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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情茉莉 page 11 作者:寄秋

  这一刻,她的心变丑陋了,眼中迸出凌厉的恨意,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她"身上,而她只有代"她"受罪的份?

  这份恨像毒蛇的牙,冷血地咬住任何一个温热的生物,除非死亡,誓不松口。

  要下地狱大家一起来吧!一个人太寂寞。

  "你想知道那个全心逮捕你的检察官,他致命的弱点在哪吗?"

  "你有那么好心肯告诉我?"他不信任女人,女人是骗子。

  他最爱的女人就是骗了他,偷走他所有的财产和男人私奔。

  "被弃的女人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要大家陪着她痛哭。

  "你的确不漂亮,难怪你的男人不要你。"不过这身体倒是极品。沙耶郎淫邪的抚上她的霜背。

  沈云恨意更浓。"你到底想不想扳倒他?"

  "说吧!我在听。"他的双手再度不安份的抓她的胸。

  "他有一个在妇女机构当社工的未婚妻叫白茉莉,他们这个星期日打算在蓝晨拍婚纱照,我可以帮你……"

  命运的转轮飞快地向前,白色的烛火忽隐忽灭,地狱的大门正缓缓开启。

  "好、好!太妙了,你是我婆罗神的女人。"

  沙耶郎在大笑中进入她,没有怜惜和前戏。

  于是,沉沦的灵魂多了一个。

  天空泛白了。

  第八章

  "白茉莉,你怎么可以和白向伦订婚?你们是兄妹乱伦。"

  星期假日,基金会有一半的人手不放假,依然固守岗位,为受虐妇女服务。

  白茉莉本来轮休准备去拍婚纱照,结果一位她辅导的少女在基金会吵着要割腕自杀,束手无策的徐幔幔只好去接她过来协调。

  没想到事情才一摆平,少女在监护人的陪同下回家,她百般躲避的杨心语突然从墙角冒出,盛气凌人的指着她鼻头破口大骂。

  "你误会了,我和向伦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是继兄妹。"乱伦?好严重的指控。

  "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在法律上你们就是兄妹,是铁一般的事实。"太过份了,连她的男人都敢抢。

  "根据民法修正案条文第九百八十三条,直系血亲及直系姻亲结婚之限制,因收养而成立之直系亲属间,在收责关系终止时得以结婚,所以我们的婚姻并未违法。"

  什么直系血亲、什么直系姻亲,杨心语听得迷迷糊糊,唯有最后一句听得一清二楚。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嫁白向伦为妻。"

  无辜的白茉莉嗫嚅的说道:"又不是我要嫁他,是他非要娶我。"

  她说的时候,眼神不住地往外飘,生怕被白向伦听到又要生气,骂她是没心肝的女人,吃干抹净竟然不负责任地想"抛弃"他。

  她对那一夜醉酒的事件毫无印象,始终有个疑问在,他们真的做了吗?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听说做那事会很痛,可是她像唾了个饱觉一样,神清气爽地起床,没有半点不舒服,连宿醉的头疼都没犯。"

  "你在讲疯话呀?你不嫁他敢娶吗?你存心说来羞辱我是不是?"杨心语心有不甘。要娶不会来娶她,她是百分之百情愿。

  "我不是那个意思,有话慢慢说,千万别生气。"白茉莉好心地倒了杯茶给她解渴。

  杨心语喝了口茶继续开骂。

  "我对你不好吗?每回买了巧克力、小点心,我总不忘送你一份,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一声不响地和我心仪的人订婚。"

  "是,是我不对,巧克力很好吃,西华的点心烘烤得很爽口,谢谢你。"她轻声细语的说道。

  "不客气,我也觉得西华的点心……咦!不对,我是在骂你忘恩负义。"她干么顺着话题走。

  白茉莉姿态端得很低。"对不起,我是坏女人。"

  "知道自己坏还敢连累我的偶像,你有没有反省?"

  "有,我天天都在反省。"

  其实在基金会工作的每一个人都有颗善良的心,杨心语本性不坏,就是有一点花痴个性。

  她非常疯狂的崇拜法律系毕业,任职于公家机槽,职位有个"官"的男人,像法官和检察官之类,更是她盲目尊崇的对象。

  最重要的一点,她喜欢搜集俊男。

  "既然你有反省,干么还戴颗钻戒在指上招摇,你是故意让我难堪呀!"

  "杨小姐,你别激动,生气皮肤细胞会扩张,灰尘容易渗进表皮造成干燥,然后皮肤会粗糙不堪。"白茉莉乘机转移话题。

  "是吗?"信以为真的杨心语摸摸脸。"你是用什么产品保养皮肤的,看起来水水嫩嫩,比我还年轻。"

  人比人气死人,相差四岁,怎么她看起来就是比人家老…是成熟才是。

  "没有秘诀啦!你要多洗脸,把脸彻底洗干净后再抹上乳液,轻拍按摩就成。"白茉莉成功的转移她的注意力。

  "真的?我前些日子在专柜买了一套保养品快五万耶!擦了几次还是这样没改进。"

  刚放下电话,徐幔幔的眼珠子都凸了,看不懂她们在上演哪一出戏。

  前一刻那场戏像孔雀东南飞,恶婆婆一脸凶狠指责楚楚可怜的小媳妇,一棒要来打散鸳鸯,害她赶紧拨电话找人来千里救娘子。

  谁知雷声大,雨点小,楼梯响得吵死人,始终不见人下楼。

  这厢倒像是到了美容院,互相讨论谁的睫毛长,该用几号眼影,真是……气死太监。

  "听说敷胎盘素面膜可以使皮肤光滑柔嫩,你们试过没?"徐幔幔假笑的插上一段。

  "胎盘素?"

  两人看了她一眼,杨心语有些心动地想试一试,白茉莉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记得两位在为一个十分体面的男人争吵,你们达成和解了?"她随口扇扇小火,免得男主角飞车赶来看到一片升平世界,怪她这个路人甲谎报"命案"现场,判她个饶舌罪。

  "对喔!我都忘了数落人,该死的白茉莉,你误导善男信女,其心可诛。"

  白茉莉无力地斜瞟煽风点火的徐幔幔。"唉!我罪大恶极,人神共愤。"

  好不容易才让她扯开话题,偏来铁扇公主的芭蕉叶,大手一扬,死灰复燃,顷刻烧毁绿色草原。

  "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他?"杨心语瞪着眼质问。

  "呃?知道。"

  "那你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来教吧?"她的眼中闪着幸福光彩。

  白茉莉困惑地掀掀睫毛,"我不懂。"

  "你不懂?"杨心语骤然地尖叫。"你是笨蛋呀?凡事都得给你一本书去照本宜科。"

  "我愚昧,真的听不懂你的意思,我比较笨,你说清楚点。"她不是故做姿态。

  "哼!看你是虚心求教的份上,我就点明了指示你,退掉婚事。"这是第一步。

  "然后呢?"

  "然后把他让给我。"

  "再来呢?"

  "你是猪呀?再来便是我们从此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你继续当我心目中的好小姑。"

  白茉莉和徐幔幔好想笑,眼神暗示地直往门边扫,提醒杨心语一件很重要的事,清柔的甜美嗓音绝不会在一秒间粗成充满磁性的低愠声。

  白向伦倚着门,双手慷懒的抱胸,阴沉的脸飘来乌云罩顶,显得特别灰黯。

  "原来公主和王子的故事会在民间重演。"

  "当然喽!我是美丽的受难公主,而你是我的王……啊!你……你好,白大哥。"

  杨心语的气焰一下子降到冰点,惊愕得舌头差点打结,苦恼自己精心塑造的淑女形象毁于一旦。

  "我很好,非常好。"

  "嗯!你……你几时来的?"她惶恐的吞口唾液,白向伦笑得很冷地接住白茉莉。"在你怂恿我的女人退婚时。"

  "呢?这个…这是误会,我的意思是…她还年轻,不用急着嫁人,慢慢挑。"

  杨心语太过紧张,以白茉莉的外表来评断,一时踩错了地雷,尤其是最后一句是火引,点燃了他的熊熊怒火。

  "你要她慢慢挑,那要置我这个未婚夫于何地?帮她找老公当大舅子吗?"

  "你本来就是大舅子……"杨心语的声音在他可怖的瞪视下渐弱。

  还敢顶嘴。白向伦冷冷的问:"我追过你?"

  杨心语摇摇头,"没有。"希望不犯法。

  "我们谈过恋爱?"

  "没……没有。"但是期待。

  "我说过或做过令你误会的事?"

  "这……"

  "嗯?"他重重一哼。

  她心虚地吓了一跳。"怎么会呢?大家都知道你是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

  "你要她把我让给你?"白向伦说得冷飕飕,一听就知道打算大开杀戒。

  "你听错了,我是开玩笑闹着玩,老公怎么可以随便乱让,茉莉太不知轻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爱慕归爱慕,明哲保身。

  此刻的杨心语可不敢承认对他的妄想,面对一个来自地狱的撒旦,当人就得把骨气抽掉,身段才软得下去。

  "你说我的未婚妻不知轻重?"白向伦头一低,对上白茉莉那对心慌想逃的眼。"是该好好教一教。"

  白茉莉蓦然睁大无邪的瞳眸似在抗议,意思是————我很乖,没惹事。

  他回以————是吗?

  当然。她毫不迟疑地用眼睛说话。

  "你该教她些进退礼仪,要懂得敬老……尊重新进人员,至少得让我先选男人

  杨心语把人家情人间的打情骂俏看成是他附议,立刻乐得失去危机意识,当人家未婚夫的面评批其心爱女子的不是,还说自己是新进人员。

  不耐烦的白向伦掏掏耳朵,拉起未婚妻的手直往外走,让她去大吹大擂唱独脚戏。

  "好古锥的女人,检察官真是幸福呀!"跟着他一起来的王国希笑着挪揄。

  "那个幸福的古锥女就让你如何,好成全你对我的一片赤胆忠心。"满脸讥色的白向伦随口一诮。

  "好呀!我正缺一个女朋友。"他似假还真地朝追出来的杨心语眨眨眼。

  她撇撇一怔。

  "他是书记官王国希。基金会公关都杨心语。"他为两人简单介绍。

  "书记官?"杨心语的眼中出现彩蝶纷飞。

  王国希不解她为何进出倾慕目光。"我是王国希,有幸和小姐做个朋友吗?"

  "你刚说缺个女朋友是吧?"

  "呃!是……是的,"他不安地望望似笑非笑的白向伦和白茉莉。

  "很好,你已经有一个女朋友了。"杨心语十分雀跃。书记官耶,一定很拉风。

  "我几时有…"他膛大眼有些口吃。"你不会是自动跳针吧?"

  杨心语热情地握住他的手。"初次见面,你好,男朋友。"

  "男朋友?!"天啊,我要昏了。王国希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很高兴认识你,我和检察官还有事要先走了。"

  "不急,我可以等。"白向伦凉凉地落井下石。

  你不急我急。王国希笑容真诚的拉着白向伦。"检察官不是要去拍婚纱照?"

  "我想……"他故作考虑相。

  王国希惊恐的佯装镇定。"千万不要想,小嫂子一定等得不耐烦,女人最美的一刻就是穿着结婚礼服。"

  "没关系,我不介意。"温柔的白茉莉浅浅一笑。

  "你不介意检察官介意,他为了等你披婚纱已经等了十几年,你忍心让他等下去?"

  "我没……。

  "走走走,别害我内疚,现在新人最大,为了我拖延我于不安心,咱们先去拍婚纱照。"

  "咱们?"白向伦和白茉莉不约而同叫出口。

  王国希笑着和杨心语挥手道别,半推半拉地将一对存心找麻烦的未婚夫妻塞入车内,远处有两位便衣刑警在暗中保护。

   

   ☆  ☆  ☆

   

  "哗!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主动呀?害我这二十世纪末台北最后一位处男差点失身。"

  心惊的王国希空出一只手拍拍胸口,另一手很尽职地控制方向盘,当起两人的司机。

  "我看是畜男,专门让女人失身的畜生。"白向伦可不苟同他的论调。

  "冤枉呀!白大人,我真的是触男,只和女人做近身接触。"他是如此的纯洁,绝不搞双性恋。

  女人是那么的可爱,他不去"接触、接触"未免太伤她们的心,这样"热心公益"的优质男人世间少见,国家应该列入保护。

  而且他非常宽宏大量,允许很多女人来爱他,雨露均沾地造福孤单无伴的怨女,可谓是用心良苦、"精"忠报国。

  曲高和寡,默默行差的他不介意有人颁发给他奖章,上面题着"为女服务,功在社稷"。

  白向伦听不下去,叮咛婚妻,"老婆,这个人你不用认识,最近他得强制住院。"

  白茉莉小声的问道:"他有病呀?"

  他莞尔一笑。

  "是呀!病得不轻,不太容易医治,这辈子……唉!医师都摇头叹息。"

  "好可怜,年纪轻轻就罹患绝症。"她的眼神流露出同情。

  "喂喂喂!请尊重驾驶人的发言权,我几时病得无药可救?"当事人赶紧开口抗议。

  白向伦"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膀。"原来你还不知情,难怪、难怪。"

  "请、问、白、检、察、官、我、身、患、何、疾?"王国希一个字一个字逐字慢咬。

  "精神感官妄想症,民间说法是神经病。"

  "我咧……列人健保可长期领药,没有攻击性,你大可放心。"他畏惧"恶"势力。

  人人都有神经……病,他还算是轻微状况。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敏感的白茉莉突发奇想地问一句。

  王国希一惊踩下煞车,差点造成连环大车祸,白向伦责备地瞳他后脑,几乎要烧透他脑们地叫他别阻碍交通。

  "老婆,我的事你最清楚,有什么事瞒得了你。"他亲亲她的发,混淆判断力。

  "可是我总觉得很奇怪,好像被人监视着。"那种被视线盯住的感觉不好受。

  白向伦连忙道:"你大多心了,快结婚了还疑神疑鬼,"待会得吩咐便衣刑警别太明目张胆的跟随。

  白茉莉不解的偏着头。"那他呢?怎么这几天你们好得离奇,一个形来一个影?"

  "他暗恋我。"大言不惭的白向伦临时编出个可笑的借口。

  "咳!咳……"王国希呛到气地猛咳。"我……我暗恋你?"

  好可怕的谎言。

  "在我老婆面前不用伪装,你暗恋我已久,想在我结婚前留下回忆,可惜我只爱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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