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搞出这档事情来,就算她想帮他,也觉得十分无力!
“约瑟夫,这是哪里来的资料?”威廉不相信布莱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遂反身问约瑟夫。
“当然是格雷治堡传回来的,难道你认为我会拿这天大的事情胡诌吗?”约瑟夫也是无可奈何地说着。
“可是布莱恩不会这么做的,我相信!”
依他和布莱恩多年的交情,他知道他的个性是躁烈了一点,倒也不至于会这么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前些日子去看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他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呀。
“我也想相信他,但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算我想相信他,我也觉得十分疲惫不堪。”女王不悦地说着。
“我觉得事情或许是出了什么乱子才会……导致他……”威廉急急的想要为布莱恩脱罪。
“威廉,我知道你与布莱恩极好。”女王叹了一口气。“但是,布莱恩杀了格雷治堡里数十个家仆,更是无端牵连数十条人命,这件事情即使我想隐瞒下来,也逃不过芸芸众口,否则事情不会传到汉普敦宫!”
伊莉莎白女王沉痛地接着说:“就算他出了天大的乱子,他也不能拿数十条人命开玩笑,不是吗?若是我就此隐瞒他可怕的骇人事迹,以后还要我以何为基准,统治整个英格兰呢?”
女王的一席话说得威廉无力反驳。
“陛下,或许我们应该先把事情查清楚,再定布莱恩的罪。”约瑟夫望见威廉哑口无言的样子,便自动地站出来为他求情。
“有这个必要吗?”女王沉痛地揉了揉额角。
“当然,在这汉普敦宫最怕的便是满天飞的谣言,我想格雷治堡说不定也是如此;人多口杂,以讹传讹的古怪事情在汉普敦宫里太多了,或许我们应该好好地查他一查!”约瑟夫鼓起三寸不烂之舌不断地游说着。
“无风不起浪,若他真没做这些事,又怎会有人说?”
“若是恶意中伤呢?”约瑟夫以不变应万变。“陛下,您以前不也曾经受过这样的冤屈吗?”
伊莉莎白女王一听,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沉入自己的思维中。
“陛下,不如让我到格雷治堡去一探虚实,若真有这么一回事的话,我会负责将布莱恩带回来。”威廉定定地说。
女王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疲惫地说:
“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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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动你的腰,否则我们要做到什么时候?”
堡主寝房里,传来布莱恩夹着情欲却又不耐的粗嗄声响。
照这声响判断,里头正在进行什么事情,并不难猜测。
“你真的不想动?”
壁炉里仍熊熊地燃着木柴,而大床上的布莱恩与凯洛莉正是一身赤裸。
“唔……”凯洛莉娇喘吁吁,却又无能为力地趴在床上。
“还不动吗?”布莱恩发怒地吼着羞人的话语。“你不也是挺着迷的,怎么不动?你向来不是最淫荡的,知道怎么勾引男人,又知道如何服侍男人,现在却不愿意这样对我,是我不合你的胃口?”
说到让自己发怒,布莱恩抬高她的臀部,他更是挺身一推,让炽热的勃起能够更加深入她的体内。
“啊——”突来的撞击让凯洛莉顿觉无以复加的酸麻和刺痛,她只能无助地弓起背脊。
望见她拧皱眉头的醉人风情,更令布莱恩发起怒气。“你就是用这一张脸去勾引男人的,是不是?”
布莱恩毫不怜香惜玉地紧揪住她琥珀色的长发,让她不得不将头仰后望着他残虐而又狰狞的面容。
“我没有……”
凯洛莉心冷地紧闭住双眼,不再望进他邪魅阴冷的双色眸子里。
“你还敢说你没有?”布莱恩冷笑一声,甩掉她的发丝。“若是没有的话,欧杰怎么会这么护着你,而你也是护在他的面前;事到如今,你要跟我说你和他没有关系,是不是太牵强了?”
布莱恩大手有力地紧抓住她丰满的椒乳,恣意地搓揉着,放肆地挺起腰,奋力地往她紧窒的体内冲刺。
凯洛莉无助地蜷趴着,无言地低泣。
或许之前,她曾经为他迷人的硬挺身体着迷过,但是,现在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现在只剩下痛……剩下无止境的痛苦……
“舒服吧!”布莱恩粗嗄厚重的男性气味喷在她的鼻息之间。“跟我说……你很享受……”
他的双手紧抓住她细弱的肩,强迫她反身看着他。
“不——”凯洛莉一睁眼,便望见他如撒旦般阴邪诡魅的神色,不禁心痛地喊着。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是来救赎他的,为什么到了最后,却搞砸这一切?
他没有更好……在她的努力之下,他没有更好,却一日比一日更鸷冷得令她心寒。
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那个时候她没有遵从神音离开这里?
那是因为她不愿意离开,所以才遭到这样的报应?他会如此无情矜漠地折磨她的灵魂?
她好痛,心好涩,她的心就像是活生生地被扯裂,再残忍地剥开成一片一片,任凭风雪冷冽地将她冻成霜雪,让刺骨的痛楚,慢慢地渗入血里,冷冻她的恋、封冻她的爱。
雪花残佞地盖住她的心神,暴风冷冽地吹散她的爱恋……
爱他更甚于上帝的灵魂,在他残酷地对待之下,她逐渐化为一片雪地,和屋外的冰雪混为一体……
“你敢对我说不?”
布莱恩冷肃着一张俊脸,噙着诡谲的冷笑,双手粗暴地紧握往她的臀瓣,让每一个撞击更够深切地到达她的灵魂深处。
他不管她是否承受得起,一次比一次狂野,一次比一次暴戾,直到气力用尽,在她的体内迸出灼烫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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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真的是无法控制自己……”
完事之后,布莱恩紧紧地将凯洛莉抱在怀里,充满歉疚地说着。
凯洛莉无力地转过身去,不愿再听他所说的每一话,这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多少次,自从她没有离开这里之后,他反而变本加厉,不但恶惩没有犯错的下人,更是无端地对她发泄,而总是在事过之后,再轻声地对她道歉。
这算什么!
“凯洛莉,你别不理我,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这样……”布莱恩痛楚地呐喊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总觉得自己的灵魂里像是隐藏着另一个自己,而他总是无力抵抗,尤其当他忆起凯洛莉曾经试图离开他的身边,当她总是护在欧杰身前的时候,他总会怒不可遏地疯狂。
当凯洛莉的双眼无神地盯向窗外、眼中没有他的时候,他更会悚惧得无以名状。
“你听我说,我觉得我的心底像是蛰伏了什么东西,当我愈是在意的时候,他总会出现,不断地打压我的意志,你要相信我!”布莱恩无法确切地将那种感觉说出,但是他可以隐约地明白,这一切是因为他爱得太狂了。
狂妄的想要与上帝竞赛,却忘了自己只是个平凡的人类。
“我不想再听……”
凯洛莉低下卷翘眼睑,却没有淌下泪水,或许是已经流干了……
“不,你不能不听,你说过要救赎我的!”布莱恩无法忍受她这般的冷漠,只能放声喝斥着她,期盼她能回眸再瞧他一眼。
“我救不了你……”
“可以的,你可以的!”
他不能再这样对待她,若是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离开他,而他绝对无法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
凯洛莉只是无言地摇着头,全盘否定他的想法。
“你不能这样!”
布莱恩急急地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屋外却传来欧杰战战兢兢的声音:
“堡主……”
“滚!”布莱恩想也没想地暴吼着。
“布莱恩,你要我滚吗?”
房门外,传来威廉淡淡的自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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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又来格雷治堡?”
布莱恩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撤旦厅里,手里拿着水晶酒杯,一口接一口啜着琥珀色的威士忌。
“不欢迎吗?”威廉淡淡地笑着。
“你是格雷治堡唯一欢迎的嘉宾。”布莱恩努力地扯起一抹笑。
“是吗?”威廉挑了挑眉,看着乌石桌上的圣经。“刚才在你的门外,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从不留女人在他房里过夜的,如今他的房里却破天荒地多了个女人,堡里又到处可见圣经和十字架?
“是呀。”布莱恩拿起酒杯,狠狠地又啜了一大口酒。“她还是我最爱的女人,瞧我为她做了什么?”
布莱恩当然知道威廉话中的意思,倒也不吝啬地告诉他。
“为她杀了大半家仆?”
威廉冷不防地说出他此次前来的用意。
布莱恩一听,不禁冷笑几声。“消息传到汉普敦宫去?”他挑了挑眉,不甚在意地问。
“你承认了?”威廉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当然,我敢做当然敢承认。”布莱恩随意地放下水晶杯,嘴角噙着诡邪的笑痕。
“你可知道事情很严重?”威廉想不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生气了。”布莱恩冷冷地说着。“我的女人让我非常的生气,而我便将怒气发泄到那些该死的下人身上!”
“你太糊涂了,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你知道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就连陛下也保不了你!”威廉沉声说道。
“我也不敢冀望陛下救我,因为那个女人值得我这么做。”布莱恩淡淡苦笑,慢慢地将凯洛莉的事情告诉他。
是的,他真的需要找个人陪他说说话,否则他真要崩溃了。
“真的?”威廉半信不疑地问,他曾经听闻圣痕使者的事,没想到会和布莱恩扯在一起,还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不过,这圣痕使者真了不起,可以让布莱恩对女王的称号,由老太婆升为陛下,这真不是一件易事。
“她真的很特别,可是我却伤害了她。”布莱恩自我厌恶地说着。
“没关系,你带着她和我一起回汉普敦宫,或许可以让女王原谅你,也可以让凯洛莉有点改变。”
“陛下不会原谅我的!”布莱恩笃定地说。
“试试看才会知道。”威廉笑了笑。“还有我和约瑟夫可以帮你呀!”
“不可能的,凯洛莉是个西班牙人。”
第十章
“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请您别怪布莱恩,那全是我的错!”凯洛莉道出一切,泪水失控地直往下落。
来到女王面前,凯洛莉便一字一泪地将事情的所有始末全都讲清楚,现在只求女王能够相信她的话。
若真是不能,也希望她能揽下所有的罪,毕竟这一切皆是因为她而起,由她来受刑是理所当然。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地爱他,他对她所有的伤害,她一点也不介意,只要他好好地在她的眼前,要她受什么苦都值得。
就算要她奉上她唯一的生命,她也愿意!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在听见神音之后,她仍然舍不得离开,为什么在他的禁制之下,她还是不愿意离开……
一切皆是因为她是发自灵魂深处地爱他!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这一切?
“真的是这样?”伊莉莎白女王叹了一口气,脸色颓丧、憔悴得仿佛老了十数岁般。
她不是不懂布莱恩这个孩子,但是,她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彻底去除他的劣根性。
尽管他无罪,她也要他进入伦敦塔里受点折磨,让他知道尊敬所有的事物,让他找回本性,别再自怨自艾。
“真的是这样,您一定要相信我,陛下。”
凯洛莉跪在她的身旁,一张小脸凄迷哀绝,双手紧揪住她的裙摆。
她不能这样误了他的一生,若她当初不到英格兰来,若她不要听到神音,她便不会来到汉普敦宫,也不会将他害得这么惨。
她根本没有救赎他,反倒是害了他!
她怎么能够……
“我很愿意相信你,但是,我还是不打算释放布莱恩。”伊莉莎白女王强振起精神。
“为什么您不愿意释放布莱恩?”
凯洛莉不敢置信地望着女王。
“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但是这并不代表布莱恩没有杀了那些下人。”伊莉莎白女王振振有辞地说。
她从不认为贵族可享有特权,她认为即使是最下等的人,命还是跟贵族一样的珍贵。
只要是人,命皆一般,这也是上帝赐予她的领悟,而她绝对服从上帝的旨意。
“布莱恩会杀了那些人,也是因为我毁约在先,若您要罚的话,请罚我吧!这一切都和布莱恩无关。”
凯洛莉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不断地劝说着伊莉莎白女王;只要女王肯放了布莱恩,她可以拿她所有的一切来换取,只要女王愿意放了他。
“那与你无关,你是听从上帝的旨意来到这里,所以你所做的一切皆是上帝的旨意,所以你毋需承担任何罪罚。”伊莉莎白女王慈爱地望着眼前不凡的西班牙女子,和蔼可亲地说:“若是你觉得英格兰是一个绝佳的传教之地,我会非常欢迎你留在此地。”
即使英格兰即将向西班牙正式宣战,她还是认为在神的国界里无分男女、无分国籍。
“不,我只要您放了布莱恩,我会愿意做任何事的,我愿意!”凯洛莉如泣如诉,泪如雨下地嘶声大喊。
她不要当个圣痕使者了,她只想当一个平凡的女人,和她所爱的男人平凡地过一生,这样她便知足了。
“傻女孩,你是爱上他了吗?”伊莉莎白女王哀愁地睨着她,对她伸开双臂。“到我这儿来,孩子。”
凯洛莉凄恻地偎在女王的怀里,泪水快速地涌出,胸口涌上一口又酸又涩的秽气,几欲令她昏厥过去。
“我……只要他好好的……”
话一说完,凯洛莉便晕倒在女王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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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你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你不知道一旦进到伦敦塔,就再也出不去了吗?”
威廉站在伦敦塔最南方,可以眺望整条泰晤士河的西斯塔里的牢房,不断地对布莱恩炮轰。
布莱恩默然不语,双色的眼瞳直直地盯着泰晤士河。
“你是在自寻死路!”
瞧布莱恩压根儿不理睬他,他又忍不住地发怒。
“吵死了!”
布莱恩皱紧双眉,不悦地瞪视着威廉。
“总算肯回头看我了,你还记得我这个兄弟吗?”威廉更是不客气地对他大吼。
“你别再管我了。”布莱恩颓丧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视线又飘回到窗外的一片旖旎春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如此糟蹋自己?”威廉百思不得其解,不断地想问出答案。
他要知道所有的真相,他要知道凯洛莉对他到底产生了怎样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