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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浪漫,终生情 page 5 作者:瑾鸯

  「你还不打算承认?」徐又玮突然问道,抓著景鸯的手让他心跳加速。

  「承认什么?」她固执的问。

  「承认你认识我,承认你就是黎景鸯。」

  「我说过我不认识你,徐先生,」她冷酷的说,和他保持一点距离,尽管这距离对他们亲密相贴的身体而言显得微不足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但我很确定我不是黎景鸯,我姊姊已经死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黎景鸯,十年前的你活泼、大方,而且人见人爱。」徐又玮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现在的我不也跟我姊姊一样,活泼、大方、人见人爱?」景鸯的语气仿佛在暗示什么事情。

  「现在的你是叛逆、任性,更该死的是,你一直表现得像个……」他无法把那个难听的字眼说出来,他正注视著她的眼睛,审读其中的神秘舆嘲讽。

  「妓女、荡妇、淫娃?」景鸯替他说了。

  「你想要让我相信,现在的你并不是我一直在找的人?」他拉近她,让他们两个人之间流动的空气转移他处。「你以为我会蠢到完全相信?我知道你还没忘了十年前我们两个所犯下的错,我跟你一样都为雨妁的死而内疚……」

  「对不起,徐先生,谁是雨……妁?」她打岔问道,看似疑惑,有一下子,徐又玮差点要相信她了。

  「你该死!」他嘶哑的诅咒:「不要故意装出那种无辜的表情,你心知肚明!」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徐先生。」黎景鸯继续演戏。

  「你会明白的,」他低沉的吼道。「我会让你明白!」说完,他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景鸯曾因一时的震惊而无法反应,然後她开始了解这不是吻,这只是一项惩罚,她逼徐又玮太紧,他已经接近爆发边缘。

  虽然他的唇正在她的唇上残酷的蹂躏著,但景鸯没有反抗,她完全沉醉,危险的没有察觉到,这是徐又玮用来证明她是十年前那个女孩的手段,虽然曾在醉意中接吻,但他们俩却都对彼此的吻感到熟悉、无法抗拒。

  此刻的他们就是如此,粗暴的吻没有停止,他们唇舌纠缠到几乎窒息。

  慢舞结束,灯光转而明亮,他们俩这才惊慌的分开,在彼此的注视下喘息不止,徐又玮盯著她被吻得肿胀的唇,有股冲动想继续下去,他紧拥著她,看著她星眸半闭,四肢百骸也深受震撼。

  「你还敢说你不是黎景鸯?你跟十年前那一夜一样热情。」他显得有些志得意满,黎景鸯仿佛被人用冷水浇醒了一般,猛然脱离了他的怀抱,毫不考虑的就给他一巴掌。

  「你以为靠你长得好看,和天杀的妄自尊大就能到处占人便宜吗?」景鸯对他嘶吼,漠视群众好奇的眼光,她挤开人群,往门口奔去,不理会所有人的失望,和徐又玮追在身後的脚步声,她只知道再不离开这里,她的泪水就要决堤了。

  「真是火爆啊!」徐圣宣不知何时已来到简瑞琛和范璇的身边,看著黎景鸯奔出DISCO,而徐又玮紧追在後。

  「你跑哪儿去了?」简瑞琛不满的间他,怀里还偎著范璇。

  「没有啊?我一直在帮又玮制造机会呢!」徐圣宣若无其事的笑笑。

  「制造机会?」范璇不懂,她甚至不知道景鸯和徐又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自己被搂在简瑞琛怀裹,感觉安全又舒适。

  「谈你们的恋爱吧!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解决的。」徐圣宣笑著拍拍简瑞琛的肩膀,然後混进人群里跳舞。

  简瑞琛与范璇四目相望,迟来的神经反应告诉他们目前所处的状况,慢歌已经结束,他们四周的人正疯狂的扭动身躯,而他们两个却还紧抱在一起。

  范璇赶紧挣脱他的怀抱,红著脸离开舞池,简瑞琛跟在她身後,满意的看见她害起羞来的模样。

  而跑出DISCO的黎景鸯和徐又玮可没这么和谐的画面:

  景鸯流著泪死命的往前冲,徐又玮在她冲过马路、险些被车撞死之前抓住了她,他扳过她的身子,惊讶的看见她满面泪痕,但他的怒气压过他的惊讶。

  「你疯了是不是?没看见车子过来了吗?」他对著她吼,景鸯甩开他的手。

  「我宁愿被车撞死!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得罪你了吗?你这个变态、色狼、王八蛋!」她举起拳头槌他,徐又玮为了制止她,乾脆将她抱在怀里,让她不得劲弹。

  「如果你乾脆的承认自己就是黎景鸯,我也不会这么做!」

  「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了嘛!你跟我姊姊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你这么重要?」即使已经接近歇斯底里,景鸯依然不愿承认,徐又玮几乎想撞墙了,她怎么变得这么顽强?

  「她对我当然重要!我要对她负责。」

  「那件事都过了十年了,你根本没必要负什么责任!」景鸯哭著挣扎,丝毫没有发现自己透露了某些线索。

  「你知道什么事?我可没告诉你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徐又玮的声音冷静,好像突然间恢复了自信,满手握著胜利似的。「还是你要说你姊姊全告诉你了?」

  景鸯在他怀里僵住,她喃喃咒骂自己的舌头。

  「我……我是说也许你们曾发生过什么,但都已经过了十年,负不负责都不重要了。」

  她马上为自己找台阶下,但徐又玮一点也不相信她,他的双臂依然将她镇得紧紧的。「而且她提过一、两次。」

  「那你为什么哭?为什么那么激动?」

  「因为你……因为你侵犯了我!你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吻我!」她好不容易挣脱出他的怀抱。

  「真可笑,你刚刚还一直想说服我相信你是一个浪荡的女人。」徐又玮嗤之以鼻。

  「我……我哪有?」景鸯别过头,不让他看到她因心虚而泛著红潮的双颊。

  「少来了,」徐又玮冷漠又不屑的口气刺伤了她:「你现在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逼到你承认为止,光是看范璇也被你吓儍的表情,你想要我们相信你不是黎景鸯就很难了。」

  「你……」景鸯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再进去跳舞吧!虽然很不喜欢别的男人把你当猎物看,但你跳舞的时候很美、很诱人,这对我的眼睛来说是一大享受。」徐又玮想拉她走回去,但景鸯甩开了他。

  「我不是为你跳的!」她忿忿的说,然後掉头往停车场走,显然失去了跳舞的兴致,想回家睡大觉了。

  看著她开车离去,徐又玮没有阻止,他走回DISCO,一边微笑,一边回想著吻她的滋味……

  令  命  令

  高中毕业典礼那一晚,他们这班选择一间著名的日本料理店办谢师宴,一方面为好不容易熬过的高中生涯庆祝,一方面为大家即将分道扬镳而互相祝福。

  大部分人都已满十八岁,男孩们尽兴的喝酒,-只只酒杯相互撞击得铿锵作响;女孩们聊著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偶尔和半醉的男孩们答腔、嘻笑。大和室里没有烟味,因为导师及女生们严格禁止。

  坐在徐又玮身边的,是他正认真交往满一年的女朋友施雨妁,她是个瘦小的女孩子,看起来弱不禁风,最容易引起男孩们想保护的心理,而她的确也是个柔顺、听话的女孩子,看得出来她是那种温柔且会对未来的老公——不管是不是徐又玮——言听计从的妻子。

  宽大得足以容纳几十个人的和室里笑声不断,有几个女孩子大胆的和男孩们拼酒量,他们的导师从不阻止,因为他知道那群人是死党,不管男女,他们彼此相处的方式就像好哥儿们。

  「你太逊了吧!」黎景鸯大笑著,她的脸颊因酒精发生效用而嫣红。此刻,她一面拍著身边一位男孩的肩膀,一边仰头将杯里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景鸯,你是不是醉了?」看著她豪爽的灌酒方式,坐在她对面的简瑞琛忍不住问。

  「有吗?我好得很啊!难得可以喝得这么尽兴,你可别破坏气氛。」黎景鸯半开玩笑的警告他,随後又喝下另一杯酒。

  「我看你真的醉了,景鸯。」范璇皱眉说道。

  「没有啦!我没醉,你再不喝你的酒,我就要喝了。」黎景鸯有些疯癫的说,范璇知道她说到做到——尽管现在醉得像滩泥——抓起自己的酒杯就口。

  黎景鸯满意的笑了,众人都拿她的醉态没有办法,很少看她像现在这么失控,她一向是个乖宝宝,不管在家里、学校,她的表现俨然一副模范生的模样,做事积极、乐於助人,还很讲义气,地的朋友很多,人缘很好,但她今晚的表现,彷佛想放纵自己,把一切抛到脑後。

  「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联考压力?」徐又玮开玩笑的问,他身边的柔弱女子可不觉得好笑。

  「又玮,景鸯都已经醉成这样了,你还嘲笑她!」施雨妁不悦的瞪著他,徐又玮笑了笑的闭嘴。

  「去他的联考!去他的大学!」黎景鸯吼道,把在场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我看她很醉了,现在也不早了,范璇,你能不能送黎景鸯回家?」他们的导师担心的问,四周顿时升起一片关怀的声音。

  「对不起,我待会儿要赶火车回屏东看妈妈,而且我可能扛不动她。」范璇边说边穿起外套,她是景鸯最好的朋友,其他情况下,她很乐意送景鸯回家,但今天是她去看她妈妈的日子,父母离婚时,协定她两个礼拜必须去看她妈妈一次,目前她和父亲住一起,她母亲回娘家屏柬重新过日子。

  「你们有哪位可以帮忙送景鸯回家的?」导师问道,众人面面相觑,因为没几个人知道黎景鸯住在哪里,待会儿也都有各自的节目。

  「又玮离她家最近,乾脆叫又玮送她回去好了。」声音细弱的施雨妁突然开口,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

  「雨妁……」徐又玮难以置信的看著她。

  「那你怎么办?」简瑞琛帮徐又玮问出了疑虑。

  「我爸爸要来接我,他不放心我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施雨妁绽开微笑。

  「你没告诉他又玮会送你回家?」范璇问道。

  「有啊!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施雨妁睑红了,大家的视线全落在徐又玮身上,开始揶揄他,说他在「未来岳父」的眼中是只野狼。

  「又玮,那就麻烦你了,我看景鸯醉得站不稳了。」导师看了一眼已趴在桌上呼噜大睡的黎景鸯。

  「好吧!我等会儿送她回家。」徐又玮耸耸肩,状似无奈,他身边的拖雨妁朝他绽开一个鼓励的微笑,她真是充分做到了「善体人意」的地步。

  「喂,再喝几杯吧!你一晚上喝不到几滴,还说今晚要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哩!」简瑞琛抄起酒杯时,已经有几个人要打道回府了,包括范璇和施雨妁。

  「别喝得太晚,当心骑车。」导师在叮咛他们之後也离去了,留下二十个不到的男女留在原处。

  「又玮,要小心点。」施雨妁温柔的嘱咐他後,依依不舍的走出和室,徐又玮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

  「别看了,都流口水了。」有人笑他。

  「要你管!你嫉妒还是羡慕?」徐又玮朝他扮了个鬼脸。

  「喂!你不是想上台北读书吗?那施雨妁怎么办?」简瑞琛替他的杯子倒潇酒,徐又玮一饮而尽。

  「还不知道考不考得上哩!如果真不幸让我给蒙到了,我希望她能一起去。」

  「万一她不去呢?她可是她老爸的掌上明珠呢!」

  「那我只好自己去。」徐又玮耸耸肩,继续和朋友们喝酒。

  「如果她不希望你去呢?」

  「也许我会留下来电不一定。」徐又玮再一次耸肩,他对施雨妁的感情似乎充满了不确定,他觉得自己在乎她,想保护她,一方面却又觉得怀疑,她真的是他想要的那种女孩吗?他们才十八岁,尽管像个大人似的坐在一起喝酒,明天依然要担心联考的问题。

  黎景鸯挪动一下身体,大家注意到她,此时的徐又玮已经开始茫然了,他想到老师托付给他的任务。

  「我最好刚喝了,我送她回去。」他站起身,扶起酒醉後突然变得沉重的黎景鸯,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小心点!」简瑞琛在他们身後叫道。

  出了日本料理店二八月的晚风拂面而来,带来微醺的感觉,徐又玮知道自己也醉了,加上带著酪酊大醉的黎景鸯,使得目前的状况不宜骑机车,反正黎景鸯的家离这里也没有多远,送她回去後再回来牵车吧!

  打定主意,他背著她,向夜色迈步而去。

  命  令  令

  黎景鸯眯著眼,抗拒著在她脑子里不断回响的嗡嗡声,她的头痛死了,阳光刺眼得让她厌恶,她顶著一身邋遢样在床上坐起身,让眼睛渐渐适应周围的光亮,同时打量这陌生的房间。

  这里未免太安静了点,房间里的摆饰像旅馆里看得到的模样,她感到奇怪,浑身上下酸痛无比,空气好像直接接触到她的皮肤……

  她低头,震惊的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除了还赖在她背上不掉落的被单。她又发现腰部的地方有一种奇怪的触感,拉开被单一瞧——更惨!有只手横在她纤细的腰上。

  她不敢相信的瞪著那只手,看起来没有男人的那么粗犷、结实,像一个男孩子的手……她转头,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徐又玮趴在她身边的床位上,同样全身赤裸!

  黎景鸯的两片唇张开了好久,迟迟无法阖上,试著在脑子里组织目前的状况,但她发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徐又玮呻吟了一声,彷佛正在跟什么东西搏斗一样,挣扎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睁开双眼,他就发现有个女孩坐在床上瞪著他,全身上下除了一条被单,未著寸缕。

  「你是谁?」他略带疲倦的问,那女孩仍保持原样,仿佛她是个木头人。

  徐又玮怀疑的瞧著她,发现她很眼熟,他缓慢的坐起身,瞧瞧自己被单下的模样,再看看那女孩。

  「黎景鸯?」他的声音听起来像第一次见到她。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她颤抖著问,双手抓紧被单。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他指指地,又指指自己,非常不确定是否发生过什么事。

  「我不知道,但是我……流血了。」她眼睛里有害怕的泪水。

  徐又玮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痛苦的回忆昨晚,他要送她回家,怎么走著走著……来到了旅馆?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他懊恼的抓著头发。

  「问这句话的应该是我。」黎景鸯非常坚定的说。

  「我背著你走路……」突然,徐又玮知道原因了,昨晚他背著她,他们两个都醉醺醺的,黎景鸯倒在他身上吐得七荤八素,为了清洗乾净,他们进了旅绾,她柔软、女性化的曲线偎在他怀里,凭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加上藉酒壮胆……而且她没有抵抗,反而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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