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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夺姝 page 3 作者:丹菁

  “你老是本王、本王个没完没了,你总得告诉我,你现下觉得如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才能够帮得了你,是不?”

  天仙无力地叹气,却又觉得他这模样挺吓人的,八成是哪里还有伤口,那王神医没仔细检查出来。

  她先将手中的药汁搁到一旁的高几上头,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抚着他的头,像要让他镇静下来,顿时发现他的额上竟炽热得烫人。

  “喂,你是哪儿不舒服?”天仙这下子可真是急了。

  他身上的高热八成是身上的伤引起的,可是她不晓得王神医是否将退烧的药也计算在里头。

  “你岂可直呼本王,本王是……”

  玄燮迷着一双嗜血的幽眸,想要捉住脑中即将弃他而去的片段记忆,却在她轻柔的身子碰上自己之际,脑中的记忆在瞬间消散无踪,终至化为深不见底的合冥;只觉得寒意退了许多。

  “啐,本王、本王,你的名字就叫本王是不?说一次便成,用不着说那么多次,本姑娘既没有耳聋也不是傻子,你只消说一次,本姑娘便知晓了。”天仙没好气地吼着!顿觉自个儿整个身子全靠在他的身躯上头。

  她急忙想抽身离开!却发觉整个身子被他紧扣住,动弹不得。

  “别走。”他沙哑地低喃,紧闭的眼眸令人不难猜出他正受着什么样的痛苦,然而他的双手却霸气地拥住她,像是拥住惟一能够救赎他,能够令他感到快活一点的东西。“你是本王的女人。”

  然而,这样的情景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因他又昏了过去。

  天仙涨红了一张粉脸,整个身子快速地抽离他结实的身躯,心里不禁暗斥着:男人就是男人,即使生死攸关之际,仍是不忘软玉温香。

  可是她明明不识得他,为何他会说她是他的女人?

  啐,全都是王神医那老头子的错,若是他将他的伤给看得仔细些,现下也不会有这种问题;不过,倘若他是在瞧见她的第一眼时,便让她勾了魂的话,说不定她可以将计就计,硬是将自个儿托付给他。

  但一想到他的伤比她想像还要严重之际,她不禁又回过头睨着昏睡过去紧锁眉头的他,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心疼;真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痛下毒手?

  算了,她现下得先去找那王神医算帐,再想其他的问题。

  动作不能太慢,否则要是让日月楼里的嬷嬷知晓了他的存在,怕又要惹出一堆不必要的事端。

  第三章

  “什么?脑子摔坏了?”

  天仙难以置信地瞪大杏眸,双手叉在腰际,一副像是要将身旁的王神医给大卸八块的模样。

  怎么可能?倘若他的脑子摔坏了,他又怎会记得她的名字?

  “不是摔坏了,是失去记忆。”王神医急急解释。

  他不是极清楚这事是怎么一回事,但依他对伤者的了解,还有后脑勺上的伤口看来,他想这位公子八九不离十是撞伤了脑子,将之前所有的记忆给忘了。

  天,怎会冒出伤得这么重的公子,令他不得不三天两头往日月楼里头钻。

  “这跟脑子摔坏有什么不一样?”天仙宛若河东狮吼,杏眸一敛,一步步地走到他的身旁,柔软的柔荑屈握成拳。

  呸,她这是走了什么运?好不容易大发慈悲的救了个人,好不容易想要找个可以让自个儿依托的人,想不到她这千挑万选,竟让她拣了个丧失记忆、不知道自个儿是谁的人,她要这样的人作啥?

  “他只是脑后受一点撞击,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他便会想起他原本的身份……”王神医愈说愈心虚。

  “是多久?”天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是一天之后、一个月之后、还是一年之后?你总得给我一个期限是不?”

  现下外头一片奢华繁荣、纸醉金迷!日月楼里也忙得一塌胡涂,她又是背着嬷嬷将王神医带到里头来的,倘若让嬷嬷知晓她的房里藏了个男人,那还得了!

  而这该死的王神医,说起话来支支吾吾,也没一个准头,要她如何处理这个摔坏脑子的男人?

  “这……小老头!”细如蚊呜的声音到了最后终于化为无声。

  “难道这不能医吗?”天仙不死心地问道。

  “小老头只能医那皮肉伤,若是这脑子里头的话……”

  话未说完,王神医已被天仙一手擒住衣襟,将他年迈苍老的脸凑到她那张无双无俦的丽容前。

  “你不是神医吗?”她眯起惑魂的水眸,半是诱哄半是凌厉地说道。“你不是江宁府第一神医吗?怎会连这点伤都治不好?你是骗人的吗?你信不信本姑娘可以将你赶出江宁府?”

  这该怎么办才好?这个人若恢复不了记忆,又怎能为她赎身?她要一个没用的废物作啥?

  “可是这种伤是无药可医的,天仙姑娘只能等……他自动恢复记忆。”王神医吓得老脸刷白,反倒是不再颤声。

  “倘若他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呢?”她的手一松,王神医随即跌坐在地面上,差点散了他一身的老骨头。

  “虽然小老头无法得知他何时才会恢复记忆,但他的身子骨极好,恢复能力极佳,伤口已经慢慢复元,说不定他这脑袋也如他的身子骨一般好,一段时日之后便会恢复了。”

  王神医这一次可是一气呵成,算是临死前的挣扎,只求她会信了他这一番话,饶他一条小命。

  “是吗?”

  这一点她也知晓。或许他是一个习武的人,她早上才抹上的金创药佐以王神医配下的药汁,已让他的伤口好上几分,也已经不再淌血,或许他的恢复情况真如王神医所说的那般好。

  只是他若是醒来,她又该如何对他解释他的身份?

  原本她是打算要杠上他,仗着救了他一命,要他为她赎身的,可是他现下连自个儿是谁、家住何处,何许人氏都不晓得了,又如何能够为她赎身?

  “况且这位公子一直昏迷不醒,依天仙姑娘所说的话,小老头也并不能确定这位公子是不是真的失忆,因此还请天仙姑娘宽心。”王神医用尽所有谄媚的话语,只盼能留下这条老命。

  “说得也是。”她轻喃着,不再起杀意。

  他说得也对,光是这个样子也不能论定这位公子到底是不是失忆,她还是有机会的,现下就等他醒过来,让她把话给问清楚,她才能决定到底该怎么做。

  “你先出去吧!”天仙自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给王神医,随即示意外头的丫环带着他自后门离去,只留她一人待在自个儿的掬春阁里。

  现下,她真该想个对策才是。

  她只想安静地过着生活,脱离烟花之地,过着平凡的日子,过一个女人该拥有的平静日子,但她又不想随便找个人委身,也不想当妾、更别说是当婢;因此眼前这一位公子倒是挺合她的意的,毕竟救人这种事并不是天天都遇得上的,而且能够遇上这等俊俏的人,更是……一种缘分。

  ***

  “天仙……”

  天仙想得正出神,却蓦地听到身旁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声音,令她猛地回过头去,睨着一直昏迷不醒的他。怪了,他为何会知晓她的名字?他到底是谁?

  “你醒了吗?”天仙甩开心中的疑问,双手轻扶着他的身了,让他可以半躺在床上,躺得更舒服一点,免得伤口又让他胡乱翻身给撕裂。

  “天仙……”玄燮艰难地睁开无神的眼瞳,努力地捕捉着眼前的丽容。

  是她,就是在梦里不断陪在他身旁的女人。玄燮的大手痛楚不已地往上抬,轻触着她吹弹可破的细嫩脸庞,沿着她柔嫩的腮帮子往下滑落。

  “喂,你做什么?”天仙猛地推开他的手,压根儿没将他当成伤患。“你别以为本姑娘救了你,你便可以对本姑娘为所欲为!”

  啐,她的运气似乎背了点,救了一个脑子撞坏的无耻登徒子。

  “你竟敢对本王如此无礼?”玄燮倏然起身,想要擒住她离去的身子,却不小心扯痛胸膛上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大手仍是不愿放弃地直探向她的腰侧,将她拉向自个儿的身上。

  “喂,你有完没完?”天仙原本想将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反抗他占有性的拥抱,却又怕扯痛他的伤口,只好松软着身子,任他将她拥紧。“本姑娘可是个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你若是要这样抱着我的话,你可得要娶我为妻才成。”

  “好,本王会娶你。”他闭上眼眸,将她拉近自个儿胸膛,像是要把她揉入身躯之内;有她的陪伴,体内的火也在瞬间熄灭了似的,令他更加狂肆地将她拉近。

  “你真要娶本姑娘?”天仙毫无一般女子的羞涩,猛地自他结实的胸膛抬起螓首,喜出望外。“那本姑娘问你,你是何方人氏,姓啥名啥,家里可有妻小?”

  这事一点都不能马虎,她一来不想当小,二来得搞清楚他的底细,才不会在一时冲动之下,赔了自个儿的一生。

  “本王……”听她这么唠唠叨叨地念了一串,玄燮才猛地想起。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像是身处五里雾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个儿是谁。

  他睁开眼对住天仙那一张灿亮的丽颜,那一抹笑和勾心的醉颜,令他的心猛地一震,但他仍是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只隐隐约约记得这一张勾魂摄魄的容颜,像是镂在他的脑海之中惟一的印记。

  “本王?难道你的名字真的叫作本王?”天仙的笑容猛地凝在唇边,澄澈的眸子里夹杂着一抹忧思。

  “不,本王的名字是……”玄燮突地捧住疼痛的脑袋,感觉到像是有千万条虫在他的脑中钻动,麻栗刺楚的令他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自个儿是谁,他到底是谁?

  “喂,你……”天,他该不会真的失去记忆了吧?

  “本王到底是谁?”玄燮猛地用双手攫住她柔软的身子,将她往上一带,整个人趴伏在他的身躯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只隐隐约约记得她,所以她一定是识得他的,是不?

  “你的名字不就叫本王?”天仙的清澧水眸瞪大,面对他这样的反应,她只能无奈地笑。

  她就是这么好运,是不!好不容易救了个人,却等于捡了个超大的麻烦回来虐待自己?

  “本王的名字叫本王?”玄燮发愣地念着,为何他会用自个儿的名字称自己?这未免太不合理了。“那么我的家在哪里,这里又是哪里,你又是我的谁?”

  “这……”她怎么会知道?

  “说呀!”玄燮凝起隐晦的眼瞳,冷冷的肃杀之气顿生。“我只记得你的脸,所以你一定知道我是谁,是不?”

  “我怎么会知道?”天仙望着他不寻常的眼瞳,敏感地感受到他森冷的肃杀之气,猛地将他推开。“你不过恰巧倒在日月楼外,让本姑娘把你给救回日月楼里罢了,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天,她感到脑袋有点混乱!令她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她不知道他为何会记得他,但她确定,她是不认识他的,至于他为何知晓她的名字,八成是因为在他昏厥之前,最后见到的人便是她。

  唉,倘若真是如此,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脑袋并不是伤得很严重,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恢复记忆,若是他真的恢复了记忆,他是否可以为她赎身呢?

  这个人不寻常,一点都不像是一般的纨绔子弟,他的眼神似魔如魅,冷冽而慑人,身上又散发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像是一个浴血沙场的人,不像是一般的富家子弟,这样的人,她一点都不想沾染上。

  之前她便觉得他的身子骨好得吓人,伤口的复元能力更是过分慑人,他必定是个内力高强的人,但整个江宁府,她从来不曾见过这么一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我倒在日月楼外……”玄燮低喃着,像是在回想。

  一道炽烈椎楚的痛再次缚住他的灵魂,痛得他不得不紧闭双眼以减轻满身的噬人痛楚。

  “对,没错,我们两个原本便是不相干的人。”

  她决定了,她不想跟这种沾有血腥味的男人在一起,尽管他打算为她赎身,她也宁可放弃。

  她冀求的是平静的生活,尽管未来的丈夫庸俗了一点也无所谓,只要可以让她像是一般的女人,过着女人该过的生活便已足够。

  “不可能,我跟你之间绝对不可能是两个不相干的人!”玄燮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骇人眼瞳直视着她;倘若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为何他只记得她?

  “为什么不可能?”天仙无奈地叹气。

  他是一个丧失记忆的人,到底凭哪一点跟她反驳?凭哪一点说不可能?她理应比他清楚的,是不?

  “因为我只记得你。”他猛地坐起身,腥红的眼瞳收敛了些。

  倘若她不是个别具意义的人,他又怎会特别记得她?

  “我……”完了,这一次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若早让她知晓惹上这个人,会发生这等事情,她定会任他在日月楼外自生自灭,也绝对不将他带入自个儿的闺房里。

  “你方才不是要我娶你吗?这是不是代表你是我的女人?”玄燮撑起伟岸的身躯,想要伸出手探向她,顿觉胸口上一阵刺麻的椎楚,颀长的身躯随即又往后一倒,发出一声闷响。

  “喂,你又怎么了?”

  天仙一见他的胸口上又微微地淌出血水,心有不忍的自床边的原木柜子取出金创药,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一层薄薄的粉末。

  “你为我担心吗?”玄燮呐呐地说,大手抚过她的腰侧。

  他不懂自个儿为何会说这种话,但是当他一见到她微蹙的眉头,像是为他担忧而拧皱,他便莫名地感到喜悦,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我是怕你死在我的床上!”天仙没好气地回答,拍开他不安分的大手。

  好歹也是一条命,总不能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她的面前吧?

  “是吗?”他笑着,霸气而狂戾。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但他知晓原本的自己必定是个不凡的人,身份必定与常人有所不同,虽然他不懂自己为何会这么想,但心底就像是有一道声音在提醒着他。

  而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惟一识得的人,尽管他不知晓她的名字,但他的脑海中却深深地镌刻着她那一张惑魂的脸。

  “你……”将金创药抹在他微微撕裂的伤口上,猛地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震得天仙不自然地抬眼对住他。

  玄燮笑着,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硬是将她拉入怀里,狂热的吻随即放肆地落在她的唇瓣上,霸气的舌倏地窜入她的口中,在她柔嫩的粉舌上头挑勾诱引着。

  他的大手更放肆地往她的裙底探进,抚入亵裤里头,恣情地摩挲着她的敏感。

  天仙瞠目结舌,一双小手垂在身侧,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竟然如此放肆,敢这样子对她,难道他更把她当成一般的妓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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