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术全搁在心里头了,你……怕了吗?”她又问了句。
“随时等候指教!”敛去眼里的波动,他极具威胁的在她耳边道,纵声扬笑之后放开她。
走往桌前,他说了:“明天你就可以正式上班,当然,如果觉得不适任,我随时可以要你走人。”
她杨头大声应道:“谢谢总经理,我一定不负所望的!”
“很好。”他迎接着她挑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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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年当真在公司待了下来。
但是,邢炤却很想知道,她到底能撑多久?
于是今天,绮年的桌面多了堆积如山的档案文件。
“这是什么?”绮年抬起头仰望那座“山”。
秘书美珍面有难色道:“是有关公司离职、升迁异动的各种人事资料,还有一些承包商、下游厂商的过往档案……总经理的意思是说,请你在今天一定要全部重新整理登录。”
“今天?全部?”绮年再也坐不住地跳起来。
“是啊……”美珍甚是同情地道:“总经理他还说……”
“说什么?”
“他说,如果你想继续待下去的话,最好是今日事今日毕。”
“啧啧!”搭腔的会计对着绮年,无限哀悼的说:“完了!这下子你肯定是要回家吃自己了。怎么可能赶得出来?总经理根本就是存心刁难嘛。”
对,就是这样子!早已忙得浑身酸痛的绮年,再也控制不了那种愤恨了!
难道他看不出她的卖力吗?难道……他就真的这样绝情,非逼定她不可?
“混账东西!邢炤,你太没有良心了!”
就在绮年破口大骂的时候,四周抽气声顿时不绝于耳。
大伙儿全被她给吓呆了!这菜鸟刚刚骂了什么?
绮年赢得全体同仁“不知死活”的最高评价。
“嘘——”善良的秘书美珍赶紧将她按下,“你小声点……这……要是不好做,那你就不用太勉强自己嘛。”
怎么?又来个劝退?绮年一屁股坐下,紧咬着牙,她的小手开始往那座“山”翻动。
“你……真的要做?”美珍愣了愣。
“不做,拿这些摆在这儿会好看一点吗?”绮年没好气应道:“谁教他是总经理,出钱的老板最大!”
美珍却误解了她的意思,忙不迭道:“忘了告诉你,总经理也说了,如果你真的放弃了,那么他会特别通融,马上发你薪水的。”
他会通融?!绮年闻言,又难遏那一口气,啪啦吼了:“他根本就是全世界最不讲道理、最冷酷无情的人……他根本就是没心没肺、没血没泪……”
这一次,四周却是安静得骇人。
咦?全昏死了?绮年冒出头来,正好迎接邢炤那道精锐眸光。
死定了!假意忙着手边事务的一伙人,屏气凝神,竖高耳朵,等待“噩耗”的传来……
只是,令大家不解的是,居然……没有!什么也没有?!
明明听得一清二楚的总经理,望了绮年两眼,竟然只说了句,“凡事量力而为吧。”然后就转身走人。
“呼——”见邢炤走远.同事赶紧凑上来,对着绮年捏了一把冷汗,“我还以为你惨了。”
“惨的人是他。”
他?总经理?那名同事被绮年的话,吓得又跌回自己座位去了。
绮年开始不吭声地栽入那堆积的文件中……她要让他知道,他这样子是没有用的,她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时间无情的流逝。下班了,同事们一个个地走了。
“你还在忙?”
“算了……你何必死心眼呢?”
“要不要我帮忙?”
绮年平时的热心亲善,倒也在此时得到了最忠诚的回应。可是,这些关怀,对她却是没什么实质帮助的,她甚至忙得没空去应话。
连续几个小时下来,绮年几乎觉得骨头快散了……她拼命地揉着酸涩的两眼,努力看清楚上头密密麻麻的字元。
很快地,公司上下全走光了。不自觉的绮年,还在埋头苦干。
直到一只大手遮住了她眼前的文件。
“你?”是邢炤!那个冤家。
“你……”他好想狠狠的持着她,然后将她丢回家去!“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了。”
“可是我还没弄好……”
“就是说最后你还是没完成。”
那又如何?她懂了……
忽地拉开他的大手,重新埋下的头,传来她倔强的应声:“你是说今天完成的,今天还没过,不是吗?”
“你!”她摆明是想挑灯夜战喽?“你怎么这样固执?”
“我不是固执,是坚持。”她的声音闷闷地,“我并不后悔。”
“绮年……”
在他的唤声中,她快速的抬了头,眼巴巴的望着他。他要说什么?
邢炤什么话也不说,就一把拉起她,然后硬是将她往外拖着走。
“喂,你干什么?我要加班!”
“我就是不让你加班!”他将她紧紧圈在臂弯里,厉声道:“现在我就命令你马上下班去!”
“你……休想。”他凌人的声势在她耳畔呼啸,让她的声音逐渐转弱,“你是想害我赶不出工作来,好有理由开除我,对不对?”
“不对!”他不耐地说了:“我只要你下班,没说要开除你。”
“那……”绮年往他脸上瞄呀瞄地,慢吞吞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你并不会因为我没赶完工作,就开除我?”
唉!饱含宠意的无奈,邢炤叹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她一听,马上跳跃欢呼了。“耶——太棒了!万岁!你还是有良心的,你还是心疼我的……太好了!”
然后,她忘情的搂着他的颈子,不自禁凑的用力的亲了他一记。
全身随之紧绷的邢炤,以浓浊的嗓音道:“但是还是提醒你,性骚扰高层主管的话,那就是无可赦免了,所以……”
呃?性骚扰?顺着他的目光,绮年看着自己紧环着人家的双臂,头一仰,她说了:“真是犯了,那我也甘心受罚。”
这贼丫头,摆明就是想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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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让人跌破了眼镜。
邢炤原以为绮年待不久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乐此不疲!
对着监视器,他凝视着里头那个团团转的身影。
“拜托一下,帮我影印这些报表……”
“还有,也顺便传真这个……”
“对了对了,中午可不可以帮我带个便当进来,我在赶估价单……”
她倒成了行政中心的最佳“助理”。
不时见到她提着餐盒,捧着厚厚资料在偌大的办公区打转。
他忘情的望着她滑稽忙碌的样子,悄然的感受着她的快乐……
直到屏幕里出现另个人影时,邢炤的笑容冻结了。
是林淑媛。
前不久,林氏那边改变了初衷,另调派他人来处理合作投资的案子,而林淑媛也因此消失了好一阵子。
后来,证实是季月眉和淑嫒的父亲,也就是邢炤那个一表再表的表舅,经过“理性协调”所得的结论。
而这个时候,林淑嫒却出现了。
发现她和绮年同时走往会客室去,邢炤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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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年心里早有准备了。
这个一副想撕裂她的林大小姐,是不会跟她善罢干休的。
“我早就该想到,一定是你!”林淑媛望着亮丽的绮年,更加妒火中烧。“一切都是你从中破坏!”
“林小姐,请你冷静一点,这是公司。”
“你也知道这是公司吗?那你又存什么心?你不要脸!居然勾引男人到公司来了!”
绮年对她任何恶毒的字眼,倒也养成了“抗药性”。她平静应道:“我在这儿上班,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淑媛压着嗓子,一字字咬牙迸出:“你心里想的是怎么接近邢炤,你想来勾引他!”
“你总算说对了一次。”绮年直爽的答道:“因为我爱他,我想接近他,我更想勾引他。”
“你!”淑嫒再也忍不住怒焰,一个出手,鲜明的红掌印落在绮年脸颊。
此时,一道身影快速冲出。
邢炤适时抓住淑媛高举的手,然后狠狠推开了她。
“啊!”失去重心的淑嫒,一个不慎撞上了墙。
“你……你居然护着她?”
“我爱她当然护着她!”邢炤大声吼了。
吼得淑媛整个人愣了住,吼得绮年红了眼眶。
他刚刚说了什么?绮年的脸颊一点儿也不觉得疼了。
淑嫒拉回恍惚的神志,马上拔尖着嗓子嚷:“你爱她?不可能!一定是……是她又用了邪术!对,这个妖女又来害你了,邢炤,你千万要清醒一点……”
邢炤转向臂弯里的绮年,轻抚着她颊上的红肿,嘴里回答着淑嫒的话:“也许你说的对,她是妖女,肯定又用了什么邪术,所以,让我难以清醒……”
“可是,我认了。”最后一句话,邢炤面对着淑嫒,无比肃穆道:“因为,我就是爱她,我要娶她!”
“你……就算你爱她也没用的,凭她的条件是别指望踏入邢家大门的!”淑媛吼道。
“谁说的?”另道声音突然冒出来。
是季月眉。
而就在她开门、关门的时候,门外那些不小心探出的头颅竟已成排。
“姑……姑妈……”淑媛一见季月眉,马上软了声音。
“谁说绮年不能踏入邢家大门的?”季月眉走近两步,煞是头疼的对着淑嫒说:“如果你还想继续叫我一声姑妈的话,那么,跟我走吧。你知道谁要阻拦我抱孙子的话,我是会六亲不认的。”
最后,林淑媛终于聪明的选择离去。这当不成儿媳妇,好歹也得留着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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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杂人等散去了,只剩下他俩。
深情的眼神在纠缠,悸动的心在沸腾……
无须言语,他张开双臂,迎接她的投奔。
他凑向她的唇,深深的吻着她。
这个吻像永无止境般,将他们再度卷入那种甜蜜的香眩中。
火热交缠的唇舌,紧紧搂拥的身躯,无言的交流彼此深蛰的思念。
“炤……”难掩隐忧,绮年还是怯怯问出口:“刚刚你是不是一时冲动……”
“是冲动。”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但不是一时,是一直——直一直的冲动,永远停不下来的冲动。”
“你是说……刚刚你说的全是真的?”绮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变得好爱哭。
邢炤轻抚着她被吻得肿胀的红唇,俊容漾着令人心悸的深情,低沉无奈的声音,满是笼溺。“你这个小傻瓜,你还不懂吗?如果不是在公司,那么,我还是会用行动来证明我说的一句也不假。”
“你……还是爱我?你爱我……一切都是真的?”他爱她,在没有任何外在“作用力”之下,他还是爱她!
“一切本来就是真的。”邢炤爱怜的抚拭着她颊上的泪珠。
“可是你知道,你害我吃了多少苦头吗?我还以为我就要永远失去你了……”她赖在他怀里撒娇。
“怎么会?你的本事那么强,哪个男人逃得开?”他开始逗弄着她,邪肆的大坏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闷哼着:“你老实说,这回你又换了什么法宝?为什么我还是被你给诱惑了?怎么办?我好想马上带你离开这儿,然后……我想我很乐意配合你的实验,好好研究研究。”
后——是配合他的为所欲为吧?
她笑着轻推他,“你少来了,自己坏还找借口,实验我早停了。”
“不能停,怎么能停?你的实验很成功,我会让你定期交报告的……”
实验成功了吗?
而惟一的“报告”,他俩已经共同完成——
真心造爱,让四季如春!
一本书完一
编注:别忘了(爱情魔药)还有“强力春药”、“快感迷药”、“欲望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