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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の初体验 page 9 作者:子澄

  “店里?”眼前彷佛有层迷障,令她看不清他的脸,害得她不停地猛眨眼。“你找到新工作了!”

  唉?这妮子干么对他猛放电!康立修咽了下口水,感觉喉头升起一抹干涸的错觉。

  “不、不是。”奇怪了,他结巴什么?“就原本那家店。我答应老板多做半年,等他们找到人顶替再走。”他解释着,顺便压下心头的浮躁。

  “这样喔?”她松了口气,好像真怕他成了无业游民似的。“那你半年以后怎么办?”难道再度成为失业人口!

  “或许自己开店吧!”其实还有很多细节没设想过,因为他只会做甜点蛋糕,对咖啡、茶类饮料却一窍不通。“可惜我不会煮咖啡,对茶也没研究,可能得找个帮手……”

  “我会啊!”她双眼一亮,霍地兴奋了起来。“我可以当你的好帮手!”

  “你会?”康立修愣住了,他怎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他的表情实在拙到毙,可怜他毫无所觉。

  “咦!我没说过吗?”搔搔头皮,她以为自己什么事全跟他说过了。“我当然会啊,在便利店的工作之前,我曾经在咖啡厅做过一阵子,店里的老板娘很用心地教我,所以……”所以她能煮得一手好咖啡。

  康立修明了地点了下头。“后来呢?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那应该比便利店的工作好吧?至少可以训练一之长。

  她低下头,双眼里尚偷觑着他。“呃,你知道……现在很不景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总觉得或许她也该为那种结局负一点道义上的责任。

  康立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倒了!”他还恶劣地伸出食指,然后往前倾倒,做倒闭状。

  “对、对啦!”要死了!他非得说得那么明白吗?真是讨厌死了!“不过那跟我没关系喔?是老板周转不灵……”她多此一举地解释道。

  “好好好!”康立修揉揉眉心,想笑又不敢笑,怕伤了她的自尊心。“我知道、知道,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郝慈恬的眉心扬高了些,好像有点不以为然。“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为什么我听不出你话里的诚意?”

  “啊?”康立修两眼圆睁,脸上有着被抓包的困窘。“嘿、嘿嘿……”

  哇咧!这丫头怎么变精了咧?

  诚意这种东西太可怕了,不着边际又抓不到明确的范围,全然是个人感受的问题;也许他的没诚意当真表现在话语里,所以她才会发现的吧!

  “‘嘿嘿嘿’已经成了历史,下次别再拿出来用了。”郝慈恬没好气地提点他。“会被人笑落伍呢!”

  “是喔?”他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变成历史之外,还成了最冷的笑话,他只好摇头苦笑。

  “对了!”发现自己离题太远,跟他们之前讨论的重点完全搭不上边,所以她急忙将重点拉了回来。“我怎么会在你家?”

  康立修愣住了。怎么他到了PUB、跟倪定茂做过短暂的交锋,然后带她搭计程车回家的所有过程,她全忘得一干二净了呢?真是……伤脑筋啊!

  “呃,那个……”转身为自己倒了水,他并不准备夸扬自己为她所做的丰功伟业。“我们店里的服务生,你还记得吧!”陡地,他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服务生?”谁啊!那个人跟她有关系吗?“男的、女的?”

  “女孩子。”喝了口水润润喉,他约略交代了下。“她看到你喝了不少酒,所以要我去看一下;她怕你发生意外。”

  “我没有喝酒啊!”她感觉自己很好,轻飘飘的,有点成仙的错觉。“不过我倒是喝了很多甜甜的果汁;你真应该也尝尝看那种果汁的滋味,嗯~~实在太美妙了!”

  康立修闭了闭眼,错愕地发现她全然在状况外。

  或许她根本还没酒醒,而他却像个呆瓜似的,跟一个明早醒来就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的醉女人,谈将来的理想、工作,当愚蠢极了!

  微叹口气,他决定放自己一马。“你累了,先睡吧。”

  郝慈恬眨了眨眼,双颊微微泛红。“那、那你呢?”她小声问道。

  要死了!这是什么暧昧的语气嘛!好像在邀请他一起上床,然后就如她预期的○○××……哎哟!羞死人了~~

  “我就跟上次一样,棉被摺一摺叠在地上。”不以为意地拉开橱柜,他当真准备抽出预备的备用棉被。“打地铺喽!”

  “为什么!?”她好失望喔,跟她设想的情境完全不一样!不假思索地,她脱口而出。

  “为什么?”康立修顿住拿取棉被的动作,皱紧眉心瞟了她一眼。“没为什么啊,这样子就好。”心头暗叹一口气,实在拿捏不出她真实的心意。

  郝慈恬的嘴角微微下垂,心情在瞬间DOWN到谷底。

  康立修将棉被抽出橱柜,然后大费周章地将之平铺在弹簧床旁的空位上——没办法,他租的房间就这么点大,除了这个位置和她身下的床,再也没他容身之处;一直到铺好他的临时床位,才发现她一直没有开口。

  “恬恬?”察觉她的反应有异,他坐在临时床铺上低头瞧她。“怎么了!”

  “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音,让康立修满头雾水兼手忙脚乱。

  “没有啊!”他急着想解释,却又懊恼于自己的口拙。“我都说了好几次了,真的没有生气!”或许因为搞不懂她的心思,他的口吻又太在乎了些,所以显得稍稍大声了一点。

  “呜~~”她这次连哭的声音都发出来了,哽咽地指控他。“还说没有?要真的没有,你干么这么凶?”他根本心口不一嘛!

  “我哪有凶?”眉心打了N个死结,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唉,你倒是别哭啊,有什么不高兴你说出来,说出来会好过一点。”

  “你才是呢!”郝慈恬反驳回嘴,两人倒打起太极拳来了。“你心里有什么不爽就说啊,干么憋在心里像颗闷葫!”她虽然单纯却不笨,之前两人的气氛弄得那么僵,要不是两人好几天没有联络,她才不相信他真的不生气。

  八成是嘴里说说,青青菜菜就想把她打发过去,实在太看不起她的智商了!

  “我什么时候成了闷葫?”对,他承认自己的话是不多,可还配不上那么“响亮”的名号,她太高估他了。

  “现在就是啊!”反正她就是认定他在生气,而且是生闷气。“你看你,眉竖目横的,哪一点不像在生气!”脸上的线条那么紧绷,他想骗谁啊?她可是不给骗的!

  “我说没有就没有!”

  “骗人骗人,立修是骗子!”

  “你在发什么酒疯!我懒得跟你说!”长这么大,他头一遭体会到有理说不清的痛苦,就算是圣人都很难不发火。“睡觉!”

  他倒头躺平,用棉被将自己的头脸全盖住,眼不见为净!

  “人家才没有发酒疯……”委屈地撇着小嘴,郝慈恬这方可还没完,她低低地啜泣着。“你明明就在发脾气,我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来……嗝!”

  康立修烦躁地闭上眼,偏偏她的哭泣魔音穿脑,硬是隔着棉被传到他的耳膜里,教他苦不堪言。

  恼火地掀开棉被坐直起来,康立修的脸臭得像摆在粪坑里的垫脚石。

  “好,你说清楚,为什么我一定要生气不可?”既然她执意讨论这个话题,他们就一次全摊开来谈好了,免得将来在一起,彼此还有解不开的心结。

  “就、就……”没料到他会改变心意,郝慈恬当真被他的举动吓着了。“就就就……”

  “救什么救?”他还救狼咧救!她再不说个清楚明白,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抓狂了!“说话!不准结巴!”猛力拍了下身边的床垫,引起她的身体上下起伏了下。

  “你……你那么大声做什么?”讨厌讨厌!讨厌的康立修!爱凶人康立修!大坏蛋!“我的耳朵健康得很!”她倔强地反咬他一口。

  抹抹脸,康立修无力地看她眼角垂挂的泪滴,他才是真正想哭的那个人。“好,不凶,我们把话说清楚。”硬是压下心头不断上扬的火气,他试着用较文明的方式来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我也想说清楚,可是你不用那么大声呐!”虽然她的理由很拙,拒绝方式也很蠢,但她从来没有排拒他的意思,半点都没有。

  他没有回嘴,因为他心知肚明,再这么争辩下去,就算他们吵到天亮,两个人还是吵不出任何结果,索性等她自己想说了,他再配合便是。

  于是在迫于无奈之下,郝慈恬硬是撇开面子问题不谈,将之前那个不愉快夜晚的原由交代个清楚,然后红着脸瞪着康立修满脸错愕——

  “竟然因为一条卫生裤……”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过了好久,他终于挤出声音。

  老天!他没听过比这个更差劲的理由——他竟然是败在一条卫生裤手上!?真是天大的耻辱啊?

  “唉……”心虚地搓揉十指,郝慈恬羞的脸差点没埋进棉被里。“可是,我今天没穿喔——”

  康立修再次错愕,为她话里的暗示。“恬恬!你说了什么吗?”

  矬蛋!有人这么问的吗?她感觉自己的脸无火自燃了!

  “没、没听到就算了!”赌气似的,她撇开小脸。

  康立修直愣愣地凝着她的侧脸,感觉心跳开始加速。他可以这么认为吗?她真的在邀请他!不会再给他一次难堪!“恬恬!”

  望着她逐渐泛红的耳朵,他的心情阵阵飞扬,马上决定抛弃已经摆放好的临时床铺,轻手轻脚地爬上弹簧垫——

  第八章

  极轻缓地,康立修扶着郝慈恬纤细的双肩,慢慢地将鼻尖贴近她的发,浅浅地闻嗅属于她的味道——有淡淡的向日葵香味,可能跟她喜欢在家里点上向日葵精油的薰香灯有关,身上自然沾染上那股馨香。

  他低喃道:“下次换芬多精也不错。”深吸口气,幻想着森林的味道。

  郝慈恬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当机,全身肌肉绷得死紧,甚至因他的贴靠而冒出薄汗,却听到他大杀风景地跟她谈芬多精?八成是她耳背了!“什、什么!”

  唇边泛起一抹笑,他放心地伸长双臂将她抱个满怀,轻轻地摇晃起来。“你确定吗?我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被你推开。”他语带埋怨地翻起旧帐!那是太残忍的酷刑,害得他当晚彻底失眠,隔天差点连揉面团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她躁红了脸,不意他又提那件丢脸丢到姥姥家的事。“人家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嘛!”大男人还这么爱计较?真受不了!

  “嗯,不是故意——”轻吟似的,张合的唇逐渐贴上她的耳廓,他的呼息也若有似无地揉抚着她敏感的玉贝,令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唔……”完了,他才稍稍牛刀小试一下,她就忍不住浑身瘫软,那等一下正式来的时候,她岂不是任凭他宰割了!她在心里低泣,却只能发出小猫般的咪呜。

  “冷吗?”察觉她的轻颤,他自然而然地往她怕冷的方面想。

  没办法,谁教她为了怕冷还穿保暖卫生裤!一想到自己骄傲的自尊竟败在一条长满毛球的卫生裤上,实在很难教他在短时间里释怀。

  虚弱地摇摇头,她的腰椎快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只好放软身子,让背脊贴上他温暖的胸膛。“不、不冷……”

  “不冷?”不冷为何发抖?想起另一个可能,稍稍平抚了他受伤的男性尊严。“难道你——害羞?”

  她闭了闭眼。是女孩子都会害羞的好不好?何况她一点经验都没有,面对的又是自己这么喜欢的男人,要她不害羞,比让老天爷下红雨还困难!

  小心地观察她的表情,康立修逸出一声低笑;那声笑让郝慈恬几乎是扬声的一刻便张开眼,稍嫌凶恶地侧脸瞪着他。

  “你、你笑什么啦!”她该更理直气壮一点,可惜那略带撒娇的语气,和那张扑扑可爱的脸蛋,着实很难发挥那种横扫千军的气势。

  他还是笑,再出声的嗓音听来沙哑而危险。“没,我只是笑你好可爱。”

  “可爱?”显然她以为的可爱和他口中的并不全然一致,却也足以让她兴奋得心花朵朵开。“你真的觉得我可爱!”不敢相信似的,她要求再次保证。

  “当然可爱喽!”使坏地捏住她的鼻尖,引得她哇哇叫疼。“不可爱我怎么会喜欢你?”

  喜欢?!郝慈恬为了他浅释出来的爱意感动得乱七八糟,恨不得立刻就扑上他——

  “立修……”执起他摆在自己腰间的大掌,她为自己的主动而心跳加速,却开始犹疑该怎么继续!

  接下来该怎么做!难不成要她转身对他“求求你要我吧”!天哪!她可说不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可是……她真的很想跟他抱抱,想再跟他贴近一点、再多感受他一点,想得心脏发起疼来,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

  “嗯!”康立修当然不知道她满心挣扎,只是满足地沉浸在她展现的温柔里。

  思索着表达情意的方式,郝慈恬在不知不觉间将小手搭在胸口上,顺道也在非常不经意之间,将他的手压在自己胸前隆起的山峦和小手之间——

  康立修狠震了下,霎时明了她的“暗示”。原来自己不是唯一迫不及待的一方,她也一样!

  而他爱极了她暗示的方式,既不矢矜持,又难掩小女人的可爱娇态,令他很难不蠢蠢欲动。

  细碎轻柔的吻花由她的耳后开始落下,伴随着她的轻喘,复在她胸口的大掌不安分地锁进她上衣的领口,揉蹭着她颈骨间柔细的肌肤。

  “啊……”郝慈恬来不及反应,她急喘一声,蓄意放松全身的筋骨,更加柔若无骨地随他为所欲为。

  怎么她都还想不到该如何诱惑他,他就这么急色地压上来!可见她上次给他的刺激不小,才导致他心痒难耐的吧!?

  凉凉说得没错,男人果然是不容被压抑和挑逗的动物。好吧好吧,既然如此,她就省去费心构思勾引的桥段,随他去吧!

  可是,他的吻为什么这么轻、这么多、这么柔软?还有,他的手为什么这么烫!灼得人都要融化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喉咙好痒、身体好麻,好像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直要冲出喉咙的感觉,她只得放任自己娇吟出声,那虚软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康立修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舒服吗?”他很久没碰女人了,直到此际,他才知道男人的本能,并不会因为“使用频率”减少而遗忘。

  他觉得全身发烫、发疼,每个细胞都充满着对她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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