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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玩家 page 9 作者:季蔷(季可蔷)

  “跟荆晓晨?”

  “对。”

  “她会去吗?”

  下颔一凛,“她会的,她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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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去了。

  可她不是单独一个人赴约,为了让谭昱死心,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她特意请求公司同事钱家声扮演她的未婚夫,偕同他出现在谭昱面前。

  几个人在餐厅针锋相对,闹出一场好戏,结果,谁也没有说服谁。

  谭昱根本不相信钱家声是她的未婚夫,他几乎一眼就看穿了两人的伪装。

  虽然在狠狠揍了家声一拳后,他选择拂袖而去,但她明白,他依然不会放过她。

  我纵容你太久了,晓晨。我看着你爱上那个白痴,看着你结婚又离婚,跟你的上司纠缠不清,现在又跑出这个什么未婚夫——我忍太久了,荆晓晨,这一回我绝不放乎,绝不!

  不但不放过,反而更坚定了得到她的决心。

  她,弄巧成拙了。

  一念及此,荆晓晨不禁沉沉叹息。

  她知道自己很傻,知道这样的举措只是无济于事,可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面对他霸道凌厉的攻势,她真的害伯。

  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动摇——

  他直接扔给我专业机构对翔鹰的评价报告,暗示我谈判底线——他太自信了,晓晨,这个男人不好对付。

  礼哲这么评论他。

  是的,他是不好对付,她早知道了,为了接近她,他甚王拿翔鹰当收购目标。

  翔鹰跟她,都是他的目标。

  难道他把她也当成收购的对象了吗?因为她跟那些公司一样,都是曾经属于别人的,而他习惯了从他人手中夺去所有。

  因为得不到,所以特别想拥有,是这样吧?

  这一回我绝不放手,绝不!

  得不到的永远最好,男人的劣根性呵。

  想着,荆晓晨心绪不觉更加黯淡,她缓缓走在人行道上,踏着苍茫夜色,下颔微微倔强地扬起。

  她早决定了,这一生,不再轻易被任何男人迷惑,不再了……

  匆地,迷蒙的眼瞳映入路灯下一个修长的男人身影。

  天!

  还未完全认清男人的睑孔,荆晓晨便直觉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疾走。可来不及了,他颀长的身躯轻易追上她。

  “你去哪儿?晓晨!”

  “我回家去。”她扭头瞪着他,“你怎么还在这儿?”她以为他先走了,方才他怒气冲冲离开,她以为至少今晚可以摆脱他了。

  “我在等你,我想试试你跟那个钱家声会不会一起出来。”俊唇扯开自信的弧度,“他只是个假未婚夫,对吧?”

  她咬唇,不语。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他指了指停在路旁的跑车。

  “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多危险。”

  “没关系的,我经常这样的,台北比纽约安全多了。”

  “不!我不许!”他忽地扬高声调,猛然转过她的身子,幽炙的眸紧紧锁住她,“你常晚回家?”

  她一窒,“是又怎样?”

  “为什么?”

  “加班。”

  “加班?”他不敢相信,“纪礼哲怎么能让你加班到那么晚,还不送你回家?”

  “因为他还继续在工作。”她瞪着他,“某人让他最近心力交瘁,经常在办公室里过夜。”

  “那个某人是我吗?”他似笑非笑。

  她怒视他。

  “怎么?你为他心疼?”

  “是,我是为他心疼,我不能为自己的好朋友心疼吗?”

  “哼。”他撇撇嘴,状若不屑。

  她看了,禁不住胸口怒火翻扬,“我最后再说一次,礼哲跟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

  “最好是这样。”霸气的鼻息喷向她脸颊,“如果他敢对你有一丝非分之想,我会让他忙得天昏地暗,焦头烂额。”黑眸进亮威胁的光,“他最好明白现在牌在我手中,我想怎么出都行。”

  “你——”她心一扯,气怔了,双拳一缩一放,极力克制着胸膛那股意欲汹涌而出的浪潮。

  过了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依然没变,事实上反而愈来愈自以为是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她瞪视他,“到现在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不懂?五年了!难道这五年的时间对你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吗?”

  剑眉紧聚,“什么意思?”

  她没解释,只是深深长长瞪他一眼,然后双肩一沉,试图甩开他的掌握,“放开我。”

  他不肯放,更加紧紧拽住她,“你说清楚!晓晨。”命令的口气虽然严厉,却掩不住一丝淡淡慌乱。

  是的,他有些慌乱,因为他在她看他的眼神中认出了失望。

  她对他失望,为什么?

  她别过头。

  “晓晨!”

  “……你送我回家吧。”

  “什么?”他一愣。

  “你不是坚持要送我回家吗?”疲倦的容颜抹着淡淡无奈,“那就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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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他所愿,她坐上他的车,让他护送她回家。

  可不知怎地,他却没有一丝丝胜利或喜悦的感觉,反而焦躁难安,心烦意乱。

  如果他跟她之间,也有一场牌局,那么他肯定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因为他看不见自己手中的牌。

  他看不见自己的,遑论能猜出她的了——

  车子在沉默静寂的气氛中停定她家楼下,他转过头,望向她毫无表情的脸。

  “晓晨——”

  “你想上楼。”她抢先接下他的话,“那就上楼吧。”她邀请他,眼眸深下见底,唇角宛如讽刺般浅浅扬起。

  出乎他意料之外,她让他上了楼,进了门,甚至还让他坐在沙发上,为他斟了一杯冰水。

  可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好啦,你还想做什么?”她翩翩落定他面前,手臂一扬,卸下了绾住长发的发钗。黑亮的秀发,宛如瀑布倾然流泄,在她圆润的肩头轻柔地翻滚。

  好美。他怔怔地望着她,喉问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揪紧。

  她美得就像一尊希腊雕像,触手可及,却又不可亵玩……

  “也许你今晚就想要我吧?想得到我,征服我?”

  “不!”在她有意的讥刺下,他匆地恢复理智了,“你为什么这么说话?晓晨,我对你不是那个意思!”

  “那么,你对我是什么意思呢?你不想要我?不想得到我?”

  不!他当然要,当然想。可为什么在她有意的讥嘲讽刺下,这一切被扭曲成如此不堪的丑陋?

  他对她不是那种感觉,她以为他把她当成交际花吗?她以为他只想在床上征服她吗?

  她为什么要如此扭曲他?她为什么一点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侮辱他与自己?

  想着,一股难堪的绝望在谭昱胸膛漫开,他站起身,猿臂蓦地往前一伸,扣住她纤细的颈项。

  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他听出她语气的淡淡惊惧,可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右手扣住她,没用力,可只要一缩紧便足以夺去她的呼吸。

  “谭、昱。”她气息急促。

  “你知不知道我很恨你?荆晓晨,我真的很恨你。”一字一句自齿间迸出,湛黑的眸灿亮灼人。

  她心跳一停。

  “你说得没错,我是想要你,但如果我只想在床上要一个女人,一个眼神便能为我招来无数个,每一个都不会比你逊色,甚至比你还美上几分。”

  她屏息。

  “我要你,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的人,也是至今唯一想要的。从小到大,我不曾想要过什么人,我不敢,可你是第一个。”他顿了顿,嗓音忽然变得温柔,凌厉的眸光也逐渐温柔,温柔的危险。“我只要一用力,你就会不能呼吸,你明白吗?”

  “我……知道。”她当然明白,怎么可能不懂?可不知怎地,她有种感觉,他不会用力的,永远永远不会——

  这样的领悟揪痛了她的心。

  “知道你嫁给朱廷生那个晚上,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得意的日子,我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可你却重重打击了我。”他咬牙,“我愈爬愈高,你却离我愈来愈远,愈来愈远——”

  他真不懂,就算她是天上的星星,就算摘星星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他也该离她愈来愈近了,可为什么她依然离他如此之远?

  要怎么做才能接近她?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她?

  想着,他忽地一把将她扣到胸前,灼热的气息喷向她的鼻尖,“你告诉我为什么?荆晓晨,你告诉我!”

  “你放开我。”

  他没有放,脸庞一低,湛眸宛如两道魔咒圈住她,“告诉我,朱廷生究竟哪一点比我好?为什么你能接受他却不能接受我?”

  她感到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我说过,谭昱,爱是不能……”

  “对!”他打断她的话,嗓音激烈,“你说过爱是不可以勉强的,爱是没有道理的。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低声咆哮后,方唇逐渐逼近她,微微颤动。

  她心跳一停,完全能感受到他逐渐凝聚雾气的眸底潜藏着多么浓厚的情欲。他想吻她,她能感受到,可不知怎地,他一动也没有动,只是用右手紧紧扣住她的颈项,神色变幻莫测。

  彷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终于松开她了,而她终于重获呼吸的自由。

  可她并没有像个解除禁锢的囚犯那样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相反的,她的胸膛依然紧窒,为了面前疯狂地想禁锢她却仍做不到的男人。

  她看着他,深深的、长久的,思绪忽地漫漫,恍恍惚惚地回到多年前那一天。

  那天,她对他,也曾经产生某种异样的情愫——

  “谭昱,你知道吗?很久以前,当你打电话来要我离婚那天,其实我本来的确是考虑要离婚的。”

  空幽舒缓的语调令他一怔。

  是的,她本来是考虑离婚的,也许她真的会,可他的电话却扭转了一切。

  荆晓晨凝睇他,秋水逐渐漫开薄雾,“也许你是真的爱我,但这种方式只会把我愈推愈远。你总是如此霸道,如此自以为是,反而让我——”她顿了顿,唇角拉开苦涩,“有些事,太过强求,会适得其反。”

  过于强求?适得其反?

  他听了,恍然一震,脸庞倏地刷白。

  难道他真的错了?

  第六章

  “听说赵希唯推荐一个朋友来帮我们反收购?”念完上司今日的行程表后,荆晓晨忽地加上一句。

  “是啊。”纪礼哲停下签公文的动作,执笔一叹,“就是跟他一起创立亚唯顾问的另一个合伙人,叶亚菲。”

  “叶亚菲?是女的吗?”

  “一个不折不扣的凶女人。”纪礼哲蹙眉,“我跟她见过几次面,每次都被她给气得要命。”

  “你会发脾气?”荆晓晨忍不住惊愕,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因为脾气太好,行事作风太温和,还私下被翔鹰几个鹰派老臣讥为和平鸽呢。

  “拜托,我可不是圣人。”纪礼哲翻翻白眼,“再说,那个女人绝对有逼疯圣人的能耐。”

  “看来你跟她不对盘。”荆晓晨微笑,“确定要请她来吗?”

  “没办法,这女人凶归凶,本领还是挺高的。”他闷闷地说。

  “……对不起。”她忽地说道。

  “干嘛道歉?”他不解。

  因为翔鹰会成为谭氏收购的目标,其实都是因为她,是她惹来谭昱的……

  她想,十分抱歉地望着好友,却无法解释。

  可他却似乎懂了,深深望她一眼,匆地开口,“晓晨,你跟谭昱是怎么回事?”

  “我?”突如其来的问题惊怔了荆晓晨。

  “别这么惊讶的样子,身为翔鹰总裁,我多少也有几个眼线吧。”纪礼哲捧起咖啡杯,在手中玩转着,语调刻意轻松,“是品甜告诉我的,她的消息来自魏元朗。你应该知道吧?魏元朗跟谭昱是好朋友。”

  不,她一点也不知道。

  “他们认识?”

  “你不知道?”他有些惊讶,“他们俩是高中同学啊,一起练剑道的,听说交情很好。”

  他练剑道?

  荆晓晨轻轻颦眉。看来,她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事实上,她对他可以说根本不了解——

  “我以为你们应该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纪礼哲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谭昱似乎……很喜欢你。”

  是啊。而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

  她微微苦笑,“其实我跟他不熟。”

  “那他为什么对你如此执着?甚至为了接近你决定收购翔鹰?”

  “这个……我也不知道。”无奈的眸光瞥向好友,“把你跟翔鹰拖下水,我很抱歉。”

  “别这么说。”他比了个不必介意的手势,顿了一顿,“谭昱忽然回美国,是你把他劝回去的吗?”

  “不,不是我。”关于这一点她也很惊讶,不知为何,在上回她与他冲突的隔天,他忽然闪电搭机返美。“不过,也许跟我有点关系吧。”

  “怎么回事?”

  “他走前那天晚上,为了拒绝他,我请家声扮演我的未婚夫。”她慢悠悠地解释。然后,又跟他在家里起了一场争执——不过,这一点她并不想告诉礼哲。

  “钱家声?”纪礼哲扬眉,“你什么时候跟他交情这么好了?”

  “自从上回为了套情报跟他约会那时开始。”她浅浅一笑,“他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

  “是吗?”他蹙眉,知道晓晨有难时求救的人竟不是他这个从大学就认识的好友,他不知怎地竟有些不是滋味。

  仿佛看出他的异样,荆晓晨连忙解释,“我怕请你帮忙谭昱会更生气,我不希望让翔鹰的处境更加为难。”

  “我懂。那么,谭昱相信了?”

  “他不信。”

  “不信?”纪礼哲愕然,“不信他干嘛走?”

  也许是她之后说的那些话,终于点醒他了吧。

  想着,明眸一黯。

  “他还会再回来吗?”

  “我不知道。”她语气沉涩,“可我想谭昱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他也许……还会再回来的。”

  纪礼哲深深望着她,“晓晨,难道你从不曾想过接受他?”

  她闻言,一颤,“不,我……我已经累了。对婚姻,对爱情,我……不想再跟任何男人交往了。”

  “那个该死的朱廷生!”他低咒一声,眸中闪过激动。

  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很想海扁那家伙一顿了!

  “别提他了吧。”

  “可是晓晨,你不能因为那个男人就躲避感情一辈子!”纪礼哲为她不平,“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也不是为了他这么做的。主要是——”荆晓晨顿了顿,长声叹息,“我根本弄不懂谭昱在想什么。”

  “什么意思?”

  她没有回答,垂落墨密的眼睫。

  他望着她陷入深思的容颜,心中一动,正想说些什么时,传真机的铃声忽地响起,跟着,是一阵规律的吐纸声。

  纪礼哲饮了一口咖啡,转过座椅面对传真机,撕下写满黑字的白纸,他读着,面色蓦地一沉。

  “怎么了?”

  他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扬起锐亮的黑眸,“你说得没错,晓晨,他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男人。”

  “……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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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氏投资买下了两家法人投资者手上百分之十的股权,再加上近期在股市扫进的百分之四,目前我们手上已握有翔鹰百分之十四的股份,以及四成的可转债。”当谭昱再度出现在纪礼哲面前时,劈头便是这么一段话,“这些你应该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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