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奴差点气昏了。「好玩?你想好玩?你想好玩就不要跟我搭档!」
「好嘛、好嘛!」米勒赶紧献上讨好的笑容!一副认输样。「不玩了,人家不玩了就是嘛!」
南奴原本还想再吼几句,可是!该进行下一个行动的时机已经到了,顾不得碎碎念,他赶紧护著拿破仑到古边,并把窗户打开,让拿破仑探出身子,露出全身血迹斑斑的模样。
「战斗准备!」他大声下命令。
嗜血的士兵们一看到这种壮烈的情况,立刻显得很兴奋的大叫起来了。
「打倒英国的走狗!」
「为了拿破仑将军,把那些卑鄙的议员全杀掉!」
所有的龙骑兵,以及各连队的士兵们都带著枪杆从门口冲进来了。
「要将你们这些议员们统统杀掉!」
「你们这些混蛋,我们要来消灭你们了!」
「如果还想要命的话,就投降吧!」
而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议员们,终於了解到情况不利於他们!不但开始退缩,有的人甚至还从窗户逃了出去。赶不上热闹而感到有些扫兴的士兵们,则纷纷朝後追赶著到处逃窜的议员们……
一七九九年十一月,巴黎选出了三位执政以代替原来各区的执政官,拿破仑被选为第一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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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亚克直到任务完成,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公寓之後,才和希恩联络。
「任务over!」
「了解。」很奇怪的,希恩这回也失去了过去轻松戏夸的口吻。「我有另外两件事必须先通知你一下。」
直觉感到希恩所要说的事肯定不会是什麽天恩浩荡的好事,亚克不禁先绷紧了脸。
「什麽事?」
「首先,我们得到消息,那边又多派两个人出去了。」
「什麽?」亚克一听不禁扬高了声调。「那——」
「先生!」希恩立刻打断他的下文。「请稍安勿躁,先听我讲完好吗?」
亚克瞟一眼正好奇地偷觎著他的水伶。
「你说吧!」
「嗯!好,刚刚说那边又多派了两个人出去,所以,我们这边也会尽快找一对出去。不过,依照过去的经验,即使没有人过去帮忙,我想,你也应该应付得过来才对吧?」
亚克没说话,只是在嘴里低咒了两句。
「好,接著是另一件事,嗯……这件就比较讨厌了……」
一听希恩拖拖拉拉的口气,亚克顿觉不爽。「既然讨厌,就早点解决不就是了,还这麽龟龟毛毛的干什麽?」
「咦?龟龟毛毛?那是什麽玩意儿?」
「你管他是什麽!」亚克不耐烦地说。「先把事情讲清楚再说!」
「好吧!那……」希恩犹豫了一下。「这个……老实说,那边不但又多派了两个人出去扭曲历史,还另外派了一位战士出去。」
「战士?难道……」亚克惊讶地睁大了眼。「是要来追杀我们的?」
「或者说是要破坏你们的工作也可以。」
亚克闻言不由得沉下了脸,沉默片刻後,他才慢吞吞地说:「知道了,我们会小心的,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好,那有事再联络吧!」一关上通讯器,亚克就看著水伶说:「你也听见了吧?」
水伶颔首。「听见了,我也会小心一点的。」
信她的话的人绝对是白痴笨蛋大傻瓜!
但如果跟她碎碎念上三天三夜,会有什麽奇妙效用吗?
完全没用!
所以……算了吧!
亚克耸耸肩走向自己的卧室,准备洗澡休息,没想到水伶也跟了进来。
「喂!亚克,我有一个地方不太明白耶!」
亚克转日身来。「什麽地方?」
「呃!照道理说,如果那边更积极一点工作的话,我们这边也应该要更忙碌才对吧?那为什麽我们少则一个多月,多则三、四个月才接到一桩case呢?难道他们也跟我们一样,任务完成之後也有特休?」
亚克慢吞吞的在床沿坐下。「其实,他们一直没有休息过。」
「咦?真的?那为什麽会这样?」
「因为没有人确实知道哪一个人或哪一桩历史事件会影响到整个历史,所以,虽然他们从不休息,却往往是在浪费了许多时间!失败过许多次之後,才成功的找到一件足以扭曲历史的关键,也因此让我们幸运的得到喘息的机会。」
「这样啊!可是……」水伶似乎更困惑了。「为什麽不索性派人把他们抓回去比较乾脆呢?」
亚克瞟她一眼,而後举起左手扬扬银盒子。「因为这里头有逆追踪仪,所以,我们这边追踪不到他们,他们那边也追踪不到我们,除非是偶然碰上。」
「哦!原来如此。」水伶恍然,随即又疑惑地抓抓头发。「可既然如此,他们就算派战士来又有什麽用?」她不解地问。
亚克翻翻白眼。「你是白痴啊?他们不会等在我们必定会去的地方埋伏吗?」
「耶?啊!对喔!」水伶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中捶了一拳。「既然他们知道我们一定会去修正他们所搞出来的鬼,那就……咦?等等、等等,那……」她突然又歪著脑袋不解地抓抓脖子。「那他们过去为什麽不那麽做?」
「冯伟试过。」亚克淡淡地说:「但是,一直以来,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两个人,所以,只要他一出现,我们就会立刻改变方式,一个人继续执行任务,另一个人对付他。我记得刚开始两次,他还被我打伤了,之後他就不敢再尝试了。」
水伶领悟地哦了一声。「後来虽然黛拉跳槽了,但我们这边还是维持两个人,所以,他们依然不敢等在那边破坏我们,对吧?」
没想到亚克立刻应了一声,「不对!」!而後以一种很奇怪的神情看著她,看得她浑身不对劲。
「干嘛?」她低头瞧瞧自己!漫什麽不对啊!「我又干嘛了?干嘛这样看著我?」
「你……」亚克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曾经伤过冯伟吧?」
「是啊!那又怎麽样?」
「你伤了他哪里?」
水伶耸耸肩。「我本来是想射他身上的,可一想到那衣服连刀剑都伤不了,用弓箭去射大概也没啥路用吧?所以,我只好瞄准他的……」
「哪里?」
「脑袋!」
「脑袋?」
「是啊!可是到底射中了他哪里我也不太确定,因为箭一出弓,我就立刻躲起来了。」
亚克沉默片刻。
「我想,或许你可能真的伤到他的脑部了。」
「咦?」水伶惊呼。「那他不就嗝屁了?」
「不!」亚克摇头。「塔莎人除了直接伤到、心脏之外,其他任何伤势都不会致命,即使是伤到脑部,也不过是会破坏到他某一部分的身体机能,但还不至於致命。」
「哇!这个厉害!」水伶喃喃道。「就算剖开脑袋一半也不会死吗?」
亚克没理她。「所以,我想你可能是真的伤到了他的脑部,以至於他现在无法正常行动。嗯……」他又沉吟了一下。「难怪他们那边又急著派出人来!也许他们以为我们这边又增派了什麽厉害的人手……」
他忽然停住,奇怪地注视著两眼发亮的水伶,她拚命眨著大眼睛巴巴地望著他!一脸期盼的神情。亚克挑了挑眉,随即起身走向衣橱。
水伶愣了一下,立刻缠过去拉住他的手臂大声抗议。
「喂、喂!有没有搞错啊?吼人的时候比打雷的时候还要大声,现在人家立了大功耶!居然连夸奖一句都没有,你也太小气了吧?」
「立了大功?」亚克瞥过眼来俯视著她。「你还真敢说啊你,请问你立了什麽大功?」
「耶?」水伶怪叫。「我替你们伤了一位对手不是吗?」
「是喔!」亚克冷嗤。「但对方因此立刻增派了两个人出来,甚至还加上另一个战士,现在我们不但要对付四个人,还要防备杀手的偷袭,请问,你是立了什麽大功了?」
水伶顿时哑口无言。
「偏偏你又那麽爱作怪,平常时候要宝还无所谓,任务当中你也要给我捣蛋,总有一天,我这条命会给你玩掉了!」
水伶听了,立刻怯怯地放开抓住他的手嗫嚅道:「人家……人家以後不会了就是嘛!」
亚克嘲讽地哈一声。「我听你在唱歌!你哪一次不是这麽说的?结果呢?」
水伶瑟缩了一下。「那……那人家这次是说真的了嘛!而且……而且,希恩不是说也会再派人出来吗?」
亚克撇了撇嘴。「即使我们这边说会增派人手过来,但也没有那麽快,否则,他们早就派出来了。也就是说,会有一阵子要靠我们两个单打独斗了,像这种情况啊!我实在不太敢抱多少希望喔!」
水伶沮丧地垂下小脑袋,不知道为什麽,她那种颓丧的模样竟然让亚克的胸口出现一种苦闷的不适感,教他不由自主地脱口道:「算了,反正他们那边紧急增派出来的人手可能都不太牢靠,我看,不是会被某个世纪里的花花世界迷惑,就是会因为受不了太多次传输的冲击而发疯,早晚会自动终结掉的。」
「耶?」水伶不觉一惊!旋即猛然抬起头来紧张地瞅住他。「那……那我呢?我也会发疯吗?」
「放心,」亚克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你不会的,第一次替你进行传输之後,希恩就替你侦测过了,无论是脑部或心理上,你都不会有什麽问题。但那些匆忙调派过来的地球塔莎人,很有可能只能承担两、三次的传输之後就承受不住而发疯,甚至死亡了。」
「哦!」
水伶这才放下心来,奇怪的是,这麽重大的事,她竟然完全不怀疑亚克是否只是在哄骗她而已,事实上,她从来不曾怀疑过他,她很信任他,甚至比信任自己还要多。
而若是她再深究下去的话,她应该可以再进一步发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开始产生依赖他的倾向!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撒娇的姿态来,而这些都是在她生长的环境中不被允许的。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她必须比任何人都来得坚强独立才能生存下去,但在他面前,在他那双奇异的彩虹钻石瞳眸的凝视下,她坚强的心就软化了;只要在他身边,她的独立就会悄然地被收进口袋里了
但她没有深究下去,所以,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只觉得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麽快乐过,她尽情的品尝这种新奇冒险的新生活,恣意的享受亚克的陪伴。
她真的真的从来没有这麽幸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