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A多少,或A多久?他也不知道,钞票永远不嫌多嘛!起初他也只是想A到可以另开一间公司的金额就行了,可是……他却像染上毒瘾似的,戒都戒不了,所以,就这样下去吧!反正他也只不过是收下像九牛一毛般的小小零钱而已,对恒永根本一点影响也没有。
日子惬意的过,铜板匡啷匡啷的进口袋,人生实在是有够美好,不是吗?
“曹子雅,你要抽签吗?”班代吆喝着问。
正拉着庄家琪准备冲出教室的子雅在门口处顿了顿,“不要,我携伴。”
她吆喝回去,然后继续往学校餐厅冲去。
庄家琪踉跄地跟着子雅跑,她盯着子雅手中的袋子。“这次是什么?”
“炸蚂蚁。”
“今天有蚂蚁上树吗?”庄家琪喃喃的道。
“我到食品营养系看过菜单了,肯定有。”
庄家琪忍俊不住。“还真是货真价实的蚂蚁上树啊!”
“中午吃饭时,别忘了多舀一点喔!”子雅回头笑嘻嘻地说。“是,是,我一定多舀一点到你的餐盘里!”
上午第四堂没课,但是,下午第一堂就是老古板教授的课了,所以,两个刚从餐厅厨房里贼兮兮地溜出来的女孩子,在校园里捧腹大笑了一会儿后,突然同时停止笑声,接着,彼此面对面指着对方叫道:“老古板的报告!”
一秒钟后,她们又在回教室的路途上赛跑了。
她们并不孤单,几乎全班的人都在陪她们赶报告,包括班代、副班代在内;教室里也不安静,大家都是互相抄来抄去,你一段、我一段的凑够页数就行了,反正老古板也没那么多的美国时间仔细看。
也不是他们不用功,能考上这所大学的人,多少都得有两把刷子才行,只是,通常越聪明的人,就越讨厌这种死读书的方式,他们宁愿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实验,激发脑力,也不喜欢花一点点时间去作什么死报告。
“曹子雅,你真的要携伴参加啊?”班代突然喊道。
“没错。”子雅头也不抬地喊了回去。
“你不是打算到时候给我落跑吧?”班代怀疑地问,“我可警告你喔!到时候你要是敢……”
“了啦!了啦!我要是落跑,你就会把学校所有的活动统统都扔给我,你说过一亿次了啦!”
子雅不耐烦地说。
“明白就好。”
班代刚说完,旁边一位女同学就接着调侃道:“是男伴,不是女伴喔!”
子雅抬头找着说话的人,两颗特大号的卫生眼珠马上送了过去。“废话,我又不是同志!”
“你哥哥吗?”另一位男同学问。
“抱歉,本人没有哥哥,只有两个笨弟弟,而他们统统在美国。”
班上所有的人都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能获得这位入学不久就闻名全校的小魔王大美女的青睐,尤其是几位仰慕她许久的男同学,但是,他们又担心问错问题会遭到报复,惨死还无所谓,就怕会被整得半死不活的。
一向鸡婆的庄家琪好心的为同学们解惑。
“是她的未婚夫啦!”
在两秒中的寂静后,旋即是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未婚夫?她有未婚夫了?”
“谁那么不要命了,居然敢要她?不怕英年早逝吗?”
“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难怪她对我们不屑一顾。”
“无聊!”子雅咕哝着。
“他叫胖哥。”庄家琪更“鸡祖”的再添一句。
“胖哥?他很胖吗?”
庄家琪歉然地笑笑,“抱歉,这个俺就不知罗!我又没见过他,不过……”
她瞟一眼在邻桌兀自低头赶报告的子雅。“我猜应该是吧!否则怎么会叫胖哥呢?如果想确定的话,你们不会自己问她吗?”
于是,众家兄弟姊妹又转移了目标。
“曹子雅,你的未婚夫很胖吗?”
“他帅不帅?”
“你头壳坏去啦?胖男人哪有帅的,应该是问古不古锥才对!”
“哪个学校的?”
“什么系?”
“他……”
“砰!”一声,子雅突然猛拍一下桌子,倏然站起来阴狠地瞪着同学们。
“我严重警告你们,你们要是再鬼叫个不停,明天我就带几条蛇来让你们叫个够!”
数声惊喘抽气之后,所有的同学们突然都变成最听话的学生,各个乖乖地低头写报告,一声都不敢吭了!
子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坐下来继续赶她的报告。
因为担心让子雅知道后,她会藉机大肆报复,肯定还会报警提出告诉,所以,舒宇健便选在白天她有课的时候,回家和父亲商量凌云舟贪污的事,就算真的打算报警,最好也是在父子双方都同意的情形下处理。
听过儿子详细的述说之后,舒妈妈直摇头叹息,舒爸爸则陷入沉思中。
良久,舒爸爸终于慢吞吞地问舒宇健,“你认为如何处理比较好?”
舒宇健微皱眉头。
“爸爸,我想由您……”
“不,”舒爸爸轻轻摇头。
“公司已经完全交给你了,一切该由你来决定,我不想干涉,我只能在你作决定之时,给你一些意见而已。”
舒宇健蹙拢眉头沉吟半晌。“就让他们离开公司吧!至少他们没有伤害到任何人,那些钱就当是给云舟的创业基金吧!以后……我想也不需要和他断绝关系什么的,只要尽量少与他往来就行了,尤其是金钱方面,绝对不要和他有所牵扯。”
他停了片刻,继续说:“我会尽量劝他,但是我有顶感,他不会就此收手的,所以,无论他怎么要求,我们都不能替他背书或担保,就连任何证件或印章也不能借给它,否则说不定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而且,我们也无法预测会被他牵扯进什么样的情况里。”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如果他再出问题,我们也不能帮他,因为帮他就等于害他;如果终究要受到惩罚,最好是在出小问题时,就让他受一点小惩罚作为教训,不要一次次地帮他,结果让他无所顾忌地搞出无法收拾的大问题……到时,他的一辈子就真的玩完了。”
舒爸爸赞许地连连点头。“很好,我大概也会这么做,你跟我是同样的个性,我们会无条件的去相信任何希望我们给予信任的人,但一旦他先破坏了我们对他的信任,我们就再也无法信任他了。”
说着,他又转向舒妈妈吩咐道:“孩子的妈,等一下你就去把所有的证件印章等统统收到保险箱里。”他淡淡一笑。
“我曾经丢过几次钱,一直以为是自己记性差,忘了放在哪里,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云舟拿去的,所以,我不得不防一下。”
舒宇健不由得大皱其眉。“那公司里的……”
不待他说完,舒爸爸便颔首道:“最好也防一下。”
舒宇健无奈地点头。
“什么时候要通知他?”舒妈妈突然问。
“等他做完这次欧洲考察报告之后吧!”舒宇建说。
“能不能……”舒妈妈轻叹。
“能不能先叫他回家来,和大家和和气气的共聚一餐之后,再通知他?”
舒宇健安慰地拍拍舒妈妈的手。“全听你的,那你说什么时候好呢?”
“星期天吧!星期天大家都放假……”
“不行。”舒宇健连忙否决。“星期天小丫头有烤肉活动,我要和她一起去参加。”
“哦……”舒妈妈想了想。“那就星期六吧!子雅整天没课,你也是中午就下班了,回家时一起带他回来好了。”
舒爸爸粗胖的手臂揽住瘦削的妻子。“舍不得,嗯?”
舒妈妈忧伤地叹了一口气。“总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忽然间说要和他少往来,而且还得防着他,实在很令人……”
“妈,这不是谁的错,更不是你的错。”舒宇健也坐到舒妈妈身边,伸手环住她。
“你对我们同样的疼爱,从不偏爱任何人,而我,没有让你失望吧?还有小丫头,瞧瞧她连自己的爸爸都不要了,只想在咱们家待上一辈子,她爱你,也爱爸爸……”
“更爱你!”舒爸爸戏谑地插进一句。
舒宇健脸一红。“爸,你不要插嘴嘛!我正在劝妈妈别伤心哩!”
舒爸爸呵呵直笑。“好,好,你劝,你劝。”
舒宇健咳了咳清清喉咙。“呃,这个,反正妈不要伤心就是了,云舟是本性不好,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他自己。你已经尽力去照顾他了,现在他已成年,一切好坏都该由他自己承担,我们只能劝劝他,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帮他的了。”
舒妈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半抬起头斜睨着儿子。
“你保证你和子雅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舒妈妈刻意加重了“都”字的语气和声调。
“呃……”舒宇健别扭地转开头。“这个,我是不会啦!但是小丫头……妈应该去问她才对吧?”
舒妈妈眨了眨眼,唇边漾满笑意。“你帮我问一下罗!”
舒宇健又咳了好几声,脸颊和耳朵都红透了。
“这个……妈自己去问就好了啦!”
舒妈妈的唇角抖了抖,终于忍住大笑的冲动,“老伴……”她用手肘顶了顶舒爸爸的大肚子。
“干嘛?”
“你瞧儿子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啊”她调侃的说。
舒爸爸耸耸肩。“你的宝贝儿子发情罗!”
“爸——”
虽然天寒,但刚从地下室练身房跑上来的子雅,却是一身令人发烫的装束。
小背心、运动短裤、慢跑鞋,小男生似的超短发因汗水而黏贴在脑袋上,更凸显出她那精灵似的精致五官、瓜子脸蛋、诱人的身段,健康的肌肤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就好似青春女神般散发出无穷的活力与独特的野性魅力。
即使看过各式美女的凌云舟都不由得看呆了!
而子雅一见到他,就毫不客气地大叫,“奸臣,你回来干什么?”
奸臣?
凌云舟在一愣之下,连忙再仔细端详,终于让他瞧出似曾相识的影子了。
“小魔王?!”他也不可思议地大叫。
“我以为你会不好意思回来咧!”子雅不屑地冷哼,“警告你喔!如果不是看在舒妈妈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踢出去了,你最好安分一点!”说完,她便忿然的转身上楼回房去了。
凌云舟压根儿没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他还未能从极度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甚至,在他的脑袋里还浑浑沌沌之际,便又从视神经上接收到更刺激的讯息。
好丰满优美的胸部啊!
好纤细柔软的腰肢喔!
好迷人性感的臀部哪!
好修长动人的玉腿哟!
该死!他想要她!好想好想要她!
“云舟,你怎么呆站在这里?”刚停好车进来的舒宇健奇怪地问:“不会是忘了自己的房间在哪里了吧?”
一转身,凌云舟的脸上立刻换上温和的笑容,回答道:“我在等你。”
“等我?”说着,舒宇健伸手揽住凌云舟的肩头踏上楼梯。
“走,先上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再下来。”
“你的习惯都没变啊?”凌云舟笑问。
“没办法罗!你也知道,以前我一动,就满身臭汗味,出门回家后若不先洗个澡,说不定连自己都会被薰死呢!现在,虽然不会动不动就流汗,但是……”舒宇健耸耸肩。“习惯啦!也没想到要改,反正也是好习惯嘛!”
“小魔王怎么回来了?”凌云舟突然转了一个话题。
舒宇健奇怪地瞟他一眼。“回来念大学罗!”
他们停在凌云舟的房间前面。
“哪!你的房间,赶快弄一弄,大家都在等我们呢!”语毕,舒宇健便转身向自己的房间去了。
“表哥……”凌云舟随即又唤了一声。
“嗯?”舒宇健回过头来,询问地看着他。
“你和小魔王……”凌云舟小心地想着措辞。“还是未婚夫妻吗?”
舒宇健笑了笑。“你大概是听公司的女同事们提起的吧?老实说,小丫头真的把她们给整惨了!她把我这个未婚夫看得好紧哩!不准我多瞄别的女人一眼,也不准别的女人多瞧我一眼,否则她就会发飙,跟以前一样恐怖呢!”
舒宇健摇摇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她还是懂事多了,等一下吃午餐时,你就可以和她多聊聊啦!”
这一日的午餐晚了些,因为要等舒宇健和凌云舟。
而在舒爸爸、舒妈妈关心地频频询问凌云舟的近况时,正对着凌云舟而坐的舒宇健也注意到凌云舟的异状。
并不是舒宇健刻意注意他,而是他对那种觊觎的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了,那种爱慕、希冀、贪求、占有的眼光,在追求他的众多女性眼中,就可以常常见到。
此刻,同样贪婪的视线,不时从凌云舟眼中射向子雅,舒宇健看得出来他极力在隐忍自己的企图,但仍是情不自禁地偷窥着她。
舒宇健皱眉望向身边的子雅,却险些失笑。
子雅正双眼怒瞪着凌云舟,就好像几世冤仇的大仇家就在她对面似的,而她随时准备跳上前仇家方砍成一百零八块。她甚至胡乱的夹菜扒饭,一筷子的辣椒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塞进嘴里,只顾着将自己的怒意傅送到对面去。
舒宇健在好笑之余,还是忍不住要提醒她一下。“小丫头,你快吃进鼻子里啦!”
她冷哼一声,“我高兴!”说着,还故意将剑笋塞进鼻子里。“怎么样?”
舒宇健实在是忍俊不住了,笑着将她的脸硬扳过来,“告诉你多少了,吃饭时要专心吃饭,”再拿小毛巾替她擦拭,他将剑笋从小鼻孔里拿出来,“不要一心二用,也不要太多话,懂吗?”他宠溺地捏捏她俏挺的鼻子。
子雅立即不高兴地噘起嘴。“那他们怎么就可以不专心,而且还那么多话?”
舒宇健顺着她的筷子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舒爸爸和舒妈妈尴尬地半张着嘴僵在那边。
舒宇健勉强忍住笑回过头来。“这个……呃……通常是小孩子要听话,大人要以身作则,而老人家嘛……咳咳,就可以赖皮,懂吗?”
“宇健!”
舒宇健又转回头去恭恭敬敬地向满面怒容的舒妈妈请教道:“不然,我该怎么解释?”
舒妈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子雅顽皮地眨了眨眼。
“哦!我知道了,舒爸爸和舒妈妈是在示范错误的行为给我们看,教我们不要那样子,对不对?”
舒妈妈连忙点头。
子雅更诡异地笑了笑。“我明白了,舒妈妈,以后你和舒爸爸在无论做什么,我都不能做,对不对?”舒妈妈刚一愣,子雅又紧接着说:“也就是说,以后我都不能天天洗澡,也不能天天换衣服,吃饭不能准时,要晚睡晚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