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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老公 page 4 作者:黑田萌

   

  只是为了保护下属的清白及尊严?还是……他认为那戒指对她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才帮她找的呢?

   

  不管原因是什么,她的戒指已经找回来了,而且是他牺牲了睡眠帮她找回来的——

   

  从这一刻起,这只戒指在她心里又添了一段回忆。

   

  倏地,她的心猛一抽紧。

   

  回忆?噢,不,她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回忆,尤其是……他的。

   

  为什么她会将他纳为回忆的一部分呢?他可能是偷了樱花、害死她爸爸的人;就算不是他,他也是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啊!

   

  他是黑道,而她……她则是个已有婚约的女人——

   

  熊本,九州马坊俱乐部。

   

  京极站在栅栏外看着那匹从片山手里调包而来的冠军撒拉马,不觉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这匹马价值一亿,而他却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想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还幸运的事了。

   

  马栏里,驯马师正在试着驯服这匹性情凶悍的马。

   

  它不断地踢脚、嘶叫,怎么也不肯乖乖地听话;那驯马师一脸恼火,但还是捺着性子安抚。

   

  “岛田,你怎么搞的?还驯服不了它?”见岛田满头大汗,他不耐地问。

   

  “这只马个性好倔,它会认主人。”他说。

   

  “它主人已经死了。”京极脸上冷酷无情,“你要让它知道谁才是它的新主人。”

   

  “要强来吗?”岛田问。

   

  “你是白痴吗?”京极恶狠狠地瞪着他,“要是伤了它,它还有价值吗?”

   

  岛田低下头,一脸无奈及惶惑。

   

  “对它好一点,想点方法讨它欢心。”京极点起菸抽着,又说:“驯服了它,一转手我们就能净赚一亿了。”

   

  想起那白花花的钞票,京极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狂妄的笑容。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他拿起一看,竟是川崎谦打来的电话。

   

  “喂,什么事?”他皱着眉头,一脸嫌恶,“什么?那小妞跑到阿苏去找黑川?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他原本以为只要把事情推到鸦会头上,那位自小被保护着的千金小姐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却……

   

  该死,他真是低估了她。

   

  “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想办法把她带回去,别让她惹出事情来。”京极气极败坏地说,“要是这件事被黑川知道了,你跟我都吃不完兜着走,听见了没!?”

   

  说罢,他挂了电话,气冲冲地踱出了马厩。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趁着晚餐后,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的时间,千祐悄悄地溜到一处马厩门口。

   

  经多日的观察,她发现这间马厩平时除了黑川跟熊太,再也没有别人进出。

   

  既然这么神秘、这么严密,她就没有不去探探的理由。

   

  因为……也许樱花就在里面。

   

  其实她的心里是非常挣扎的,能快点找到樱花是她目前最大的心愿,但如果在黑川的牧场里找到樱花,那代表的就是……她跟黑川绝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尽管他们两人不能也不该有任何交集,她还是打从心底不希望他就是那个偷马的杀人凶手。

   

  马厩的门上着锁,她小心翼翼地检视着这锁头容不容易打开——

   

  “你做什么!?”突然,熊太那低沉又粗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吓得心脏差点儿从嘴巴里跳出来,“我……没有。”她心虚地看着熊太。

   

  熊太一脸狐疑不悦地看着她,“谁准你在这儿探头探脑的?”

   

  “不是,我只是到处看看……”她好怕熊太会识破她,更怕他会将此事告知黑川武次。

   

  不过,为什么熊太这么生气?为什么只有这个马厩不准任何人出入?

   

  难道说……这儿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不要到这儿来探头探脑,要是你再来,我可不饶你。”熊太语带威胁地说。

   

  “我知道了。”她嗫嗫地。

   

  熊太恶狠狠地瞪着她,“还不离开?”

   

  “呃……”见熊太那么紧张,只是更激起了她的好奇心,“请……请问里面是什么啊?”

   

  “马厩里当然养马啰!”他说。

   

  “噢……”这些天来,她发现黑川武次有不少好马,其中也有血统相当纯正的撒拉马,而且价值绝不亚于樱花。

   

  但即使是那么高价的良驹,也从不见他如此保护周密过,莫非这里面的马比那些良驹更珍贵?

   

  是她跟父亲的樱花吗?因为马的来源不正当,所以黑川才这么小心翼翼、神神秘秘吗?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进去看看,也许……也许樱花就在里面。

   

  但是如果樱花真的在里面,她接下来又该如何?

   

  “她在马厩外探头探脑?”听见熊太的报告,武次不觉皱了皱眉头,“那儿有什么好探的?”

   

  那个马厩里养着一匹老马,那是他的第一匹马——樱花。

   

  樱花只是只杂种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珍贵品种。

   

  它已经老了,但还是他的最爱。即使他拥有了为数不少的良驹,但樱花对他有特别的意义——它是父亲送给他的第一匹马,而那也是他爱上马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不过……”熊太蹙着浓眉,“我觉得那个小妞很可疑。”

   

  武次一听,不觉蹙眉一笑。“可疑?她只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妞罢了。”

   

  “可是会长不觉得她太奇怪了吗?”私底下,熊太还是尊称他为会长。

   

  “奇怪?”

   

  “她突然来到牧场,然后就留了下来,而且她对马又相当熟悉,我觉得她非常可疑……”打从千祐出现在驹岳的那一天起,熊太就一直觉得她不寻常。

   

  像她那样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为什么会跑到阿苏这种地方来打工?

   

  “我知道……”武次摩挲着下巴,笑得高深。

   

  “咦?”熊太一怔。

   

  “我也觉得她有点奇怪,不过……我的牧场里好像没什么值得让人窥探或心存不轨的东西。”

   

  “会长别忘了,您有价值不菲的纯种好马。”熊太依旧是一脸严肃,“要是她的目的是您的马,那我们就不能留她。”

   

  “熊太,”他撇唇一笑,睇着神情严肃而紧张的熊太,“放轻松一点,没那么严重。”

   

  “但是……”

   

  “要是你不放心,就多注意着她吧!”他说。

   

  熊太讷讷地,“我不懂会长为什么要让她留在这里,我们对她一无所知……”

   

  熊太这个疑问,武次没有立刻回应,因为连他自己都还确定不了真正的原因。

   

  以他的个性,不是那么容易就接受、甚至是相信陌生人的,但为什么他对她却连基本的怀疑都省略了?

   

  不,其实他并没有省略所谓的“怀疑”,对她,他还是有着不少的疑问,但他不想问、不想知道,因为“结果”有时会加速“分离”。

   

  虽说上回他一生气就说要赶她走,但他绝不会真的那么做。

   

  他……他对她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

   

  “会长……”见他出神,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熊太立刻察觉到一丝不寻常,“您不会是对那妞儿有意思吧?”

   

  武次微顿,沉默了一下。

   

  “也许。”

   

  “真的!?”熊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我应该够大,可以对女人产生兴趣了吧?”他玩笑似的问。

   

  “当……当然。”他是开玩笑,但熊太却显得相当认真,“不过要是您对她有意思,怎么不下手?”

   

  “下手?”他蹙眉一笑。

   

  说什么下手?好像他是什么野兽一样。

   

  “是啊。”熊太正经八百地,“再说,如果会长对她动手,不是正好可以试探她?”

   

  “试探?”他眉心微微隆起,“你是说……”

   

  “要是她真有什么其他目的,也许会因此而露出马脚也说不定。”他说。

   

  “你这家伙……”武次拧起眉头,啐着,“要是她真的只是打工,而我却反而吓跑了她,那怎么办?”

   

  “那更简单。”熊太眼底突然闪动异彩,散发出野兽般的气息,“如果她只是打工,那会长您就扑倒她,然后……要了她。”

   

  武次挑挑眉头,一脸惊讶地睇着他。

   

  “女人只要身体一被占领,接下来就只是乖乖听话的份了。”熊太越说越得意,仿佛他是什么两性专家似的。

   

  武次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熊太,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到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还挺……猥亵的。”

   

  熊太抓抓脑袋,哈哈大笑,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形容词。

   

  不过玩笑归玩笑,这会儿,武次倒真的认真思索起熊太所说的那些话了。

   

  扑倒她、要了她?他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

   

  再说,他可没忘了送她戒指的那个“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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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千祐木屋的门前,武次突然又犹豫了起来。

   

  他来这儿做什么呢?当真要像熊太说的那样?不,那是野兽才做的事……

   

  不过,他心里是真的很想知道她的事,她从哪里来?她叫什么名字?她家里有什么人?她……送她戒指的那个人又是谁?

   

  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而那些……他必须问她。

   

  再说,熊太对她有所怀疑,他也必须给熊太一个解答才行。

   

  熊太那个人他最清楚,凡是他无怯信任的人,他一定会给他脸色看,甚至处处针对他。

   

  为了熊太,也为了她,他势必是要问问她的来历了。

   

  忖着,他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好一会儿,千祐才打开了门。

   

  “睡了?”他问。

   

  见门外的人是他,千祐下意识地提高警觉。

   

  熊太告诉他了吗?他……是来质疑她的吗?她开始在心里不安地思忖着。

   

  “有事吗?”她拉紧睡袍的衣襟望着他。

   

  “有点事想问你。”他倒也干脆。

   

  千祐低头犹豫了一下,心想他必定是为了今晚的事而来。

   

  熊太是怎么跟他说的?而他心里又怎么想呢?他……会对她起疑吗?

   

  “方便吗?”他睇着她,唇边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她皱皱眉,虽然不愿但还是不得不打开了门。“请……请进。”

   

  “打扰你了。”说着,他走了进去。

   

  千祐带上门,望着他的背影,“是什么事?”

   

  他转过身来,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本来想早点过来的,不过因为犹豫了很久,所以……”

   

  “请问……究竟是……”他越是一脸若无其事,她就越是惶惑难安。

   

  “小事。”他笑着打断了她,“可能是熊太他太聚张了,不过我还是问问你比较好。”

   

  说到这儿,她已经可以确定他果然是为了她窥探马厩之事而来。

   

  虽然她的床就在伸手可及之处,但武次还是抓了把椅子坐下,“熊太觉得你鬼鬼祟祟,他希望我问问你的来历……”

   

  “我不是什么坏人……”她神情有点不自然。

   

  “我没说你是坏人。”他耸肩一笑,“只是想确定你对牧场的马匹无害。”

   

  “什……什么意思?”她皱着眉心,支吾地说。

   

  “你为什么在樱花的马厩外探头探脑?”他问。

   

  “什么!?”她陡地一震。

   

  樱花,是的,他刚才确实说了在马厩里的马叫樱花。

   

  天啊!这么说来,樱花真的在他这儿,而他也确实跟她爸爸的死脱不了关系……

   

  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但……它真的发生了。

   

  “怎么了?”见她神情凝沉,他不禁疑惑。

   

  “没……没什么。”虽然她的心严重地震荡着,甚至好想冲上前去质问他,但她不能有任何异样。

   

  “你好像很吃惊?”他狐疑地睇着她。

   

  “不……不是,我只是……”一时之间,她想不出该说什么。

   

  “只是什么?”他目光一凝,两道视线如光束般凌厉地射向了她。

   

  迎上他严厉的眸子,她的心不觉一紧。

   

  他有一双炯炯有神又神采不凡的眼睛,而他的脸庞是霸气却又迷人的……

   

  “我……”她知道自己不能功亏一篑,都到了这节骨眼上,她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不要吞吞吐吐。”他说。

   

  平时跟马匹厮混在一起时,他是个给人温暖感觉的男人;而当他神情一沉、目光一凝,那阴鸷的戾气却骇人极了。

   

  “我……”她喉头一紧,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见她吞吞吐吐,似有隐情,他不禁严肃起来。

   

  难道熊太的怀疑是真的?难道她真的有什么企图?樱花只是匹杂种的老马,她对樱花会有什么意图?

   

  还是她以为关在里面的是什么品种纯正、价格昂贵的名驹?

   

  “说啊。”他直视着她,声线冰冷。

   

  “我只是好奇。”她突然冲口而出,然后很顺理成章地编出了一个谎言,“因为那个马厩只有熊太跟你进出,所以我……”

   

  他凝睇着她的眼睛,像在研判着她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我真的只是好奇。”她强调着,就怕他不相信。

   

  “别太好奇。”他声线低沉地,“好奇心会害死你的。”

   

  他这句话很江湖味,而那让千祐意识到一件事,就是……他确确实实是个黑道。

   

  这个人、这个黑道头子,他偷了樱花,他……他是害死她爸爸的人?

   

  是吗?就是他吗?

   

  一股浓烈的愤恨在她心底酝酿着,渐渐地,取代了她原本的惊惧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他盯着她又问。

   

  她扬起低垂的眼睑,回敬着他的注视。

   

  “我叫小千。”她已经在第一天到驹岳的时候就告诉他了,为什么他还要问?

   

  他深沉的眸子像要穿透她似的,“我是说……你的全名。”

   

  “做什么?”她警觉地问!

   

  “熊太对你有疑问,而我也认为你该交代一下,毕竟你现在在驹岳工作。”他说。

   

  他感觉得出她似乎刻意隐瞒什么,而那更加深了他对她的好奇。

   

  “我只是打工的,没必要查我身家吧?”

   

  “我没查你身家,但我也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待在这儿。”说着,他微微地挺直背脊坐起,“应该不是太为难吧?”

   

  她眉心深锁,一脸不安。

   

  要是她说出自己的来历,那岂不是将自己推入险境?

   

  若他知道她是片山雄三的女儿,他会如何对付她?就像杀害她父亲那样地结束掉她的生命吗?

   

  老天,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人竟会是杀人凶手!

   

  他……他明明有那么温暖的眼神及双手,他明明是个那么爱马的人,他……他也是个一夜未眠去找她的戒指的人啊!

   

  “如果你无法交代,我想我只好请你离开。”

   

  “你干嘛强人所难?”虽然明知不能惹恼他,但她还是不服气地提出抗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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