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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子送爱 page 6 作者:方小亚

  而这位大胃王,在吃光她皮包内所有的钞票之后,终于肯放她一马。

  “走了,不吃了。”

  “你别说你不吃了行不行?你分明就是吃饱了而且还撑着呢。”她不改律师本色,说没三句话,但字字句句都带枪。

  可惜这种暗损人的话,对阿宽这种脸皮极厚的人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他嘻皮笑脸地道:“你也知道我吃撑了呀!”他把他的肚子给挺出来,原本平坦的一片,现在微微凸起。“我觉得我的胸口好难过。”他皱眉低喃。

  知夏懒得理他,径自继续往前走。

  “喂,你等一等!”他拉住她的手臂。

  “你干么?别动手动脚的,”她嫌弃地甩开他的手。

  她一向不喜欢轻浮的男人,而他就是其中一个。

  “干么啦?”她瞪着眼带哀怨的他看。

  “我很不舒服。”他皱着眉头,一副要死不活的可怜模样。

  “你不舒服就赶快回家休息。”她一心一意只想赶快赶他走,不想陪他继续疯了。

  “我是说真的,我觉得刚刚吃下去的食物现在都堆在我的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难过地捂着胸口。

  “我好想吐哦——”话才说完,他已经蹲在地上。

  知夏真想当场晕死给他看。

  “你真的还假的?”她赶紧蹲下,想看他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他点头。“真的啦。”才说完,他就干呕起来。

  有没有搞错啊!他在人家摊子前面吐!

  知夏怕他吐到自己身上,急忙的跳开。

  “哇,你怎么那么没良心啊!我才干呕,你就躲得这么远?”

  “我怕你吐的东西溅到我身上嘛。”那样很脏耶。

  她从包包里翻出一包面纸。

  “喏,这给你。”她递给他,让他擦擦嘴。“而且你要吐到别的地方去。”她拉着他跑,不想再继续出丑。跟这样的人出门,她真是丢人现眼。长这么大,真没这么馍过。

  她把他带到一条小巷子,好让他一次吐个够、吐个爽。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没有。”他摇头。“要不,你买胃散给我吃吧。”他蹲在地上,抬起脸来看她。

  “什么!”她还要买胃散给他吃?

  有没有搞错啊!

  知夏的脸明显的摆着不愿意的表情。

  阿宽自然看得出来。

  “真的,我人很不舒服耶。”他企图引起她的同情心。

  可是知夏却不领受他这一招。

  “那是你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一下子吃那么多东西,他要是没吃撑了,那才有鬼。

  “小姐,你若是要说教,可不可以等我人不这么痛苦的时候,再开始你的精神训话?”现在他只求她别说了。

  “买胃散给我吃啦。”他孩子般求着她。

  知夏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要无赖的。

  “你连买个胃散的钱都要我帮你出!”这是什么道理?

  “是你说今天晚上你请客的。”

  “我请吃饭,可不请人吃药。”

  “一样啦。”她干么那么斤斤计较。“哇,还是你真那么小气,连瓶胃散的钱都舍不得花,我的地……”

  他又来了!

  知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说:“我不是小气,只是我身上只剩两百块,我待会儿要坐计程车回去。”

  “你可以刷卡。”

  “先生,人家药局做的是小本生意,有哪家药局肯让人刷卡的?”

  “要不,胃散的钱我自己出……”

  这还像话。

  她忍不住露了个微笑,欣喜他还懂得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但她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

  “但是,下一次你得补请回来。”

  “什么!补请!我为什么还得补请你一次!”她明明已经请过他了。

  “因为我付了胃散的钱……”

  “那也只是胃散的钱。”

  “可今天明明都该你付帐的。”

  换言之,也就是说如果今天他动到他皮夹里的一毛钱,日后,知夏就得再活受罪一次。

  知夏才不要,所以她只好咬着牙根,咬牙切齿地说:“我去领钱。”她死都不要再跟他出来吃饭。

  “等一下!”他又叫住她。

  “你又要干么了?”她恨恨的转过头,瞪着他。

  “我可不可以再叫一杯珍珠奶茶?”

  她瞪着他没回答,眼神像在质问他,他不是已经吃得很撑了吗?怎么还会有那个肚量去装珍奶?

  而阿宽也很神奇,居然看懂了她无言的质问。

  他跟她解释,“我很怕吃药的,没有甜的东西配,我药吞不下去。”他给她一个理由。

  她真想死给他看。

  他——好,算他狠,她服了他,她会顺便帮他买珍奶。

  知夏点买饮料时,原本难受得气虚人也虚的阿宽竟然尾随在她后头,随着她的话尾对老板说:“我要大杯的,珍珠多一点,冰块少一点……”

  他真 唆,而她——

  她头很痛啦。

  *  *  *

  “院长。”

  拿到地契的隔天,知夏一大早就赶去芸生跟院长说这个好消息。“喏,这是芸生的地契。”

  梁院长将文件接了过来,但还是不大敢相信事情会是如此圆满地结束。“这、这是怎么来的?听说,这附的地都卖给了一个大企业主,他们要在这里盖个结合商圈跟文教的高级社区,我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买得到这块地呢?”

  *  *  *

  知夏当日走的时候虽是信心满满,但她可不抱持太大的希望,没想到知夏真是好大的本领,真把地契给弄来了!

  “你这孩子,真是有本事。”

  “我光有本事可不够,也要人家地主好心才行。”知夏谦虚地不肯居功,毕竟这件事能办成,还得靠伍宽和好说话。

  “那个地主没刁难你吗?”

  “刁难!唔……”他硬要她请他吃饭,这算是刁难吗?“嗯,算是有一点点吧,但是没关系,不是很困难的要求,所以我答应他了。待会儿院长你开个收据给他,还有,院长,你得在这些文件上签字。”

  知夏把手里的契约文件翻开来要梁院长签字。

  梁院长拿起笔来就要签。

  “嘿,院长,你看仔细了没有?”知夏提点她。

  “你这孩子做事,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更何况芸生就几个孩子跟我这个老人,还怕你把我们给卖了吗?”

  “可是这是契约,只要是白纸黑字的东西,院长你都得看清楚。”知夏不愿梁院长因为相信她而忽略了该有的程序。“人家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院长,你还是看清楚了再签。”

  “唉,你这孩子。”

  “看啦。”知夏朝着梁院长撒娇。

  梁院长只好乖乖的看完。这下子,她才知道原来地主不是卖地。“他是把地捐给我们!”

  “嗯哼。”知夏笑着点头。

  “他真的一点条件都没有?”

  “有啊,他要我陪他吃饭。”

  “就这样?”

  “对啊。”

  “知夏,你说,那个地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染院长就怕知夏为了芸生,什么傻事都肯做。

  “院长,你想哪去了,他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

  “可是他为何平白无故送咱们一块地?”

  “那是因为他冲着我是知春的妹妹这层关系呀,她是我姐姐的男朋友,而且院长呀,你不知道这人有多凯呢,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拿了镶钻石的胸针要给我当见面礼,你说这人是不是有钱没处花的凯子?”

  “人家做好事,倒被你这孩子说成什么样子了!”梁院长笑骂着知夏,要她嘴下留情,别得理不饶人。

  “我不是得理不饶人,我只是想让院长你知道他是什么个性的人。哎呀,反正你别多想啦,他既是捐了地,你就收下吧,不要再胡乱猜想他跟我之间的关系了。”打死她,她都不信伍宽和对她有意思。

  人家他喜欢的人是知春耶,院长她别学乔太守乱点鸳鸯谱了。

  第六章

  接下来的几天,知夏忙着律师事务所的工作,所以好几天没去芸生,直到今天一早她接到梁院长的电话。

  “什么!断水断电……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是,是……院长,你别着急,这事我会处理……是,我会去跟他们谈……找谁?这事还能找谁?当然是找龙成建设,那社区的开发计划是他们规画的,他们当然是最有可能使那种不入流手段的人……证据?院长,他们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留下证据什么的,等着让我们来揭穿?

  “办法?办法我是没有,但我会去跟他们谈,他们一个大企业总不可能跟我一个弱女子过不去是吧?好了、好了,院长,你先别担心,我事情处理好后就马上通知你,就这样了,再见。”

  知夏匆匆的挂了电话,马上又打到龙成建设去。

  “我要找你们总经理。”知夏的口吻不甚客气。

  但接听的总机小姐还是很客气地问:“小姐,请问你是哪位?”

  “芸生育幼院的代表律师。”知夏简单利落地表明身份。

  总机小姐请她等一下,把电话转到十四楼,总经理办公室,由总经理机要秘书接听电话。

  “芸生育幼院?”机要秘书一听就知道是害他们的收购计划出了问题的人,可是目前总经理人不在公司,或许转给副总应该也可以。

  “你请她等等,我让副总跟她谈。”秘书将电话转到副总办公室,跟其机要秘书说明大概的状况。而知夏的电话就这么一转再转,最后转到了龙成建设副总阿宽的手里。

  听着机要秘书的电话,阿宽挑起眉。“芸生育幼院的代表律师?”

  “是。副总要接这通电话吗?”

  阿宽没有考虑的就点头。“把电话接进来。”

  “好。”

  转接的电话才响一声,阿宽便接起“喂”了声。

  知夏一听到那声“喂”,一颗心直直的往下沉——

  那分明是伍宽和的声音!

  “你是伍宽和?”她问他,声音紧绷非常。

  阿宽听出她的口气不对劲。

  “你是知夏吗?”

  知夏一听到他正确无误地叫出她的名,一把被欺骗、被要弄的怒火油然而生。“伍宽和,你等着,我立刻去找你。”

  她连声再见也不说就挂了电话,且顺手抄起桌上的档案夹,像个火车头似的往龙成建设冲去。

  而话筒这方的阿宽还不明所以。 怎么知夏会打电话来,却又不怎么有礼貌的挂了?

  他不知道她在忙和什么,但他还是吩咐了秘书。“待会儿要是有位方知夏小姐来找我,直接带她来我办公室。”

  *  *  *

  “你这是什么意思?把地捐给了芸生,可是暗地里又让人切断他们的电源眼水,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你也做得出来?”知夏一进到阿宽的办公室就先数落他数落个没完。

  “你先别急,喝口水之后再说。”阿宽让秘书进来。

  “喝什么?”他问。

  “不用。”她只想快点把事情解决。

  “两杯果汁。”阿宽给了秘书一个笑,像他们两人之间只是情侣在闹别扭,不用大惊小怪。

  “是的,副总。”秘书懂事地没把自己好奇知夏是何身份的表情摆在脸上,只当她是上司的客人,识趣地退了下去。

  见闲杂人等走了,知夏又剑拔弩张的像只小刺猬。“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她本来还不知道他就是龙成的人,现在知道了,倒觉得他的城府真的很深。

  “我就觉得奇怪,你干么无缘无故把地捐给芸生啊,现在我知道了,你另有所图。”

  “你一没给我钱,二没给我色,那我倒要请问你,我伍宽和是图你什么来了?”他反问她。

  知夏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我只知道你这么好说话,准没安什么好心眼。”

  “我把地给了芸生,断送了家族公司的开发计划,我这样做,你还说我不安好心眼!”这下阿宽真觉得好人做不得。

  瞧瞧他的好心,最后倒是让她给当成驴肝肺了。

  “事情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发毛、觉得怪;如果你不是龙成的人,不知道龙成的开发计划,那你还有理由把地捐出来,但……”

  “但我是龙成的人,就没有理由拿块石头来砸自己的脚,是不是这样?”

  “对。”

  “合该我现在是成了猪八戒了?”阿宽取笑自己。

  “你知道自己丑就好。”

  “我不是说我丑,是说我现在倒成了两面不讨好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知夏听不懂。

  “你听不懂没关系,”因为事情压根不关她的事。“你有时间吗?”

  闻言,她一脸提防。“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么,你别一副戒备模样,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抛了个白眼给她。“要是你有时间,就在这里等会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好,我等。”

  她想看他还想变什么花样。

  *  *  *

  阿宽吩咐秘书好好的招呼知夏,自己则去找他大哥伍宽礼。

  “是你找人去找芸生麻烦的?”阿宽一头冲进自己亲大哥的办公室兴师问罪。

  伍宽礼抬起头来正视惟一的亲弟弟,但也是争抢财产的仇敌。

  他冷笑着道:“这事我都还没跟你算帐了,你倒是先来质问我!我问你,你明知道那块地咱们家要做什么用,为什么还自作主张捐给一个要倒不倒的育幼院?”

  “那地是我的,我要给谁就给谁,不用你管。”阿宽的口气僵得不像是在跟自己的亲哥哥说话。

  “我是不想管你的闲事,但是你桶出的偻子,已经有人往上呈报给董事会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伍宽礼的态度有点像是等着看笑话。

  阿宽也不以为杵,反正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比张纸还薄,他原本就不冀望他会帮他一把。

  “还有事吗?”伍宽礼见他还不走,态度变得有些不耐烦。

  “我劝你别动芸生那群老人、小孩。”

  “要是我动了,你能吃了我吗?”他冷笑着。

  “不能吃了你,但也能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董事会不会放弃那块地的。”

  “董事会那边我会摆平,我只要你别耍小人步数,为难一群老人、小孩。”阿宽算是把他的来意给说清楚。

  说完之后,他傲然地离开。

  “臭小子,都要被赶出龙成了,还骄傲什么?”伍宽礼在阿宽背后呻了声。他呀,等着看他亲弟弟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天。

  *  *  *

  “怎么样?”知夏看到他回来,急急忙忙的迎上去。

  她都等了快一个钟头。“你上哪去了?”

  “没事了。”他告诉她。

  “真的还假的啊?”

  “真的,以后绝不会有人再去找芸生的麻烦,你放心好了。”他咧了个笑给她,告诉她,一切没问题。

  “是吗?”好吧,姑且相信他一次好了。“那我走了。”她拿着包包要离开,没空跟他问扯。

  “喂,不会吧?!”他拉住她,脸上夸张的表情充满惊讶与不信。

  “什么东西不会吧?”她怎么听不懂?

  “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还要怎么样?”

  “你不谢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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