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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之爱 page 9 作者:寄秋

    “世局多变,反正你身边不乏美女作伴,少了爱吃醋的凯莉更能左拥右抱,大享美人恩。”他故意一逗。

    两人都起了极大反应。

    凯莉先是满面怒意的瞪着拿萨,心里骂着坏大哥、坏大哥……拆散人家的姻缘会不得善终,接着是怒视有可能背叛她的男人,风流、好色、无耻、卑鄙等等用词全含在她唇口间。

    而斐迪南则一反玩世不恭的态度面露坚决。

    “我谁都不要,只要凯莉。”

    凯莉惊讶的张大嘴,什么也说不出口的向他走近两步。

    这时,有人跳进来搅乱一池春水。

    “先生,你想抢我孩子的妈?”话一出,每个人的下巴都快掉了。

    “小雨,你在说什么?”心里微微忐忑的拿萨在她耳边低声的问。

    “做一件你们一开始就要我做的事。”承认。

    “凯莉,过来,你离我太远了,我会想你的。”幸好,她看过和风不少作品。

    心脏快无力的凯莉根本傻眼了,她期盼已久的美梦就在眼前,但为何她感到的不是雀跃而是茫然呢?她是喜欢冰火的,非常非常的喜欢。

    可是,她却走不近他,像有一道无形的墙阻挡在两人中间,让他们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如天涯。

    “凯莉,不要过去,我知道我以前的花心让你伤心,我保证再也不碰其他女人了,我只爱你一人。”

    凯莉犹豫着。

    冯听雨做了个令女人尖叫的潇洒动作。“男人的保证通常是镜花水月,你宁可相信游戏花丛的浪子还是洁身自好的我?”

    拿萨快昏倒了,她在玩什么把戏,成全是一种美德,她这样根本让凯莉无所适从,乱了头绪。

    斐迪南声调低沉,“不要逼我做出失去风度的举止,我爱凯莉比你深。”他从未考虑除了凯莉以外的妻子人选。

    “可是你却用你的爱谋杀了她,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身心都忠实?”

    斐迪南眼神缩了一下。“我……”

    冯听雨再问。“跟不爱的女人上床是什么滋味?那和禽兽交配有何两样?除非你是爱着她们的。”原来,她的口才还不错,不逊毒舌派作家和风。

    物以类聚呢!还是近墨者黑?

    “我是……我是……”不管回不回答都对他不利,斐迪南懊悔无比以前的荒唐。

    回答“是”,便像禽兽无爱而性,回答“不是”,代表他对凯莉的感情是虚情假意,两面不是人呀!

    “冰火先生何必咄咄逼人,男人都有所谓的性需求,对象不一定是自己所爱的,只要是能刺激感官欲望的女人就行。”

    伊莉莎白的挺身而出让斐迪南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眼神一投,她回以:不客气。

    “身为女人为男人说话很不可思议,我佩服你的大量。”冯听雨眉头一颦,她不习惯与同性对峙。

    天哪!她忽然讨厌起自己,干么意气用事的多管闲事,根本不像她。

    伊莉莎白笑了笑。“没办法,我的未婚夫在有了我之后还养个情妇,我能不认命吗?”

    “伊莉莎白——”

    “我说错了吗?你的情妇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黛芙妮吧!”她还向她示威过,表示未婚妻也没什么了不起。

    其实,她一点也不在意拿萨在外有女人,只要不来犯她即可。

    “是黛芬妮。”凯莉小心声的。她现在心情好乱。

    掀着冷艳笑容的伊莉莎白抓着痛处扎针。“并非我在疑神疑鬼,怕连凯莉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

    “她会成为过去式。”当拿萨说这句话时,视线是紧锁神情淡然的冯听雨。

    他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她的世界,一颗心装了铅似地陷下去,怎么也取不回。

    “我呢?我也是过去式吗?”她在逼,逼他走进死胡同退无路,逼他娶她。

    拿萨无法回应伊莉莎白的问话,因为他没办法回答,一颗心扯成两半,一是责任一是爱。

    “你回答不了我替你回答。”伊莉莎白笑得诡异的走向冯听雨。

    在众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吻上她的唇,深长而炽热的一记同性之吻。

    蓦地,她被狠狠推开。

    “你……你竟敢吻她,吻我的小雨。”不,他不能忍受,他快疯厂。

    伊莉莎白的心有着难以平复的激动。“别忘了你是谁,奥辛诺公爵,娶我是你的责任。”

    拿萨冻住了,久久无法言语,为自己不能爱所爱的人而心肺俱痛。

    “冰火,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不放开她,不想放开她,为什么是她?

    “冯听雨。”她仍是一派的冷静,优雅得像是漫步的美洲豹。

    “觉得我的吻如何?”伊莉莎白像邀功的小女孩等着大人的赞美。

    “很甜。”而且太甜了。

    很甜?!

    此刻的拿萨很想杀人,他正考虑先杀敢侵犯他私有品的高雅女子,或是竟敢容许被人一吻的高傲女子。

    伊莉莎白很开心的笑了,仿佛得到无上的荣耀。“真的?”

    “以后别吃太多蜂蜜蛋糕,容易发胖。”待会得去漱口,太甜腻了。

    “嗄!”她的脸当场垮下来,天堂和地狱,很近。

    拿萨乐得大笑,一手拥着凯莉,一手环着冯听雨,不打招呼地走过呆若木鸡的卡斯提尔堂兄心中的阴郁扫了一大半。

    但是,仍有一小片乌云在上空徘徊。

    许久许久之后,伊莉莎白低声的轻笑,她真的找到一个有趣的对手。

    “说说看,滋味如何?”

    “很甜。”甜在心坎底。

    怎么又是这一句,该不会也吃了蜂蜜蛋糕?“是男是女?”

    “女人。”百分之百。

    “呼“还好。”就知道他们联合起来拐他。

    “堂哥,你别太早松口气,凯莉的小腹很明显,她是怀孕了?”身为妇产科医生,她看得很明白。

    “什么引她……”是谁的孩子?

    伊莉莎白笑睨着他。“问一个私人问题,你和凯莉上床’厂吗?”

    “你……你问这干什么?”斐迪南有些局促,不敢看她审视的眼。

    “建议你去确定她怀孕的周数,说不定你就是孩子的父亲。”凯莉不是个会跟人胡来的女孩。

    “嗄?!”

    这下斐迪南呆住了,表情像一颗陨石迎面撞来。

    久久、久久之后,一抹傻笑浮现他嘴角,原来他当了父亲……父亲呐!

    一个小生命拥有他的骨血,他的孩子——

    “啊!我要去买一本育婴手册,还有小贝比的衣服和玩具,房间要漆成粉红色还是粉蓝色,婴儿床……”

    “我认为你应该先向孩子的妈妈求婚。”取笑的声音出自伊莉莎白的口。

    “对对对……我要求婚,我要求婚……可是,我要用什么求婚?”他是既紧张又惶恐的手足无措着。

    情场的浪子也会因爱变成傻子。“一束玫瑰,一颗钻石戒指,还有你的心。”

    幸福的笑扬上了他的双眼,随后,斐迪南脚步坚定地走进花店,他的妻,他的子,他会用心珍惜。

    阳光,恋恋。

    “冯听雨,我要吻你。”

    “什么……唔……”

    真的很霸道,拿萨趁她回头之际强硬的复上去,舌尖趁隙而人地窜进她的唇,吻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受够了,再不吻她他会死在一望无际的醋海之中,然后灭顶成为醋人。

    这是他眷恋的唇,深爱的唇,没有人可以捷足先登的拥有,他要吻掉见鬼的蜂蜜蛋糕,只剩下他的气味,在她口腔内,吸人腹里。

    甜的是唾液,淡淡的花香味又跑人他鼻腔内游戏,他想起来了,是小时候种在前庭的蔷薇花香味,母亲最爱摘沾了晨露的蔷薇花瓣泡茶。

    那一室的香就像她身上的香气久久不散。

    她的确是女人!手掌下的柔软是女性的象征,他怎会疏忽如此重要的部位,大小正好他盈握,结实尖挺,富有弹性。

    她平时穿了一身宽松的男装,叫人看不出她有一副好身段,玲珑有致、凹凸……

    “啊——”

    一具被摆平的大字型人体像命案现场,五官纠结得宛如叫人踩过一般,呻吟声的发出代表他尚未死透,一息尚存。

    全身骨头都移了位,拿萨那一声惨叫引来不少下人的关注,纷纷集中往声音的源头探头一看……

    说真的,没一个人敢笑。

    只不过脸全涨成紫色,一个一个咚咚咚地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儿隐约传来此起彼落的笑声,只有尽忠的艾德仍待在原处,嘴角挂着一抹笑。

    “爵爷,你受伤了吗?”

    滚字在口里喊不出声,拿萨浑身都痛。

    “我相信他的自尊受了极大的伤害,需要治疗。”嗯哼!他不知道蔷薇有刺吗?

    “咳!我想西班牙的医生不够高明,治不了受伤的自尊。”看来是伤得不轻。

    “中国有个古法专治受损的自尊,你不妨试试。”让刺扎了手吧?

    艾德虚心问:“愿闻其详。”地板很冷。

    有趣的管家,她先前怎么没发现。“马尿三勺,新鲜的牛屎一大碗,洒上苍蝇和蟑螂蛋搅拌,加入一滴硝酸钾,两颗现采的人乳,然后叫个麻疯病患在上头踩几脚,敷在他心口上。”

    “有效吗?”蜂螂蛋不好找,采人乳有罪。

    “死人都能从坟墓里爬出来,你说有没有效?”

    “喔!是这样。”那大概有效。

    躺在底下的“死人”挪挪手,一副很想吃人肉的表情,散l—的骨头还能接回来吧!

    “你们别当我死了的讨论,想害死我吗?”真要拿来马尿牛屎,他第一个叫管家全吃了。

    冯听雨蹲下身捏捏拿萨变形的脸。“我是当你死了呀!下面的空气好吗?”

    “你吻我一下就晓得滋味如何。”她真的很不怕死,还捏。

    “我会直接送你去坐地狱列车,单、程、票。”死性不改。

    站起身,她略微整理微乱的外表,神色镇定的不见慌乱,没人听见她胸口怦怦的心跳声,非常急速,懊恼又不安。

    她该关心的是赛车,也只能是赛车,别无其他,尤其是一个有婚约,不能爱她的男人。

    “小雨,我爱你。”一句连拿萨自己都讶异的爱语轻易地由口中逸出。

    面不改色的艾德退了下去,无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不要说你给不起的承诺,我对玩爱情游戏没兴趣。”她不会把心留在西班牙。

    幽幽的叹息声一逸。“拉我一把不为过吧?地板非常硬。”

    他知道自己是个给不起承诺的人,家族的责任与荣耀将伴随着他到入土的那天,他爱不起任何人,也无法给予他所爱的人幸福。

    但是,好难。

    不爱她真的好难,涨满的心若不说出来,体内那头名为真实的巨兽会撕裂他,最后枯竭而亡。

    “好好躺着反省,冷静你的脑袋用力的想清楚,我们并不适合。”她不当被遗弃的那一个。

    “为什么不适合?只要你肯留在西班牙,我会好好地照顾你。”除了名分,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包括生命。

    “情妇吗?敬谢不敏,我还要尊严。”她的收入够维持自己的生活。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廉价,我爱你,为我退让一步不成吗?”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诚如她所言,他是个贪心的男人,既要欢也要势,更要爱情,他不能三者兼得吗?凭他是奥辛诺公爵。

    她眼神飘忽的一睇。“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我没你想像中爱你,这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是自己,你还不够资格让我牺牲。”

    “你这话好伤人。”涩然一笑,他承认这回被她伤到了。

    原来,爱情也具有杀伤力。

    “你的话不也伤人,没理由牺牲的是我而不是你,你爱的方式让我觉得被羞辱。”及时收手就不伤人。

    “羞辱?”撑起身子,拿萨半坐卧着望向她。

    他的爱怎么会是羞辱?

    “换个立场想想,今日我是有权势的贵夫人,而你是个收入颇丰的平民小子,你甘愿成为我所豢养的男宠吗?”

    “当然不行,我是男人……”西班牙的大男人本位主义立刻表露无遗。

    冯听雨摇了摇头。“不在于性别问题,是你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爱我,爱情会使人盲目,失去理性,但你依然冷静只为自己着想。”

    “我是爱你,爱到心乱如麻,可是我有应负的责任……”责任不容许他逃避。

    “说难听点,我能拥有一个视我如命的丈夫,爱我胜过一切时,我为什么要屈就你以爱为牢笼,然后剥夺我应有的幸福来成全你的责任?

    “女人不该是承受痛苦的一方,难道你要我站在角落,看你和妻子大大方方地走进人群受人景仰,而我只是委曲求全吗?”

    “小雨……”他不会让她受到这等待遇,但他无力扭转她话中的真实面。

    “一个男人若没有办法给予一个女人幸福,那么再多的爱也枉然,我、不、爱、你。”不能爱。

    无语的拿萨只觉得他的心,死了。

    “凯莉曾问过我为什么不笑,我同样给你答案,因为没什么值得我笑的。”

    世界,好大,而渺小如沧海一粟的她不想笑,只为世界并未善待她。

    她也忘了怎么笑。

  第七章

    万头钻动,声嘶力竭,一级方程式赛车西班牙之战终于要开始了。

    各车队好手齐聚在此,以确定明日比赛的排位,优劣胜负在十分钟后揭晓,人人无不卯足了劲。

    场内是做着热身运动的选手,场边各车队、企业赞助的技工团也在忙着,以保障车子性能的无虞。

    看台上欢声雷动,壁垒分明的车迷各自拿着支持者的小旗子挥舞呐喊,不畏天气炎热地拼命叫喊,生怕爱戴的偶像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冰火加油,冰火加油,我们永远爱你……”

    其中声势最浩大的莫过于长相俊美的九号选手,举手一扬引来更震耳的尖叫声,让其他参赛者感觉不是滋味,沦为配角。

    其中一名背号三十七的年轻选手更是一脸愤慨,不满意“他”抢走了他的锋头,趁“他”与群众挥手之际走近车子,借故不小心掉了钥匙在“他”车底而弯身捡取。

    一道银晃晃的光闪过——

    “你在干什么,冰火的车是不让人家碰的。”小沈眼尖地看见一个鬼祟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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