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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公关 page 3 作者:丹菁

  然而,当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时,她勉强的笑随即凝在错愕的脸上。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世吗?”他仍是噙笑。“你的身世真是不简单,光是在一年内所住过的孤儿院就不下十间,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更让我很渴望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会辗转在这些孤儿院里。”

  徐姿莹瞪着上头密密麻麻的字,脑海中不断地飞掠着不堪回首的记忆,泪噙在眼里却倔强地往肚里吞。

  她知道他不可能查得清她的身世,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可以把她这将近二十年来的一切查得如此透彻,查得今她无处躲藏,止不住翻涛滚浪袭向她刻意遗忘的童年。

  “或许是因为我天生不讨人喜爱吧!”她有点自嘲地道。

  “那么,你还记得你当初第一次住进去的那家孤儿院吗?”裴令慊可不认为她会不知道。

  “我那时候还那么小,怎么会知道?”她笑得更凄凉。“大哥,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今天还有那个胆子敢冒充他的妹妹吗?她会否认到底的,只要他拿不出证明她身份的证据,他便没有办法赶她走。

  裴令慊低敛着慑人的眸子,随即又勾起笑容。“那好,你跟我一起到医院去验验DNA,我就可以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

  身世背景可以造假,相认的手链可以造假,但是身上所流的血,是父母的传承,绝对假不了。

  “嘎?”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傻得不跟你验DNA吧?”这是每一个有正常心智的人都知道的事吧!

  “可是我……”天,她怎么会这么笨,以为只要用孤儿的身份便可以骗他一阵子。这下子好了,只要他打算拖着她上医院的话,任凭她有一张口若悬河的嘴,也拗不过铁一般的事实。

  “你怕医院?”

  他斜睨着她,看见她的慌张,总令他感到莫名快意,在他的眼里,她像是一只待宰的老鼠,而他则是决定她生死的猫。

  “我怕针。”徐姿莹脑袋空白地回答着,然而当她看见他挑衅的眸子时,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还是打算要验DNA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一起到医院去,这样子的话,你就用不着再疑神疑鬼了。”

  她豁出去了,反正结果她已经可以预见。

  然而电话铃声却又不适时地响起,令裴令慊想逗着她玩的大好兴致又被湮灭。

  他倏地起身,接起电话,不耐地说:“喂?”

  (怎么,你是吃了炸药不成,我打电话给你,竟让你这么不耐烦?)电话那头传来薄心绮拔尖的声音。

  “妈?”裴令慊诧异极了。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妈吗?我还以为你只要有那一群不要脸的私生子就可以,早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亲人。)薄心绮自嘲地说着,言语之间皆是讥讽。

  “我没有。”他不耐地回答,拿起电话直往自个儿房里走去。

  (你没有吗?还是你根本忘记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这个妈差人去接你回家,好让你不会再忘了回家的路?)

  听着薄心绮歇斯底里的冷嘲热讽,他更是攒紧眉。“我这一阵子太忙了,等我忙完就会回去。”该死,一定是晋时城,否则怎么可能他才回来,电话便跟着到?

  (等你忙完回来看我的坟吗?)

  “妈,你干嘛这么说?我又没有这个意思。”他烦躁地爬了爬过长的发丝,眼角余光却见到徐姿莹正站在门外,不禁更加气恼。“等我这一阵子把事情处理好,我就会回去。”

  (有什么好处理的?不过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丑闻。那些私生子如果像他们的母亲一样不检点的话,你又何必帮他们?干脆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薄心绮冷冽地说着。

  “妈……”天!他几乎要投降了。

  (我不管,这个礼拜天你一定要回来,我会派人去接你的。)薄心绮不容置喙地说完,随即断线。

  ?   ?   ?

  “该死!”裴令慊暗咒了一声,将电话摔到床上,冷惊的眼眸捕捉到房门外鬼祟的身影,倏地窜出门外,一把将她拽入房里,扔到床上。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徐姿莹张仓惶失措地低喃着,面对他寒戾的目光,更感到强烈的压迫感伴随着他的体重压制着她。“我跟你道歉,你不要再压着我了,好重……”

  “很重吗?”

  裴令慊勾起妖诡的笑,硬是将脸更倚向她,像是蓄意戏弄她似的,然而眼眸中却又带着几抹认真的光痕。

  “大哥,别玩了。”她羞红了脸,却又力持冷静,脑袋机伶地想着对策。

  “我像是在玩吗?”他勾笑,唇瓣轻轻地摩拳着她的唇,柔柔地挑诱着。

  “我们到医院去好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带我去医院做检验吗?我们走吧。”事到如今,尽管会被揭了底,她也要求自保,总不能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给赔上吧?

  “不一定要到医院去才能够证明你的身世,我现在便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你不可能是我的妹妹。”裴令慊轻喃着,随即封住她微启的唇,湿热的舌霸气地探入她的口中,经由她轻颤的身子激起嗜血的快意。

  他是挺欣赏她、挺喜欢她的,但是太多事情搞在一起令他感到难言的浮躁,他的脑袋一片纷乱。控制不住体内那股被压抑太久的怒火,令他怒不可遏地想要找寻发泄。

  他在家族的夹缝中被截杀,在母亲与兄弟之间挣扎,他始终找不出一个最平衡的支撑点,在亲情之间他永远是被孤立的。他很累、很疲惫,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倒也不是非要她不可,只是像这般地逗弄她,触着她发烫的脸庞,总是令他感到快意,一种会引他发笑的快意。

  “大哥。”她又羞又惧,紧咬着下唇,几番思量之后,蓦地喊着:“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放开我。”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在试探她,她不想要任他再放肆地攫取她的身子,她不想赔上自己,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那当然,如果你是我妹妹的话,那我对你这么做,岂不是乱伦吗?”裴令慊很满意地回答,紧紧地擒住她挣扎的双手。

  果然没错,这样子逗着她玩,总比带她上医院检验有趣多了。

  “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应该是你在耍我吧?”他狂肆地倚向她,冷厉的眼眸直盯着她,倏地舔抚过她柔嫩的唇。

  “放开我!”徐姿莹怒不可遏地吼着。

  她这一辈子还没有这么难堪、这么丢脸过,全都是拜他所赐;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自己斗得过他这个恶魔?

  她不想揭开什么秘辛,不再奢想着什么主播的地位,她现在只想回自己的小窝。

  “如果我不放呢?”他挑起眉,邪魅地睇着她。

  “放手,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她不断地扭动着身子,横竖现在已经曝光,她绝对不让他占了她的便宜。

  “我不要脸?”他倏地眯起诡愠的眼眸,大手紧箝制着她,让两具炽热的肉体贴附在一起,勾笑道:“是你在诱惑我吧?”

  徐姿莹一愣,压根儿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然而当他灼烫的身子更加贴近她时,他双腿之间的诡异物体贴在她的腿上,令她不由得涨红了脸,不知是因为恼怒或为羞愤,她更是疯狂地推拒着他。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对我,我就不会再揭发你的丑闻!”她不顾一切地大喊,即使噙着泪,仍是倔气地将泪凝在眼眶。

  “那又如何?”他可是一点也不以为意。“我不是桓恺,我有百分之百的势力可以阻止你发出任何一份新闻稿。”

  “我也不是务晴,我有百分之百的权利公开你的恶行。”

  “我又做了什么恶行了?”他有点纳闷,就算他不能领十大青年奖,或者没办法拿到好人好事的代表,也不至于有什么恶行吧?

  “你多次阻扰公正公允的新闻报导,多次用你卑鄙的手段避免负面的报导曝光,这还算不上恶行吗?”她怒不可遏地瞪视着他。“我不否认我接近你的企图是不入流了点,但是最起码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大众,更对得起历史。”

  “好了不起的借口。”他挑眉轻蔑地笑着。“我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者能拥有这么善辩的口才,能够颠倒是非、断章取义地污蔑事实。”

  不是他自夸,自他呱呱落地之后,他的身边从不乏媒体的跟踪。而他的家会落至今天的地步,他的人生会变得如此忙碌!那些自命清高的媒体必须负上相当的责任。

  “你在胡说什么?”她气怒难忍,全身不断地绷紧想挣脱,没想到却被擒得更紧。

  “你这么想要诱惑我吗?”他低问。

  他倏地将她的双手箝制于头顶上,有力的腿强势地扳开她紧闭的双腿,另一只大手随即霸气地褪下她贴身的底裤。

  “啊——”她拔尖喊着,心惶意骇地颤悸着。

  “我吓着你了吗?”

  “不要!”她无力地呻吟着。

  该死!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他是个恶魔,是个人渣,他以为他衔着金汤匙出生,以为他少年得志,便可以恣意妄为了吗?

  “你是在求我吗?”他仍是低笑着,带点蓄意的伤害。

  “你……”愤恨的抗拒化为羞人的呢喃,令她不禁噤口,却遇抑不了阵阵噬骨的酥麻电流窜遍全身,压制不了原始的欲念。

  她明明是被害人,为什么竟会觉得酥痒难耐,还有着羞人的欲望?

  “是受不住原始本能的呼唤了吗?”

  裴令慊低低笑着;望着她涨红的小脸、无措地挣扎,他有一丝的罪恶与怜惜,然而却在刹那间被深沉的欲望所吞噬。

  徐姿莹皱拧了眉头,一双纤白的小手紧握成拳,任由指甲刺痛地扎入手心,沉痛地印下数个指甲印,却仍是倔强地紧咬住牙,闭上双眼不愿看他狂肆的俊脸。

  “我弄疼你了?”他粗嘎地问着,明白她仍是纯洁之身。原想更温柔点待她,但是过于湿滑包围,拉扯着他残存的理智,令他沉浸在销魂的情欲里。

  徐姿莹扁着唇,任由泪水自紧闭的眼角淌下,硬是不吭一声。

  她不会原谅他的,只要她有机会抓到他任何把柄的话,她一定要毁掉他,毁掉他这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

  第四章

  裴令慊坐起身子,敛下有点愧疚的黑曜眸子,瞅着身旁背对着他的白嫩胴体,颇为自责地闭上眼眸,纵有万万千千语,却只能无奈地锁在心底。

  到底是怎么搞的?不过是想要吓吓她罢了,怎么会玩呀玩的玩成了这副德行,要他怎么面对她?不过,她也真是倔强,居然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啜泣,惹得他心都乱了、烦了。

  她和他身旁的女人不同,压根儿不懂怎么服侍他,反倒是一味地抗拒,用泪水扎痛了他,仿如是一根锐刺,尽管他闭上眼假装不在意,也否认不了那微微酸楚的滋味。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真是个令人生厌的麻烦事。

  缓缓地睁开如寒星般的眼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床头上抓起烟,才想要点燃,却又转头问着枕边人。

  “你介意我抽根烟吗?”或许是想要松缓紧绷的氛围吧。

  徐姿莹略回过身,睇着一双清澧的水眸,冷凛地瞪视着他企图粉饰太平的可恶嘴脸。

  “不过是上了床罢了,你用不着这样瞪我吧!”他有点无奈。

  这个世界有许多珍惜自己的女人,相对的,把自己当成利器使用的女人也大有人在。他向来瞧不起把自己当成武器使用的女人,而她不是,正因如此,对她……他有一份难喻的愧疚感。

  他是无心的,然而有的时候无心之过却比蓄意之过还要来得伤人。

  “什么叫作上床而已?”徐姿莹猛地坐起身,潋滟的水眸里有鲜红的指控。“我可以告你强暴的,你知不知道?”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初体验会是多么罗曼蒂克、诗情画意,但是她倒也没料到竟会是恁地不堪,全然是被箝制的压迫,是暴力、是罪愆。可是最气的还是自己,是她自己天真地以为,她可以以假冒的身份抵制他的恶行,却没想到他早已将她的底细摸清,甚至将她玩弄于股掌间,而她竟还以为自己可以瞒过他。

  傻,真是傻透了!

  “你想告就告吧。”他点上烟,状似不在意。“我会尽我所能地补偿你。”

  如果这样子可以消除她的一点怒气的话,他倒是可以宽宏大量地任她予取予求。反正她是一个孤儿,她要的东西,他大略也可以猜到,只要他能帮得上忙的,他不在意她会向他索求多少的遮羞费。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难以置信他竟会用这种方式弥补她?“你以为你这样伤害我,只要用钱就可以打发我吗?”

  有钱了不起?身处在富豪之家就了不起?难道他真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东西吗?他以为有钱有势,便可以胡作非为、一意孤行?钱买不到的东西太多,就像她拥有再多的钱也填补不了她内心的空虚,拥有再多的钱也追不回遗弃她的亲人!

  她不要他的钱,她要让他知道这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不然你打算如何?”他有点诧异她的贪婪。

  她的本性是这样子的吗?裴令慊微蹙起眉,睇着她咄咄逼人的神色,心中顿生不满,有点不悦自己瞧错人了。

  女人倘若要的不是钱,那便是身份地位,然而这一点却是他无法答应的。

  “我要住在这里,我要跟着你,直到找到你的所有丑闻为止。”她怒气冲天地说,紧握着纤白的小手。

  他三番两次挑衅媒体的公信力,干扰媒体的自主权,她要让他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以权势压迫媒体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得过社会的制裁,连他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待在我的身边?”他挑起眉不解地问。

  若她认为他是强暴她的话,她应该避他唯恐不及才对,怎么会想要待在他的身边,日夜心惊胆跳地防着他逼近的魔掌?

  想要得到他的内幕消息不简单,想要在他尚未发现之前发表新闻,更是难上加难,如果她有兴趣这么做的话,他倒也不反对,就当作是他的弥补吧!他绝不会过分干涉她的行为。

  “但是你不能随意碰我的身体!”她倏地补上一句。

  裴令慊好笑地睇着她,俊美的脸上噙着怜惜的笑:她是太单纯,还是太天真?独自一人住在他的家中,这……

  “那要是你答应的话,我就可以随意地碰你了?”

  “你不要胡说,我……”她拔尖地喊着,慌乱地掩饰她的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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