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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狂爱 page 3 作者:蓝翎

  “你可以让我起来吗?”君寒发现他是醒着的,连忙整了整表情。

  “不可以”这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任海震惊地发现自己不愿意让她温暖的身躯从他怀中离去。他克制想留下她的举动,翻身坐起。

  君寒连忙拿起床头上的衣衫罩在身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

  任海瞪视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怪异的不快。

  第二章

  君寒呆滞地坐在浴缸中,任莲蓬头喷洒着冷水淋着她全身。

  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她无法出去面对那个男人。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他。之前自己是被挟持者,而他是罪犯。那……现在她和他之间,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关系?

  他依然是个罪犯,而她却无法再用原来的眼光去看他。对男人来说,发生性关系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对现代许多的新女性也是。可她古板的脑袋却依然有着保守的观念,要不然她也不会已经二十五了,还守着处子之身。若是现在再有机会报警,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依然会打一一○?

  方才那……算是个错误吧?也许自己不该如此耿耿于怀。

  可是……唉呀……好烦哪!

  说不定他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刚才事后有向她道歉,而且,说实话,这件事也不能全都怪在他身上……不过,不怪他要怪谁?她又没有投怀送……呃……君寒突地想起方才她全身只着内衣裤的情形。好吧,那算是误会好了……君寒坐在浴缸里东想西想的,想到脑筋都打结了,本就有点虚冷的身子在淋了将近三十分钟的冷水后变得更加虚弱,头一晕,竟在浴缸里昏了过去。

  任海在床上打量起房内的摆设,水蓝色的窗帘,白色的枕头和被单;电脑桌上有着一盒吃了一半的饼干,一件浅灰的外套随意地挂在椅背上;床头柜上的电话旁放了一盆薄荷草,清新的薄荷香淡淡的飘荡在空气中;墙上则挂了一幅巨大的森林风景画,让人一见仿佛置身林中。

  床的另一头则摆着两个高至天花板的落地书柜,里面的藏书从文学到科学,漫画、小说到散文,从外国的世界文学名著、大英百科全书到中国的四大名书,甚至还有一本超厚的六法全书。书柜旁堆了三排各式各样的杂志,所有的书几乎都被翻到快烂掉了,可见这女人并不是将这些书摆着装饰而已。

  视线扫描至浴室木门,那女人已经进去半个多小时了,这期间他只听见没中断过的水流声,其他一点声响都没有。

  不经意的瞥见床单上的血?,心中猛地一跳。那女人该不会做了什么傻事吧!心中充满不安,他起身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

  过了半晌,里面除了水声隆隆依旧毫无其他声响。不安的感觉加深,他后退一步,一个大脚将门踢开,只见她脸色发青地昏倒在浴缸内,而莲蓬头依然在喷洒着冷水。

  在摄氏八度的气温下洗冷水,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任海忍着腰侧的刺痛将她从浴缸内抱到床上,动作迅速确实地将她全身擦干,然后搓揉着她冰冷的四肢。接着他赫然发现自己竟对她柔软白嫩的身躯起了不该有的反应,强力克制股间的亢奋,他急速地将被子盖到她身上。

  该死的!他竟然对一个尚在昏迷的女人起了非分之想。

  任海恼怒地走进浴室内将莲蓬头对着自己的脑子冲了一阵冷水,直到那突如其来的欲望稍稍降了些,才拿起毛巾走出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瞪视着床上的女人。

  混帐!这是怎么回事?他从来不曾对谁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怎么这个女人如此轻易地就挑起自己的情欲?望着她苍白娇小的脸庞,心中百思不解。她并不是长得非常好看,而且肤色太过苍白,若是平常在街上遇到,自己是绝不会注意到她。

  任海烦躁地用毛巾擦去脸上的水滴,讶异地发现,这女人连毛巾都带着薄荷清新的香味,那清凉的味道莫名地令他忆起她芳香柔软的唇舌和昨晚激情的缠绵……该死!他低声喃喃咒?,用力地将毛巾紧紧握住。

  “好……冷……”床上的女人突然发出微弱的呓语。

  任海僵硬地注视床上的女人,他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她暖和起来,但却怕自己一碰到她细致光滑的肌肤会克制不住。黑色的长发衬着她青白的小脸,再加上那微微轻颤的身躯,令她益发显得楚楚可怜。

  不可能!一定是他太久没碰女人,所以才会对她有着惊人的欲望。

  像是想证明她对他毫无影响,任海上了床将君寒冰冷的身子拥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他身上的温度令君寒轻微的颤抖渐渐平息下来,但原本缩成一团的身子此时却本能地向他偎得更紧,双手自动环住了他。此刻的她就像是颗沾了蜂蜜的水蜜桃,引诱他将她一口吞下……理智和欲望不停地在心中交战着,最后还是她无意识的呓语浇息了他越烧越旺的欲火,却莫名其妙地点燃了他胸中自己也分不清的另一盆火。

  她,喊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致茗。”

  “志明”?任海脸色倏地变得铁青,摸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反正绝对不是高兴就是了,尤其是想到她可能是为了那男人才傻到想自杀的时候。何况有哪个男人在听见怀中佳人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时,还能高兴得起来。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心态,他觉得那名字听来特别刺耳;还未及细想,他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是任海,不是志明!”

  才被自己竟失去理智道出真实姓名所震惊,但接下来听见她乖乖地喊了一声“任海”后,心中那股郁闷却被迅速抚平。

  将脸埋进她乌黑的秀发中,闻着那淡淡的薄荷清香,他放弃无谓的抗争,让那股清香冲刷掉他心中积压巳久的疲累,伴着倚偎在他怀中的小女人沉沉睡去……

  *9*9*9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有如锐利的冰刀划破寂静的空气。

  君寒拿起枕头压住小小的脑袋瓜子,试图挡去那尖锐的噪音,可惜铃声依旧穿过白色的枕头直往她耳中钻进。十秒过后,她终于抵不住那死不肯放弃的尖锐铃声,铁灰着一张超级难看的脸,眼也不睁,伸出右手摸了半天才摸到在另一头的话筒将电话接起。

  “喂!不管你是哪一个,最好赶快下地狱去!”君寒一开口恶声恶气地就是一句诅咒。

  “我早就下十八层地狱了。”对方好笑地回答。

  听见她青梅竹马致茗的轻声细语,君寒口气才稍稍放缓了一些。“你就不能晚上再打来找我吗?”

  “我的大小姐,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请问你所谓的“晚上”究竟要如何定义啊?”

  “九点?”君寒倏地睁开惺忪的双眼,只见黑夜果然早已降临,室内只有从窗外街灯透进的一丝微光。

  她尚未完全清醒,正在奇怪自己今天怎么会睡得这么晚,却赫然惊觉她正全裸的趴在某人的胸膛上讲电话。“啊……”来不及抑制的尖叫顿时倾泻而出。任海快速地将她嘴巴捂住,不过却为时巳晚。

  “哇,要死了,你见鬼啦!叫得我耳朵都聋了。”致茗被她的尖叫声吓得直嚷嚷。

  为免穿帮,任海放开手让她继续讲电话,但那把阴魂不散的手枪,却再度冒了出来顶着她的额头。

  君寒余惊未平急促地喘着气,想要爬起身来,却因为被他另一只手钳住腰身而无法动弹。只好红着脸,退而求其次地用手臂遮住自己的前胸,藉此隔开和他的肌肤相贴。

  “喂!君寒,君寒,你没事吧!不会真的见鬼了吧?”见君寒许久未回话,致茗着急地追问。

  “没……没事,只是看见一只蟑螂。”

  任海听了剑眉一挑,这女人竟然说他是蟑螂。

  “拜托,为了一只小小的昆虫,有必要叫得那么大声吗?害我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咧!对了,被你的尖叫声一吓害我差点忘了,小飞说她那家PUB下个月要开张,叫我们俩没事的话去帮帮忙。”

  “帮忙!她那死要钱的个性怎么还没改过来,就知道找我们做免费工人。”君寒不高兴地死瞪着额头前的手枪。

  “拜托!你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要小飞不爱钱,等下辈子吧!”致茗带笑的嘲弄。“哎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她占便宜;你一天到晚窝在家里,也要出来多运动、运动啊!要不然我在路上见到你都会认不出来了。”

  “为什么?”

  “太胖了啊!笨女人!”话筒中传来一阵大笑。

  “什么!你才太胖了,花痴女!”君寒很没形象的对着话筒鬼叫,压根儿就忘了任海的存在。

  “啊!老哥回来了,我不跟你瞎扯了,省得他老是要我付电话费,记得下个月要去小飞开的“海妖女”帮忙喔,拜拜!”

  “拜拜!”君寒和致茗同时收了线,?眼就见到那把碍眼的手枪,一下子掉回了现实世界。

  “放开我。”他身上的温热不断从两人相贴的肌肤传来,君寒顿时觉得脸红心跳。

  再次挣扎的想坐起,他的铁臂却依旧毫不放松,反而将她拉得更近,金黄色的双瞳直视她的眼睛。

  诡异暧昧的气氛顿时回旋在两人之间,同时弥漫在室内的空气中。

  “为什么想自杀?”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

  温热的气息再度喷洒在她唇上,君寒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她轻?芳唇虚弱地回道:“我没有。”说完紧张地用舌尖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任海明亮的眼眸在见到她的动作后瞬间暗了暗,却只是再问:“那么何用冷水洗澡?”

  “我……只是想冷静地好好想想。”

  “想什么?”

  “我……你……你什么时候放过我?我不会去报警的。”君寒被他的问题问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下连忙将话题一转,反问他一句。

  不知为何,听到她巴不得要他马上离去,任海的心中泛起一股不悦。他没有回答,只是无言地瞪视着她。

  “你究竟想怎样,杀了我吗?”见他没有反应,君寒忍不住出言顶撞。

  “不会。”

  “什么?”对于他的回答,君寒有听没有懂。

  “我不会杀了你。”任海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重复他的决定。他快速地伸手在她颈后的穴道施力,只见君寒不见任何征兆就这样昏了过去。

  任海环住昏倒在他身上的君寒,无言地瞪视着黑暗,?自己和她就此成为陌路人的想法感到一阵郁闷。

  *9*9*9

  不知道为何?君寒骤然清醒,她愣愣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然后发现自己竟特异的在白天醒来。呆呆的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茫然的眨了眨眼,像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突然记忆有如洪水般一下子冲进脑海,那男人呢?走了吗?

  动作迟缓地找遍屋内,在没发现有其他人后,她却分不清心中究竟是何滋味?她应该高兴他已经走了,而且放了她一条小命才对。但在见到屋内竟毫无他曾经存在的蛛丝马迹后,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那沾满血迹的床单并没在洗衣篮内,而是干干净净的铺在她刚醒来的床上;他破碎的衬衫根本就毫无踪影,应该只剩半瓶的酒精竟然恢复原状;垃圾桶内没有半滴她的呕吐物,毛巾整齐地挂在浴室内,电脑的插头依然插着,她身上依旧穿着那晚的衣服。

  所有的东西都摆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少了什么,也没有多了什么!

  君寒莫名其妙地望着室内的摆设,难不成是她欲求不满,才做了场春梦?但那感觉也太过真实了吧?

  突然想起昨天她曾和致茗通过电话,连忙抓起电话拨了她的号码。

  “喂,请问哪位帅哥找我啊?”话筒中传来一声娇笑。

  “帅你的大头鬼啦!你是太久没见过男人了是不是?看你哈成那样。”君寒听见她的问话,受不了地念道。

  “我想男人是正常啊!谁像你一样,活了二十几年连个男人都没碰过。”致茗笑着嘲笑她。

  谁说她没碰过!君寒嘀咕着。

  “啊!是哪一个?”致茗听了惊讶地大叫。

  听见她的惊叫,君寒这才发现自己又不小心念出声来。只好对她说:“事情有点奇怪,你先过来,我再和你说。”

  “OK!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到。”说完不等她回答就将电话挂了。

  没几分钟,君寒就听见车子的喇叭声,连忙跑下去开门。

  只见她那长得像天使般甜美的好朋友,正向远去的红色法拉利挥手。

  “你什么时候又认识这个法拉利?上个月不是BMW吗?”君寒奇怪地问。

  “唉呀!BMW上个月就已经拆了,这个法拉利是刚认识的啦!”致茗一脸甜笑自动的向二楼君寒的卧房走去。

  君寒无奈地跟在后头道:“我的大小姐,你不会又是在路上搭便车吧?现在是二十世纪末耶!你还以为末世纪的人,个个都像三字经上写的一样,性本善啊?你再这样一天到晚搭便车,总有一天会被人载去卖了。”

  致茗眨着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一屁股坐在床上回道:“可是每个载我的人都很好啊!”

  “你有没有听过,夜路走多了,终会遇上鬼。”君寒没力地翻了翻白眼。

  “那你晚上都不睡觉,有没有遇上鬼啊?”致茗开玩笑地回问她。

  谁知道君寒听了她的话一愣,她不问,自己还没想到那人可能是那种东西,对于致茗的问话,她只是回道:“我不知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做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鬼。”君寒一脸茫然。

  “喂!你少吓我。什么叫做不知道谁是不是鬼啊?”致茗瞪大眼推了她一把。

  “你昨晚是不是有打电话给我?”君寒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她一句。

  “对啊!奇怪,你怎么答非所问,一下子跳到这个问题来?”

  “你先别管这个,你昨晚打来的时候,我是不是突然叫得很大声?”君寒着急地询问。

  “是啊!你不是说你看见一只蟑螂?”致茗奇怪地反问,这女人是不是睡昏头了,问这种问题。

  君寒听见她的回答,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但随即脸色又变得异常怪异。致茗的回话只是证实自己的确曾看见他,可那时是晚上,她依然不确定他是不是鬼?

  “喂,君寒,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脸色好难看啊!”致茗见她脸色发白,担心地追问。

  君寒将眼神的焦距拉回致茗身上,深吸一口气,将这两天发生的事简略地告诉致茗。

  致茗听完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说:“哇!我怎么都没这种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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