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明白,相思便是伤,但却又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理睬这滋味,挨了疼,自然是她自找的,可她现在想逃了,想逃出他所撒下的情网。
“自由?!”朱胤征暴戾地掐揉着她丰满的酥胸,双眸噙着暴虐之气。“你可别忘记,你还想知道陬王的消息,更想知道陔王的消息,那么,你最好是识相一点,千万别惹本王气恼,否则本王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这冥顽不灵的女人,既然利诱不成,干脆胁迫她就范便是;管他是威胁还是恐吓,横竖他要的是她,她是走不了的,
“你又何苦这样?”玉琳琅微眯起眼,晶亮的泪水在眼中打转,面又小手早已经放弃挣扎,任由敏感的身子无视他狂乱的挑逗。
在他强权狂势的禁制下,她又何必挣扎?
挣脱了身子,挣不了心!
“闭嘴,别说本王不爱听的话!”朱胤征蹙着眉,大手更是贪婪地抚上她雪柔的肌肤,及惹他血脉偾张的胴体。
他的舌渴求而放肆地吻上她粉色的蓓蕾,贪婪邪佞地将大手探入她的裙摆之中,扯下她的亵裤,迫不及待地抚上她羞涩的花口。
玉琳琅的身子一震,仍是无法漠视他所带给她的震撼。
“小玉子,说你要本王。”
“不——”玉琳琅紧咬着下唇,硬是不让呻吟流泻出口。
她的身子像是被狠狠地击下一道落雷,随着他放肆的爱抚,恣意地四处蔓延,令她心荡神驰,醉眸半掩,几欲不能驾驭自个儿的情感,快被他浓烈的欲念活活吞没……
“唤本王胤征,这是本王特允你的……”他的唇火热地往上攀登,舔上她小巧的耳垂,挑逗着她、诱惑着她。
“不——”玉琳琅皱起眉,硬是不愿意顺从他,不愿意依附着他炽热的逗弄。
她的身子随着他的紊乱气息而起伏,像是在大海之中,随着激昂的海浪漂流,在他狂烈如大浪之下,呼吸跟着纷乱,喘息跟着不规律,只觉得自己得紧紧地攀住他的身子,才能免于被他所吞灭。
“唤我胤征,小玉子……”
朱胤征按捺浮躁的性子,非得要她全然地顺从不可。
他要她要得天经地义,要得理直气壮,更要她无所保留的顺从!
“胤征……”他的大手像是带有魔性一般,狂情地左右她的情欲,令她终于隐忍不住地娇吟出口。
朱胤征一听及她的娇吟,像是振奋他的精神一般、像是顺应他的欲望一般,他倏地解开腰间的束缚。
“再唤我一声……”朱胤征粗喘了厚重的一口气。
玉琳琅被情欲紧紧攫住了心神,嗫嚅着说道:“胤征……”
朱胤征像是得到极大的鼓舞般,倏地冲入她紧窒的花径里,待玉琳琅止不住地发疼喘吟,他更是狂吻着她柔软的唇瓣,含住她的喘息,擒住她逃避又羞涩的舌。
玉琳琅止不住地娇吟着,雪白的身子上印上点点红霞,令人心怜地蹙紧柳眉,泪水早已经沾湿了眼睫。
“小玉子……”
朱胤征低喃着,将粗厚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见到她泪湿的醉眸,心疼地吻干她的泪水。
“胤征……”玉琳琅紧紧地攀住他的肩头,将姣美的双腿攀上他的腰,让他的进入能够更接近她的灵魂。
是幻梦也好,是真实也罢,过了今夜,她便不再做梦,她便不再让自己有所希冀。
所以这个夜就让她轻狂吧!
朱胤征一感觉到她的顺从,感动地将她揽人怀里,将勃起更加剧烈地推送至她的体内,深及她的灵魂……与他相系……
???
“这辈子,不准离开本王的身边,本王不会亏待你的。”朱胤征一身赤裸,环抱着一身汗湿的玉琳琅。
巫山云雨这回事儿,他可并不是第一次接触,但这却是他截至目前最为满足的一次结合。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般满足他的身子,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般可人,不经意却又误打误撞地窜入他的心头,占据他的心神,令他又怜又爱,又是心疼不已。
玉琳琅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她的背上来回抚弄着;面对他迟来的柔情,她只感到心折的痛楚。
过了今夜,她便不能再像这般放肆地待在他的身旁,她必须强迫自己远离他,尽管是多么地痛彻心扉,她也义无反顾。
“小玉子,你可听到本王的话?”见玉琳琅没回他的话,他不禁再问一次,却见她蓦地起身,自顾自的穿上衣裳。
“你在做什么?本王可是允准你在这儿过夜的,你何必穿上衣裳?”朱胤征微眯起氤氲的眼眸,赤裸着一身宛如神只一般的硕健身子,明显的肌理无一丝多余的赘肉,挺拔英伟地站在她的面前,令她不禁脸上一阵臊红。
“王爷,请准许琳琅当个婢女吧?”玉琳琅穿上衣裳后,盈盈一跪下,羞涩的眼眸不敢瞟向他。
“你说什么?”
朱胤征蹙紧了浓眉,微眯起幽黯的寒眸,俊脸上有着曲解她的误判。
“王爷,琳琅是指……”
玉琳琅见他发怒,话还来不及说,便让他打断。
“住口,你当本王是听不懂吗?”朱胤征一双怒目死盯着她,像是难以实信她的要求。
该死的女人,尽管如此,她仍是决意要当一个婢女,她仍是决意要离他远一点,是吗?
朱胤征紧握住双拳,一双寒冽的眼透着诡邪魔魅的目光,一发不语地凝睇着她好半晌,才突地冷笑。
“好!既然你这么鸨儿心性,本王允了你,将你贬为婢女,将你发放厨房,让你更能琢磨着你的手艺,好让……”
朱胤征话还没说完,身形一震,跌回床榻上,双手紧环住发烫的身躯,强自压下几欲烫透心头的焚烧之苦。
“王爷,您怎么了?”玉琳琅见他有异,赶紧凑过他的身边,却又发觉他身上又似前些日那般炽烫,上头若隐若现的凸疤,似乎又再隐隐窜动……
“滚,本王不想见到你!”
朱胤征瞪起怒目,气愤难忍地瞪视着眼前正虚情假意担忧他的玉琳琅。
他不需要她的同情,更用不着她可怜;这个该死的女人既然已经决定要远离他,又何必曲意承欢,猫哭耗子假慈悲!
玉琳琅的泪水泫然欲滴,忧心忡忡的眸子仓皇地望着他阴鸷的眸子,以及凌厉而又因疼痛而扭曲的俊脸。
“滚!”
朱胤征瞪大双眸,毫不客气地将她轰出怒涛苑,不愿再望见她眼中的怜悯;他要的不是怜悯,而是她全然的爱!
若是她给不起的话,便走吧,横竖他也不晓得这般的身子将要把自己折磨到什么时候。
随她吧……
第九章
十数日之后——
“今儿个晚上,有个宴飨,王爷希望办场素食筵,还请大婶多用心。”尹轩站在厨房,向掌厨的大婶说明今儿个夜里的食谱。
他往身侧一瞥,便见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蹲在地上洗菜,令他觉得歉疚不已。
那一夜,若不是他,她又怎会落得这个下场?
他是不是该想个法子帮帮她?
可依他的职务却帮不了她……
今儿个夜里,王爷还要玉姑娘一同上宴场,甚至要她陪侍其他的客人,这要他如何向她开口?
王爷的举止着实怪异,明明是挺欣赏玉姑娘,又怎么会要她去陪侍他人,这是不是意味着,王爷已经不再心恋她了?
“尹护卫?”大婶摇了摇仍在发愣的尹轩,自己盯着他看都快看直了,却见他仍旧是杵在原地。
怪了,事情都交代完了,怎么还杵在这里?
“呃,我……”被大婶不留情地推了一把,尹轩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突地回神望着仍旧在洗菜的玉琳琅。
该死,他是为王爷做事的,王爷要他向东,他不敢向西,王爷要他立时去死,他也不敢苟活一刻,但——
要他向玉姑娘开口说这件事,远比要他去死,还觉得难受!
她原本是凝杏阁的主子,享尽王爷欲加的宠爱,却由于他一时错误,导致现在落到厨房做杂工的下场。
虽然她依旧住在凝杏阁,但她的身份已经不如原先的侍妾,甚至比一般的婢女都不如,要他拿什么脸同她通报这事儿?
“尹护卫,你今儿个是怎么了,瞧你魂不守舍的?”大婶好心地端了一杯热茶给他,要他先暖口气。
“我有点事想先同玉姑娘说……”死到临头了,尽管他不开口,他也难逃王爷那一关,倒不如早说早好!
玉琳琅轻抬清灵的小脸,脸色苍白的吓人,没来由的令尹轩又是一阵自责。
“尹护卫找我有事?”玉琳琅抖了手上的冰凉水珠,拿出手绢擦了擦早已无血色的小手。
尹轩瞧了她一眼,随即将她拉到一旁去。
“王爷要你今儿个宴里,出席陪侍……”其他的客人……
该死,后头那几个字,他真是怎么说也说不出口,直让他冷汗直流。
“王爷要我陪侍?”玉琳琅想着话中的意思,冷若冰霜的小脸依旧,并没有因为提到朱胤征,而有所改变。
他又想做什么?
一连十数日,简直像是将她放逐在他的视线之外,任她自生自灭,为何今儿个又会找上她?
“王爷要你一定要出席,又说你若是出席了,他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尹轩一咬牙,将王爷交代的话,一古脑的地说出。
“好消息?”
该不会是指琬琰和玲珑的消息?
“是的,还请玉姑娘今儿个夜里酉时入席。”话说到这,尹轩已经无法再说下去了,草草交代了一声,便赶紧离去。
望着尹轩落荒而逃的背影,玉琳琅只能望着门外的飞雪发愣。
他想见她吗?
而他的身子是否有好些?
一思及他的俊容,一股螫人的痛楚便沿着呼吸逐渐加深,几欲令她跌跪在地。
孤独与失落同时间攫住了她的心,使她变得更软弱了,使她变得一心只恋着他的人,尽管她不曾开口向谁说起。
她是真的爱上那如鬼魅般噬人的朱胤征。
???
“小姐,你真要入席陪侍?”夏雨站在身后,梳理着玉琳琅的发丝,小嘴更是不断地拔尖吼道。
天,小姐究竟是被下了什么蛊,居然会答应这等子事?
十几天前望见小姐失魂落魄地回到凝杏阁,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只是笑而不答。只是从那一夜起,小姐便不用再陪着王爷了,但是她却必须每天到厨房去做粗活。
倒不是做粗活不好,而是她和小姐原本便做惯了这事,倒也不是不用侍奉王爷便是好,因为小姐白天虽强颜欢笑,自己却在半夜里起来巡房时,瞧见了小姐不欲人知的泪。
肯定是王爷欺了小姐,而小姐还要去陪侍王爷,这……
“夏雨,王爷是因为有琬琰和玲珑的消息要告诉我,我必须去听听看,情况究竟如何。”玉琳琅语有保留地说着。只有她心底明白,方才在嘴里说的,不过是她的借口罢了,实际上她也想再见他一眼。
一眼即好,只要一眼。
夏雨帮她把发丝盘成了髻之后,她便穿上一袭杏红色的外袍,再加上一件嫣红色的袄子,打了把油伞,才走出了凝杏阁。
夏雨跟在后头看着,只觉得方才的话根本全是小姐的违心之论;若真是为小姐们的事去找王爷,又何必把自个儿打扮成这模样?
女为悦己者容,分明是装扮给王爷瞧的,话说再多,全都是借口。
夏雨不断地在心里思索着。
转眼间,来到怒涛苑。跨过苑门,走过长廊,往右一拐,便是玉琳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厅了。
可这宴上才寥寥三个人,一位是她不曾见过的少年郎,一位是朱胤征,还有窝在他怀里的嫣仙!
既然他已有人陪侍,他又为何要她前来?
是打算给她难堪的吗?
玉琳琅原本打算转身便走,可才旋身,背后便传来朱胤征一贯慵懒的低柔嗓音:“小玉子,人都到了,还想去哪?”玉琳琅踌躇了会儿,便将手中的油伞递给夏雨,再顺而将嫣红色的袄子褪下,一并交给夏雨,要她在苑门的地方等候,她便莲步轻移地进入大厅,凝着一双明眸直睨着朱胤征。
“到般若大师身边坐下。”朱胤征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要她坐到那位少年郎的身边去。
话落,玉琳琅睁大眼瞳,难以实信地瞟向朱胤征,不愿意相信他竟会要她去陪待其他的人。
像是被剐心般,她疼得强自站稳了身子,才能避免自个儿摇摇欲坠的身子倒下。
他好狠,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他竟会如此地待她,
难道在他的心中,她的存在竟是如此地不堪!
这是不是一场梦?
若是梦,就让她清醒吧!
这一场梦已经吓得她汗涔涔,更已经令她痛彻心肺,寒彻百骸,胸口的淤闷几乎令她晕厥!
他怎么忍心这么待她!
尽管不要她,也请不要将她转送给别人;她到底还是他的妾,不是玉色楼的妓!
若不要她,大可以将她赶出杏林别业,别如此地羞辱她,她还有尊严,还有仅存的骄傲!
“小玉子,还不快到般若大师身旁坐下!”朱胤征无视玉琳琅哀恻悲惋的幽怨目光,径自加重了语气。
玉琳琅怔仲着几欲死去的心,斜睨了他一眼,瞧见窝在他怀中的嫣仙正以极挑衅的眼神睇着她,不禁令她的心如被烧成灰,悲悲切切地撒在心底,惟一仅剩的是不容他人漠视的傲气。
玉琳琅努力地迈开小步,来到名唤般若大师的少年郎身旁,风姿绰约地挨在他的身边,望着满桌宴食,旋即舀了口莲子荸荠,送到俊秀的般若大师的嘴里,再以手绢轻擦了他的嘴,不禁令一旁的朱胤征气煞。
朱胤征不悦地眯起眼,不满她对般苦大师的殷勤对待;他今儿个要她来,无非是他想见她,可一瞧见她的模样,便觉得怒焰像是忘了关上栅门一般,一古脑儿地烧出体外,令他无以遏阻。
该死,若不是这一个月前救了小玉子一命的般若大师,指名非要她来陪侍,他可是千万个不愿意。
不过,这说来也玄,那时在玉色楼外一抱回玉琳琅,巧遇这像个少年般的般若大师毛遂自荐地来到杏林别业,扬言可以救小玉子,更可以解了他身上“月见愁”的毒。
他倒也没打诳语,十数天里便将小玉子的身子医得起色了,想必他身上的月见愁,对他而言,理所当然是轻而易举的。
可他偏偏不医他,坚持要办场宴飨未酬谢,外加要玉琳琅陪侍他不可!若不是瞧他是个修行者,若不是因为他曾经救了小玉子,他会在他提出要求之前,便将他赶出杏林别业。
现在只求他别做出惹他生气的事!
“小玉子,不妨唱首曲子吧!”朱胤征低声吼道,努力地克制几欲涌出胸口的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