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脔皇 page 7 作者:金盈

  「来,小东西,喝酒?」完颜金捧了一大碗的酒到他面前。

  他皱着眉头,看看还捧着肉吃得油腻腻的手,再看看面前那个酒碗困扰的开口:「我没手。」

  「我喂你。」完颜金说完,捧着酒碗到他嘴边,逼他一口喝下去。

  赵徽喝了一口,浓烈的酒味让他不由自主地呛咳起来,咳、咳、咳,这比他以前喝的酒都还要烈,「这是什么酒?」

  完颜金的大掌拍着他的背,笑着说:「这是炽焰酒,是金国有名的烈酒之一,后劲很强的,你有胆再喝吗?」

  「当然有。」他抬头,却迎上完颜金的热唇,还没响应过来,完颜金口腔里的酒液就灌进他的嘴里,他被迫喝下,耳朵可以听到,眼角余光可以瞧见,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所有动作,张大嘴的看着他们亲热,包括那些跳舞的男女。

  赵徽的脸颊整个烧红起来,不顾完颜金还在他嘴里挑逗,一把推开他,不顾双手油腻腻的,夺过完颜金手上的酒碗,没好气的说:「我可以自己喝。」

  现场的众人才仿佛回过神来,继续动作。

  他自己捧着酒碗,小口小口的呷饮起来,那酒真的很烈,却也很香,虽然入胃带来一阵阵的灼热,却清爽得让人想要一口接一口的喝。

  「湘儿,你喝酒的样子也太小气了吧?爽快一点,整碗给他干下去。」说完,完颜金捧起他的酒碗,毫不留情的让他咕噜噜把整碗酒全部喝光光。

  等喝完了酒,赵徽的脸也整个涨红,或许是因为酒气的影响吧,他不高兴的瞪着完颜金,「我自己会喝,用得着你动手吗?」他哼一声,从桌上拿起他一直注意很久的兔腿就咬了起来,呵,果然好吃,他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

  这么可爱的模样看在完颜金眼里,只是增添心痒,多想当场就把他扑倒,一逞兽欲,但现场太多人了,他还有起码的理智。完颜金清了清喉咙,他看着舞龙的男女,高声宣布:「唱歌。」

  一名年轻男子从舞群中站出来,向完颜金一鞠躬,立即引吭高唱,清明嘹亮的歌声冲破云霄……

  「大雪漫漫,草原苍苍,金国子弟,其志越长。大雪纷纷,掩盖大地,金国兄弟,傲雪风霜。北风潇潇,寒冷见长,金国儿女,从此更长……」

  兔肉从赵徽手中掉下去,为这雄壮的歌声,为这美丽的歌声,更为歌中今人敬佩的涵义。

  「唱得真好。」赵徽忍不住说,同时也明白了他的颂国为什么会灭,因为颂国子民均无大志,歌舞升平会,悲秋伤怀更会,一遇事,却只会想办法逃避,包括他。

  「真的?」完颜金高兴得搂住他,用油腻腻的嘴唇在他脸颊上蹂躏着。

  要是平常,赵徽一定随便他完颜金,但今晚,大抵是因为酒的关系,他不高兴的把完颜金推开。「嘴巴这么油,不要靠近我。」他嫌恶的撇嘴。

  这倒是他第一次这么明显的反抗,完颜金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凑近他耳边。「你不喜欢我油腻腻的?还是不喜欢我?」

  他皱眉,想了一下,「不要用你油腻腻的嘴巴和手碰我,你不知道洗起来有多麻烦吗?我也讨厌油油脏脏的感觉。」说完,自己又倒了一碗酒喝,喝得顶开心、顶心满意足的样子,这倒让完颜金有点担心了。

  「湘儿,不要再喝了,会醉的,这酒真的很烈。」完颜金试图阻止。

  赵徽拨开完颜金的手,厌恶的皱眉,「你叫谁呢?我不姓蓝,我姓赵,眼睛放亮点,不要老叫我湘儿、湘儿,你不知道我听了有多刺耳。」

  是吗?完颜金咧着嘴直笑,照理说,该为他的抗拒生气的,但他一点都不生气,「有多刺耳?」

  他闷闷的用手搥打完颜金的胸膛,「刺耳到想用匕首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喔!」完颜金实在忍不住,用手抹了抹嘴巴上的油腻,还是在他颈项肆虐,「真高兴你这么会吃醋。」

  「谁吃醋。」赵徽不满的挣扎。声音不小的叫道:「你这个万年发情虫,你收敛一点行不行?难道你脑子里装的只有交配这件事吗?」

  呼!冷风吹过。

  现场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上集中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完颜金冷汗涔涔,当然明显的感觉到气氛的改变,他抬起头,鹰眸扫过列席诸位,粗声粗气的嚷嚷:「看什么看,你们刚刚有看到什么离奇的事吗?」

  说完,众人立刻恢复动作继续谈笑,假装刚刚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

  但赵徽他显然不这么合作,异常大力的挣开完颜金的怀抱,突然站起来,高声宣布:「我也要唱歌。」

  完颜金立刻断定他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好,你唱,来,大家拍拍手,欢迎蓝公子……」在赵徽狠瞪的目光下,完颜金立刻改口:「赵公子为我们高歌。」

  现场观众立刻热烈的鼓起掌来。

  赵徽感觉全身飘然,其实很早之前,他早就想在众人的掌声下尽展才艺,只是一且没有机会,今天终于得到机会了,哈!哈!哈!

  清了清喉咙,他唱了起来,细致的声音尽诉衷肠,「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欹枕,起坐不能平,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注一)唱到兴起处,赵徽走下坐席,漫步各坐席间,在飘飘的梅花瓣下,他扬袖轻舞,扭动纤细的腰肢,「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秋风庭院藓侵阶。一桁珠帘间不卷,终日谁来。金剑已沉埋,壮气蒿莱。晚凉天净月华开。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注二)

  他唱得大家一愣一愣的,完颜金更火大的看到有些臣子们已经色迷迷的着一双眼,流着口水瞧着他的人——赵徽。

  他大步走下坐席,把酒醉的佳人搂在怀里,「够了,不要再唱了。」

  赵徽不依的扭动身体,「我还要唱歌,我不只要唱歌,我还要弹琴,还要画画,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笨蛋。」

  三条黑线落在完颜金的额头,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时候,他竟然柔着嗓子说:「赵徽,你的琴弹得好极了,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琴声。」

  「真的?」赵徽高兴的笑着。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堂堂一个安王爷竟然会当众哄……哄个男人。

  「还有,你画的画真是美,是我这辈子见过画得最传神的,全天下没有人可以跟你比。」完颜金继续认真的哄他。

  众人几乎一起昏倒。

  「真的?」赵徽开心得粲笑了起来,那光芒令在场众人目眩。

  那些金国的臣子或多或少终于了解,他们的安王爷为何会这么宠溺一个身负「亡国之君」臭名的男宠。

  而完颜金面对眼前佳景怎么还受得了?他拦腰一把把他抱起,且接扛上肩膀,回头对诸位与会来宾说:「你们慢慢享受,本王也享受去了。」大步往他歇寝的院落走去。

  谁人不知晓安王爷意欲何为?

  这一晚,所有的人都听到某人失声的呻吟,比之以往更大声而且更显娇媚。

  注一:唐 李煜 呜夜啼

  注二:唐 李煜 浪淘沙

  第七章

  第二天,赵徽的下场就是下不了床,何止下不了床,他连动根手指头都很费力,全身全被疲惫的酸软浸湿,更别说一身黏黏腻腻的,下身那难以启齿的隐密地方似乎开不了口一般。

  完颜金那万年发情虫留在他身上的激情痕迹,在在提醒自己,昨夜一时酒醉,跟那个万年发情虫如何放肆激烈的纠缠,至凌晨方休。

  片段的回忆涌上,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全身羞红不已,这下可好,他的脸面彻底是地上的尘泥了……不过原本也没比尘泥好到哪里去。

  如果他现下全身清清爽爽,他会就这样呼呼睡去,忘去一切烦心事,却偏偏一身的污渍,让他想睡也睡不安心。

  想到这里,赵徽费力的支起身子,捞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

  「阿福?」他随即诧异的捂住喉咙,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怎么会变得这么沙哑……啊,马上想到原因了,昨天晚上,他似乎叫得异常大声。

  他真是懊悔得想在地上钻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算了。

  迟迟不见屋外头的动静,大抵他的声音太小,阿福听不到吧?想到这里,看见旁边茶几上的茶杯,他颤抖着手拿起,喝尽杯里的凉茶,然后松开手,任茶杯落地,摔碎出声。

  不多久,就听阿福迟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

  「进来。」

  推开门进来的阿福动作比以前异常迟钝,那张脸潮红得异常,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的样子。

  难道伺候他跟完颜金这么久,这阿福还不能习惯他们之间的情事?

  喔!别说阿福不能习惯,他自己到现在也还很不能适应呢!

  「我想要沐浴,你叫人提水进来,还有,把纱帐放下,等热水准备好了再叫我。」

  阿福舒了口气,连忙放下纱帐急急走出房去。

  赵徽躺回枕头上,忍耐全身的黏腻,试图让自己先休息一会儿,但脑子里还是不时出现昨晚的回忆。

  他还记得他的双腿热切的环着完颜金的腰,高喊着——还要……不够……快一点,再深一点……

  天!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那不是他,那不是他。

  赵徽这次想把头钻进枕头山闷死算了。

  「公子,热水准备好了,您要现在过去吗?」阿福的声音在床前响起。

  他闷闷的说:「我走不过去,你抱我。」

  阿福整个沉默了下来,就在赵徽后悔自己说话太不经考虑时,就听见阿福咚的声跪了下来。

  「公子,您饶了小的吧!小的不敢碰您的玉体,王爷不会饶了我的。」

  他笑出声,拨开床帐,看着一脸苍白的阿福,「别紧强,我同你开玩笑的,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阿福急忙退出,带上门之后,大声的宣布,要外头的人快离开这里。

  赵徽苦笑一声,支起身子,颤抖的伸出脚点地,不意外双脚一瘫,整个身子扑倒在地,好在房间里只有他,不然羞煞人也。

  既然走不过去,他也就只好慢慢的爬过去,攀着浴桶慢慢爬起,再举高脚踏进浴桶……等完成一连串的动作,他全身的冷汗已经流了不少。

  不过泡在热腾腾的热水里,倒是令他舒缓不少,他缓慢的移动着身子清洗着身体里里外外,洗着洗着,越感觉疲惫……

  ◇   ◇   ◇

  完颜金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入浴的美人靠着浴桶睡着了,他轻轻一笑,伸手探进水里,水温已经凉了,真不知道赵徽泡在里头多久了?

  完颜金拿起搁在旁边的毛巾,把他抱起来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还叫阿福换了套新的被褥,这样的折腾竟然都没让他醒来,可见他是真的累坏了。

  摸着赵徽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完颜金露出温柔的表情,体贴地把他放上干爽的床,自己也脱下外衣躺上。

  他累坏了,他完颜金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可也陪着运动了一晚,不是吗?反正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既然要睡,就一起睡。

  完颜金把赵徽拥进怀里,很快的就沈入了梦乡。

  ◇   ◇   ◇

  半夜,赵徽翻了个身,很习惯的偎进背后的温暖,咦!感觉怎么不一样?

  他缓缓转身,果然……他们都穿著衣服,赵徽混沌的脑子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难道万年发情虫今天不发情了?

  「在想什么?」他的头顶上传来声响。

  他抬头,借着明亮的月光,望进完颜金精亮的黑眸,脑子里的记忆逐渐恢复过来,「我睡了多久?」

  「够久了。」完颜金打了个呵欠,「久到现在都睡不着了。」

  赵徽立刻全身紧绷,就怕完颜金说反正晚上没事,继续在床上滚滚,那就惨了,他可以敏感的察觉到自己那个地方因为使用过度还红肿灼痛,绝对承受不了再一次激情的进入。

  他赶紧闭上眼睛,「可是我还想睡。」

  「是吗?」完颜金贴近他的耳边问。

  他闭上眼睛装睡,却敏感的察觉到完颜金的视线,一定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果然,完颜金的气息喷在他脸颊上,他听到完颜金低低的声音传来,「说谎,你的眼睑分明眨个不停。」说完,在他唇上啾了一下。

  赵徽无奈的睁开眼睛,「王爷,你昨晚还玩不够吗?」

  「不够。」完颜金耍赖的摩挲他的脸颊,「本王想都想不到,我的宝贝竟然会这么热情,想想以前,真是浪费了多少良辰美景。」

  「王爷想我每天都是个废人吗?」他已经够废了好不好?他完颜金还要弄得他多废?

  完颜金眉头紧蹙,「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习惯,害本王都不能尽兴。」

  听,这是什么道理?

  是他完颜金勇猛赛过常人,不是他赵徽体力不行好不好?

  「既然如此,我建议王爷,可以同时找两、三个人侍寝。」他没好气的说。

  完颜金咧嘴一笑,在怀里把他用力的揉来揉去,「宝贝吃醋了?不用吃醋,本王不喜欢同时跟很多人在一起,另外……」笑睨着他强忍自己暴行的表情,「我的宝贝讲话越来越大声了,你是不是越来越不怕我?」

  「我没有。」

  老实说,有,因为赵徽发现完颜金也不过是个大孩子而已,还好金国不是给他当君主,否则可能会变得比颂国还要弱;不过也很不幸,完颜金不是金国的君主,若他是,他颂国也不至于灭国,他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地步。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言不由衷。」说是这么说,可是大手还是爱怜的在他身上游移,当然也挪到那令他完颜金销魂的地方,试探的一摸。

  赵徽立刻痛呼出声,「王爷,真的不行,我那里重伤,受不了的。」

  完颜金失望极了,「那你说,本王现下怎么办?」他拉住他的双手往自己下身一探。

  赵徽立刻倒抽一口凉气,完颜金的昂扬竟然一柱擎天,还灼熟得烫人,要是卯起来折腾他,他一定会……

  「王爷想我见不到明天的阳光就尽管来吧!」大不了一死,但死在男人身下也着实窝囊。

  「我还不想你这么早死,所以,用手吧!用手帮我解决,我就饶了你。」完颜金笑得多得意。

  「你……」赵徽恨得牙痒痒的。

  「还不动手?」

  他只能动手取悦他的王爷大人,可恶,为何他得落到这种地步,不得不无所不用其极的取悦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这个男人才能厌倦他,给他个清静?

  「宝贝,轻点。」完颜金在赵徽耳边轻吐,然后自然的移到他的唇畔亲昵的吮吻,撬开他的唇瓣,深深的与他的舌纠缠,把他弄得气喘吁吁,全身又开始乏力,那双不断移动的手不自觉的轻抚慢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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