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山区去干嘛?)“我不晓得,不过我会找到她问个清楚。”
(记得把资料找回来,那些资料不能流落在外。)“就这样,我会尽快找到绮,到时再让她和你联络。”
(嗯……喔,对了,你和FBI的人搭上线了吗?)他已经和FBI那老头联络过了,要他们和麦克联手行动。
“还没。”
(还没!?那死老头在搞什么鬼!)中年男子气愤地拍打桌面,然后又惊慌的探头看看门外的动静,确定老婆大人没被吵醒,随即又道:(我已经和FBI那老头说过了,要他的手下和你合作,他的手下没去找你吗?)“没有。”老板也太瞧不起人了,居然还要FBI的人来帮他。
(没关系,我会再和那老头说一声。)“老板,一定要和FBI合作吗?”真是侮辱他。
中年男子了然一笑。(你觉得和FBI合作很侮辱你的能力是吗?)“绮当初到台湾来的时候,你也没要她和FBI的人合作,现在任务交到我手上后,为什么我就要和FBI的人合作?”
(说实话,绮的能力我很放心。你别忘了,你先前都是待在实验室里做科研的工作,这次远赴台湾出任务,必须找人帮帮你。)“绮是女人都可以单独出任务,为什么我不可以?”麦克的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
(话不是这么说……)中年男子的眼光瞟向一旁。
“麦克吗?”两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麦克房里。
麦克吓得立刻站起来,惊怒地咆哮:“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麦克……)中年男子企图从电脑荧幕上引起麦克的注意。
身着黑西装的两人在房里四处走动,当麦克是透明的,边看还边批评。“住这里太危险了,行踪很容易被人查出来。”然后又很不客气地批评麦克研究的仪器。“这仪器比FBI的还差,怎么追踪?NS的经费都花去哪儿去了?”
“放开我的东西!”麦克全身已呈备战状态,一一抢回被他们拿在手里把玩的心血。“你们到底是谁?”
(麦克……)电脑荧幕中的中年男子叫了好多声,但麦克还是没发现。
那两人终于注意到麦克,一同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证件。“FBI。”
(麦克!)中年男子大声吼叫,终于拉回麦克的注意力。
“老板。”麦克转头望向电脑荧幕。
(他们应该就是FBI派去台湾的干员。)“我已经知道了。”麦克挫败地坐下。
“Sir!”两人站在荧幕前。
(你们老板有将细节告诉你们吗?)“有。”其实他们也不是很甘愿来帮NS人。
麦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手撑着下颚。
(那任务就交给你们三个了。)中年男子说完便关上通讯器。
“我看就我们俩,任务可能还比较快完成。”其中一人大剌剌地在床沿坐下,跷起二郎腿。
“老板也不知在想什么,居然要我们帮NS的人,真是搞笑。”另一人靠着电视,很不屑地瞄了眼椅子上的麦克。
“算了,老板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只要赶快把任务完成就行了,我已经快受不了待在台湾了。”他拉开衣服扇了扇。“这里到底有没有开冷气?台湾热死人了,空气又那么差,能在这里活那么久真是奇迹。”他朝搭档努了努嘴。
另一人接收到讯号,走到麦克身畔。“喂,找到你搭档的下落了没?”
麦克瞪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
“这里是我的房间,谁也别动任何东西,否则要你们好看!”
“唷!发火了耶!”其中一人好像在看什么怪物般瞅着麦克。
“不是吗?你们一进门就到处批评,又乱动我的东西,你们FBI的训练没有教你们要自我介绍吗?”
两人的脸同时呈猪肝色,其中一个甚至夸张得全身肌肉紧绷,一双浓密剑眉倒竖。
其中一人终于开口:“公良宗远。”
说完他拉拉身旁的同伴,那人才勉为其难地报上姓名:“公良宗卓。”
麦克终于有话可以讽刺回去了。“哼,你们到底是中国人还是美国公民?用中国姓?”
公良宗卓卷起衣袖,想冲到麦克面前赏他几拳,幸而被公良宗远拉住,否则此时的麦克一定全身挂彩。
“我们是美国公民没错,但法律可没规定我们不能使用中国姓名吧!”公良宗远安抚了弟弟后,转头反驳道。
“哼,抛弃自己祖国投靠别人,还敢这么嚣张。”麦克真的是不挂彩不甘愿。
“你!”公良宗卓又想飙到麦克身畔赏他几个拳头吃,当然再度被公良宗远拉住。“别冲动。”他向公良宗卓使了个眼色,才让他冷静下来。
若今天不是因为身负重任,受命保护这娇弱的男人,否则以他的个性早揍得他趴在地上哀号。公良宗卓甩手在床沿坐下,尽量不去看麦克。
“找到你那搭档的下落了吗?若没有,我们可以替你找。”公良宗远间接暗示麦克的能力。
“不用你的好心,我已经找到她的下落了。”麦克将搜寻结果由印表机列出。“绮的耳朵上戴有一副玫瑰耳饰,那是两只发讯器,若一只遗失了还有另一只可用,我已经利用她的耳饰查到她的落脚处。”
“哎呀!讲那么多干嘛?”公良宗卓掏掏耳朵,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好啦、好啦,快告诉我们她在哪儿,赶快把她找出来我们也好交差,懒得和你这种‘文明人’打交道。”
麦克脸色泛青,全身紧绷。“我没要求你们帮我。”
“喔,那可就抱歉了,是你老板认为你能力不够,需要人家保护,才打电话跟我们老板求救,否则我们才不会没事找事做,来保护你这种有欠训练的人。”公良宗卓无法揍麦克消气,就只好以这种方式想气死他。
“宗卓。”公良宗远沉声地示意公良宗卓该收敛点。
公良宗卓闻言闭嘴。在他的世界里,解决问题只有一种方式——武力,他是很奉行这原则的,所以他已经容忍麦克良久,血液气得都在冒泡沸腾。
“若追踪结果没有错的话,我们可以走了。”公良宗远开口道。麦克闻言,开始整理些用得着的仪器,又惹来公良宗卓轻蔑的嘲讽。“喔,拜托!你拿那些做什么?要是遇到什么情况,背那些东西我怕你连走快一点都有问题,更别提跑了。”
“我跑不动关你什么事,我高兴!”麦克还是背起那笨重的仪器。
“宗卓说得没错,或许你该把那些仪器留在房里,我们可不负责那些仪器的‘安全’。”
麦克咬牙,怒瞪两人。“要你们把吃饭的家伙放在饭店别带出去,你们愿意吗?”
“这两样东西不能以这种方式比较,若我们把枪放在饭店里不带出去,遇到危险谁来保护你?请你想清楚再说。”
“反正在台湾你们的枪也是带着好看的,根本无法上膛开枪,有带和没带是差不多的。”
“至少放在身上安心些,FBI的干员向来枪不离身,这是规定也是习惯,恕我无法如你所愿。”公良宗远是比弟弟冷静些,但这种人反而最可怕的,像死火山,谁知他什么时候发作。
走在前头的公良宗卓又折回来,双手叉腰站在门口咆哮:“喂,你们在搞什么鬼!?”
麦克瞪了他一眼,才悻悻然地跟着公良宗远离开。
☆ ☆ ☆
路绮在喂了水族箱里的鱼儿食物后便跑到花园里,坐在一旁树荫下打起盹来。
徜徉在花海里,又可以呼吸到山上新鲜的空气,若不趁此机会小睡一番,似乎有点辜负上天的美意,于是路绮便这样闻着花香和都市里所没有的清新空气睡着了。
而星吃完薄饼后就自顾自的跑去休息,根本不管路绮,反正对他来说,睡眠是最重要的,在所有的事里排行第一。
待眼皮自然睁开后已是中午最炽热的时段,他起身洗了个冷水澡,摸上白色针织衫和凉爽麻裤,将湿渌渌的金发往后梳顺,这才想到路绮。
奇怪,那女人呢?怎么没听见任何声音?该不会白痴的睡死在床上吧!
他走到她房门,敲也不敲便开门而入。“喂,女人!”
没人?她跑去哪儿了?
他走到楼下,四处搜寻了一遍确定找不到人后,便开始急了,心中闪过千万种她会发生的意外;例如出外买东西不小心被野狗咬死、到花园里赏花被蜜蜂叮死……
“喂!你别玩了!快给我死出来!”
他对着屋子大喊,心中急得不得了,情绪也跟着浮躁了起来。这该死的女人,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找到后非好好揍她一顿不可。
星奔出屋子,目光立即被树荫下的睡美人吸引住,一颗心终于安了下来,脚步慢慢接近她。
这女人该死的连睡觉都这么天真无邪到让人疯狂,长长的眼睫、两道柳叶般的眉、白里透红的肌肤……该死!这女人一定是生来克他的。
路绮眉头开始皱紧,不安地反复扭动身子。
他低头闷笑,这蠢到极点的女人,太阳那么大居然还在外面睡着,难怪会睡得如此不舒服。
他蹲下身拍拍她脸颊。
“喂!”
“嗯……”她嘤咛一声,翻身继续睡。
“喂,起床。”他这次力道力大了些,见她没有睁开眼的迹象,他有些愠怒。“喂,起床!别让我再说一次!”
“起床……”她眼睛始终没睁开,却喃喃地低语。
“对,起床。”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身,她则懒洋洋地倒入他怀里。“喂!你睡死啦?”
“起床……嗯……好困……”好舒服的床喔!她靠进他怀中,双手环抱着他,脸上还带着一抹笑。
“我管你困不困。”她真的在考验他的耐性,而且他确信他的忍耐已到极限,不过他又想到了别的方法叫醒她。
“再不醒我就用吻的把你吻醒。”他恐吓道。
“吻我……”
这女人……星哭笑不得,不过嘴角正往上扬。“喂,张开嘴。”他按住她后脑勺,把她压向自己。
“张开嘴……好啊……”
她张开嘴让他如愿探索。
她到底晓不晓得他在吻她?还是她根本就当自己在做梦?不过他喜欢她的听话,而且她的味道是如此甜美,让人舍不得停下来。
啊,有人在咬她的唇,还舔着她的唇……是笨笨吗?嗯,不行了,好痒喔,可是……全身都在冒火,骨头都酥软了,好想看看是谁在玩她的唇,可是眼睛根本就不听话,让她没力气睁开。
路绮用尽力气撑开眼皮,映入她眼帘的竟是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这睫毛好长好翘喔!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
星马上被这亲密举动给吓到,而她则正好看清楚吻她的不是笨笨,而是……“星!?”
第九章
星有些火。“怎么,不然你以为吻你的是谁?”
路绮双颊酡红。“没……没有啊!”
“说话那么小声,你心虚了?”他提高了音量质问。
“没……没有。”她的头仍低低的。
“没有结什么巴!”
他仍然抱着她,所以她想挣扎却被他紧箍得无法动弹。她无力地停住挣脱的动作,气喘吁吁地躲在他怀里。“人……人家以为是笨笨。”
好了,一句话彻底让星崩溃,然后声音又拉高了N分贝,他奋力推开她,双手钳住她手臂。“笨笨!?你认为吻你的是笨笨!?”不揍这女人,连老天都会看不过去。
她有点被吓住,呐呐地问:“你……很讨厌……笨笨吗?”她天真地盯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
“你欠揍!”他喘着气,心中的怒火已经越来越不可收拾。“居然把我当成那只贱狗。”
“笨……笨笨很可爱啊!”
可爱!?他阴着脸攫住她下颏,“你认为……我很可爱?”
“不、不是。”她连忙否认,双手急忙挥着,怕他不相信。
“我不可爱?”
“不是,你很可爱……不、不是……”看到他准备要杀人的气势,她语无伦次地回答,然后皱眉。“你很生气吗?”
“如果你去吻别人,别人却当你是条贱到欠揍的腊肠狗,你生不生气?”他开始卷衣袖。
“对不起。”见他卷衣袖的动作仍然没有停止,她怯怯地问:“你……你想打我吗?”
“我是很想……”他朝她奸笑。“不过我有更好的方式。”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已将她拉进屋去。
“要……要做什么……”
她被拉到客厅,他移开水族箱上头的玻璃片。
“你要做什么?”她狐疑地盯着他从柜子里拿出水管和类似马达的东西。
“教训你。”他将水管放进水族箱里,打开马达。
“你真的要打我!?”她往后退了数步,尽量将彼此的距离拉远点。他……不会这么残暴吧!
他快气疯了!星停下动作低下头,半刻才抬起直视她。“帮我把马达打开。”他故意忽略她气死人的问话,强迫自己的思考逻辑配合她,因为她现在的智商可能还不及幼稚园程度。
路绮依言走到马达旁,犹豫了会儿才按下一个开关。顿时马达便开始运作,水族箱里的水随即被抽出。她有些讶异,“这是在干嘛?”水位一直变低,使得鱼儿也随之往下降,他该不会要谋杀鱼吧!?路绮突然吓到,连忙把马达关掉。
“你在干什么!?”他愤怒的雷达眼立即扫射过去。
“你……你不能谋杀鱼!”她鼓起勇气顶了回去,身子却开始颤抖,频频往后退,想远离暴怒中的他。
“我谋杀鱼!?”他提高声调,不敢相信地再问:“你说我谋杀鱼!?”
“你……你把它们的水抽走,它们会死掉的。”鱼少了水是活不成的,她认为自己的想法没错。
“这是你的结论?你以为我把水抽走就是要杀它们!?”他情愿谋杀她。
“对……对啊!”见他站起身朝她走来,她困难地呼吸,往后退的身子在抵住橱柜后停了下来。“你……你……”
“闭嘴!”受不了她的结巴,他双手拍上橱柜,让两人的身子平贴,脸蛋离得好近。“你可以恢复一下脑子思考的方式吗?”
她被他的气息搅乱了呼吸频率,眼前的他变得迷罔而虚渺,她恍惚地应了声,有些快晕过去的迹象,身子也软了。
他气急地警告她:“别给我昏过去,否则我就强暴你。”敢在他面前昏倒,绝对要她好看。
他后面一句铿然有力的警告她听得非常清楚,她立即睁大眼睛,声音颤抖。“你……你……你不……能……”
他挑眉一笑。“哦,你真这么认为?”
他的笑好……好……魔鬼。“我……我是这么想啊,因为是你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