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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清莲 page 9 作者:寄秋

  但是连自己的女人都倒戈,他们还动得了吗?

  “不打了?我一口气下了十万美金耶!”金玫瑰气嘟着嘴。

  “老婆,你赌谁赢?”不敢对心上人发火的风展翔小声问道。

  “他。还有我们只是订婚而已,别老婆、老婆的乱叫,坏我的行情。”她瞧见好几个漂亮妹妹怎能放过。

  “玫瑰吾爱,是我不够努力播种吗?”风展翔装出一副很卑微的模样问。

  “你去死,说什么鬼话。”她一拳捶过去,脸色泛红。

  闺房事回家说,想让她无颜见人呀!

  “你们都跑来了,是谁通风报信?”何水莲气定神闲的问道.其实她心中已有个人选。

  “问得好笑,你会不清楚?”

  她叹了口气,“紫苑,你是怎么教导亚雷小弟的?”

  “人天生有劣根性,要狗不摇尾乞怜有点困难。”亚雷是标准的狗腿子。

  白茉莉温柔的一笑,“你们别老是欺负亚雷嘛!”

  “我们是在爱护他,所谓恨铁不成钢,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我早想把卡登家的事业移转给他。”

  “紫苑,你在说笑话吗?那块烂铁该报销了。”金玫瑰粗鲁的将脚搁在桌上。

  霍香蓟笑笑的喝着蛋蜜汁润喉。

  五个好朋友在后台聊天,她们的男人全被赶出去当“保母”,看顾那对破坏王。

  本来不爱与人接触的欧尼提斯不肯走入人群中,是霍玉蓟和白向伦一人架一边,威胁不从要把双胞胎“寄养”在他们姑姑身边几个月,他才勉为其难地跨出第一步。

  差点打起来的段天桓和风展翔倒是一见如故,气味相投地勾起肩膀,聊起彼此的女人。

  世界看起来很太平,其实不平静——

  “水莲,他不是你奶奶会接受的那一型人。”读心理学的白茉莉道出她所观察到的一面。

  何水莲笑得不在乎。“管他的,我脱离襁褓已久,用不着学步机。”

  “可是你奶奶的权威仍在,惹她生气不太妥当。”白茉莉看看最重家庭的黎紫苑。

  紫花是个可以为家庭牺牲的人,包括爱情和友情。

  “咱们莲花的家务事别看我,何奶奶的固执和我有得拼。”老人家的想法太根深蒂固,难以拔除。

  金玫瑰大笑的拍拍桌子。“有什么好烦恼,先斩后奏不就成了,在拉斯维加斯结婚最快捷了。”

  “我已经结婚了。”

  “嗄?!”

  突来的消息使后台失去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大伙笑成一团,你一句我一句笑闹着,时光仿佛倒退了十年,回到青春飞扬的时代。

  流光渐逝,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阵尖叫声。

  她们会心一笑。

  小家伙们还是那么精力充沛。知道赌博不是好事,需要“劝导劝导”沉迷于赌的大人们。

  一间赌场要花多少资金整修呢?

  未知。

  第七章

  “天呀!我要辞职,他们简直是魔鬼再世。”灰头上脸的晋然哭丧着脸诉苦。

  “只不过是两个孩子而已,大众情人的魅力就失灵了。”风凉话人人会说,段天桓一脸事不关己。

  喝!好个只不过。“换手,由你去应付,我来陪你的美人儿。”

  “活腻了?”他可以原谅他因环境所通,一时失常。

  “不死也只剩半条命,死在你手中还比较光荣些。”至少不丢脸。

  好可怕的小孩。

  明明长得像是人见人爱的小天使,为何无意间做出的事如此惊心,每一件事情看起来都很无辜,好像他们不经心做错的事是因他所起。

  三天来关闭了五间赌场,千篇一律的借口皆是整修内部,天晓得要整修到什么时候。

  头一天,正厅的水银吊灯匡卿地掉下来,砸伤了不少客人,两人“惭愧”的来自首,说他们瞧见灯花上停了一只水晶鸟想打下来,结果估计错误,断的是灯链。

  好,小孩子天真无邪嘛!他原谅无心的过错,下回买灯饰时叮嘱别镶上那似真的小鸟,以免误导小孩子的视觉。

  再来是赌场变鱼池,不知哪来的鳗鱼顺着水流东窜西窜,容人们一个不察踩个正着,轻则扭伤脚背;重则跌破脑袋,有些女人以为是蛇,一路尖叫着夺门而出。

  诚实的小孩不欲樱桃树,只是一脸不解的发问:他们不喜欢鱼水之欢吗?

  他……他忍,谁叫他和女人亲热时被两个小鬼撞见,怕影响他们“纯真”的发育,他拍拍女伴不着寸缕的小屁屁,一面遮掩住两人相接合的私处,从容不迫的说着鱼和水的欢事。

  于是,他们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鱼水就一起涌现了,大家快乐嘛!

  好……好想哭,堂堂一个大人被两个孩子考倒。

  从那一刻起,他就小心翼翼的谨言慎行,心想自己坐得正,不怕教坏小孩子。

  结果,前后不到三个小时,格子—一出了问题,扑克牌上的点会移动,原来是蚂蚁搞的鬼,俄罗斯轮盘底有块磁石,每回走在黑二十七点,赌得赌客笑嘻嘻。

  马桶有贞子,天花板上有花子,走廊上是无头的木乃伊,楼梯间浮着哭泣的少女……

  诸如此类的事多得不及各载,他快被逼疯了,不得不—一向受惊吓的客人道歉,暂时停止数间赌场的营业。

  “我说段老大,你的‘客人’几时要离开?”再不走,只怕赌城将成为历史名词。

  “我比你更想知道,他们霸占了我老婆。”一群土匪。

  晋然忍俊悻然遭:“孤枕独眠的滋味不好受吧!在你习惯了抱温玉暖香后。”

  “少说不正经话,你不去看紧双胞胎,真打算看他们毁灭赌场?”他想念老婆的体香。

  “你怎么不去?”

  段天桓可恶的说道:“因为我是老板。”

  “你……你够阴险,吃定我不敢辞职是不是?”如果赌场至关了,至少还有“资遣费”。

  “我不会准的,你认命的帮我管理赌场,以后还有得你累。”让他累得没精神玩女人。

  晋然机警的一问:“你在打什么主意?”

  “没事。”

  “你要是有事隐瞒,我会翻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叫他信服。

  “我倒要见见脸怎么翻。”何水莲幽幽的接道。

  段天桓扬起唇线,快步的走至妻子身边,朝门外左顾石盼一下,确定那群蝗虫本集体出动,赶紧关上门落锁。

  踅了回来,他像渴了许久的牧民,吻住妻子的唇。

  “太过份了吧!夫妻狼狈为奸让我眼红,我也要亲亲。”不满的晋然才一说完,一本书迎面飞来。

  “话多。”

  好险,闪很快。“喂!我后脑的肿块还没消,你非要我进医院躺下呀!”

  何水莲瞥了他一眼,“你再觊觎别人的老婆。下回你躺的就是四方棺材。”而且没人同情。

  “老大,你老婆心好狠哦。”博爱无罪。

  何水莲优雅的踩过他的脚。“对不起,我没有低头看地板的习惯。”

  “痛!痛痛……脚……废了。”嗅!她居然给他踩下去。

  最近他走桃花劫,遇上的漂亮女人身边都有个凶悍男人。

  前些日子和台湾方面接洽,千求万求重金礼聘,口水讲得都干了,终于透过人称陶大炮的陶乐清来他的偶像,亚洲第一天后袁紫香。

  原以为可以一亲芳泽,特地准备最豪华的饭店,以万朵香按玫瑰布置房间,门口则搭起由二十四个心型汽球组合的拱门,代表他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爱慕。

  法国的葡萄美酒已冰镇待有味,就等着在浪漫、唯美的气氛下两人共度良宵。

  谁知迎接的大门一扬,他的笑脸当场但住,一头银白长发甩得他发疼。

  没关系,大明星有男友护航属正常,他不会太贪心,小小一个口红印也好,结果一走近才举起手寒暄,人就往后飞,以抛物线姿态撞上墙。

  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清楚对方是如何出手,竟快得肉眼不得见,让他晕了两、三个小时,后脑肿了个包人家说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一定会为你再开启另一扇,果真不错。

  没多久,又接连来了三个各具特色的美女。

  温柔动人,美艳绝伦,清灵出尘,三种不同的美叫他晕陶陶,完全修补了他先前受到的挫折。

  可是,桃花才开就谢了,笑容维持不到三秒钟,三棵大外……咙,三尊守护神就发挥神力,瞪得他全身冷寒,手脚发软。

  “断脚的罗密欧不知迫不追得上荣丽叶。”两手交叠,何水莲淡淡一讽。

  “飘轮椅噗!人帅就是这点吃香……喂喂喂!你们,禁止使用暴力。”晋然犹自吹嘘,自命风流的拨拨发,叫人看了反胃。

  “天桓,你想一台轮椅够他风骚吗?”她没做什么,只是用鞋尖点点地。

  “可能不够炫,咱们应该提供多重选择,让他一天‘开’一辆,一辈子不虞匾乏。”段天桓摸摸下巴考虑。

  哗!真毒。“你们是这样对待劳苦功高的朋友,未免太无情了吧!”

  “劳苦功高?”何水莲用困惑的眼神看向丈夫。

  段无担肩头一耸,“是没错,他像牛郎般以身体勾引女客上门,满费精力。”

  嗯!了解,原来是用这方式招徐生意,她学了一招。

  “段老大,你严重污辱我的人格,我抗议。两情相悦被地说成下流勾当。

  惜花、怜花、爱花是男人的天职,中了情毒的痴汉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奥妙。

  “等你的抗议声大过我的拳头再说,你可以走了。”他要找机会和老婆亲热。

  过河拆桥。“那两个小鬼……”

  “自己解决。”二话不说,段天桓拉开门一脚踢他出去。

  “你应该端前面才是,以绝‘后患’。”免得为害众生。

  “老婆,你真要他断了性福呀!残忍。”他笑拥着柔软腰肢。

  还是老婆的味道好闻,孤零零的床一个人睡起来寒酸,他老是失眠。

  平常她们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也不知聊什么,咯咯的笑声响个不停,有回还偷溜去看脱衣秀。被她们其中之一的男人逮个正着。

  骂嘛!没人舍得狠下心去责备。

  音量稍微大些她们可是会翻脸,反过来说男人小气,干脆大家一拍两散,各自另觅良缘,女人不是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惹得他们男人们有怒不敢发,低声下气赔不是,到底错的是哪一方,是非全颠了个倒。

  尤其是那个叫什么玫瑰的艳女,一开口就是粗话连连,谁惹得她不顺心,一个肘拐子就过来,死得最惨的是她的未婚夫。

  不过,最厉害的对手当属卡芮拉.卡登,中文名字黎紫苑。

  她以三十出头的年龄横行美国商场,的确有她过人之处,一双犀利,充满洞悉力的冷静瞳眸笑看世人,难怪有“最美丽的狠女人”之称,他曾吃过几次暗亏。

  倒是另一位女子挺符合她的名字,温温雅雅,像朵洁白、清新的茉莉,不会咄咄逼人,语含讥诮。

  “晋然风流过了头,连我的朋友都想染指,迟早死在女人手中。”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别理他了,我好想你。”段天桓像虫子一样的不安份,又啃又咬。

  何水莲拉高被他扯开的领口,引来他不满的嘟嚷,“我可不想像上回让人免费观赏。”

  “扫兴。”他低咒了一声,搂着她轻摇。

  “怎么像个孩子似的,不是天天见得着面。”她笑着揉乱他的长发,那几乎和她一样长。

  发结同心,结发偕老。

  他哀怨的将头枕在她肩窝。“她们霸占了你,我睡不着。”

  办公室冷冷清清,卧室冰冰凉凉,就是缺了她的温度。

  “好啦!晚上陪你。”真受不了,二十九岁的大男人居然在撒娇。

  “真的?”他怀疑的抬头瞧着她。

  “她们刚离开……”

  段天桓陡地振奋,眼神闪着希望之光,“离开拉斯维加斯,回台湾?”

  “不是。”

  “唉!一群不识趣的人。”打断他们迟了六年的新婚期。

  如果以前尚存犹豫,此刻则是不容质疑,她是爱上他了。何水莲的心有了归宿。

  他时而男人味十足,时而孩子气。

  在她的面前,他从不掩饰真性情,外人都当他冷血没人性,唯独她看见他内心那个无依、孤独的影子,他是渴爱的狼。

  狼不随便选择伴侣,一旦选定了。终身不改,矢志专一,她就是爱上他忠贞的狼性。

  以前听过一则笑话,挑男人要挑像只狗的,因为忠心。

  其实这是错误的讯息,狗虽然忠于主人,一旦遭弃换了个新主人,假以时日它会忘记旧主人的好,而投诚于新主人。

  更别提狗没有节操,一到发春期就胡乱交配,吉娃娃的妈生下一窝狐狸犬混西施犬,各有各的父亲。

  “紫苑飞回美东处理一件合并案,香香和她未来老公回英国监工,玫瑰陪同风展翔去希腊取景,所以只有茉莉与她老公回台湾。”

  一抹喜色照亮段天桓的眉宇,“那两个小恶魔呢?”

  “被他们父亲带回加拿大。”那件事不知该不该启齿。

  “太好……你的眼中藏着话。”不安的预感在心头徘徊。

  “心平气和,千万不要动怒。”何水莲先试着舒缓他的怒气。

  “关于小恶魔?”段天桓开始有些觉悟。

  “呢!他们不是故意的。”至少泛儿、蜜儿信誓旦旦的含着泪珠自首。

  他磨着牙,气由鼻喷出,“哪一回是有意的。”

  “这次真的……”她无法无愧于心。“蜜儿说电瓶看起来都差不多,换条电线插应该……应该很有趣。”

  “不要告诉我过程,只要直接跳到灾情。”他已有破产的准备。

  迟疑的何水莲屏着气,“由于全城的电路相连接,一个断电可能导致……”

  啪!头顶一暗。

  “你不必解释了,我已经身处灾难中。”

  有些微光自外透入,她瞧见他的脸色比室内还要黑。“小孩子不懂事,你……”

  “天杀的小魔鬼,他们毁了赌城!”段天桓阴惊地朝天咆哮。

  飞往加拿大的飞机上,有对漂亮的双胞胎正安稳的沉睡着,突然向亚蜜揉操眼睛的坐直身子,“老爸,打雷了吗?”

  “不是,你继续睡。”睡着的天使,醒时的魔鬼,为了飞航安全,她得睡觉。

  “喔!”

  向亚蜜,意大利身份亚蜜·卡登,卡登家族第三顺位继承人,她轻嗯一声,倒头睡得香甜,丝毫不知她一个小实验已酿成巨灾。

  一个错插的电路导致电线走火,在来不及防范的情况下,连接的电瓶一个个先后爆炸,造成全城大断电。

  无电的拉斯维加斯一片凄风惨雨,人人怨声载道,一夕间所有的赌客都离开。空荡荡的赌场宛如死城,静得连小狗撒尿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有史以来,名闻全世界的赌城陷入黑暗期,在有关单位日以继夜、不眠不休的抢修下,终于在七十二小时后大放光彩。

  只是始作源者始终查不出来,最后成了悬案。望着一双儿女的可爱睡容,霍王蓟有说不出的满足感,以及身为父亲的骄傲。

  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他们都是他心中的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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