。

  山雨欲来风满楼,云深不见日呀!

  “禹轩,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喝醉误事,你打我两拳泄愤吧!”

  “我干么要……”

  “禹轩,我不是故意的,人有失手,马有乱蹄,一时嘴快害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莫向横和方地秋一前一后地向他道歉,听得一头雾水的白禹轩有不好的预感,这事可能牵连到他的海棠花,不然另外两朵以赚钱为目的的夕雾花和曼陀罗不会连袂前来。

  可是他一时也想不起几时得罪了她们,或是自己无意间做错了事,忐忑的心七上八下,受审似地不知该说什么。

  “呃,你们谁好心点为我解解迷津,别一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模样。”只觉四只乌鸦飞过去。

  方地秋叹了一口气,“兄弟,你牙一咬就忍过了,我会帮你叫救护车。”

  “别想太多,我从PUB搬了一堆酒来,一醉解千愁。”够义气的莫向横拿出五瓶纯度相当高的威土忌。

  市面售价两千五,在三色美女要五干五,没折扣打,帐照算。

  “为什么我觉得你们是来送奠仪,恭贺我早日入土?”一群送葬团。

  他的话引起蓝夕雾的噗哧一笑,但在罗曼陀轻斥的眼光中收了回去,等海棠知晓缘由后,他真的会需要一块墓地来安葬。

  “咦!雾妞、做作女,你们怎么没去上班,店被人拆了吗?”不行,她要去讨回公道。海棠玉自房间出来,惊讶的问。

  “呸呸呸!死女人,你开口不能有一句好话呀!店也有你一份。”又叫她做作女,曼陀罗三个字多有气质。

  哇!她话真多,和在PUB的形象完全不同。惊讶的方地秋重新审视他认为无味的女人。

  “不然谁家死了人,看到你和雾妞一起出现在这很奇怪,要合包奠仪吗?”她们是宁可躺着也不去串门子的人。

  三个人各有各的住所,每天在三色美女碰面是因为工作,平常时候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属蝙蝠科——昼伏夜出,惧强光。

  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她们由东区到西区可算是不短的路,若无重大事故是搬不动她们,两脚像妈祖庙前的石狮重得很。

  罗曼陀轻笑出声,“哈……不愧是同居人,脑子里转的是同个念头。“白大总裁若死了,她们三人的确得合包奠仪避嫌,以免被当成凶手。

  “雾妞!”海棠玉不快的唤道。

  “你叫曼曼说啦!我怕被你打死。”传信人语意不清很容易死得不明不白。

  海棠玉眉一敛看向另一人。“做作女,到底是什么神秘事件,要摆水晶球吗?”

  “当我巫婆呀!”罗曼陀不悦的眼一睨,有两个男人立刻有默契地双眼乱瞟。“只不过是关于一件赌约。”

  “赌约?”谁跟谁赌?

  赌约?!蓦然瞠大黑瞳的白禹轩暗叫不妙,他都忘了这件事,他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白总裁,你还记得赌约内容吧?”精明眼神一扫,罗曼陀的身上有一股压力直逼迫向他。

  他冷不防站起身穿上衣服。“海棠,我送你上班去,今天唱歌唱到凌晨三点也无妨,我陪你一起唱,咱们别理这群闲着没事的疯子。”

  闲着没事?!

  疯子?!

  他的话引起众怒,不留情面的大扯后腿,七嘴八舌地围着海棠玉解说当日的戏言,那以她为主角的赌约,三个月为限。

  而至今差十天就满三个月了,到时她会被狠狠抛弃,像他过往的情人们。

  “你们在胡说什么,我对海棠是真心诚意,你们不要来分化,我才舍不得抛弃她。”她不甩了他,他就该万幸。

  “你只是会用完即丢,让人家去资源回收,什么心意我们看不到。”他哪来的心?

  白禹轩忍不住大叫,“做作女你别太过份,没人爱你是你条件差,嫉妒好友的幸福早讲嘛!”海棠是仙境仙花,不是再生纸。

  他该死了,居然叫她做作女,这一对狗男女。罗曼陀整个人卯起来,“打死他,海棠,他欺骗你的感情。”

  “别听她挑拨,她是发情期到了,体内荷尔蒙大量失控,我绝不会欺骗你的。”白禹轩声嘶力竭的急呼。

  “他是没有骗过我。”

  很淡很轻很柔的一句话喊停所有的声音,五人十只眼齐看向笑得娇媚无比的海棠玉,心底的警钟大声响起,核爆的范围会有多大呢?

  当她怒气越大时,反射出来的娇柔指数越趋向把人融化的地步,而此刻的她拥有前所未有的美丽笑容,仿佛每一根毛发都染上笑意地发出摺摺闪光,炫目而惊心。

  “海棠,你在生气吗?”

  她魅惑地撩勾发丝把玩。“怎么会呢,你哪有骗过我。”

  白禹轩松了一口气,但……怪怪的。

  “因为你连‘我爱你’都没说过,所以不算欺骗。”谁说她不生气,她气炸了。

  “海棠,我……”

  她又抢话了。

  “把你的喉管看好,别让小美人爬进去,在你还没和它‘相亲相爱’前,别来找我。”左勾拳一出,正中他的下巴。

  火一般的海棠玉一手勾着罗曼陀,一手勾着蓝夕雾,燎原般地走出大门,还顺脚蹋倒玄关上的明朝花瓶。

  第九章

  生气?谁有工夫和一群无聊人士生气,她是找个机会,准备回家相亲。

  海棠玉的烈性只有三分钟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大家以为她还在气头上,不敢催她出门时,其实她早包袱一背回台南老家了。

  她是凡事随缘的人,如果白禹轩真是爱她的话,不管多远都会追来,也和她的小爱蛇培养感情。

  但她相信她是爱着他的,从他在办公室说了句“相信她”开始,虽然他是用戏谑的口吻来表达。

  而她也愿意相信他爱她,无关赌注。

  不过,他和曼陀罗他们都该受些教训。

  “如果你是回来相亲我会很高兴,要是纯粹发呆就给我死回台北去。”

  “咳……老妈,你想谋杀可爱又善良的女儿我吗?”这外表文雅,内在粗暴的女人便是她的娘。

  “可爱?”她上下瞄了瞄。“你别笑掉老妈一口好牙,现在补牙很贵呐!我们要勤俭持家。”

  “叫老爸带枪去,牙医不敢收你的钱。”刚一说完,后脑传来一记掌风。

  敢给我闪,皮在痒。“死小孩,你不晓得最近在扫黑吗?你想害我守望门寡呀!”

  海咪咪本名叫什么早忘记了,孤儿的姓氏全是随便取的,以前混林仔口的时侯人人尊称她一声咪咪姐,嫁了老公当然要冠夫姓,她常说自己是传统妇女。

  有多传统呢?

  听说她十七岁就结婚了,同年就生了个女儿,然后在女儿十七岁时要她结婚,认为三十四岁当外婆一定很威风,可惜老天没应了她的愿望。

  人家说传统就是要唠唠叨叨,她完全照本宣科地去骚扰唯一的爱女,三不五时打个长途电话向她报备镇上的琐碎事,催着她要相亲结婚,不赞成恋爱结婚。

  其实两母女很相像,都是美女,海咪咪和女儿站在一起没人不说她们是一对姐妹,同样美艳得不像纯朴的乡下人。

  “妈,你不是一直想尝试养个小白脸,老爸的手下有不少好货色哦!年龄从十八到二十五任你挑。”吃幼牙补身。

  海咪咪有点心动又装含蓄。“不好啦!人家是有中国传统妇女的节操,怎么可以背着你老爸偷汉子,他会打死我的。”

  “光明正大养就不算偷,你在北街的房子刚好可以拿来当金屋。”而且是老爸会被你打死。

  “金屋?”

  “金屋藏娇嘛!以前汉朝皇帝的老婆啦!你则用来关牛又不怕蚊子多,一举两得。”她怂恿着。

  “这样会不会太败坏善良风俗,我是很传统的女人耶!”海咪咪装害羞地大拍女儿一下。

  海棠玉叫痛的皱皱鼻。“老妈,你手劲轻些,真要打死你唯一的女儿呀?”

  “是你老爸怕疼不肯生,要不然生他十个八个多热闹。”没用的家伙,老婆有难他挨几下拳头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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