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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大亨 page 1 作者:黑田萌

  序

  尊重狗命  黑田萌

  前阵子某机关的残忍捕狗画面被媒体播报出来,引起了许多爱狗人士的抗议及批评。

  我想起有次回家途中,我前面有个年轻男子在骑经一只在路边休息的狗狗身边时,突然拿手中的泡沫红茶杯丢掷牠,那只狗惊吓跳起,无辜的夹着尾巴躲到一旁。

  当时我在想,那只狗到底招谁惹谁了?而那年轻人又是怎么了,为什么无故攻击一只狗?而且他还乱丢垃圾,真是令人非常的「圈圈叉叉」。

  生命是没有轻重之分的,不管是人还是狗。

  狗的祖先是一直跟人类处于对立状态的狼,但经过长时间的驯养、演化及配种,如今牠们己变成人类最好的朋友,甚至有些狗在经过训练后,可以变成人类的眼、耳、四肢。

  但即使是经过驯化,有时狗儿还是会显露出牠狼性的一部分,尤其是在牠自认遭到攻击或真的遭到攻击之时。

  就跟人类一样,在足够而不过度的关爱中长大的孩子,性情会比较温和,而狗也是一样的。

  除非经过特殊的训练,否则大部分攻击人类或同类的狗,都是因为长期处在一种被欺压、不安的精神状况下,才会变成有危险性的狗。

  一只被爱着的狗,即使牠是没有固定主人的流浪狗,只要感受到人类的善意,牠不会无故展开攻击。

  其实有时即使是自家养的宠物狗,也会有可能因情绪的一时失控而误伤主人。但只要懂得跟牠相处,就能维持一定的和平。

  国小时,家里养了一只德国狼犬,有次牠进食时,妹妹因为去移动牠的碗而被咬伤,当时缝了很多针,整个手掌还肿得跟馒头一样。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父亲并没有因此处罚痛打这只狼犬,反而给妹妹一个机会教育,教导她如何不误犯狗儿的几个大忌。

  曾有过如此恐怖经验的妹妹,并没有因此怕狗或厌恶牠,事实上,现在我们家的三个孩子目前都有养狗。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狗儿更是不曾在我们的生命中缺席过。

  我们家的人都是爱狗人士,不过我们并不要求所有人都爱狗。

  有些人可能因为发生过什么不愉快或可怕的经历,而变得害怕狗或讨厌狗,那都没关系,但至少……因身为万物之灵而感到骄傲的人们,不该蓄意,甚至恶意的伤害牠们。

  在台湾,似乎不曾有人因为攻击或虐待动物,而遭到起诉或惩罚,但如果狗攻击了人们,牠们就一定遭到围捕,死路一条,若以「生命平等」的论点来看,这其实是不公平的。

  在美国有一个具有公权力的警察执法部门ASPCA(防虐动物协会人道执法部),这些探员专门处理虐待动物的案件。

  只要有人举发或发现罪证,并查明属实的话,被控虐待动物的人就得处以一千美元罚款,或一年以下的刑期,而到目前为止,已有不少人因虐待动物而遭到起诉判决。

  这在台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我们的政府部门经常带头虐狗。

  一个文明国家,真的不应该发生这种事,而我们也不该把它当正常或视而不见。

  我住在大楼,养了两只狗,虽然我家的狗狗从未发生过任何扰人安宁的事情,但偶尔我还是会觉得在台湾养狗的人很像是二等公民。

  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因为我常常碰到大楼里的婆婆妈妈们问我一些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问题,例如:「妳家养狗,家里会不会一堆狗毛?」、「养狗的人家里一定有臭味吧!」,或是「妳家的狗到底干不干净?」之类的问题。

  虽然她们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听在身为狗主的我耳里,总觉得……

  其实家里干不干净跟有没有养狗,真的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要愿意花时间,只要用心,就算养个八条狗,还是可以维持家里的整洁。

  我家养了两只狗,但我家非常干净,连厨房都可以打地铺睡觉。我家有两只狗,但我家并没有任何怪味,还有……我家的狗常常洗澡,我提供给牠们的环境又非常干爽清洁,所以牠们都非常干净。

  当然啦,养狗的人会给不养狗的人这种感觉,自己还是得负点责任。

  有些狗主会因不小心而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像是任家里宠物吠叫或随意便溺这种事,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别人的环境卫生及生活品质,我想这都是值得注意的事情。

  在我经常去散步的公园里,总有不少狗主会带他们的狗狗去散步,但会处理狗狗排泄物的主人却是少之又少,很多人觉得捡狗大便很麻烦,而这样的一时轻忽,也间接让其他狗主蒙受不白之冤。

  其实顺手处理狗大便一点都不麻烦,只要出门时带个卫生纸或垃圾袋就可以。

  我的作法是买那种装鸡蛋糕的纸袋,然后将卫生纸折好放进袋中,出门时只要带着纸袋,或是在机车置物箱里放几个,就不用担心宝贝狗狗突然大便。

  而且纸袋有分大小,可依家里犬种大小及排泄量做尺寸的选择,非常方便。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纸袋很便宜,并且比较环保。

  只要愿意,只要有心,我们都能当个被尊重的狗主。

  有次,我带我家柴犬去公园散步,当我在处理牠的便便时,三位妈妈走过去,当场称赞我是个有公德心的狗主人。

  其实我并不觉得骄傲或得意,公园毕竟不是我家的私有地,狗狗嗯了大便还可以当施肥。

  说真的,将心比心啦,谁想踩到狗大便?谁又想在臭味四溢的地方散步运动呢?

  为了宣导清理狗大便这个好习惯,其实我还曾经想过自掏腰包制作布条绑在公园里呢!

  当我跟老公提起时,他白了我一眼,只说:「妳太闲喔?」

  唉,我真的是太闲了吗?我只是想……唉,算了。

  附注:如果不知道纸袋哪里买,只要询问有使用纸袋的摊贩或商家即可。

  序幕

  很多人买得起名牌,但却不是每一个买得起名牌的人,都能穿戴出该品牌的精髓。

  优雅、俐落、简单、高质感,充满着菁英气息的GIORGIO  ARMANI是他的最爱。

  因为他,ARMANI更加的精采。

  楔子

  下落合,圣母育幼院。

  一名束着马尾、穿着轻便、背着大大旅行背包的年轻女子,走进了这所小小、旧旧的教会育幼院。

  她是二十六岁的神田里树,睁开眼就不知道自己爸妈是谁的孤女。

  一出生就没有爸妈疼爱的她,是由育幼院的神田修女养大,而她的姓也是修女给的。

  自圣母女子短大毕业后,她便投入国际人道救援的工作,在世界各个贫瘠落后的角落里默默耕耘。

  喜好摄影的她,这些年来用相机记录下她在各国的所见所闻,其作品也受到极大的好评及重视。也因此,国内的出版商透过关系,与她联络,希望能帮她出版摄影集。

  她此次回国不只为了与出版社洽谈协商,同时也要举办她个人的摄影义卖。

  当然,义卖所得都将全数投入人道救援工作及社会福利资助。

  「啊,」看着四年不见,种在育幼院前院中心的那棵老枫树,她忍不住抱住那树干,闻着它的味道,「好怀念……」

  「小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她微怔,迅速地回头。

  「神田修女!?」看见那张慈爱又熟悉的脸孔,她脸上漾着笑意。

  这些年不见,神田修女又衰老了一些。也是,她都七十几了。

  她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将她带大的神田修女。「我好想您……」

  神田修女拍拍她的背,「我也是,来……」修女轻推开她,细细地端详着她秀丽的脸庞,「妳长大了好多……」

  「我从十八岁以后,就没再长高过……」她蹙蹙眉头,笑得有几分顽皮。

  「不是外在的长大,而是妳的心、妳的智慧、妳的灵魂……」神田修女笑睇着她,「小树,妳做了很多的好事,我以妳为荣。」

  「这都是您给我的。」她一笑,「是您教我施比受有福,是您教我要以有限的生命做无限的奉献。」

  听到她这番话,神田修女眼角泛着感动的泪光。「感谢主,让我有一个这么了不起的宝贝。」

  里树拭去她眼角的泪,搭着她瘦削的肩,「我是您教养出来的,最了不起的人是您才对……」

  「妳这孩子就是嘴甜。」神田修女露出了满足的笑。

  「对了,妳这次回来要待多久?」神田修女问。

  「我会待上一段时间吧。」她说,「这趟回来,我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摄影集的事吗?」

  「不只。」她抿唇一笑,「还要办义卖展览,光是商谈筹备,可能就要花上不少时间。」

  「是吗?」修女一脸满意,「妳愿意无私的奉献一切,真的很令人欣慰。」

  她凝视着修女,衷心地说:「这都是您教我的。」

  「不,这都是主的功劳。」修女说着,抬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来,四年不见,我有好多话要跟妳说呢。」

  她点点头,「我也是。」

  说罢,里树轻轻揽着修女的肩膀,陪着她走进育幼院里。

  第一章

  从贫穷落后的国度回到这繁荣进步的大城市,里树还真有点适应不良。

  吵嚷的人群、来往的车潮……这一切好像离她很远很远。

  这是她成长的地方,如今却是那么的陌生。

  她感觉自己好像不属于这里,而这里也容不下她。

  因为育幼院没有足够的房间,于是回国后的这段时间,她决定独自租屋在外。

  反正,她知道自己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等一切事情都告个段落,她就会飞离这里,到下一个需要她的地方。

  透过仲介,她租下这一间月租只要六千日元的小套房。

  之所以这么便宜,是因为屋龄实在有点久,房子也有些年久失修。但她无所谓,在国外工作的环境更差,有时连张象样的床都没有。

  其实她这间房间还不赖,打开窗户看见的就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在都市丛林里,要看见这样的景象并不容易。

  睡到近午,她幽幽醒来。

  梳洗过后,她随便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瓶鲜奶,就简单的把早午餐一次打发。

  看书、打电话联络一些事情,一个下午一眨眼就过去了。

  傍晚时分,她到附近的澡堂洗过澡,便准备前往银座跟此次的出版商会面。

  为表慎重,出版商在银座一间名为「拉斐尔」的高级义式餐厅订了席,但其实她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盛意难却,她也没多说什么。

  来到拉斐尔,出版商派来与她接洽的望月介人及伊东美香,已经提前到了。

  「妳就是神田里树小姐吗?」穿着西装,长相斯文的望月介人迎上前来。

  「我是。」她回他一个率性的点头。

  「妳好,我是望月介人,旁边这一位是一直以来跟妳联系的伊东美香小姐。」

  「幸会。」里树笑睇着伊东美香。

  「神田小姐跟我想象中一样……」望月介人说。

  「噢?」她微蹙眉头,「不知道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说,「来,我已经订了位置,我们进去吧。」

  他们三人在穿着白衬衫、黑长裤,围着黑色长围裙的服务生带领下,走进了拉斐尔。

  穿过了主建筑,来到的是一个绿意盎然的露天区。

  其实说它是露天区,也不算是,严格来说,它比较像是个大型的玻璃屋。

  走过一面镜子前,里树觑了镜中的自己一眼。

  亚麻衬衫、宽版长裤、凉鞋,脸上脂粉未施……要不是有望月及伊东同行,餐厅大概不会放她进来。

  坐定,他们开始点餐,而里树只要了一杯咖啡。

  「神田小姐,妳不吃点东西吗?」望月疑惑地问。

  「不,」她一笑,「我谈正事时不喜欢吃饭。」

  说着,她往椅背上一靠,「来,我们赶快把正事搞定吧。」

  望月跟伊东互觑一眼,对她的率性及果断印象深刻。本来打算好好吃一餐再谈公事的他们,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再浪费时间了。

  「那……」望月拿出相关文件,一脸尴尬,「那我们要先谈出版摄影集的事,还是先谈义卖展览的事?」

  「都行。」她咧嘴一笑,直率又明快地,「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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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大致上就这样了,神田小姐没意见吧?」望月以商量的语气问道。

  里树点点头,「嗯,没问题。」

  「那么就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不,」里树打断了他,「是预祝我们的合作能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听见她这么说,望月露出了惭愧的表情。

  「神田小姐实在太了不起了。」

  「千万别再说什么我很了不起这种话了,我觉得这一点都不算什么。」她谦逊地说,「我现在在做的事,从以前就有许多人在做。」

  伊东咬咬唇,欲言又止,「神田小姐,能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说。」她一笑。

  「妳也不过才二十六岁,而据我所知,妳投入国际人道救援工作时才短大毕业,难道说妳不曾像同年龄的女孩子一样,想过那种逛街、谈恋爱的生活?」

  里树挑挑眉,抿唇微笑。「我对物质生活没有任何向往,而恋爱……我没太大兴趣。」

  「这么说,妳想把青春完全奉献在这上面?」跟她年龄相仿的伊东很惊讶。

  「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妳没想过结婚?」伊东问。

  里树忖了一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并不排斥,不过……」她咧嘴一笑,有几分淘气,「他得完全支持我的选择及工作。」

  「这种人不好找……」伊东说。

  「是吗?」她不在意地笑说:「那我就一辈子单身啰。」说罢,她起身,「抱歉,我上个洗手间。」

  抓着包包,她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拉斐尔的洗手间在后栋建筑的最侧边,有点隐密但不难找。

  上完洗手间,她走了出来。

  这时,她发现长长的绿色走道上,每三五公尺就站着一名黑衣黑裤的男人。

  他们个个横眉竖眼,长相凶恶,彷佛脸上就写着「我是黑道」般。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暗忖着。她是不怕流氓,不过……她可不想招惹是非。正所谓不是是非人,不惹是非事嘛。

  于是,她压低着头,想快步地从他们中间穿过。

  突然,她撞上一名从男性洗手间出来的高大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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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唷!」她跌进了一个宽厚又温暖的胸怀里,倏地因惊羞而红了脸。

  「没事吧?」与她相撞的男人有着低沉而浑厚的声音。那是非常男人的声音,给人一种带着侵略的沉稳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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