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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掰掰 page 7 作者:红杏

  她边说,还边用小手继续不断的碰它、摸它、打它、捶它,可它仍然一动也不动。

  完了!她把夫君的亲人的鬼东东给玩死了!

  这下可能会闯大祸罗!

  她惊骇的将白色条状物赶快塞回枕下,“喂!我可是先跟你说好,是你先找我麻烦的,我可没有惹到你喔!”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痕迹,“你看!你把人家都弄伤了,我可没掉一颗眼泪;同样的,你也不能去跟别人告状,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惹的祸,你不要乱怪人喔!”

  虽然她是受害者,不应该感到心虚的,可……可她好像把人家玩死了耶!

  啊——不管了啦!她再不回房,万一等会儿被夫君发现她不乖,没有听他的话,她就该糟了。

  藏好那个鬼东东,她赶快溜到窗边,“有空我会再来看你,你不要太想我喔!”

  急奔进房里,井萱匆忙的拿出包袱,想换上她另一件衣服,免得被司徒光宇抓包。

  可才褪下袖子破裂的衣衫,还没来得及穿上欲更换的上衣,房门就被推开了。

  司徒光宇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世竟是这般的低下、这般的见不得人,他……感到好自卑!

  他本想回房好好哀悼一番,却在一推门时,见到一幕养眼的画面。

  “大白天的,你在搞什么?”他把一肚子的不爽全都往她的身上发泄。

  不过,井萱全然感觉不到,她只知道这下她死定了,他一定会拿出一大堆的规矩来约束她,她得赶快自力救济才是。

  “大~~呃……夫君,我……人家是因为——太无聊……所以想……想~~上床睡觉咩!”总算办出一个像样的借口,她真是太聪明了。

  “太无聊?睡觉?”他完全不债,“那你怎么会满身是汗?”不但里衣都湿透了,连额头、人中等处都在冒汗。

  “就、就-  —嗯……太无聊……所以在房里一直跳来跳去咩!”她把谎言说得结结巴巴的。

  不对!

  司徒光宇看她的气色有异,而且她冒汗的速度很惊人,他心知铁定有鬼。

  “过来!”他语气严厉的喊道。

  “可不可以不要啊?夫君,人家——有点想睡耶!”不知为何,她突然感到满累的,似乎很想赶快去跟周公爷爷约会。

  “萱儿,你……”他连她去哪儿了都来不及问,就一把将井萱抓到自己的怀里检查,“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他骇然的死瞪着她整条左手臂上的黑痕!

  井萱尴尬的直搔着头皮,“就~、嗯……不晓得咩!会不会是……大师兄哪次试药时留下来的丑痕迹啊?”她赶快将线索指向他。

  是才怪咧!她手上的痕迹可是一种毒性极强的毒物造成的,幸好以萱儿百毒不侵的体魄,只会让她虚弱的睡个三天三夜。

  他迅速自衣襟内取出一支银针,对准她颈边的穴道一针扎下。

  “干嘛?大师~~夫君,人家、人家……又没做坏事,你干嘛刺我?”莫非……被他发现她的行踪了?

  “你没做坏事才怪!”看到她手臂上的黑痕逐渐消退,他急忙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拿出一颗丹药,“吞下去。”

  “可不可以不吞9  日?”她满怀期待的问,但在看到司徒光宇像要杀人的目光,她只好委曲求全的将药九放人嘴里,“吞就吞,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只不过是去你的亲人房里玩一小下下而已,又没怎样,你干嘛这么小气啁……”她话都含在嘴里,人则是虚弱得瘫软在他的怀里了。

  “睡吧!萱儿,你需要好好的补充体力,是大师兄一时不留心害了你,对不起,从现在起,我会一步都不离开你。”

  他将井萱抱到床上,替她盖上薄被,看着那痕迹逐渐退去。

  收好药瓶及银针,他开始回想井萱刚才所说的话。她到小哥的房里去玩了一下?!可小哥的房里怎么会藏有这种几近绝迹的毒物——销魂炙草节呢?!

  这种可怕的鬼玩意儿不是应该只在专门使毒的独家门派才有,而且是只传子不传人吗?为何小哥会懂得使用这种见不得人的下流步数?

  难道……他该更仔细的观察小哥的言行举止后,再决定他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吗?

  那——他的身世或许并不像刚才那自称是他小哥所说的那般不堪罗?

  不知为何,这么一想,他的心又雀跃起来、望着在床上沉睡的井萱,他不禁在心底喃语,萱儿,谢谢你帮大师兄这个忙,大师兄以后对陌生人的话语,不会再这么一听就信以为真了。

  第六章

  凄戚

  閵蕾蕾拐柳面,

  凄凄院宇侵廉摹。

  细丝丝梅子雨,

  妆点江干满楼阁。

  杏花红雨湿栏午,

  梨花面玉容寂寞。

  井萱再睁开眼,已是三天之后,不过,她仍比司徒光宇预期的时间早醒过来。

  她虚弱的坐起身,看到面色凝重的司徒光宇正在她身上扎下一针,“为何……我——又没有……不乖?”

  她不懂,她只不过是睡一下下,他干嘛还不忘在她身上试他针灸的功力。

  “萱儿!”他似乎被她吓了一大跳,“你醒了?!你居然提前醒过来了!”这真是太好了。

  他讲的那是虾米鬼话啊?他是在怪她醒太早…害他偷用针扎她的事曝光吗?

  她马上小鼻子、小眼睛的跟他谈起条件,“呃——夫君,我可以不计较你偷拿人家试针啦!可你要答应我……”

  “你饿吗?还会头昏昏的吗?这里有感觉吗?”他吐出一连串的问题,还用大手覆在她的左手臂上,焦急的看着她。

  “嗯——好饿!不昏,有感觉——好痛喔!”被他这么用力的偷捏,她不感到痛才有鬼咧!

  “太好了!”司徒光宇开心的从桌上端来—豌白粥,“来!喝了它。”

  井萱的肚子早就在唱空城计,她开心的接过碗一看,“为何只有粥,什么都没有肉?”

  他宠溺的轻抚着她的头,“乖,你今天只能喝白粥,等过两天你身体的状况恢复,我们再吃肉。”

  虽然很想抗议,但他从来没对她这么温柔的说过话,让她情不自禁的点头,乖乖的喝了两口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

  她好像睡太多了,感觉全身好累喔!

  此刻,她只想赶快到外面跑跑跳跳,让累累的肌肉能好好的运动一番。

  “等你完全复元再说。”他言简意赅的说。

  “复什么元?”怎么他说的话,她全都有听没有懂?

  “萱儿,你吃饱了吗?”他转移话题问。

  “嗯——”她将空碗递给他,“我还要吃五碗。”

  不能怪她,她的食量一向很大,因为,她向来体力消耗得很凶。

  “不行!你几乎有三天没进食,得慢慢来。”他一口拒绝。

  “为何?”一听到他连饭都不让她吃,她的小脸马上皱成一团,“不吃饭我会没体力玩耶!不管!我要吃、我就要吃……”

  司徒光宇却完全不理会她的要赖,“坐起来,萱儿,夫君有话问你。”

  看他一脸凝重,井萱下意识乖乖的坐正身子,“问什么?”

  她的嗓音很自动的变小声了许多,因为,她正在心底盘算自己最近有没有做错事。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时,去了隔壁的房间?”他的口气中一点火药味都没有,他只是想理清心底的疑惑。

  “去——”惨了!东窗事发了吗?

  她赶快用力的摇头,“没有——”但一看到司徒光宇不信任的眼光,“呃……只是在窗边偷瞄一眼而已”

  “快点从实招来,这样至少死罪可免。”他开始掰起指关节威胁她。

  哇——好怕人喔!并萱的两颗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转着,“我~、好像忘了耶!”这样是不是就可以逃过一劫呢?

  “说!”他的音量突然提高八度。

  “就……就只进去一下下咩!”她马上吓得从实招了。

  “果然!”司徒光宇的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你碰了什么?”他急欲了解整个状况。

  完了!一定是夫君的讨厌家人向他告密了。小气鬼,没事让她进房里玩一直死喔?干嘛在她背后打小报告?

  可恶!她跟夫君的家人的梁子是结定了。

  “我哪有啊?只不过……”算了!井萱决定豁出去了,“夫君,我跟你说喔!你的家人真的很没品,他在枕头底下偷藏了一条小白蛇,人家只不过是想看一下下,那条小蛇就跳出来咬我!”

  对!她就是要恶人先告状。

  果然如他所想的。“你怕不怕?”他状似宠溺的轻抚她柔嫩的小脸。

  哇——夫君完全没骂她耶!看来,她刚刚的担心全都是白费的,她决定继续捡好听的说:“人家好怕喔!那条小白蛇一点都不听话,我叫它别玩了,它还是死缠着我,一点都不乖。”

  那个鬼东西会听她的话才怪!司徒光宇心知那毒物的厉害,不禁更小心翼翼的轻搂着她,“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呸!我哪是用逃的?我只是怕被你发现我不听话,才赶快将它拔下来丢在地上……”

  哇——说太多了,接下来她是不是该说那可怜又无辜的小白蛇就被她踩死了呢?

  “继续。”司徒光字只知道那个自称是他小哥的司徒皓然在他将井萱处理好,一头大汗的去找店小二替他准备热水时落荒而逃。

  他是因为毒物被发现使用过才逃,还是……

  误以为他已经害死他了?!

  这是司徒光宇百思不解的地方,所以,他需要井萱替他解惑。

  “继续啊~~夫君,可不可以不继续?”她有点不敢说她弄死了他家人的宠物耶!

  他马上回以严厉的眼光,恶狠狠的瞪着她。

  “好好好!我说我说,就——丢到地上的时候,人家有一味咪不高兴啊!所以、所以……我就踩了它两脚,然后它就……レㄡ了。”她低着头,呐呐的老实说。

  还好她如此做,否则,以那毒物的习性,只要它一天不死,就会继续缠着她。唉!该说她是天公疼憨人吗?

  “那——你是不是该受点处罚?”他不得不如此,免得她不知轻重,老是闯祸。

  而她闯祸时,如果他在身旁,还可以救她,若她乱乱跑,他来不及救她,那该如何?他……应该是在担心,如果失去她,一来,旅途会变得很无趣,二来,是怕没人试药吧?

  司徒光宇理不清自己的心态,只能这么告诉自己,应该就是这样没错。

  “大——夫君、相公、良人,可不可以不要?人家——身体好虚喔!”对!就用装病这招好了,应该可以逃过处罚。

  “那就先拿新药替你补一补。”他不但坐而言,还立刻起而行,“刚好这几天试了一种补身子的新药,拿你来试最好了。”

  “救郎啊——”她赶快从床上跳起来,“你看!夫君,人家一点都不虚弱,可以跳来跳去了呢!”

  他好整以暇的将她抱坐在床沿,“那就乖乖受死吧!”

  看着他从衣襟中取出银针,井萱真是欲哭无泪,“可不可以不要啊?夫君,人家以后会好乖,真的,我保证。”她还举起小手手发誓。

  “我会信你才怪!”他愈说火气愈大,“如果不是我及时救你,你的少叩不死也得去掉半条了,先前我明明叫你在房里等找,你为何不听?”

  他边骂边将一颗丹药喂人她的小嘴里,“这样,以后只要你一不听话,我就能治你了。”

  不过,这当然是唬她的,世上哪有这种神药啊!

  “是不是——”她连嗓音都吓得发起抖来,“在我的肚子里装进了小娃娃?”妈啊!她不要啦!

  看到她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他竟舍不得继续恐吓她,只是好心的说道:“那是没办法之下使出采的绝招,你夫君我可不会轻易使用。”

  好里加在,她终于放心的吁了一口长气。

  “不过——”他坏坏的在盯着她俏丽的容颜许久后,心跳加快的说:“也许……我会真的试试看呢!”可能会很过瘾也说不定。

  “救郎喔——”

  房间内马上响起井萱悲愤的呼救声

  ******************

  等井萱的身体一恢复,司徒光宇便立刻退房,带着她一起上路。

  “萱儿,江湖上人心险恶,你年纪小,很容易就受骗上当,到时,如果夫君救不了你,你可能——就只好一个人去黄泉路了。”不是他要吓唬她,而是他真的很担心井萱不听话。

  “屁啦!我才不肯呢!我讨厌一个人走那么长的路。”她不高兴的嘟起小嘴。

  “那你就要乖,没事跟紧我,不要再单独行事,知道吗?”他殷切的叮咛道。

  “都被你喂了听话的药了,你干嘛还一直唠叨个不停,人家的耳朵都痛了啦!”她不懂,大师兄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没事就在她耳边碎碎念,烦死人了。

  唉!司徒光宇也不懂,他干嘛不断的叮咛她?他干嘛那么关心她?他只知道一件事,他好怕她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再次受伤。

  “咦?”并萱突然发出惊语,“夫君,你看!地上有——血!”

  司徒光字低头一瞧,果然有点点的血迹直滴到前方的大树林里。

  你——“他本想依照过去的方式,叫她乖乖的在此处等他的。

  “我要跟!”井萱一眼便看出司徒光字心中的打算,“我不管,一个人留在这理我会怕。”

  她会怕才怪!司徒光宇无力的心忖,她根本就是想看看新鲜的事!不过,放她一个人在这里,万一发生什么事,他又不会轻功,绝对来不及赶过来的。

  “好吧!”想了想,他决定顺她的意。

  “那——”井萱开心的紧抓着他的衣袖,一起往大树林走去。

  他们在一处树丛后面发现一名中年男子,他看起来器宇轩昂、英气十足,但在他的腹部却有鲜红的血水不断渗出。

  “啊——”井萱吓得差点放声尖叫。

  “别嚷!”司徒光宇冷静的自包袱中掏出伤药,“壮士,您别怕,在下乃是行医之人,您受的伤不轻,请让在下替您疗伤。”

  那中年男子似乎伤得颇重,他气息虚弱的喃喃道:“这位——少侠,如果……我不行了,请——将这个信物……带到咸阳城司徒堡……”

  司徒堡?!

  司徒光字面无表情,心却一怔,莫非此人与他的本家有关?

  “夫君,他也姓……”井萱还没说完话,就被他的目光吓得赶快把话吞了回去。

  “壮士,您想太多了,您的伤在下还可以处理。”笑话!他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名医那!这点小伤他哪会看在眼里。

  就在司徒光宇处理那位中年男子的伤势之际,井萱也没闲看,她走到伤者面前安慰他道:“你别怕喔!我夫君他最厉害了,像我家的小黄有一次肚子破了,连肠子都流了出来,夫君都没皱一下眉头,马上就动手缝缝补补的,才没几天,小黄就变得生龙活虎,只不过……它的肚子好像肿肿的;还有,我家后山有一只小麻雀咩!它的翅膀不知为何断了,夫君就先把小麻雀的翅膀拔下来,再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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