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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截爱 page 8 作者:田婈

  听到这儿,骆茉盈盈泪水终于滚落,他们夫妻十三年,从未如此坦然,他勇敢承认他内心真正想法,表示他也想从层层枷锁中解脱。

  “我知道你已经爱上易叙钒,他是很好的人,我与他聊天过,我确定他是配得上你的,他就像你一直想要的知心人一样。所以当我知道你与他相爱时,我除了有些惊讶与嫉妒外,就是满心祝福。当初辞退你,无非是希望你忠于自己所爱,回他身边。易叙钒也没让我失望,看你这么快乐开心,我很放心了。”沈延望著远方,原本生硬的脸部线条,此际是一种释然。

  “沈延,谢谢你这么包容。”声音终于随著泪水而出。

  “我真的很放心把你交给易叙钒。骆茉,短暂时间里我们都要有所割舍,云昀和云晞是我们最大的牵挂,所以,我希望跟你做个约定……”

  “什么约定?”骆茉心情错综复杂,难以言喻。

  “我想过了,希望在往后日子里把小孩子生回来。我和亚静,你和易叙钒。”

  “好……”骆茉激动的直点头,声音哽咽了。

  “谢谢你,曾经与我相爱。”

  “我也谢谢你……沈延,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么,最后一次友好的拥抱吧!”沈延展开他的双臂,脸上的笑意是骆茉从未看过的光彩。

  不只骆茉,沈延也有不舍之情,但是他们的情缘终于在人生分支线上画上了句点,覆盖了原本的残缺,他们也宁愿相信,这是最完美、最无伤的结果。

  两人轻轻拥抱在一起,就像……真正的朋友。

  许久,他们分开拥抱,相视一笑。

  “一O八特使说,当我拔下这个戒指往潭水一丢,我就会遗忘以往一切,遗忘才是真正的重生。”沈延拔下戒指。

  “你要选择遗忘?!”骆茉很错愕他的选择。

  “我希望再过一次全新的人生,我不想在每个今天就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那太没挑战性了。”

  的确,沈延是个勇者。他一向喜欢新鲜的挑战,这个特性在他的事业上展露无遗。没有了她,沈延才会是真正的沈延—那个如风的男人。

  “你决定了?”骆茉问。

  沈延坚定的点一下头,举起手臂毫不犹豫的要将戒指丢去。

  骆茉抓住他的手臂,并非阻止,只想问一句:“你会记得我吗?像个朋友?”

  他深深凝注她:“你曾是我深深爱过的女人,我相信我的内心永远会有一个记忆,是你。”

  眼眶全是泪的骆茉笑著放手,释然退后一步。

  沈延不再眷恋,把戒指奋力一掷,天空中的闪闪晶莹远远的、远远的落入潭水深处,而声音是听不到的……

  就像骆茉在沈延心里已是一个悄然无声的记忆。

  她默默拾起地上的喜帖,默默离去,不想打扰他短暂片刻的恍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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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跑去那里招蜂引蝶?快快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易叙钒逮到整天没看见人影的骆茉,夸张的兴师问罪。

  骆茉斜瞪他一眼,迳自往休息室走,整个人显然还没从沈延给她的震撼中清醒。

  易叙钒的办公室才刚重新整修装潢过,整个屋子还散布著装潢材料刺鼻的辛辣味。

  而休息室算是为了他们亲热方便而特别设计的,格局简单典雅,有张可以让人连续睡上三天三夜都不会腰酸背痛的好床。

  “你可以下班了吗?”外面好几辆货柜车,楼下一堆作业员还在加班,她猜想得到的答案一定是令人失望的。

  “还不行。”果不其然。易叙钒也进入了休息室。“很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去织梦长堤。”

  “一个人去?”易叙钒问了之后,又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喂!你该不会又要逃跑吧?我做了什么事你不满意?”

  瞧他紧张的模样,骆茉开心笑了起来。天底下、此生中,大概也只有他愿意被她吃得死死的。

  她双手交叉环胸,靠在他身边眨著眼睛,戏谵的用肩膀撞他手臂一下。“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说出口,所以心虚了?”

  好啊!反咬他一口,这颠倒是非黑白的女人!

  “不要转移焦点,被审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告诉我你的亏心事,我就告诉你我去招哪只蜂、引哪只蝶。”骆茉的心境可能是真的完全解放了,还会开他玩笑。

  “我没有亏心事。”易叙钒一脸正派。

  “是吗?”骆茉住未拉上帘子的窗口望去,潘珈语正好从办公室门口进来。“你的现任女友来了,我这个前任的还是闪比较好。”说著便把竹帘子拉上,索性不看他。

  易叙钒悻悻地走出休息室。

  “抱歉,打扰你们了。我看见办公室门没关,本想说把东西放好就出去的。”潘珈语解释著,她很怕看到骆茉一副将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的样子。

  虽然她早就跟她解释清楚了,但显然骆茉心里仍有疙瘩。

  “没关系。”易叙钒抿唇笑了一下。“楼下什么时候可以告一段落?”

  “就快了,约莫再一个钟头就可装柜完毕。”

  “辛苦大家了。先去把宵夜买了。”

  “是。”潘珈语告退。

  她一走,易叙钒马上踹开房门,正准备来个绝地大反攻,那晓得这女人双脚还挂在床外连鞋都没脱,人却不知睡到第几殿去了。

  这阵子她看起来很快乐,但是睡觉时总是无意识的兜紧眉头,也常常在梦中惊醒,醒来就是睁眼到天亮,易叙钒从没看过她像现在如此安睡。

  她一定有事瞒著他,莫非她生命中还有哪个男人是他所不知道的?

  望著她嘴角满足的微扬著,他很确定,一定有哪个男人使她开心了。

  这人是谁?难道比他更懂得爱她吗?

  相爱以来,他第一次对自己爱的能力起了怀疑。

  易叙钒深幽眼眸中不禁冒出两簇火焰,他得找个机会好好试探她。

  一定会有破绽的,虽然出墙的人通常会掩饰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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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茉真的变了!

  最近,易叙钒总是在她背后探索她的秘密,看看能否瞧出点蛛丝马迹。

  她一天到晚都眯著眼睛在笑,那个笑容到底是谁替她制造出来的?

  碍于公事繁忙,他又不能整天盯著她,想掌握她的行踪,看来还得倚赖文明科技之物。

  这天他拿出两支“站在时代尖端”的手机,其中一支递到她面前,分明是要查勤用的,雇说得很好听——

  “我常不在办公室,有事想连络时,我们可以随时找到彼此。”

  骆茉翻著白眼,一副“杀了我吧”的表情。

  “你以为在我拿过二OO六年的最新手机之后,还会有兴趣拿这个黑鸦鸦、矬到不行的大铁锤吗?”

  “有什么关系?现在手机还不普遍,虽然又重又矬,可是拿著也很酷啊!最主要是方便。”易叙钒倒完全没思及这个问题。

  “不要。”骆茉还是摇头拒绝,避之唯恐不及。

  她这句“不要”更让他怀疑,难不成她已看破他的伎俩?

  他拗不过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她带著不太占空间的呼叫器,虽然以她叛逆的本性,是有可能让他叩一百次仍不回电话的。

  不过没别的法子了,至少,他可以随时查查呼叫器里的记录。

  愈用心机,他愈觉得自己干脆去当侦探好了,开始为自己的痴情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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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境快活的骆茉并未发现易叙钒有何不同,只偶而发现他会有欲言又止的怪异现象,但她又没细心到去关怀询问他。

  “谁让你每天这么兴高采烈?”他问她。

  “你啊。”她不假思索便说。

  可是易叙钒又不相信。佩服她装得真像那么一回事。她的甜言蜜语通常可以让他陶醉,但此时却还不至于使他乱了方寸。他还得耍要心机来套她呢!

  他决定用另外一招。“晚上我们一起洗澡。”

  “好啊。”

  算你有种,答应得这么快。

  但当晚在两人温存时,他发现她胸口有个小小的瘀伤,光是这个小乌青,就够让醋意满盈的他一夜辗转反侧了。

  “你到底怎么了?翻来翻去,害我也睡不著,”骆茉不得不起来抗议。

  易叙钒双眼通红,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有话不直说,闷在心里发病。他向来不如此,都是骆茉的秘密引他致此。

  “你怎么了?”骆茉坐在他旁边,侧身勾住他颈项。“你最近有心事,告诉我好不好?”

  “还记得关心我?”他转头诧异的看她一眼,她很久没这么关心他了。

  “嗯……有火药味。”她在他耳际深深吸气。

  “既然你敢问,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你是不是真的又爬墙了?”易叙钒可终于把多日疑虑给说出口。

  人就是不能做坏事、不能有前科,否则你改邪归正还是有人要疑神疑鬼。

  “我身手没那么俐落,除非狗追,否则现在大概爬不过墙。”她又在他耳边说道:“酸溜溜的。想不出谁那么神通广大能让你吃醋吃成这样?”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从你那天去织梦长堤回来后,整个人就变得有活力而且很快乐,你开心这固然是好事,但是,是谁改变了你,让你从此没再做恶梦、夜夜好眠?”易叙钒说著,还特别强调那个谁字。

  她竟没发觉他这么在意她那天的行为!

  “是沈延啦!”她再度抱住他,本来就不想瞒他,只是后来觉得没讲也没关系,没想到招致他误会。

  “沈延!你竟然胆敢与他重修旧好!”易叙钒粗暴推开她,气急败坏跳下床。

  他怀疑过任何一个陌生男人,也怀疑过欧阳,却万万没想到是沈延。

  他真笨!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还有生孩子的责任,他们在一起是应该的。

  很好,太好了!他负气的这么想。

  “你弄错了。”骆茉连忙从抽屉翻出喜帖。“你看,沈延和燕亚静结婚了。”

  易叙钒忿忿瞥了一眼,怒斥:“那你还跟他在一起?这不是更不应该!”

  “我们才不是像你乱想的那样!”骆茉叫著。

  看她的眼神清澈,坦荡荡地不像是说谎。他捺下急躁的性子,等待她解释。

  “沈延也回来了。”许久,她刻意放低声音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易叙钒本还气著,但随即想到“回来”二字不寻常,难道是?

  “回来了?沈延也回来了?”易叙钒手指在空中绕了一田,意指时空旅行。

  “嗯。”骆茉点头,帮他证实了他的猜想。

  “他回来做什么?抓你?!”易叙钒眼中有著错愕,惊骇的程度不亚于当时的骆茉。

  “你很希望我被他抓喔?”骆茉没好气的睨他一眼。

  “我会跟他拼命。”易叙钒板起恶脸。

  “你不要乱猜,听我说啦!”骆茉靠在他肩上,开始将沈延的心路历程点滴转述,娓娓叙说。

  易叙钒听著听著,眉头这才逐渐舒展。

  “原来是这样,沈延真的很不简单。”易叙钒由衷佩服他的洒脱,他有难能可贵的成人之美。

  “我一直质疑自己的眼光,不过沈延终于证明我没有嫁错他。”骆茉是满怀感激,情分至此真的是点滴在心头。

  “那对不起,误会你了。”大丈夫是能屈能伸,易叙钒低声认错,从身后圈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颈项间。

  不过,看到她起伏的胸口又倏忽想起来,他粗里粗气拉开她的衣襟。“那请问这个吻痕是怎么回事?”

  “还好意思说,这可是拜你所赐!”骆茉低头一看,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

  “我这几天都没那样做。”他马上撇清。是不是他做的他清楚得很,不容她打马虎眼,也不可能让她含糊栽赃。

  “是你们公司的新产品,‘贵妇胸罩’啦!这实在很有改进空间!”骆茉没好脸色,火大的推开他。

  本来公司只产制低价位的女性内衣裤和卫生内衣之类,最近开始加入制造胸罩内衣市场,但还属试验阶段,他拿回几件让骆茉试穿,她穿了就一直感到不舒服,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提出谏言,就反被陷害了。

  看来这贵妇胸罩该改名叫荡妇胸罩,每个女人穿了胸口留下痕迹,面对先生质疑又有理说不清。

  “原来是这样喔!哈哈!”易叙钒笑得尴尬。

  “闹够了吧!以为你很信任我,没想到你心胸这么狭窄。”

  “好了!不许纠正我了。”

  这年头还有天理吗?做错事的人那么理直气壮,声音比她还大。

  天呀!这个易叙钒霸道的狐狸尾巴愈露愈长——然而骆茉却已经没有这只狐狸不行了!

  第七章

  持使监狱

  一O八特使从牢里缓缓走出,人间五年光阴,头发部长得披肩了。但她的美丽笑容还在,真难为她遭受无妄之灾还保持一颗开阔的心。

  “一O八特使,你得牢记在心,不要再狙多嘴之错,行事也要多加小心,不要又回来蹲牢笼。”肥眫的大特使叮咛再叮咛,就怕她行事鲁莽,升官没份儿,降级成了家常便饭。

  与她同期受训的一百四十九名特使都早就晋级了,惟独剩下她还在初级阶层上不去。一O八特使原本指望在带领骆茉平安回去后能顺利晋级,可是她运气不好,被沈延逮个正著。

  特使最忌讳的就是在帮助有机缘回到过去的人的同时,被其亲人,尤其是已婚者的配偶发现,若真如此,二话不说就是判三年牢狱之灾。

  更麻烦的是,如果回去的人,把历史颠覆得太厉害,那么特使就得去她存在的年代把她找出来……教训一番。

  而此次骆茉就是“矫枉过正”、“为非作歹”的罪魁祸首。

  心地柔软善良的一O八特使最怕行使这种残忍的任务,但又责无旁贷。她常常想,或许应该换个较具有人性一点的工作。

  “大特使,我走罗。”一O八特使强打起精神告辞。

  “切记,千万不能心软,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人类铁的定律挺合乎现实,我们神使界也很合用。”

  一0八特使大声的说:“记住啦。要对别人残忍,残忍,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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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茉才从浴室走出来,易叙钒就迫不及待抢走那支验孕棒,接著是一声欢呼。

  “你看吧。我说我算的绝对准,这下相信了,放心了吧。”易叙钒神气的说。

  骆茉不会阻止他的得意,甚且万分感激著他,这时候怀孕,预产期正好是大女儿云昀出生日期前后,如果刚好一日不差的话,那铁定是云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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