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邪佞在他的幽瞳间漾开,她的确是个惊喜。从一开始在崖边舍身护主;到今日柔弱无骨的万种风情,令他更想揭开这小女人的神秘面纱。
他不知道自己所处的这片山谷究竟是在九华山区的何处,不过,方才他进樱花阵之前,已打出专属的火焰信号,他相信萨尔德看到后,一定会尽速排除万难赶来。
「你、你……」蝶痕惶乱得简直无法讲完接下来的话,她颊染霞红,双手紧紧地揪住已浸在池中的雪白褥衣,拼命地想把自己的身体缩到最小,或完全隐藏到池水里。
「你怎么起来了?你……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老天,这男人不是还在昏迷吗?他又是如何破解师父的九宫樱花阵?
轩辕焰不语,俊邪的脸庞噙着从容不迫的笑意,一步步地接近温泉,每个步伐是那么坚决而危险,仿佛野兽盯上了肥美的猎物。
蝶痕因为他的逼近而更加手足无措,如果不是衣衫不整,她几乎想速速起身逃逸而去!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因为他已褪下鞋履,气势嚣张地跳入温泉内。
他的动作是那么利落,跳入池里后,便迅速擒住蝶痕,把想逃脱的她紧紧钳制住,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你放手!」蝶痕惊叫,池水下,两人的身躯亲密地相贴,他的身躯还故意碰触着她……
这是不对的,这是悖利而罪恶的!蝶痕不断地告诉自己,却无力挣脱这钢铁般的钳制,她急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怎么?小美人想掉泪了?」轩辕焰冷睇着她水眸里的粉泪,讥讽地冷哼。「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吗?让我坠崖后还故意救起我,继而安排这场销魂养眼的美人出浴戏,好让世人知道我轩辕焰已成为沉溺于美色中的无能昏君,让蓟昌能乘机重建符昌?」
他不曾忘记那一幕断崖边,她是如何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抢救被他以马鞭缠住的蓟昌,她对蓟昌很忠心呵!
边说着,他的大手还轻率地轻拂过她雪白的脸蛋。
「别碰我!」蝶痕挥开他的手,小小的身躯瑟缩着。「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公子,如果你还懂得一点礼教,请你快走吧,快走!」
池水依旧温热,但蝶痕却觉得指尖一片冰冷,这男人是恶魔吗?她救了重伤的他并不奢望他的回报;但,他亦不能如此无礼地毁去她的清白啊「不懂?」轩辕焰的脸庞依旧笼罩着阴森,目光扫视过她在池水下的窈窕身段,危险的火焰窜上眸底。
「美人儿,撒谎不适合你。」他抓起她的皓腕,满意地望着她因吃痛而睁大的水眸。「当日在崖边,你有勇气冲过来割断马鞭让我坠崖,今日为何没有胆量承认?」
腕上的疼痛让蝶痕秀眉深蹙,这男人为何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曾经见过他,还伤过他?
难道……一个念头在电光火时间间人她脑海里,也让蝶痕停止了挣扎,难道他说的那个人是「怎么不挣扎了?」轩辕焰冷笑着,大掌继续放肆地隔着湿透的单衣揉捏她胸前的丰盈。「蓟昌呢?他躲在哪里?或者他正躲在这片樱花林里,监视着你如何色诱我?嗯?」
他的手恶意地滑过她的曼妙曲线,掌下所触的肌肤却是超乎想像的细致,无暇的肌理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在池水的轻晃中,他还嗅到一缕如兰香泽,混合着淡淡药香由她身上散逸而出轩辕焰眼瞳更炽烈了,男人的本能完全驾驭了他,如果她真是蓟昌所安排的一道含毒甜点,那么,他也会很乐意地大口吃掉她掺着蜂蜜的糖衣!
「不要,不要碰我!」蝶痕因为他的无礼冒犯吓得六神无主,珠泪盈眶地哀求着。「公子,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她那含羞带怯、泪眼莹莹的羞涩模样,令轩辕焰心弦微微一动,但仅是一瞬间眼底的柔情便迅速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残酷的狂猖!
「别装出一副未解人事的可怜样,你不是已经是蓟昌的女人吗?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也心甘情愿地听由他的安排前来诱惑我。那么,就好好地施展你的狐媚手段啊,让我瞧瞧你们符昌国的女人究竟有多媚、多浪!」
一思及这副玲玲珑烧的身躯,曾经一丝不挂地躺在蓟昌身下,为他婉转吟哦,欢喜地承受他的占有,轩辕焰顿时怒火狂烧,几近粗暴地扯破她抓在胸前的单衣,毫不怜惜地攫住丰满的玉乳,她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湿透了的兜衣……
「不要你混账!」蝶痕无助地叫喊,双手抵住他的胸前奋力捶打着,并拼命扭动身躯不让他触摸自己,殊不知她的举动却只是助长他的掠夺兽性。
「哟,反击了?」轩辕焰饶富兴味地抓住她的手,像是很享受她的绵绵粉拳,邪恶眼瞳中跳跃着野火。
「很好,果然是一只带爪的野猫,我喜欢辣一点的女人,那会让我们之间的‘游戏’进行得更加精彩!」
他一手扣住她纤腰,另一手霸道地执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脸蛋,火热的唇恣意地压下来。
他的吻充满了掠夺霸气,激烈地碾压她的润红芬唇,仿佛要一口吞噬小小檀口,舌尖强悍的闯入她香泽的唇腔内,追捕她甜美的小舌……
她甩动头颅想拒绝他,但他不让她退却半分,火唇焚热地含住她的唇瓣,仿佛其间蕴藏着最甘醇的佳酿。灵活的舌挑逗地翻搅着,一并翻搅了她以往的纯净岁月。
「不……」蝶痕的抗拒声已转为微弱!未经男女之事的她根本无法抵抗这惊天动地的狂潮。
她的身躯好热好热,陌生的燥热悄悄由下腹部传递过全身,她几乎要怀疑这碧绿的池水里隐藏着熊熊火焰。
她只能任由他贪婪地吻遍她的嘴儿,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一路往下滑,来到高耸的酥胸前。她感觉他那火热的唇尽情地在她胸部上方印下烙印,尔后,他以嘴咬开她的肚兜系绳……
*****
肚兜飘落之际,蝶痕发出不敢置信地惊呼,反射性地掩住自己胸前。
她的双颊热辣得几乎可以燎原狂烧!小小的肩头不住地颤抖,老天!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轩辕焰并不急着把她拉回来,反而刻意将身躯往后仰,好整以暇地欣赏眼前的绝艳风光,慵懒又危险的神情像极了等待享用美食的恶魔……
月光下的她!有着青涩却魁惑的艳美,她已不着寸缕,仅有长至臀部的如瀑黑发垂落到胸前,形成一层屏障。黑发映衬着雪白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绝对的诱惑!
因为害怕,所以她频频颤抖着,发瀑也跟着晃动,使得雪乳和纤腰更加若隐若现,神秘妩媚得令人窒息!像极了山野之间的湖妖。
那么细致无暇的雪肤宛如初生婴儿一般,还萦绕着淡淡处子馨香,再加上她眼底的恐惧,使得他几乎要相信她尚未解人事。
未解人事?怎么可能!轩辕焰不屑地嗤笑,在符昌未亡前,她应该是夜夜躺在太子蓟昌身下曲意承欢吧?
「你可真会做戏呀!」他嘲讽着。「早已是残花败柳了,还有什么好遮的?」
闻言,蝶痕小脸迅速转为惨白。
「你太过分了!」她愤怒地抬起泪眼控诉着。「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你没有任何权力这样冒犯我、伤害我,既然你的伤势已经痊愈,就请你走吧,离开这个山谷远远的!」
「要我走?」轩辕焰仰头狂笑,锐眸更加精悍。「你忘记你的任务是要色诱我吗?戏才演到一半就要赶我走,没这么容易!」
语音甫落,他已狂剽地将她狠狠拉回,这一次的动作不再缓慢温柔,他将她的双手反扣置身后,让她的娇躯无可避免地成一诱人弓形,完全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个既危险又骛猛的男人啊!早在她将受伤的他带回山谷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是否也被悄悄地改写了?
「不!」蝶痕整个人宛遭雷极,发出最惊惧的喊叫。看看她在做什么?她竟无耻地任他恣意狂吻,整个人还软绵绵地偎在他怀中……
「放开我……」她羞愧欲绝地哭喊着,举起手想用他一巴掌,却因重心不稳而整个人摔到温泉里,他的身躯也迅速降下来沉到水中,魔唇封锁她的唇瓣。
池水漂浮着艳红樱瓣,她的黑发紧密地贴住她的裸背,发梢宛如藤蔓缠住他的颈项,他的手……两人的身躯妖烧地纠缠,他将烈猛的雄性气息灌人她口中,她怎么躲也躲不掉……
他将湿漉漉的她拉出水面,不顾她的激烈挣扎,魁梧的身躯压制着她,紫瞳迸出骇人烈焰,不管她是林间湖妖也好,蓟昌派来的绝艳杀手也罢,他要定了她!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愤怒的怒吼「蝶痕!你该死的,放开她!」
第四章
雷濯风脸色铁青地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原本今晚应该和其他猎户暂歇在山顶的狩猎小屋里,但不知为何一直心神不宁,他便决定提前下山。
他摸黑赶着山路回来,在主屋中始终等候不到蝶痕,疑惑的他试着走到她平时沐浴的温泉外,隔着樱花林他便听到她那听了让人心碎的悲喊。
「师兄!」蝶痕乘机猛推开轩辕焰,抓起池边的衣裳包住赤裸的身躯,羞愧得无法抬起头,豆大的泪珠扑籁籁而下。
「你竟敢侵犯她?你竟敢」雷濯风视线来回在轩辕焰和蝶痕之间,痛彻心肺地暴吼着。「混账!我杀了你!」
随着怒吼声,他手中的弯刀已向轩辕焰砍下,只见轩辕焰神情未变地冷笑着,利落如箭地跃到池边以脚踢起衣物,随意披在身上。
雷濯风来势凶狠,招招俱带着毒辣杀机,轩辕焰仅以单掌应敌,掌风强劲,须臾之间便变化出万千招式。
单足一点,轩辕焰激幻灵巧地反守为攻,迅速来到雷濯风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劈向雷濯风。
雷濯风闷哼一声,整个人顿失重力地往前扑倒,他的手腕好麻好痛,弯刀掉落到地,脸色也瞬间惨白。因为他发觉右手居然使不出半点力气,臂上的各大穴位已呈瘫痪状况!
「你」他痛嚎出声。「你竟废掉我的手?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雷濯风发狂地试图以未受伤的左手拾起弯刀,夺妻之恨,再加上废臂之恨,使得他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杀了轩辕焰。
「师兄,不要」蝶痕泪涟涟地扑过来抓住他。「在这种情况下你再用武会更伤害自己,这一切的错误都是因为我,我不该把他带回山谷……」她哀痛悲绝地望了面无表情的轩辕焰一眼,她只恨自己为何要救他?他根本是个魔鬼!
「师兄,蝶痕对不起你和师父……」哽咽地悲泣后,她突然由地上站起,身形如箭地直直撞向温泉旁的石壁!
「师妹!」雷濯风惊骇地吼着,电光火石之间,他看到一阵奇异的青光比师妹更快地射向石壁。
轩辕焰以内力弹出腰带,紧紧系在蝶痕腰间往后疾拉,虽然为她抵挡掉大半撞击力,但因她的扑势太猛,额间已撞出伤口,正泊泊渗出血来。
「呜……」殷血也由她的嘴角逸出,蝶痕身子软软地往后一仰,旋即陷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
当她再度苏醒时,先嗅到的是满屋子的浓浓药草味。
蝶痕茫然地转转眼瞳,她望着熟悉的屋里摆设……她在自己的闺房里?但,她为什么还会躺在这里?
她最后的记忆是那魔物无耻地欲强占她的身子,师兄刺杀他失败后,她飞身撞向石壁自尽……
那么,她没死吗?
「蝶痕,你醒了?」捧着药碗踏入绣房里的姜甯儿喜悦地喊着。「真是太好了,你昏迷了好久,我好担心。」
「我……」蝶痕欲坐起,然而她身子才一动,便觉额间传来一股剧烈疼痛。
「你别动,你的额头受伤了啊。」甯儿连忙阻止她。「快先躺下。」
她叹息着:「蝶痕,你……你又是何苦呢?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该如此轻贱生命,我俩情同姊妹,你可知道当我看到满头是血的你,有多心痛吗?」
蝶痕怔怔地躺回床上,曾经盈灿的眼眸此刻却是一片死寂,她酸楚地低语:「甯儿,你不明白,我……已经失去贞洁了,蒙上污点的我,怎么还有脸苟活于世?」
「别胡说。」甯儿紧抓住她的手正色地道。「答应我,永远都不许再有轻生的念头,来,现在先把这碗药喝下去。」
蝶痕轻推开药碗,摇摇头。「甯儿,谢谢你,但我喝不下。对了,我师兄呢?他在哪里,他还好吗?」
「雷大哥他」甯儿脸色很奇异,吞吞吐吐地道。「应该是还好吧……」
蝶痕紧盯着她。「甯儿,你怎么不说话了?快说啊,我师兄他的手是不是……是不是断了?」她最悬念的就是师兄的手,她不愿看见他因她而惨遭断臂之痛。
「蝶痕你别担心,雷大哥他的手没事。」
轩辕焰只是震麻了雷濯风的手,并没废掉它。
「那么,我师兄人现在在哪里?」她急切地问着,却听到窗外传出一阵马蹄达达声。
马蹄声很有纪律地在窗外划一地停住了,她还听到一个熟悉的冷峻嗓音。
这声音蝶痕身形一僵,宛如又掉入千年冰窟中。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向石壁时只求一死啊,难道……她还是逃不过那魔鬼?
她颤抖地伸出手卷起竹帘往外看,随着她越睁越大的水眸,她的身体也一寸寸地失去温度。
药园旁的空地,有着数十名战士骑马矗立着,个个威仪凛然。而为首的,正是那个魔物。
「甯儿……」蝶痕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溺水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蝶痕,你还不知道吗?」姜甯儿的脸色亦有些发白,紧张地道。「被你救回来的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物,他……他是苍宇皇朝镇守东夷的青龙皇子轩辕焰。他会躺在断崖下,好像是因为被符昌的残兵突击而坠崖。听说自从皇子失踪后,他的手下就对整个九华山区进行大规模的搜山,后来,不知怎么地真的终于让他们找到这个村里,他们在村外为轩辕焰搭起临时行馆,你昏迷的这两天,他天天都来探视你。」
苍宇皇朝?青龙皇子?蝶痕的脸上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更多的迷惘,久居山谷的他们虽然早已与世隔绝,不过还是断断续续地曾听说过外头改朝换代的情况。
蝶痕曾听师父说过,苍宇皇朝原名苍龙皇朝,乃轩辕家族所创建,国势强大,历代帝王均好大喜功,素喜并吞邻近小国以求扩建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