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真心话。”眼神使劲儿不够,他的双手更是全力包住她纤细的玉腕。“但……我知道自己不够好,我没钱、没事业,只有一颗爱你的心,我……”
“我说过我不在乎钱的,我只爱你的人。”她着急地插嘴表白自己的心意。
“不!你先听我说完。”他的食指轻轻搁在她柔软的樱唇上。“我也知道你爱我,从你这么努力练习厨艺,学着料理家事我就都了解了。可是……心紫,在一个家庭中,养家、付钱的任务你已经承担了,我若连家事都不能帮忙的话,我还剩下什么?我不过是个只会吃闲饭、没用的男人。”
“韫然……”她泫然欲泣地咬着唇,从不晓得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好、好愧疚哦!郝韫然平和的心灵被一层又一层的忧郁紧紧围住,待会儿离开后,一定要找个神父好好告解一番。
“我喜欢为你做饭,只为你做,帮你烘焙点心,看你吃得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了。”“韫然!”她豁身扑进他怀里,热情不断地亲吻他的脸。“对不起,是我没想仔细,今后不管你说什么话,我都会听,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心紫……”软玉温香饱满怀,圣人都会激动,他看着她的眼光不觉炽热得灼人心肺。
“呃!”她无法否认心底为他而起的骚动,可是……“我们要不要先吃午饭,然后洗个澡再……”
“不!”他一口就吞进了她的耳垂。“我想先吃你。”
“那……人家做得好辛苦……”
“我知道,它很美味,但你更可口。”虽然说谎是一种罪过,但救人一命胜造六级浮屠,功过应该可以相抵吧?
轰!热气冲破她的理智,潮红吞没了她全身每一个细胞,她可以感觉得到震栗的不只是心脏,连脚趾都微微地发着颤。
郝韫然打横抱起她发热通红的娇躯,快步离开致命的厨房,往二楼的主卧室走去。
※ ※ ※
“韫然……”柔滑的丝被半掩住时心紫依纤合度、窈窕多姿的身躯。
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媚态一丝不露地尽现郝韫然眼中。
他激赏地伸手膜拜过她每一寸玉肌,那股子软绵与芬芳几乎把他整只手掌都给吸吮过去。
她浑身颤抖,无力反抗地瘫倒在床铺上,随着他探寻的手指游遍她整个身躯,她心底的欲火被煽烧到最高点。
“啊……韫然,我……唔……”
“心紫,你好美!”他低下头,手指轻轻描绘着她性感柔软的红唇。
她的唇为他而开启,小巧的丁香卷进他的手指,热情地缠绕着它们。
他微微一笑,吻住她的唇,当两舌交触,一股激电同时劈中他们。
情潮逐渐推高,她双眼濡湿地凝视着他。“韫然……”
“可以吗?”他的声音温柔的似乎可以滴出蜜来。
情不自禁的,她为他展开了身躯。
他的大掌迅即沿着她柔美的曲线下滑到大腿根部。
“啊……”每一次轻触都是一种致命的挑逗,她全身泛着粉红娇嫩的颜色,在雪白的床单上摇摆出一波又一波诱人的浪潮。
他伏下了身躯,健壮的臂紧紧抱住她,在她恍如天籁的嘤咛声中,与她合而为一。
“啊!韫然——”她的灵魂翩舞在焰火中,贡献出的热情幻化出一朵朵美丽的春花。无意识地,她的十指深深陷进他的背。
“唔!”他皱眉,感觉痛,却更体会出她的陶醉;为了与她携手共登天堂,他加快了律动,在最后一次冲刺中,两人一起悠游于绝美的快感高潮中。
她觉得自己似乎死过了一遍、又重新复活,震栗依旧不放过她疲累的身躯,紧咬住她每一根神经不放,让已经倦极的身体又更虚脱。
“很累吗?”那是一定的,中午没吃嘛!他心疼地轻抚她汗湿的额。时心紫无力地颔首,干涩的唇蠕动了下,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想喝水?”他看她抿唇的动作猜出了她心底的想法。
她点头,郝韫然立刻跳下床,披了件睡袍跑下楼去。
半晌,他为她倒了杯水上来。
她伸手想接水杯,却发现每一根手指都还沉醉在快感中不愿醒来。他理解似地含了口水,体贴哺进她嘴里。
冰凉的水润泽了她疲惫的身躯,脱离干枯的嗓子终于可以发出一声叹息。“呼!谢谢你,韫然。”
他微笑地摇头。“是我太粗鲁,害你受苦了。”
“没有哇!”她脱口而出,又感动羞怯,忸怩地咬着手指,声音低如蚊呐、“其实……我觉得很好……”郝韫然的眼角、眉梢全因她这句话而扬起欣喜的弧度,蓦地,他弯下腰抱起她赤裸的身子。
“啊!”她惊叫一声。“你——”
“你很累了吧?洗个澡,睡一觉,晚上我们出去吃饭。”他抱着她走进浴室,放满一浴缸的水,再将她轻置进去。
“哦……好!”她颤抖着、伸手去取沐浴乳。
“我来。”他拿了条毛巾,按出一些沐浴乳在上头,以热水援揉出柔细泡沫。
“咦?”她凤眼圆睁,看着他手执毛巾擦洗她光裸的身于O“韫然——”他要帮她洗澡,她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太用力吗?”
时心紫猛摇头,因为他实在大温柔了,不仅清洗她的身体,连十根脚趾都被万分细心地照顾到了。
她的心被他的柔情占得满满的,还胀得发痛,眼眶不由一酸,泪珠儿随即滚落粉额。
“心紫!”郝韫然被这突然而来的泪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还是只能摇头,太过激动的结果是遗忘了说话的能力。
郝韫然默默地吻干她的泪痕,帮她洗好澡,抱她上床。
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上,她的激情稍退,哽咽地扯住他的衣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她吸吸鼻子。“我不知道怎样回报你?”
常听人说;男人是性的动物,而女人要的却是爱。
再体贴的男人也只会在床上温柔,等他们满足了,不是倒头呼呼大睡,就是起身去做他们的事了。
有哪个男人会顾虑到女人的感觉,在事后照顾到女人身体与心灵上的需求?而他知不知道他的行为带给她多大的震撼?她不是纯情少女,所以更感觉他无比的细心与温柔。
郝韫然笑出了一室的春风沸漾着她激动的身与心。“我爱你,当然要对你好、要疼宠你啊!”
一如平常,他的答案总是如此理所当然,但她却控制不住感激的泪水。是怎样一种天高地厚的福分让她得到了这个奇迹之男?
“我也爱你,永远永远只爱你!”
两唇交接,是他的毫无保留融化了她的心,也是她的积极热情唤醒了他迟钝的情。
第七章
一个月的励精图治在郝韫然一番体贴蜜语下,化为冲天焰火,转瞬间,璀璨炫目地照亮了半边天。
随即,热情熄灭,他收回了“煮夫”的宝座,时心紫只得又做回她“董事长”的职务。不必准备早餐,她上午七点就进了公司,平时不到九点绝对静如坟场的大办公室,今日竟反常地挤满了人、喧闹得有如莱市场。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一眼瞥见人群中心那眼红、鼻红的泪人儿,她惊讶地上前一步。“琼安,你六点不是有通告?怎么还在这里?”
“心姊……”可怜的小女孩哭喊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廖宛蓉排开众人,走过来揽住时心紫的肩。“琼安被米契尔换下来了。”
“什么?”时心紫拔尖的音调里充满怒气。“米契尔凭什么换掉我的人?他不过是一个摄影师,琼安可是‘CCY’的代言人耶!”
“米契尔跟‘CCY’反映,琼安拍不出这一季产品的感觉,他建议换‘杨群经纪公司’的凯莉,信了他的话,所以……”“可恶!我们跟‘CCY’签了合约的,而且琼安也担任这项工作三年了,双方一直合作愉快,难不成他们想毁约?”
“其实是……”廖宛蓉思考着要怎样“婉转”的解释,才不会惹爆老板这座活火山。
“还不快说——”时心紫一掌拍在身旁的办公桌上震得上面的物品跳足了五分钟的霹雳舞。
“‘杨群’最近一直在抢我们的生意。”母老虎发威,小病猫只得速速招供。时心紫低头沉思。从她母亲那一代开始,“杨群”和“新意”就一直是死对头,直到五年前,“杨群”转往演艺界发展,专接歌手、演员的工作,“新意”则始终留在模特儿界,两家公司的经营形态越差越多,终于不再纠缠不清。
而她也利用这机会,巩固了“新意”在模特儿界的龙头地位,多年来无人能撼动其分毫,更不可能在短短的时日内,就让那家风向不定的“杨群”恶整成功,这里头一定还有内幕在。
“然后呢?”她冷沉着声音问。
“这……”廖宛蓉跳离火山一大步,怕待会儿喷射出来的岩浆会波及无辜。
“宛蓉!”时心紫结了冰的语气,冻出了一室的霜雪。“你是要自己说,还是……”她扳着十指,动用私刑的态度明显。
“我说。”廖宛蓉高举双手投降。“刘智彬跳巢到‘杨群’了,不仅带走我们公司合约的底价,还买通摄影师,让旗下模特儿陪广告业主上床,才顺利挖走我们的CAse!”说完,她一使眼色,拉出红色警报,提醒那群还愣在时心紫身边的呆鸟——避难时间到了!
全娱乐圈都知道“新意”的女龙头最恨金钱与色情挂勾,旗下的模特儿一犯此大忌,一律开除;广告业主、摄影师若想打此坏主意,她绝对有本事整得那个人在业界待不下去。
很多人恨她这种不拐弯的作风,但更多人赞佩她,因为她的大力整顿,行里的风气清新许多,大家做起事来也就更便利了,大大提升了娱乐圈的形象。
今天,刘智彬敢知法犯法,廖宛蓉一点儿都不怀疑时心紫会把他放成肉酱,做成人肉叉烧包喂狗去。
“这个王八乌龟蛋!”咆哮出口,时心紫一脚踢飞了一张旋转椅,椅子撞到墙壁,击碎了一张复制名画,同时也吓得几名尚来不及逃出大办公室的员工抱头鼠窜、惊叫连连。
“我要宰了他!”她气得全身都喷出火来了。“廖宛蓉!”
被点名的可怜小秘书,畏畏怯怯地钻出厕所。“老板,我上有八十老母,底下弟妹十多名,一家老小就全靠一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一命吧!”
“你疯啦?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命来着?”
“你刚才说‘要宰了他’!”
“我要砍的是刘智彬那个大王八,你缩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遵命!”一听生命无虞了,廖宛蓉一脸兴奋地跳过来。“老板,你想怎么整刘王八?”“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行踪?”
“你要去堵他啊?”廖宛蓉翻了下行事历。“依照那只王八的低能智商,我推算他现在应该在大吉那边。”
大吉和米契尔是“新意”合作名单中最下三滥的两个摄影师,贪财好色,若非背后有人撑腰,时心紫早整死他们了。而其中,大吉更是色中恶鬼,他男女通吃只要看到漂亮的就绝不放过。
刘智彬想挖“新意”的墙角,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是最快的,廖宛蓉的推断不无道理。时心紫回忆了下脑中的行事历。“今天上大吉通告的是冬冬对不对?”
廖宛蓉点头,她最佩服老板的就是这一点,一般人工作都少不了行事历;时心紫却不用,她的脑袋就是一台电脑,凡事只要告诉她一遍,她便过耳不忘,确是天生从商的料。
“我去看一下。”时心紫捉起车钥匙。
“冬冬那种柔道黑带的身手,你还担心他会被占便宜啊?”因为大吉太坏,公司在排模特儿上他通告时都会特地挑有防身功夫的;冬冬出身道馆,身手更是一把罩,大吉若想占地便宜,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冬冬的身手是不错,但为人太耿直,我怕他被刘智彬和大吉一激,会做出傻事。”时心紫一直把保护模特儿的身心安全视为己任。
当然,此行还有另一个重要目的,她要会一会刘智彬,看看一个垃圾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 ※ ※
如果有人做问卷调查,娱乐圈里哪个人最卑鄙?时心紫一定毫不犹豫填上刘智彬和大吉的名字。
“心姊!”冬冬胀红着一张股,双眼喷出火苗。摄影工作已经开始了,但他还被挡在摄影棚外,搞鬼的人就是刘智彬和大吉。
他们拖延住冬冬,再给他安一个不认真工作的罪名,一个前途大好的模特儿很容易就被毁掉了。
“没关系,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时心紫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我真想揍他们一顿。”若非幼受庭训不得仗武欺人,冬冬早开扁。
“动手不一定是最好的解决之道,我自有妙计为你报仇O”十几年的商场生涯,时心紫也不是白磨的,想招惹她,也得秤秤自己有几两重。“告诉我,这一次他们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排挤你?”
冬冬还没说话.脑门先喷出白烟。“他们……”
“色?还是财?”会让人堕落的,大抵也不脱这两项了。
“心姊!”冬冬毕竟才十几岁,太限制级的话题他还真说不出口。
“那是色喽?”时心紫一向努力了解旗下模特儿的习性,对于他们的心思,她只稍一眼就能看穿。“但……
这回用的是男模特儿,大吉没这么容易染指吧?除非刘智彬……”
冬冬愤恨地握紧拳头。“他买了个男人,就在那干休息室里,等摄影一结束,就把那个男人送给大吉,所以……”刘智彬还说.如果他不服气,大可自己脱了衣服上,跟那个男人比比看谁的技巧好,能让大吉先生喜爱?但这种话他说不出。
“这个该死的家伙!”时心紫咬牙。“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我会和‘洛可服饰’说清楚,除非他们换掉大吉这个专属摄影师,否则‘新意’不再跟他们合作。”
“他们会答应吗?”冬冬可没那么乐观。大吉的名声是出了名的糟,但他的才华也同样受人瞩目,很多人看在这一点才忍耐他的。
“放心,我会有办法的。”把冬冬送走,时心紫重新回到摄影棚,第一件事就是打发走刘智彬为大吉准备的“礼物”。在她眼皮子底下,绝不容许这种色情交易发她在摄影棚外等了半个小时,灯终于灭了,一群人鱼贯地走了出来。
刘智彬一看到她,一脸奸笑,活脱脱是秦桧重生。
“唉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新意’的董事长大人亲自驾到了,好难得啊:你会这么有空来参观摄影棚,莫非……”他掩唇笑了下,那模样说有多蠢就有多蠢。“是不是最近太闲了,没啥儿工作?要不要我们‘杨群’分些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