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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泼妻 page 3 作者:黑田萌

  “你无赖!”因为咬不到他,她更是气得火冒三丈,直忘了自己还一丝不挂地“晾”在他面前。

  “还没进门前,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说着,他低头欲一亲芳泽。

  感觉他想亲吻自己,水脉顿时又叫又跳的,“不要碰我!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虽然亲不到她,陆镇淮倒是被她那撒泼娇悍的模样给逗笑了。“听说你已经二十三岁了……”

  “是又怎样?”水脉气冲冲地哼道。

  “都二十三岁还像个娃儿,难怪你嫁不出去。”他借机戏弄她。

  她怒视着他,眼睛像要喷出火来。“谁嫁不出去!?你……你以为我是别无选择才嫁给你这个登徒子的吗?告诉你……”

  就在她嚷嚷的同时,镇准低头攫住了她喳呼个不停的小说嘴。从他第一眼见到她,他就一直想这么做,而她那柔软湿润的甜美唇瓣果然没教他失望……

  当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她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他的唇片像火焰般燃烧着她,教她的身体莫名地灼烫起来;她想推开他,而他的手臂却箍得她动弹不得。

  水脉倒抽了一口气,颤抖地睬着近在眉睫的他。

  他沉眼凝视着她,那神情专注得仿佛她是他惟一见得到的东西似的。

  蓦地,她觉得自己似乎看过这双眼睛……

  不知为何,刚进陆家就莫名其妙地被陆镇淮如此无礼侵犯的她,除了气恼外,竟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心悸。

  他吮吻着她的唇片,仿若她的唇是什么甜蜜的糕点般。

  那光滑如丝绢的皮肤、那柔若无骨的身架,还有……那吐息如兰的檀口……虽说他见识过的女人不算少,而且还和月影那般人间难寻的花魁来往甚密,但她却让他有一种新鲜且钟情的感觉。

  “水脉……我可以叫你水脉吗?”他在她绯红的耳际低语着。

  “啊……”当他那浓沉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她竟感到一阵颤栗。

  温香软玉在抱,陆镇淮的男性本能迅速地勃发。他的掌心不由自主地覆上了她细致的浑圆,那柔软的触感教他恍似遭到电极般的震撼。

  “啊!”她惊呼一声,猛地推开了他。

  这可恶的家伙居然敢这么侵犯她?她……她才不要嫁给他呢!

  “我不是醉心楼的月影姑娘!”她恨恨地瞪着他。

  他一怔,旋即撤唇而笑,“你知道月影的事?”想不到她才第一天进藏剑门,就已经知道月影这一号人物了。

  “你那些肮脏事瞒得了谁!?”她严厉地斥道。

  “肮脏事?”他哼地一笑,“看来你离‘女人’还有一段距离。”居然把风花雪月的情事说成“肮脏事”,真是嫩!

  见他非但没否认,反而还大方地承认了月影的存在,她更气得声线颤抖,“你……你下流无耻!”

  要是她父亲知道陆家的儿子已经变成这样,一定恨不得当初没对陆家中力。援手吧?

  “出去!”她指着门口大喊。

  “这里是我们的新房。”他一笑。

  水脉抢过他手中的衣物往身上一掩,义正辞严地更正,“在还没拜堂之前,我还不是你的人!”

  镇淮眉头一揪,若有所思。“好。”他突然哼地一笑,“我现在就去准备。”

  她瞪着他,“准备什么?”

  “准备跟你拜堂成亲呀!”他说。

  “什么!?”她秀眉一竖,气极败坏地道:“我才不嫁你呢!告诉你,我待会儿就回云霞山居去!”

  听完,他不由得扬眉一笑,笑意中还带着些嘲诸,“你上了花轿,如今又被我看了身子,我看你这辈子是非我莫嫁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她气得从浴桶中跳出,一个劲地往他欺近。

  她一手抓着衣服、一手直指他的鼻尖,“我宋水脉宁可一辈子孤独,也绝不嫁给你这种没正经的色胚!”

  镇淮一脸兴味地睇着她,气定神闲地说:“你再靠过来,可别怪我对你出手唷!”

  她一怔,脸上又染上红霞。“无赖!”她慌忙退后,远远地离开了他。

  镇淮勾起一抹潇洒的微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娶定你了。”

  他可是对她一见钟情才回藏剑门来的,如今怎能让她说不嫁就不嫁呢!

  “你……”她又气恼又无奈地瞪视着他。

  “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成亲。”说完,他径自从窗子跳了出去。

  水脉羞恼地瞪着他跳出去的那扇窗子,整个人竟因为过度的激动及震惊而颤抖着。

  而在此时,那黑衣人的眼睛又进到她的记忆之中,想起他那一双能让她安心的眼眸,她的情绪也渐渐地缓和下来。

  如果对象是那黑衣人,她一定能毫不迟疑地就答应下嫁吧?现在想想,就算那黑衣人真是山贼盗匪,她也宁可嫁给他当押寨夫人。

  “带我走?”天呀,当时她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那种话?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拦轿掀帘?他……认识她,还是他只是找错了人?如果他找的不是她,为何那手心却能那么的温柔且深情?

  不……她现在怎么还有时间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陆镇淮说明天就要跟她成亲,那也就是说她今晚就必须设法离开藏剑门 ?

  想着,她迅速地穿上了衣服,并且顺便打理了一个小小包袱。

  开什么玩笑!?她宋水脉就算嫁不出去,也不用委屈自己嫁给陆镇淮这种看来人模人样的登徒子吧?

  不过被他看了身体又给他亲了嘴,这回……她真是亏大了!

  *  *  *

  一离开水脉的房间,镇淮就被闻讯而来的陆东堂逮个正着。

  “镇淮!”

  一听这声呼喝,他就知道是他那个严肃、正直又古板的父亲来了。

  “爹……”他想一定是那些丫环们去通风报信的。

  陆东堂一脸肃然地盯着他,“你终于知道要回来啦?”

  他气定神闲、泰然自若地一笑,“孩儿知道爹帮我讨了房媳妇,当然要赶紧回来。”

  “哼!”陆东堂沉声一哼,“水脉可不是醉心楼那些莺莺燕燕,你别吓着她了。”

  看来他跑进水脉房里欣赏她芙蓉出水之事,已经传进他父亲耳里了。“孩儿不敢,宋家是我们的恩人,孩儿就算再胆大妄为,也绝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你知道就好。”陆东堂观了他一记,“听说你又去月影姑娘那儿了?”

  “孩儿哪次回来不去她那儿?”他不以为意地反问。

  陈东堂神情一凝,“荒唐!”他瞪视着镇淮,微愠地道:“水脉都进陆家大门了,你居然还……”

  “我只是去跟月影叙叙旧,什么都没做。”他闲闲说着,好像还挺理直气壮的。

  “你……”他真没想到这样荒诞不羁的儿子,居然会是他陆东堂生的!?

  镇淮看得出他父亲为他到醉心楼去的事极不能谅解,不过月影是他的知己,甚至还有点像是兄弟哥儿们,他没理由不跟她提提他即将娶妻的事。

  “我只是去告诉月影我就快要成亲了。”他说。

  陆东堂半信半疑,“是真的?”

  “千真万确。”他咧嘴一笑。

  看他不像是在胡诌,陆东堂也就姑且信了他,是好是坏,好歹他还是他陆东堂的儿子。

  “唉!”陆东堂喟叹一声,“你年纪也不小了,拜托你赶紧安定下来,也好让我和你娘了了心愿吧!”

  镇淮装迷糊地一愣,“心愿?”其实他哪会不知道他爹娘有什么心愿。

  陆东堂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又来了。”说着,他又径自沉沉一叹,“水脉是个好姑娘,你可别欺负她……”

  “我欺负她?”镇淮忍不住一笑,“爹,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呀!”他意有所指地说。

  *  *  *

  月隐星稀,四野阕寂,这样的夜晚最适合“逃跑”。

  水脉提着包袱,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然后摸索着找到了来时的路线:不一会儿,她便溜到了庄院的正门墙边。

  因为正门有人守着,她只好改变路线往侧门而去。

  庄院里种植了不少树木,有的高过墙垣,有的则是低于腰际;钻着钻着,一道急速闪过的黑影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只突然冲出来的黑狗。

  “嘘……”她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往那黑狗窜出的方向看去。

  这一瞥,她瞧见了墙角下的一个小洞;其实这洞说小也不小,足够一个身型娇小的人钻过。

  “天助我也!”她喃喃自语。

  要是从这个狗洞钻出去,那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觉。想着,她抓起包袱,低下身子,整个人往地上一趴……

  她像条蛇似的往那狗洞里钻,只一会儿工夫就钻出了半个身子。

  “真顺利!”她径自高兴着,也不管自己已经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钻着钻着,突然她再也不能前进了。

  她感觉自己的裙摆像是被什么给扯住,而那力道大得她再也不能往前爬。

  “什么东西呀?”她怕是裙子被树根或什么给勾住,连忙伸手去拨。

  然而,她拨不到什么东西,却反而整个人被往后拉了回去。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已将她像拎小鸡似的扯了起来。

  “啊!”她惊叫一声,像见鬼一样地瞪着眼前的人。

  “不要叫。”镇淮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并出手阻止了她的漏夜潜逃计划。

  水脉错愕地望着他,对于他的“神出鬼没”及“来无影去无踪”感到相当的震惊。

  睇着她灰头土脸的模样,他嗤地一笑,“你这是干嘛?”

  既然被抓到,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想逃离藏剑门?”说着,她虚张声势地瞪视着他,“识相的就放我走。”

  “如果我不识相呢?”他兴味地一笑。

  “我……我就搞得你藏剑门鸡犬不宁、人仰马翻!”她威胁着他。

  他做出一个很心惊的表情,“唉呀,我好怕唷!”

  看出他是在嘲弄自己,水脉气呼呼地直想咬他。

  他眼明手快地捏住她脆弱的下巴,戏谑地道:“原来你不只喜欢钻狗洞,还喜欢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你说我是狗!?”她瞠怒地直视答他。

  “别说你不是,”他哼地一笑,“人是不会钻狗洞的。”他从没碰过她这种野蛮得让人又怜又爱的女人,跟她斗气简直是人间一大乐事!

  听到这儿,水脉再也忍不住地嚷了起来,“你这乌龟王八登徒子!我钻狗洞走是为了给你们藏剑门面子,好,现在我不钻狗洞,我……我走大门!”说着,她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放开我!我就从大门走给你看!”

  他蹙眉苦笑一记,倏地将她拉了回来。

  “放开!”她泼辣的挣扎着。

  镇淮紧紧地将她箍在怀中,低头靠近了她。“你到底想走到哪儿去?”

  当他那男性的浓沉气息欺近,她不自觉地脸红心悸。“我……我要回家!”

  “回家?”他一笑,“这儿已经是你的家了。”

  “我们还没成亲,而且我已经打定主意不跟你成亲。”她不甘示弱地朝他吼着。

  他眉心一拧,“为什么?”这可不行,他可是为了她才回来的。

  “没有为什么。”其实她心里明明怕得很,却还是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他脸色一沉,语气带点懊恼地说:“你已经被我抱过、亲过,算来已经是我的人了。”

  想起今天被他无礼轻薄之事,她的心跳又开始紊乱了起来。

  她强自镇定,力持语气平稳地嗤道:“笑话!”她斜睨着他,一脸不以为意,“抱过我、亲过我,我就是你的人?哼,告诉你,抱过我又亲过我的,你可不是第一个!”

  水脉这一番话狠狠地敲上陆镇淮心口,惊痛得他不由自主地火大起来。“还有谁抱过你、亲过你?”

  惊见他眼底的怒焰,水脉不觉心惊胆颤。不过,她绝不在他面前示弱。

  “你管不着!”她相信自己在他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他身边还有个叫月影的女人。

  “我管不着?”他猛地攫起她的皓腕,满满的嫉妒漫淹过他的胸口。“是我陆镇淮的女人,只准我抱、我亲!”

  迎上他充满怒意及霸气的眼眸,水脉一时心惊得发不出声音来。

  太奇怪了,当他这么吼着她的时候,她居然觉得他迷住了自己……不不不!她才不会被他这种坏胚子迷惑住呢!

  “你这癞虾蟆!”她使劲地想挣开他突来的钳制,“我不要嫁给你,听见了没!?”

  “为什么?”他神情认真而严肃地盯着她。

  “为什么?”太好笑了!难道他会不知道她为何不想嫁给他吗?任何正常的女人都不会选择一个登徒子当夫婿的。

  不过看见他那自以为是、霸道专横的模样,她就好想气气他、要耍他。

  “我有心上人了!”其实这也不算是谎话,她是真的对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黑衣人念念不忘,要说他是她的“心上人”,那倒也不为过。

  “什么?”对陆镇淮来说,这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般。

  她是第一个让他动了安定念头的女人,而她居然告诉他,说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此时,他的心口燃起熊熊妒火,足以燎烧她,也焚毁他自己。

  睇见他眼底可怕的怒焰,水脉不觉缩了缩脖子。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发起火来,竟是这般地吓人,毕竟她父亲从没对她们发过多大的脾气。

  他猛地将她拦腰一抱,然后往肩上一扛。

  “放开我!你……你想怎样?”她又惊又怒地槌打着他的背,却始终都挣脱不出他霸气的栓桔。

  镇淮气极败坏地在她翘臀上一拍,“我要杀了你的心上人!”说着,他大步地往后厢房的方向迈去。

  第三章

  一进后厢房,镇淮就将水脉往那张为他们新婚之夜而准备的大床上丢。

  “啊!”水脉一惊,瞪大了双眼怒视着他,“你疯了!?”

  镇淮猛地欺近,两只眼睛像着火似的射向她。“我是疯了……”对,他的确是疯了,不然他不会让一个只见一眼的女子迷惑住。

  即使是面对月影那样的女人,他也不一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她……她不过是个从小被宠坏的小女人,不,她还称不上是“女人”。

  水脉从没被这么粗鲁对待过,当下气愤难平地瞪着他,“你这个癞虾蟆,你……”

  她话未说完,陆震淮忽地攫住她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印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唔!”一肚子的恼怒突然被这样封堵住,水脉更是火冒三丈。

  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想踢开他,却不敌他强而有力的臂膀。

  他牢牢地箍住她,仿佛她是一只小鸟,一只只要主人松了手就会飞走的小鸟。

  被这么强吻着,水脉只觉得昏沉恍惚,他的唇重重地挤压着她的唇片,教她想呼吸都难。

  “不……”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被他亲得昏死过去。“我……我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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