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你最好别再出声,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好看!”冯友纶恶狠狠的撂下警告。
晋以臻知道此时她处于劣势,只得恨恨的用眼睛白的地方看着他。
冯友纶硬逼自己不看她,因为,自从看到她之后,他就变得愈来愈不像自己了!对于自己的改变,他总觉得心理毛毛的,所以,他只好请冯总管帮他解惑.谁教他是他的狗头军师呢!
“总管,呃……冯叔!”每次冯友纶在对某事没辙时,便会对冯总管礼遇有加。“我……昨晚……怪怪的!”
“呃——我……昨晚被她压倒了!冯友纶边说,俊脸边红了起来。
屁啦!哪是我压你啊?明明是我攻击你,晋以臻的小嘴布封住,所以说不出话来,她只好拼命的使眼色,希望冯总管别听他的一面之辞。
“之后有件事很奇怪,我……我……突然……那里……怪怪的!”冯友纶支支吾吾的难以启齿。
冯总管瞥见晋以臻不断的朝他挤鼻子弄眼睛的,心知她一定是不甘心做个失声的女人.再加上他深信有了晋以臻率性的表达能力,门外的人一定会听得更过瘾。
“友纶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这里,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和她知了,可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就算等到天黑,我怕也听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大条事情,不如让她这个当事人说说看吧?”
冯总管的建议得到了善意的回覆.””好吧!”冯友给心不甘、情不太愿的勉强点了一下头。
冯玉棠才刚拿下晋以臻嘴里的布,她就迫不及待的说:“拜托!哪是他压我呵!明明就是我在攻击他耶!”
她如果不说清楚的话,搞不好会让人以为她真的那么逊,老是败在他的手下呢!
冯总管点头表示他知情,“接下来呢?”他很想知道这个姑娘是否“懂人事”?
“接下来?”晋以臻马上想到那根很粗又很奇怪的大棒子,“他真的很没品,没事居然在身上偷藏了一根棒子想偷袭人,哼!典型的小人。”她直接替冯友纶的人品打分数。
“你——欠扁!冯友纶正想冲过去揍人,冯总管已经挡在他的面前。
“少爷,您先熄火,至少她将您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出来了啊!”冯总管指出重点。
也对啦!冯友纶就是不好意思告诉别人他身上的异状,如今她倒是替他说出口了。
“哼!看在冯叔的份上.本少爷饶你不死。”冯友纶嘴硬的对晋以臻威胁道。
“呸!姑奶奶我会怕你才有鬼。”她只是怕他偷藏在身上的那根又硬又长的大棒子而已,才不怕他咧!
冯总管有趣的看着他俩的互动关系,开心的充当和事佬。
“小姑娘,你先别骂人,大叔等会儿再帮你,我先替我家小少爷解惑。”
晋以臻心知这个白发老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便决定暂且收兵,不再和冯友纶唇枪舌剑。
“友纶,你真的想知道那根棒子的来龙去脉吗?”冯总管故意将音量提高,他心知躲在门口的人一定会感激他,否则,隔着一道门,他们可是会听得很辛苦呢!
“冯叔,你小声点!”虽然冯友纶是家中的小霸王,但这么“丢脸”的事,他可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唉!友纶,这是件好事啊!你干嘛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呢?”
冯总管开始胡言乱语外加加油添醋的大肆吹嘘起来,这就是你长大的讯息啊!而且,听那小姑娘开口闭口的直说你的大棒子,那就表示你的成长是很快速、很惊人的。”
晋以臻马上点头如捣蒜,“对啊!他那里的有一根好大、好长的棒子。”仿佛还觉得她并没有充分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她又刻意的加了一句,“那根棒子还挺硬的呢!”
看着她小脸不红、大气不喘一声.冯总管真想一头撞死算了,他怎么会同时到这两个不解人事的呆头鹅啊?
门外的冯老爷子差点被吓晕了,天那!这就是他未来的小媳妇吗?怎么会这么无知啊?
难怪她爹娘说什么也要把她送来.唉!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嗯!那就让我来跟你们两人说明一下棒子的由来吧!”冯总管斟酌着字句,准备对亿俩明说男女之别。
可冯友纶却立刻阻止道:“冯叔,你是昏头了吗?
这是我的问题,关她屁事?你干嘛说给她听。”
“我就要听、我就要听。”晋以臻一来是个好奇宝宝,她才不能忍受别人都知道,却只有她一人不知道的憾事。
“你闭嘴!”冯友纶不顾自己心中不舍的感受,硬是狠下心来,替她将小嘴又封了起来,开当她是个小肉粽似的让她滚到一旁去纳凉。
在确定她听不见他俩的谈话后,他才催促道:“快!
冯叔,你快说?”冯总管只好无奈的说:“你附耳过来。”
本来冯总管是想在晋以臻和冯友纶两人面前,将男女有别的事摊在阳光底下,但此刻少了最佳女主角,让他表演的兴致全失,所以,他决定只用三言两语就将这档子事对冯友给说清楚了。
但冯友纶听完后,还是一脸的不解,他无法想像男女必须脱光光在一起……后,才能孕育出下一代?!这怎么可能?
而最可怕的是,他他他……居然也是那样……之后才蹦出来的?!
不!他不能接受。
“我听你在放屁!”他很不爽的说。
“你若不听,就让我带你去妓馆走一遭,到时你就会相信了。”冯总管认为,眼见为凭,只要亲眼看到男女之间的差别,小少爷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但冯友纶却不悦的对冯总管摆出一副少爷的嘴脸,“哼,这太离谱了,我死也不信!”
说完,他便一把扛起晋以臻,一脚踹开书房门,气愤的推门而出。
书房的门后,一群被撞得鼻青脸肿的众人各个恨得牙库痒的,“可恶!明明是一场好戏,竟让他演得这么瘪脚。”
“我非杀了他不可,竟敢怂恿我儿去妓馆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冯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狠不能剥下冯总管的皮。
“就是嘛!亏我们的耳朵都竖得那么累,他竟然还叫小少爷附耳过去,真是太可恶了,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听得很辛苦吗?”护卫丁也发飙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非好好的教训总管大人一顿,他简直是在耍着我们玩嘛!”护卫戊也很不爽的开口骂人。
“各位请息怒。”冯总管不怕死的来到众人面前,“我发现小少爷已经不是我们以为的小少爷了。”
但没半个人理会冯总管的故弄玄虚.逞自摩拳擦掌,准备海扁他一顿。
冯总管一看苗头不对,赶快老实说:“依我的观察,小少爷对女人的看法真的有变,至少他对那位晋姑娘真的很不一样。”
“哦!是吗?那个以后再说。””但众人仍然觉得气愤难消,瞬间便将可怜的冯总管围在中间。“天哪!救命喔!”冯总管的呼救声变得愈来愈小声……
第三章
一声声空外潇潇,
鸡也胶胶,漏也寥寥,
竹也萧萧,树也摇摇。
怎清得帘衣袅袅。
窗纸条条。扯淡的的把香也烧烧。
基石也敲敲。画也袅袅。灯也桃桃。
当夜,冯家的书房中聚集了一群人,其中,冯老爷子正在和冯总管争执。
“不行!老爷,您这样真的是操之过急,俗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您这样草率的做出错误的决定,会害我们的‘天衣’计划失败的。”
冯总管苦口婆心的死命规劝着冯老爷子,希望他能改变心意。
“废话!我等了这么多年,那死孩子还是不天窍,害得我的两个宝贝孙长年在外面流浪,呜呜……我真的不是一个尽职的好爷爷。”冯老爷子一想到自己的老大及老二不能在身边克尽孝道,他的长孙及第二个孙子也不能在他身边陪伴他玩耍,只能浪迹江湖,他的心中就觉得很自责。“都怪你,就是因为听了你的劝,才害我从小将那个死孩子宠得无法无天,害他直到今天还是个童子鸡,不但不能替我讨房媳妇、生两个乖孙,连他那两个嫂子都被他气得非要离家出走,你……现在再说什么都没用,我今晚一定要执行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万全计策。”冯老爷动怒的道。
冯总管哀怨的心忖,可恶!老爷竟敢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他的头上,不行!他才不能任人如此污蔑呢!
“老爷,我要申冤——”冯总管不悦的举手抗议。
“总管大人,你别闹了,谁不知道你只是不想演这出戏而已。”护卫甲站在冯老爷子那一边吐冯总管的槽。
“对嘛对嘛!你只是怕你会累扁,才老是浇老爷的冷水,但你这回可是最佳男主角那!人家我们想参一脚,老爷还不准呢!”护卫乙吃味的说酸酸的话语。
“嘿咩!你不是老对咱们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你现在可是在帮冯家庄做大事耶!”护卫丙站在‘公正客观’的立场说。
“是啊!”冯总管的脸都气绿了“受罪的都是我,你们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指责我?”
“玉棠,”冯老爷子决定使出温情攻势,“你跟了我这么几十年,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明白.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做个孤独老人?”
又来了!冯总管不禁在心中悲泣,每次老爷都用这唯一的一招来对付他,“老爷,我……我又没说不做,我只是觉得事情有转机,建议将计划延后几个月而已。”
冯总管终于说出他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盘。
“不行!友纶已经十八了,再等下去,谁知他会变本加厉到什么德行?现在好不容易有现在的‘肉票’,我一定要赶快收到最佳的效果。嗯,最多你的戏让别人分一点去。”冯老爷子很坚持的说。
唉!小少爷,您真的不能怪我,我已经尽力了,冯总管只能在心底暗自哭泣。
冯友纶死盯着晋以臻瞧,他不懂,平平都是女人,为什么他看到她的感觉会这么的不一样咧?
难道她真的跟别的女人不同?
但他根本无从比较起,因为,自他五岁,家中发生娘亲偷爬墙的大条事情后,他就变得愤世嫉俗起来,他甚至不能再接受女人靠近他一分一毫。
所以,当他那两个优秀的兄长成亲,娶了如花似玉的嫂子回到冯家庄后,他立刻向他爹提出他要去浪迹天涯的要求,气得他那两个嫂子立刻包袱款款,成为落跑新娘,而他那两个爱女人的兄长当然马上跟着老婆的屁股后头走人,临走前还辱骂他是怪胎!呸!他只是看不惯女人,他们可是他的亲兄弟,有必要为了讨人厌的女人面跟他兄弟翻墙吗?
自两个兄长离家后,他便决心未来由他接管冯家庄,顺便将雌性的动物全都赶出去。
没女人又怎样?他爹还不是独自将他们三兄弟一手带大?
他再次恨恨的瞪着晋以臻,决定等他的心境平定下来后,他绝对要对她严刑逼供,让她将她到冯家庄行刺的真正目的说出来。
“看什么看啊!没看过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秀小佳人吗?”晋以臻被他的不屑目光弄得心头燃起一把无名火,她好想跳到他的身上狠狠的扁他一顿。
只是,她又匆忙的用眼睛扫了一下他的胯下,不知他是否仍将那可怕的大棒子私藏在身上?
看到她的眼睛直盯着他的那里,他竟莫名的发现,他的那儿居然……又站了起来?!
天哪!让他死了吧!
怎么她一看他的那儿,他的那儿就这么不对劲?
他倏地转过身子,不想让她看到他的模样。
晋以臻惊讶的心忖,这个男人真的大恶毒了,他为了提防她,竟然随时随地都携带着那根大棒子,他不知道她只是个功夫……不太了得的弱女子吗?他怎么能随身带着“暗器”,随时想对她不利。
真是一个没品到了极点的臭男人!
好!他就不要落在她的手里,否则,她绝对会要他的大捧子好看!
“喂!我快要尿出来了啦!你把人家松开嘛!”她忍了这么久,真的好想去解放一下;
冯友纶则被她的直言吓红了。”“你……你说什么?”
一个姑娘家,怎么一点女人娇羞的矜持都没有?
“我要尿尿、我要尿尿。””晋以臻深怕自己会忍不住弄脏衣衫,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想自行脱困。
但他捆得实在是太紧了.不论她怎么滚还是像个粽子一般。
冯友纶看她急成那样,只得信了她的话,“你……你别乱动,我帮你解开绳子。”
他边说边将她扭动不已的身子抱住,勉强想解开已被她弄得连绳索的线头都不见的束缚。”“你不要一直动嘛!”
他生气的命令道:决定直接用利刀割断绳索。
“我很难过那!”晋以臻边忍耐还得过接受他无礼的对待,心中一时悲从中来,“哇我要回家了啦!爹——
娘——你们的仇自己报,我不玩了啦!”她放声大哭,泪水如溃堤般的流淌着。
“你……”看到她小小的身子颤动着,小脸哭得皱成一团,他冷硬的心竟忍不住抽痛了,他温柔的割开绳索,将她软软的身子抱起来,“不哭不哭,我带你去方便!”
碰到她柔软的身躯,他只觉得浑身窜过一股莫名的战栗,那感觉真的好奇怪喔!
冯友纶发觉,他对自己的身体愈来愈不了解了。
“我……好讨厌你喔!”她边委屈的哭泣,边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衣衫上。”
冯友纶也不懂他干嘛对她这般的轻声细语,但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哭,不喜欢听到她说她讨厌他,他只觉得看着她气焰十足的骂人架式,似乎比较让他能接受耶!
“茅房在那里,我在外面等你。”他带她来到方便的所在,耐心的交代道。
晋以臻真的憋不住了,她匆匆的奔进茅房,却又马上逃了出来,“要死了?你想臭死姑奶奶我啊!”
人家她在家中可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看过这般不卫生的地方。
冯友纶一想,也对,他们冯家庄本来就是男人居多,在使用茅房时,都嘛是比较随兴,但他又不愿意将她带到女眷的地方,因为,如果他出现在那里,相信明天冯家庄就会有一拖拉库不实的流言了。
唉!他就说女人都是麻烦的动物嘛!
“解个手也有这么多麻烦!”他边在嘴里嘟囔,边牵起她的小手,带她回到他的房间,“你就用我的便桶好了。”
他说不出当他摸到她柔嫩无骨的小手时,心中那种奇怪的感受。
唉!他只知他又破戒了,自从好昨晚出现后,他己经打破了多少自己的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