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待的最后一天,你就让我这么穿吧!环玉,我还没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她温柔的拉着她的手,离情依依,令人伤怀。
“小姐,呜……我也会记得你的。”环玉当人家侍女这么久,从没人对她说出感谢的话,蔷薇的话自然深深打进她的心中。
“别哭了,红着眼睛可不好看,只希望不会请太多客人,我不习惯面对太多的陌生人。”她在珠宝箱中挑了支别致的金步摇,插在发髻上,算是点缀,不让自己看起来过于寒伧。
“听说本来只请八少主和十一少主来,结果二少主不请自来,少主只好邀请他参加。”她又加上一句。“小姐,你得小心二少主这个人,他可是咱们魔界有名的色狼,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非不择手段抢到手不可,不像咱们少主,虽然同样喜欢女人,但绝不使用蛮力。”
环玉的话让她笑出声,好个不使用蛮力,应该说不需要用到蛮力,女人就自动臣服于他了,这也是因为他有本钱,条件比别人优厚吧!
“我会注意的。”她漾着恬静的笑承诺。
“蔷薇姊姊,你好了没?我来接你去黔心殿。”只见小蛮鲜亮的影子愉快的飞进“红瓦阁”,她总是笑口常开,没忧没愁。
“哎呀!你怎么穿这样?好丑喔!”她皱着鼻子批评。
“不会呀!穿这样比较舒服,否则我会浑身不对劲。”蔷薇耸耸肩回答。
“算了,只剩咱们还没到,大家都在等了,走吧!今天我来当你的护花使者,不然会被某只色狼吞掉,连骨头都不剩。”她挽住蔷薇的手,信誓旦旦的说。
“我听说了,是你二哥对吗?”蔷薇笑着她嫌恶的嘟起嘴。
“我真倒楣有那种二哥,好色的一点格调也没有,丢脸呀!”她大肆批评一番,可不会因手足之情而忍气吞声。
“那么就麻烦公主了。”蔷薇虽不认为会被骚扰,却也接受她的好感。
进了黔心殿,映入眼帘的是厅中一群配合音乐跳着热情舞姿的舞娘,扭动着灵蛇般的腰肢,抓住在场宾客的眼。
而坐在一边的男客,每人怀里拥抱着衣衫暴露的侍女,无视他人般的纵情在酒色中,现场充满淫逸的气氛。
蔷薇不由自主的望向坐在正位上的男人,他也不例外,那位玉姬夫人斜躺在他胸前,脚边偎着另两位侍妾,好个帝王享受,皇帝也不过如此。
他像是感应到她的注视,远远的凝望向她,就只有短暂的一瞥,小蛮已拉着她走到位置上,隔壁坐着的是两位长老。
煌长老见到她很开心,“想吃点什么,我好叫下人端上来,不要客气喔!”
“我不是很想吃,喝茶就好了。”在这样的气氛下,她是吃不下东西的。
他立即命人送一壶茶来,此时舞蹈刚好告一段落,舞娘退出殿外。
她才啜下口茶,便听见有人说话,从杯沿看过去,正是坐在她左前方的男子,一双混浊的眼盯住她,由于五官的相似,她猜测他八成就是那位二少主吧!
“老五,这小美人就是帮你找回‘血魔剑’的恩人是不是?难怪你不邀请我参加,怕我抢了你的宝贝是吗?”他弃怀里的美人不要,端着酒杯,脚步不稳的走过来,“小美人,叫什么名字?过来陪我坐如何?”
小蛮从座位上弹起,一把推开他。“你少打蔷薇姊的主意,我不会允许的,给我回位子坐好。”她难得有生气的时候。
“臭丫头,你没资格管我的闲事,走开!”他也回推她一把,力气大的差点使她摔倒,蔷薇眼明手快的拉住她,她最痛恨欺负女人的男人,何况还是自己的妹妹。“请不要这么粗鲁,她只是个小女孩。”小蛮就像她的妹妹百合,她不会任她受人欺侮。“二少主,您喝醉了,请回位子上坐好。”
他变本加厉的倾向前,越过桌面抓住她的手腕,嘿笑几声,“那你就跟我回座位去,小美人,我保证好生疼爱你,绝对比我老五让你更满意,嘿……”
那语气中的暗喻十分明显,她当然听得出来,只是依旧冷静淡漠以对。
旁边的两位长老上前劝解,“二少主,蔷薇姑娘是咱们少主的客人,请看在咱们两老的面子上放过她吧!”
“滚开!你们算老几,老五向来允许我和他共享一个女人,这个当然也不例外,是不是,亲爱的弟弟?”他嘲弄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君炀,理所当然的问。
君炀虽维持轻松的姿势,但肌肉却是绷紧,脸部的线条也转为严厉,只有身边的玉姬察觉到他鼻间呼出的怒气,竟让她打了个冷颤。
“二少主,请您自重。”蔷薇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不想将场面弄拧。
“别故作清高,女人还不都是一个样子,少废话,快过来陪我。”他扯动手臂要将她从桌子后拖出来。
长老和小蛮欲阻止他的抢夺行为,蔷薇朝他们摇头,这仗她要自己打,可不要小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发威,把她当起病猪来了。
“我再说一次,请放手。”
“小美人生气的模样就是不一样,乖乖的过来吧!不要再假装了——”
说时迟,那时快,蔷薇手握住发髻上的金步摇,眼也没眨,就笔直的往他的手腕上插去,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惨叫一声跳开。
“哇——你——敢杀——我?!”他准是第一次被女人杀伤,不只酒意全醒,脸也被吓白了,色胆马上缩小。
现场鸦雀无声,全被她惊人的举动吓傻了。
她放下沾血的金步摇,冷冷的说:“这是你咎由自取,我容忍并不代表接受你的无礼,二少主,有时女人并不全是弱者,你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啊!快帮我止血,谁帮我止血!”其他两位弟弟拉他到位子上,催动魔力消除伤口疤痕。“我会让你好看的,来人!把她绑起来,我要让她尝尝被鞭打的滋味,到时看你求不求饶?”他狼狈的吼道。
“够了!”君炀咽下笑声,她凶悍的一面的确使他大开眼界,吻过她两次幸好没遭到她的暗算,好险呀!“她是我的客人,不准你动她。”
“怎么,你心疼了吗?她只是个卑微的人类,不值得你用心。”他可是王位的第二顺位人选,怎能栽在人类手上,他要讨回面子。
君炀挑起剑矢般的眉峰,双唇紧抿,不怒而威。“那是我的事情,如果你想破坏气氛的话,马上离开我的城,这儿不欢迎你。”他不会因为他是兄长而有所不同,单单他刚(下缺一页)
黔心殿内的景物忽然像全消失了,只剩下君炀和蔷薇两人而已。
唉!还是被他发现了,有必要这么生气吗?他不是有美人相伴,还留她做什么?
她无奈的转头,正巧见到他如头狂狮般,黑袍腾空扬起,如恶魔的双翅,呼呼的在前后拍打,冲向她的速度可怕的震骇住人。
在她开口时,纤细的娇躯被拖近他的胸膛,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她已有心理准备,马上用两掌撑在中间,不使两人过于亲近。
“你想去哪里?我有允许你走吗?”他沙痖的嘶吼,那是种挫败而压抑的声音,“为什么那么讨厌跟我在一起?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为他痛楚的表情她的心揪痛下,但却无法同情他,因为那是她付不起的东西。
“我……”
“又在想如何拒绝我吗?这次我不会让你有时间去想。”他弯身横抱起她,在她及众人的惊叫声中跨出黔心殿。
☆ ☆ ☆
她这次还能逃得掉吗?
此刻冷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由于金步摇已遗落在黔心殿上,手边没有可供自卫的武器,她赢的胜算极小。
再加上大声叫嚷也无济于事,所以只能任凭他抱着进“黑云阁”,直入他的巢穴,到那张不知多少女人躺过的大床。
他们方进房,所有服侍的人全被他吼出去。
在她一沾到床榻时,蔷薇迅速的翻过身,躲进床的内侧,利用少许时间和他进行谈判,老天保佑会成功!
“你答应过不碰我的!”她指控着他食言而肥。
君炀站在床头,悠闲的卸下外袍,目前为止他居于优势,不怕她溜掉。
“我有吗?”他勾起坏坏的嘴角,打算赖账到底。
“你有,两天前你要我用一吻交换自由,是你答应我会送我回去,君无戏言,你不能反悔。”她完了,若他真的死不认账,那该怎么办?跟一个魔鬼谈交易,风险一定比常人高,是她太天真了。
“我只说过会送你回去,可没同意不碰你,另外你也别想有人会救你,只要你顺从我,我保证绝不会伤害你。”他也不想用强迫的手段,难道委身于他那么困难吗?
他用着比平时多一份的耐心和柔情哄诱她。
蔷薇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只要我顺从你,你会遵守约定送我走?”她心头一片紊乱,若真要失去贞节才能获得自由,她会用它交换吗?
他怒飞了眉,喝道:“不会,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让你走,但是你的身子我照样要得到,懂了吗?”他狂怒的丢下脱去的衣衫,赤裸着胸膛,只剩长裤在身上,一脚跨上床,健臂一探,将她抓进怀抱,“我不会允许你再逃离我,永远不许,听清楚了吗?”
“啊!”她惊呼,整个人跃进他怀中,“住手——你——做什么?!住手——”
他扯开她的衣襟,露出贴身的亵农,和雪白如丝的肌肤,制住她反抗的双手,将脸孔埋进她的颈侧,鼻间嗅着那女性幽香,吮吸的嘴唇滑向肩窝,留下缠绵过的痕迹,他的脑子混沌,只充斥着无止尽的渴望。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要——”她晃着头颅抗拒,喉头因恐惧而沙痖哽咽,紧闭着湿濡的双眸,即使泪已满腮。
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与一个男人如此的亲密,在她的观念中,云雨之欢只有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将身心献给心爱的人,而不是被某人强取豪夺,即使——即使对他有些心动,她也不愿这样交出自己。
“薇,天知道——我多想要你,薇——薇——我要你——”他激狂的呼喊,唤她时的柔情蜜意,像巨浪般淹没她。
娘,告诉我该怎么办?这场战争她打得好辛苦,好怕自己就这样弃械投降,屈服在他的热情中,再让后悔留待往后品尝。
君炀将她压进软榻上时,这才瞧见她苍白如纸的脸庞,满布着无助的泪水,不禁欲火大减,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她可以伶牙俐齿和他对抗,冷静、勇敢、无畏无惧,甚至在黔心殿上凶悍的对待他二哥,但绝不是此刻这般柔弱。
她别开脸低声饮泣,颤着下唇忍耐他野蛮的行为。
该死!他何曾如此惹人厌?竟需要用忍耐来应付他?也唯有她有办法使他备感挫折。
“蔷薇,看着我,张开眼睛看着我。”他扳正她的下巴,沉声命令道。
她抖着缀着泪珠的羽睫,好不容易才在雾气中看清他的表情,有些讶异在他眼底会看见一抹疼惜,然而他的声音仍是独裁而专制的
“这次我放了你,但是——”他加强语气。“但是从今天起,你必须每晚跟着我睡在这里——”
她瞠目结舌。“不——你不能——”
“你很明白我能,我要你睡在我身边,但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碰你,不过我会不断尝试诱惑你,直到你愿意交出自己为止。”
为什么?她的眼睛一定这样问,所以他主动接下去说完。
“我的女人向来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我不想在你身上破例。”天知道自己发哪门子的善心,竟然管起女人愿不愿意。“到时我不要你在掉一滴眼泪下把自己给我。”
蔷薇困惑不解,“万一到最后我仍然不愿意呢?你还是会强迫我吗?”要是哪一天他兽性大发,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她怎能期望他会守信。“我被你骗过一次,还能再信你一次吗?”
君炀扯扯嘴角,“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蔷薇姑娘,如何?敢不敢跟我赌?你可以尽量说服我,直到我愿意让你走。”他有信心能够征服她。
她咬着下唇,没好气的低语,“诚如你所言,我并没有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他轻笑着将重量挪开她身上,帮她把衣襟拉拢,蔷薇连忙闪得远远的,又跟他保持距离。
“不错,你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甚至连长老也帮不了你。”他晓得他们之间的协议。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原本还抱一丝希望。
“在这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所以你不要想靠长老的力量,他们仍然必须听从我的命令,谁劝我也没用,你死心吧!”他早将事情涓滴不漏地全掌握在手心,一旦决定的事,谁说情也只是浪费唇舌。
那么她真是孤立无援了,在这陌生的世界,遇到一位专横霸道的男人,愈是抗拒,两人的吸引力仿佛愈强。
“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只因为想证明你是这里的主人,任何人必须服从你吗?还是因为我的拒绝惹怒你,才勾起你的占有欲?”她分析着他的心态,为自己感到悲哀,若是她一开始投怀送抱,或许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君炀愣了一下,从没有女人问过他这问题,也不曾记得自己曾处心积虑地想要一个女人,更不认为女人除了身体外,还有一颗聪明的头脑,但在她身上却找到别的女人没有的优点,他可以单单为了跟她拌嘴斗智而乐此不疲。他真的上瘾了,不只是想要她的身子,连她的心,她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占为己有。
“不,我发觉——你值得我追求,两千多年来你是第一个。”他不排斥为她破例,为一位如此特殊的女子是值得的。“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即使得不到你的身子也不让你走。”
蔷薇朝他苦笑,眼光仍定在他脸上,不敢看向他的裸胸。“小女子该为这理由而额手称庆吗?少主,你的要求无非是在为难我,你要我只是因为我特别,可曾为我设想过,女子的贞洁只能献给自己的丈夫,当我把它给了你,那么将来如何对我丈夫解释?”
“你打算回去后要嫁人?”他阴沉着脸问,想像着另一个男人拥着她就难以忍受,他的女人谁也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