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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二少 page 5 作者:寄秋

  冷玉邪回到先前离去的地方,却不见佳人踪影,只有数件单衣栋裙披挂在树丛上掠干。

  思及她雪白赤裸的胴体,他气血又开始愤张,只得假藉手头上的忙碌,暂时忘却那一幕旖旎。

  冰凉的溪流洗不去灼热感,一波波的热浪袭上双颊,龙雾想藉冰冷的溪水洗涤思潮,怎知愈洗愈烦,心里头的结始终理不出个解法。

  她不是没接过吻,但只限于礼貌上的额吻及轻点,不曾有过如此“深入”的热吻。这一吻吓着了她,心莫名的起了波涛,她害怕失去自我。

  “雾儿,你在哪里?”冷玉邪见她久久未归,心焦的前来寻找。

  左右一盼,龙雾俐落的游向一巨石后。“我在这里。”

  声音从石头后传来,他放下一颗紧悬的心。“你的衣服我已烘干了,快上来穿着,免得受凉。”

  “你把它放在岸边的那颗石头旁,一会儿我就穿它。”不是她故作矜持,实在是她不知该用哪一种态度去面对。

  “好,我去取衣。”

  很快的,冷玉邪取来女性的衣物,放在她指定的地点,然后背转过身去。

  她微吐了口气。“你不能走远点?你靠这么近,我怎么换?”笨蛋。她陪骂道。

  “我回火堆旁等你。”他不确定靠这么近会不会兽性大发,珊珊然走离诱惑。

  龙雾见他一离开,立刻游向岸边,迅速的穿戴完毕,将湿发用发束系住,素着一张洁净的玉颜,走向令她烦恼锁眉的根源。

  “我烤了条鱼,快过来吃。”他不敢正视她沐身后的曼妙身躯,低头拨弄着火星。

  “好大的鱼,你在哪捉的?”很少有溪鱼长得这么肥硕,她不由得一问。

  冷玉邪冷嗤了声。“就是刚才那条可恶的大鱼,自愧有错,跳上来受死。”阻人情事,活该被火烤撕吞。

  他在生火时,愈想愈不甘心,他发誓那条鱼是故意来搞破坏的,所以一火大就回到它刚才出没的溪畔。

  内力一往水里发,一群鱼儿蹦蹦的跳出水面,他一个凌波轻跃再回身,那条作恶的大鱼就落入他手中,任由人宰割,看它下辈子敢不敢再坏人姻缘。

  “少鬼扯了,我要吃鱼腹近尾那一部分。”可怜的鱼。龙雾心里同情它,手中却接过他刀切下来的鱼身。

  冷玉邪泄愤一般的啃咬鱼头。“如果不是这条该杀的臭鱼,我们早就互诉情衷了。”死鱼、烂鱼,非啃得你稀巴烂。他暗骂道。

  “错!它是提醒我们别铸下大错,你在恩将仇报。”她也是忘恩之人,一截鱼身去了大半。

  “恩将仇报?!”他气愤的将鱼骨头扔在地下,用脚重踩。“这叫死有余辜。”

  看他孩子气的举动,龙雾不由芜尔。

  “哇——好美,你再笑一次。”她的浅笑让他为之痴醉。“雾儿,你的笑容好美好美。”

  她下意识摸摸自个的脸,收敛微扬的神采。“是吗?我倒不觉得。”她从不觉笑容有何美丽,还不是同一张脸。

  “你的笑容使冬天的雪花为之溶化,美得教牡丹都含羞不敢盛开,我的雾儿。”冷玉邪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心在颤抖,眼神不敢凝视着他,龙雾将焦距投射在火上。“我不是你的雾儿,我只属于找自己。”

  “你是我的雾儿,也只能是我的雾儿。”一个倾身,他吻住了她那片柔软。

  她没有抗拒,顺从的任由他摆弄。许久之后,两人才从热吻中抽身,起伏不定的胸口是激情后的喘气声。

  “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折磨自己,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冷玉邪从她的吻中得知她的心意。

  “这个问题很深奥,我必须好好的静下心思考。”答案其实早在她心中浮沉,只是龙雾故意推托不回答。

  “需要思考多久?”他没什么耐心,而且也不相信她会静下心来思考两人的关系。

  “天明时分吧!”她回答道。夜夜有天明,日日有白昼,明天过后又是一个明天,永不休止。

  他误以为是一个晚上,满意的点点头。

  龙雾不经意的眼神落在正在草地上打盹的骏马,一个报复的坏念头浮上脑门。

  冷玉邪见她眼睫低垂,不疑有他的继续拨动火屑,当她突然有些颠簸的站起身,随即伸手扶住她的臂膀。

  才刚碰到佳人的衣袖时,立刻惊觉不对劲想退后,可是来不及彻身就被定住,一个人直挺挺材在火堆边。

  “听过现世报吗?这句话是教人不要心存歹念。”哈!痛快,自己终于整到他了。她暗自乐着。

  “雾儿,快替我解穴。”大意,太大意,他居然中了她的美人计。

  龙雾手环着胸打量着。“嗯!该从哪里下手好呢?你想要干脆的一刀解决,还是慢慢的等死,我非常大方的随你选择。”

  “不要玩了,雾儿,这样不好看。”冷玉邪试着要冲破穴道,急得汗流浃背。

  她右手打了个响哨。“啊——谢谢你的提醒,我都忘了帮你美化一下尊容。”弯下身,拾起一根冷掉的木炭。

  “不要再胡闹了,雾儿。”他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愈来愈靠近的木炭屑。“你……你是耍着我玩,不会是……当真——”

  真字未说完,龙雾不客气的在他脸上作画。

  “哼!你就靠这张脸拐骗纯洁少女心,现在本姑娘替天行道毁了它,教训教训你狂妄的下流本性,从此乖乖的闭门修身养性。”

  冷玉邪苦着一张黑炭脸,非常无助的说:“多谢女侠的教训,可以为无耻小人的在下我解穴了吧!”等解了穴,他非吻她个天昏地暗,惩罚她的坏心肠,他暗忖着。

  “知不知道你黑得很帅,就是这一身衣服不搭轧,本姑娘非常有良心的帮你做做‘造型’。”

  造型是什么他不懂,但有一点他深知——她玩上瘾了。

  “雾儿,我知道错了,你就放我一马吧!”此刻的冷玉邪一点尊严也没有的哀求她。

  “唉!我这个人原则上没什么缺点,除了心肝黑了一点,少了些慈悲心之外,大致上称得是完美的人。”

  “雾……雾儿…你在干什么?不要……不要脱呀!会有人……看……”眼见自己衣服一件件的消失,他的眉头皱得可写一个惨字。

  “这么好的衣料穿在你身上,嫌浪费了点,我是人溺己溺型,一定会好好的安排它的出路。”龙雾心想,自己真是……善良。

  冷玉邪无奈的翻转眼珠子。“好啦!你‘仇’也报了,可以饶了小生这一次吧!”

  “什么饶不饶?听起来好像我很小心眼,看来你需要反省一下。”她一面走向马的身边。

  “你不会想做我现在脑子里正在转的事吧!”他黑眸一眯,瞬间发寒。“哦——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会揍得你下不了床。”

  “我等着你来报仇。”龙雾一跃,上了马身夹紧马腹。“两个时辰后再见,希望蚊子妹妹会感谢你的牺牲。”

  “你不可以把我放在这里。回来,快回来,雾儿,你给我回来。”他朝远去的背影大吼。

  在冷玉邪努力的冲穴下,终于在一个时辰后解开穴道,可是他却依然留在原地不敢动。因为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亵裤,只好等天黑之后再施以轻功,趁黑摸回在内。

  ※※※

  夕阳余晕下映着一道颀长的影子,在落日下显得十分高大,在马上的人儿正快意逍遥的轻哼小曲,脸上得意之色连霞光都减色三分。

  畅快将手中马绳交给小厮,帅气的撩撩耳后的长发,意满志得的走回房里,准备做一番梳洗好用膳。

  “幸福吗?美满吗?你嘴角扬起的是……笑意吗?”一阵椰输的取笑声从房内三道人影之中传出。

  定眼一瞧,原来是三个…不,是两个无耻之徒外加一位无辜的天他美女,来此挖“粪”。

  “今儿个天气不错,来奉茶呀!”龙雾反讽道。真不知羞耻,居然已经自个泡起茶,连点心糕饼之类都自备。

  “放心,龙大总管,我们不会客气的。”向景天温柔的剥一块小饼,喂他亲爱的小妻子。

  “是哟!我还真怕你们客气呢!”她扫掉茶几上的瓜子壳,把空盘子搁成一叠。“尽管糟蹋我小小的蜗居吧!”太不像话了,主子不在家,他们全掀了天。

  “别这么说嘛!我们纯粹是站在朋友立场,付出一点牛毛般的关心。”他是关心荷包瘦了。

  “快点将实况立即转播,我们已经泡了第三盏茶。”龙雾喝得都有些胀气。

  受不了,这些痞子头。“天线故障,暂时收不到讯号。”龙雾拉开扉风,直接在屏风后头换衣服。

  原本以为此举会赶跑已成亲的夫妻,谁知他们脸皮已被磨得有一定的厚度,居然视若无睹的泡着茶,还不忘问她要不要来一杯,真是被他们打败了。

  龙雾换了一身清净的水蓝色衣服,清爽的走出屏风。“你们还没走呀!小心坐久了会长疮。”

  “这茶不错,很甘醇。”即使已冷,人口都还带着涩味,向景天还是一脸陶醉样。

  “雾!什么是天线?是不是你们那个时代的用语?”冷琉璃好奇的问着,她对“那个”时代十分着迷。

  “天线就是天的线,你问这么多也没用。”龙云插嘴道。解释太多她也不懂,何必浪费口水。

  “云,你不要见我娘子单纯可欺,就随便编个荒唐的理由来唬她。”至少也要把他放在眼里嘛!

  “好呀!有本事你解释给琉璃妹妹听,我洗好耳朵恭听。”敢拆她台,看他怎么死。

  啊?!真阴险的小女子。“天线嘛!就是天线啦!对不对,雾?”向景天哪知道什么叫天线,他又不是未来人。

  “哦——终于注意到本人的存在。”怎么不继续再互相砍杀,等到一息尚存时,她就可以补一脚练身体。龙雾暗忖着。

  龙云打断他们无谓的对话。“天线一事不重要,咱们的赌注才是第一要件。”赌注也不重要,好玩才是正事。她在心里补上这句。

  她不提龙雾还当真忘了自己被算计一事,这仇可不能不报,云这个叛徒兼小人。

  “我说云呀!你好像不太满意我这个人。没关系,你说出来,我尽量改进。”龙雾的语气淡得如天上浮云。

  “怎么会呢!你是我们的楷模、我们黑暗中的灯塔,没有英明睿智的你,我们只是秋草旁的小萤火虫。”

  龙云虚伪的说着令人反胃的奉承话,谨慎的移动裙下的脚步,尽量拉开战区范围,以免被冷箭射到。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光顾着要瞧热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罪行”,雾她一定气炸了。

  “云,你会不会觉得背脊有些凉,晚上睡觉一定要记住盖被,现在蛇鼠虫蚁可狂撅了。”龙雾知道她最怕爬虫、鼠类。

  龙云血色一下刷白。“嘿!雾,那件事是意外,我突然手指抽搐乱点,绝不是我的本意,你要明察呀!”

  “我当然不会怪罪于你,你是我的好姊妹,怎会做出泥灭人性、出卖同门、设计好友这等无耻下流的脏事呢!我能了解。”

  “是呀是呀!我是善良百姓。”龙云惭愧的不敢见人,被骂得拘血淋头,还得笑笑说淋得妙。

  向景天都快听不下去,憋笑憋得脸都涨红了,可他没勇气笑出来,怕美丽的小妻子当场成了寡妇。

  “呃……打扰一下,玉邪呢?他应该粘……咳……是跟随你左右。”没瞧见粘人精,他才纳闷。

  “喔——他呀!”龙雾故作神秘的拿起桂花糕,撕下一小片放在舌面上尝味儿。

  “他怎么了?”三个人兴奋的趴在桌面上问。

  她优雅的摸摸耳饰,“应该在路上散步吧!”

  “散步——”一阵愕然。

  “他不是和你一起去溜马了?”龙云记得最后一景是如此,莫非剧情有变?

  “你也知道马儿很辛苦,一次负载两人是太委屈了点,所以二少爷体贴爱马,自愿减轻负担,下马练脚力。”

  “无呀!你放他鸽子?!”向景天终于无法抑制,开口放声大笑。

  “他有养鸽子吗?”龙云一副迷茫不解的模样,装作听不懂他的含意。

  “雾,真有你的。”够悍。他在心里暗自赞许。

  冷琉璃有些不忍的问:“二哥要怎么回来,走路吗?”听说路程满远的。

  龙雾用糕饼掩饰唇角得意。“如果他有衣服穿的话,应该走得回来。”

  “啊——”

  这下子,三张嘴巴大得可以塞两粒馒头。

  第四章

  目近晌午,一个心虚的影子偷偷的拉开门缝,见四下无人,她才理理仪容,拎着“包袱”,正大光明的迈出房门。

  经过昨天下午的事,龙雾已打定主意要让自己消失一段时间,而刚好半个月的轮调期今天生效,她以“利益输送法”和某人达成交易,多半个月的外调。那个不爱外出的“某人”乐于从命,只要床上房里没有令人想尖叫的小东西。

  于是乎,龙雾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避开“麻烦”,也许等她回来后,他已将目标转移,只是心里有点不兴而已,一点点……

  “你的早晨可真长呀!害我等得打了个盹。”一道黑影从树上跃下,不就是她避之不及的麻烦。

  “你在这里做什么?”猛一瞧见他的打扮,她后悔没有砍了云。“该死的叛徒,她又出卖我。”

  冷玉邪轻点了她的俏鼻子。“这不叫出卖,是通风报信,免得有人像小偷一样开溜。”

  龙雾不满的拧拧鼻子,厌恶的勾着唇角。“我是要去视察各地商号,不是开溜。”虽然事实如他所讲,她仍要做做表面。

  “告辞花不了你一刻钟,想个合理又令我满意的理由。”想逃?他可不允许。

  “有人怠忽职守,终日流恋花丛中三年未归,我只得担起令二少爷逍遥闻花香的无忧生计,做个‘贱民’。”

  唉!她就是喜欢翻旧帐,硬给他扣项大帽子戴,怎知他有三年未闻“肉味”。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听你一席话,怠忽职守可不只我冷玉邪一人,还有景天、千展、冷刚和我老哥。”

  “至少丧礼时,他们会上门致哀。”龙雾讽刺道。他们全都是一群废物,只适合当场面人——大场面时露个脸。

  “可怜的男人,经由你口中说出,他们还真不值一毛钱。”他们一下子被贬低了身价,当个小跑腿。冷玉邪心想,大哥若听到这样的评语,不知会不会抱着柱子痛哭?

  “对不起,你挡了我的路。”她痛恨高大的男子,即使她不矮。

  身高一六八在这个年代算是高挑,再加上龙雾原本就不胖,身裁更显得修长,虽然不够丰腴,但美人走到哪里都是美人,这是不变的定律。

  “你说错了,我是等着为你拿行李。”他一副卑微的小厮样,但眼底藏着狡黠。

  “父母生就两只手,既不残来也不废,这等鄙事我还做得来。”她决计不让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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