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都关在绿岛了、虽然地有一大堆堂、表兄弟,可是大家自小一起长大,大都直呼其名。
“这怎么叫……”伴月活还没说完就被抢走了辞。
“好。”冷天寒一口应允,他觉得和贝妮之间的关系又更进了一点。
“对了,冷……呢,天寒,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他柔声的反问。
“帮我通知洛阳城外一户姓龙的渔家,告诉他们我现在很平安,等我伤势好了就回去。”
“家人?”冷天寒不喜欢她说回去两字。
“也算是,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冷天寒深思了一会儿,“千屈。”
“属下在,庄主有何吩咐?”
“把他们全接过庄。”
这样贝儿就不会有藉日离去,而他也可以好好的报答他们救了贝儿一命,不然今天他也不会有机会和贝儿相遇,并让他知道自己有爱人的能力。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贝妮问着。
“不会。”
“谢谢你。”贝妮真心的问他道谢。
“不客气,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晚膳会送来。”
冷天寒温柔的扶她躺下,小心翼翼怕牵动地的伤口,慢慢的替她把现被盖好,并坐要床边等她睡着,这时屋内的闲杂人等自动退下,留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天寒,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一件事?”
“说。”
“你以后可不可以别再戴那个人皮面具,看起来好虚伪,一点也不好看。你本来的模样比较帅,也比较她亲近。”
“好。”冷天寒动容的点头。
“你知道吗?如果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像野兽对美女那样深情,也许我会爱上你。”说着贝妮就渐入梦乡。
冷天寒的眼中泛着喜悦的泪水,他知道自己拥有一个举世无双的宝贝,这一生他的心将沉沦在贝妮身上,为此他感谢老天。
第三章
贝妮后悔了,她后悔对冷天寒说自己有可能爱上他的那句话,瞧瞧她现在的处境,就像被养在深闺里的怨妇,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
冷天寒每天都深情的来嘘寒问暖,甚至在卧室和外厅隔了一道屏风,直接把大小事务都搬到餐厅做,害她就像猴子一般任潮水般的下人,络绎不绝的窥探。
冷天寒怕有时他不在身旁贝妮会寂寞,所以又多派了一个丫鬟来伺候她,拜这两个“广播电台”所赐,她人虽未踏出房门一步,可是对于斜剑山庄的历史及庄里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了若指掌。
虽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还有一大堆人不时的来探望,可是一连数天都躺在床上,连自闭儿都受不了,更何况她这个来自未来的宠儿。
才如果有台电脑在,也许就不会那么闷了。不知大姊和二姊会不会很着急?不过她们八成是怕少了一个替死鬼,自己就得担起责任吧!
“呀!好闷哦!”贝妮忍不住仰天长啸。
一个身穿黄衫红裙的可爱少女跑了过来。“小姐,你怎么了?”她手上还拿着缝了一半的鞋面。
“蝉儿,你不闷呀!整无缝东绣西的,我光看就一个头两个大。”贝妮基本上认为刺绣是考验女人的耐性。
“不会呀!姑娘家都会的。”蝉儿甜甜的说着。
一个穿着绿衫红色下摆的苹果服女孩,手捧着一堆新鲜的水果和一碗人参鲍鱼汤进来,脚步轻盈愉快,脸上还带着开心的笑容。
“你说小姐不是姑娘吗?小心庄主抽你一顿鞭子。”伴月威胁着说。
伴月比蝉儿大,也比蝉地早几日服侍贝妮,在贝妮的教导下,把她活泼的本性全激了出来,也较敢在小姐面前说些俏皮话,可是冷天寒在时,她又变成一只畏缩的猫。
“人家不是这个意思。”蝉儿被她一吓就红了眼眶。
贝妮不擅女红,是全庄都知道的事实,谁教她闷得慌,硬要叫伴月也裁块布来让她绣着玩,结果下场是,是,上等的绸布竟被她玩成抹布,东一条线西一条线,更夸张的是冷天寒把它当成宝贝,随身收在衣襟里。
“伴月,你就别逗蝉儿了。蝉儿,别怕,有我在,天寒不敢对你怎样。”
贝妮好笑的说说这个,又劝劝那个,但在看到伴月放在桌上那堆小山丘,内心哀嚎了一下,她忧心的看着长了点肉的小腹,不由得咒骂起唐朝不识货的审美观。
伴月看到贝妮眼中抗拒的眼神。“小姐,虽为难奴婢了,多少吃一点吧!”不然庄主会怪罪的,她心里念着。
“你当我是猪呀!有本事你吃给我看。”最好是全部吃光,这样才不会虐待她的胃。
“多吃水果皮肤才会好,人参鲍鱼汤则是给小姐补补元气的。”遇到这种主子,奴才的只有多费心了。
三餐加两顿点心,半夜又多道宵夜,三不五时还端个莲子汤、灵芝茶之类,这还不够补呀!贝妮决定了,她要投奔自由。
“小姐,你在干什么?快躺回床上去。”蝉儿见贝妮掀被下床,紧张的大叫。
“小姐,你想害死奴婢不成。”伴月也急着来阻止。
要是让小姐受一点伤害,庄主一定会非常愤怒,到时候倒楣的就是人微皓小的她们了。
“你们敢再阻止我……”贝妮凌厉的一瞪,未完的话有着警告。
贝妮看起来柔弱纤美,可是天生的领袖气质令人遵从,尤其那冷冷的气势在多年训示部属的成就下,更是令伴月和蝉儿噤声不语,因为此刻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势力量,和她们畏惧的庄主好象,简直就是庄主的分身。
贝妮很满意她们的表现,暗自为自己喝采,原来古今中外的人都怕坏人呀!看来现代的。一切可以搬以古代来使用,她已经好久没有威风过了。
“现在我要去溜溜,你们有两种选择,一是安分的待在屋里刺绣,二是高兴的陪我去探险。”
丫鬟的职责就是服侍主子,当然主子走到哪,奴婢就跟到哪,哪有独自待在房里绣花的道理,何况小姐可是庄主的心肝宝贝,少一根毛发都会有事。
“小姐怎么说怎么是,奴婢们没有异议。”伴月无力的行着礼,小心的为她开门。
※※※
阳光洒在贝妮乌亮的秀发,反射出淡淡的虹影。温暖的阳光中有着淡淡的荷花香,所以贝妮决定寻香而去,顺便玩玩水。
哇!这池水可真清澈,连小鱼儿咬食荷茎的细微动作都一目了然,满地鲜艳多彩的荷花,纷纷出水而立,风一吹拂就轻轻的摆动;煞是好看。
“小姐,你又要干什么?”伴月和蝉儿迟早会被她们这个主子吓死,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撩起衣摆——脱鞋。
“别大惊小怪的,只是想泡泡池水而已。”贝妮感觉到脚底一阵冰凉,舒服的渗入骨内。
“小姐,这于礼不合。”伴月和蝉儿小心的看着四月有无人走动。
“闭嘴,再一句于礼不合,我就脱光了跳下去玩水。”贝妮恐吓着。
“小姐……”蝉儿苦着一张脸。
“你们要不要也下来泡泡水?很好玩的。”贝妮蛊惑着她们那颗守礼的心。
“这……不好吧!”伴月有点犹豫,心开始动摇。
“水好凉、好舒服哦,而且这时候不会有人来助。”贝妮仍不放弃的诱惑她们。
“好吧!”
主仆三人在荷花池旁互相玩起打水仗,幸好天气炎热,要不然这一玩儿成得个风寒,那时才真的有得受。
正玩得起劲时,一阵幽雅淡然的乐声响起,贝妮渐渐的被它所吸引,遂停下手边舀水的动作,认真惬意的沉醉在美丽的乐符里。
“谁家的姑娘弹得真好?”贝妮有感而发的问。
“是我们家大小姐。”蝉儿天真的说。
“就是你们说的素有江南四大美女之称的琉璃是吧?”不知古代的美女民得如何?
“是呀!只是大小姐生性害羞,不爱与人交谈。
伴月为贝妮解释着。
是吗?唐朝民风开放,老是独守空闺岂不寂寞?正巧她也闷得很,干脆找个人来玩玩,才兴地浪费这大好的时光。
“咱们就去找琉璃妹妹玩去。”
“不成啦,小姐,大小姐胆子很小,怕生。
“一回生二回就熟了。”贝妮不理会伴月的呼唤,自行循乐音前进。
※※※
挽花阁内的静心亭里,有位飘灵娉婷的白衣少女,专注的伸出纤纤十指,沉迷的弹奏着蝶恋花,琴弦在她拨弄下扬起悦耳动人的心悸音调。
冷琉璃停下手边的动作,轻叹了一下,此刻耳旁传来热烈的拍掌声,她羞红了脸半侧身一望,只见伴月身旁多了一位出尘的仙子,用着赞赏的眼光微笑走来。
一时间琉璃看傻了,世间竟有如此绝尘容貌的女子,淡而不腻、艳中带媚、媚中有着无邪的纯净,令人手足无措的掉人她清澈的瞳眸里。
“琉璃妹妹,你弹得真好。”贝妮不吝啬的赞美。
“请问你是?”
也许是贝妮大方的态度,或是她嘴角浅浅的笑意温暖了琉璃的心窝,琉璃竟一反常态的问起贝妮的名字,令身旁的丫鬟及伴月露出惊讶的眼神。
伴月入庄已有多年,也曾经服侍过大小姐,可是从未听她主动的问起旁人,可见小姐的魅力是无人可挡,只是刚人庄不久的蝉儿不知情的介绍自个主子。
“她是未来的庄主夫人,贝儿小姐。”
“多嘴。”
琉璃张大了嘴,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不知道全庄上下一致认定贝妮是未来的庄主夫人,因为她从未踏出换花阁,而自己的丫鬟也不饶舌。
她扬起一丝笑意,虽然她很畏惧大哥的权威,可是也为大哥感到高兴。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斜剑山庄就不曾闻到一丝人气,没想到大哥竟有幸得一美眷。
“大嫂。”
“嗯,拜托,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别乱叫大嫂。”
“大嫂可是嫌弃大哥?”难道她看到大哥受伤的脸?
“何止嫌弃,他简直是个暴君,硬是把我关在房间里好几天,连床都不让人家下,是不是很可恶?”贝妮口中数落着,可是表情、动作却显露着小女儿耍赖的娇态,不像是嫌弃,反倒是令人窝心的甜蜜。
“小姐受伤了。”伴月说给琉璃听。
琉璃听了“哦!”一声,她喜欢这个大嫂,更喜欢大嫂脸上丰富的表情,完全呈现她所没有的风情,她非常羡慕。
“大嫂,你好美,大哥真是好福气。”
“跟你说别叫大嫂,听起来好老气。既然我称你为琉璃妹妹,你就喊我一声贝儿姊姊如何?”
“我觉得叫大嫂比较顺口。”
琉璃和贝妮相处还不到一刻钟,平日温婉、害羞的个性居然不见了,还说起俏皮话,丫鬟们也由先前的讶导到乐于接受这样的转变。
贝妮狐疑的看着琉璃,奇怪她怎么不像伴月口中所说那个怕生又害羞的女孩,除了稍嫌白皙一点,看不出她哪里内向了。
“大嫂在看什么?”
贝妮不回答她的问话,反倒转易问身旁的伴月,“你不是说琉璃妹妹是个胆怯害羞的小女孩?我怎么看不出来?”
“噗嗤!”琉璃忍不住掩嘴轻笑了起来。
伴月搔搔耳朵,不解的眼神中蓄满问号,大小姐一下子变得太快,害她不知如何向小姐解释,只有不知所措的对着两位小姐傻笑。
“很好笑吗?琉璃妹妹。”贝妮假装不悦的板着脸。
“大嫂好可爱哦,难怪大哥会对你倾心。”
“你的意思是我若不可爱,天寒就会一脚把我增开不成?”贝妮斜睨着她,眼中盛满笑意。
“当然不会,大哥是最重感情的。”琉璃急着为冷。
天寒辩护。
“既然不会,你为什么那么怕他?”贝妮取笑的反问。
“这……大哥板起脸训人的模样好可怕,他眼一瞪,我就吓得两腿发软,一句话也不敢多谈,二哥就和善多了。”琉璃眼中还闪着害怕的神采。
贝妮低吟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被天寒脸上的疤痕给吓着呢!”
“怎么会?他是我大哥。咦!大嫂你看过大哥脸上的疤痕了?”可能吗?大嫂胆子有那么大吗?自己都调适好长的时间才敢多看他一眼。
“不只看过,现在庄主脸上的面具都拿下来了,庄主现在也不再整天板着一张脸,都是小姐的功劳。”蝉儿骄傲的说。
“真的吗?”琉璃不敢置信的问。
大哥一向以脸残而自卑的以面具遮脸,七年来,连她都快忘了大哥真正的模样,而今日为了大嫂他竟做如此牺牲,原来爱情的力量这么大。
“真的,若大小姐不信,只要走出挽花阁随手抓人一问,他一定会笑着告诉你一样的答案。”伴月肯定的说。
“现在你不怕天寒了吧!”
“大嫂,你好厉害哦!”琉璃眼神中充满崇拜。
“我二姊常说如果你看某人不顺眼,赏他一巴掌心情就会很舒畅些,如果他敢回手,你就连本带利的再赏两巴掌,看谁厉害。”
“可是大哥功夫很好,手还没举起来就先挨巴拿了。”琉璃想像着摸着自己的脸颊。
“你一定没撒过娇对吧?”
“别……别开玩笑,哪敢?”
“这就对了,下次他再板着脸训人,你就假装昏倒,趁他去扶你的时候踹他一脚,然后趁他失神的时候起快跑。等到他回过神来,你已经跑得很远了,以他任主的身分,总不好在下人们面前追着你跑,那多难看呀!”
除了伴月之外,每个人都用你好厉害的眼神看着贝妮。
“贝儿小姐,你别教坏我们琉璃小姐。”
“会吗?人性本恶呀!”
贝妮和琉璃在静心亭谈笑着,时光不知不觉的飞逝,完全忘了此刻有人会去房里陪她用膳。
聊着聊着,两人聊到琴、棋、书、画,琉璃吩咐丫鬟把文房四宝给取出,笑闹着彼此作画,然后两旁的丫设也加入笑闹之中,互相指着谁的画艺佳。
“不成、年成,大嫂你画得比我好,这张我要。”
“你看你把我画成什么样,真该罚。”贝妮指着琉璃故意在她的画像上加朵可笑的大红花。
“大嫂不觉得这花红得够艳?”意思是俗到底。
“是呀!这花长得好像你哦!”
丫鬟们笑得花枝乱颤,个个抱着肚子大喊受不了,此等欢乐的场景,何时在斜剑山庄上演过,连树上的喜鹊儿也侧目旁观。
“大嫂,会弹琴吗?”
“想看我出糗不成?”
“不,是想欣赏你卓越的琴艺。”
‘弹就弹,不过先声明,不难嘲笑我。”
其实贝妮的琴技一流,只是常年被龙门事务拖累,以至于疏于练习,只不过她从不弹古典乐曲,反而用古琴来弹流行乐章,常被她姊姊笑她是浪费的疯子。
贝妮先排拨了一下,试试音弦如何,她略微沉思了一下,竟然把尚未出生的苏武的水调船歌,以流行乐曲的方式给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