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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心大发 page 7 作者:段小楼

  神农严词以告,希望他以大局为重。

  “我那些才智双全的哥哥们不是都还在吗?让他们其中一个替我出席就行了,我不想去那边做逢迎拍马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管了。”天魉不想再沾惹那些令他心烦的烦琐事项。

  “他们在你前脚踏出去后,后脚也跟着回去了,现在北海世家闹空城,你不回去怎么行呢?”

  “有你就够了啊,要不然我爷爷找你来做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你也晓得,跟我们往来最密切的亚森集团,他们的小老板这回从香港宋参加这次活动,就是要收购两千张斑马皮,要是这项生意谈成,我们将会有五千万美金的利润啊!”神农积极的说服天魉,期待他能回心转意。

  “你是说那个讨人厌,又长了一副斗鸡眼的叶大超?”天魉在一些公开场合见过这浑小子两三回,对他那种败家又爱现的个性极为反感,心想,与他能不碰头就不碰头。

  “是啊,到时他一定会要求你陪他去打猎玩玩,如果我们能将他搞得服服帖帖,我们在皮草市场上的地位才不会受到动摇。”

  爷孙俩在一旁吱吱喳喳,早惹得秦可好不甚耐烦。

  “喂,你们有没有礼貌,在人家的地盘上说悄悄话,这成何体统?”

  “奶奶,没事,我只是跟我管家爷爷说,我绝对绝对是不会回去的,做人本来就要言而有信,我先答应奶奶的话怎能反悔呢?”天魉一脸认真且实在,让秦可好对这小伙子愈来愈有好感。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你就乖乖待在这里,有什么事,秦奶奶给你撑腰。”

  冲着她是当地诊所的老大姊,保护天魉心切,自是不遗余力。

  “你又不是他亲奶奶,撑什么腰啊?”神农不服了。

  “那你也不是天亮的亲爷爷,凭什么要他走他就得走?”她礼尚往来的回顶他,互不相让。

  被秦可好一搅和,要带走天魉的计划暂时告吹,神农心一横,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睹气地道:“好,他不走,老子我也不走了!”

  “咦?你这老头子耍起赖来了?”秦可好卷着袖子,决定教训这顽固的糟老头。

  “是你这老太婆不讲理,除非你让天……天亮跟我走,要不然我就在这里跟你耗定了。”吃了秤坨铁了心,神农说不走就不走。

  “好!你不走我也奈何不了你,不过我这里的伙食费挺缺的,三餐请你自行料理,还有,房间刚好也不够了,你要是不嫌弃,后头还有个牧场,稻草铺一铺倒是可以勉强窝人。”她就不信他能撑多久。

  “你……你最毒妇人心!”神农从没见过这么鸭霸的女人。

  “那你是无毒不丈夫,闪边点,这里是我的位子,我要看病了。”秦可好用臀部硬是将神农挤开,开始叫唤外面的病人。

  天魉看这两个者活宝斗来斗去,短时间内大概是化不开这段恩怨了。

  “你说你爷爷也一起住进来了?”芹诗正在替两只小斑马梳毛,听到天魉这么一说,立刻停下手边的工作。

  “你放心,多的这副碗筷,我会付钱给你奶奶的。”他猜想她可能是在为增加经费而心疼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是他希望你回家去?毕竟你是公子哥的命,要你来这里跟我们做粗活,也太委屈你了。”芹诗看他戴着手套,替她那群动物宝贝们铺草添饲料,搞得全身脏兮兮,和之前的风流倜傥形象差之甚远。

  “小姐,请别再说这种话伤人好不好?我是男人,手脚也都很健全,我干么在家当个粪便制造机,你让我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处,可不可以?”他将钉耙尾支在下巴,皱起眉头大表不满。

  “你这样会让我难做人,把你弄伤又要你来做工,万一你爷爷怪罪我,我可是一点立场都没有。”她怕被他爷爷骂,但又不舍他离去,此时她的心情真是错综复杂,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别净往坏的地方想,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得和你商量。”

  见天魉的脸拉长得跟法官一样严肃,让芹诗不用想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事情。

  “你还是想说服我将这些宝贝们放回大自然?”她的心不禁沉了下去,为何他老是要和她唱反调?

  “要不然我们今天先将阿花带到草原上,看它是想跟它的斑马家族们生活,还是要回头来找你,你总要让它们有自由选择的机会,这才叫真民主。”

  阿花这头小斑马,是在河边被鳄鱼咬伤,才让她给救了回来。

  “这个……”芹诗看向阿花,只见阿花对她哼了两声,似乎对天魉的提议表示赞同。“好吧,那下午我们就先将它带到塔尔亚草原区,那里斑马最多了,不过要是它想回来找我,你可不能阻止喔!”

  他的小宝贝终于肯采纳他的意见了,天魉心中有说不出的愉悦,因为这份快乐,比签定一项重大的决议案,或是谈上一笔几千万的买卖,都还要让他充满成就感。

  “悉听尊便。”他朝她的额心甜腻地一吻,暗自希望能一吻定江山!

  第六章

  下午两点,皮梭驾车载着芹诗、天魉及阿花来到了塔尔亚草原区。

  “不是说好不能难过的吗?你怎么又伤心起来了。”天魉一手搂着芹诗安慰。

  不懂外表强悍的她,内心怎会这般脆弱。

  “阿花不是你养的,你当然不会难过。”一想到她和阿花才刚建立起感情,却因为他的一番话,便要将它重新送回草原,她就心伤不已。

  其实,她也了解自己会这么听话,完全是爱的力量使然,她真不懂爱情怎么会有改变人体基因的能力,可以将任性的她转变得这么乖巧听话。

  “你看看,这里比牧场大上好几百倍,若阿花能在这么宽广的草原上奔驰,不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吗?”望着无垠的非洲大陆,他突然有了新的感触,愈来愈爱这块土地。

  “可是相对地,危险性就会提高,Discovery频道里,我看到许多斑马遭受肉食性野兽攻击,最后一一惨死,光是想到那个画面,我的心就好低沉,也好想骂人。”

  “可是,那些肉食性动物若不吃这些草食性动物,那它们要吃什么呢?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自然界的定律,要是让所有的肉食性动物都不吃这些草食性动物,那将来斑马、羚羊、牛羚繁殖过多,草原不就光秃秃一片?到时它们也会被自己给害死的。”他说出一大篇理论,无奈芹诗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反正你书念得多,我讲不过你。”她把头一撇,不想理他。

  天魉扳正她的脸,用手轻拂着她飘扬的头发,颈上的红丝巾让她看起来更具野性美,他多不希望在这个症结点上跟她起冲突,他暗暗发誓,若是她可以顺他这一回,他愿意将来都听她的,任由她去撒蛮,但这种影响大自然的事,他还是得耐心开导她才行。

  “亲爱的,就听我这一回,我保证我的想法一定是对的,好吗?”他捧着她的脸,深情的眸子望进她抑郁的眼中,试图化开她心中的死水。

  “我……我不是听你的话把阿花带来了吗?”她的话中带点酸意,虽不情愿但她还是照他的意思做了啊!

  “笑一个,或许阿花也在等着回到它朋友那里去,我想,它会感谢你的。”

  他在她的鼻头上,烙下一个永恒的深吻。

  “那它以后会不会回来看我?”芹诗搂着天魉的腰,陷在他的胸谷中。当她想到阿花一定会被他说中,选择和它的同类生活,泪就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会的,阿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动物,而且,我已经在它的腿上植入晶片,也挂了一个追踪器,你可以完全掌握它的行踪,当你想它的时候,无论它在非洲的哪个角落,我都会带你去找它,好不好?”他轻轻拭去她的泪,柔声哄着。

  “好……”虽然心如刀割,但听他这么一说,她便放于:心胸点点头。

  天魉请皮梭打开车子后架,并将铁梯架好,慢慢引导阿花到平地上,待他松开阿花脖子上的绳索,阿花即朝着前方一大群斑马狂奔而去,但就在它跑了两百公尺左右,却又回过头来看看他们。

  “阿花,你快回来,我不要你走……”芹诗忍不住往前跑,却被天魉从后头抱住。

  “你疯了你,那里全是斑马,你现在冲进去,不怕被它们给踢死啊?”

  “不会的,阿花会讲给它们听的,你不懂啦!”

  “芹诗,你镇静点,你自己看看,阿花已经回到那些斑马群里了,而且,它也没有回头再看你,这表示它比较喜欢生活在相同族群的圈子里,你在这里哭哭啼啼,它也不会为你心疼。”

  在天魉的强力阻止下,芹诗才稍稍缓和自己的情绪。

  “你再看看,阿花已经马上适应那样的环境了,要是它被排斥的话,早就伤心的跑回来找你了。”

  他们斜倚在车门边,遥望远方两两相依的马儿,彼此心中的情锁不禁系得更紧了。

  “没错吧,是不是该给我奖励了?”他嘟起嘴,马上要求论功行赏。

  “你想得美,逼我送走阿花,你哪有奖励可赏。”其实她很想赏他,可是碍于皮梭在旁边才没有动作。

  而他当然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于是他回头给了皮梭一个眼神,要皮梭闪到一边去。

  “这下可以给我奖励了吧!”他主动贴住她带点香草气的唇。

  “好……好多眼睛在看!”芹诗指着远方数以千计的斑马。

  “那才好,能看到免费的教学,算是它们的福气。”他以唇封住她的,不想让唇间的热度急速冷却。

  这次没有不识趣的奶奶,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伴着送爽的微风,和一点点非洲大草原的泥土味道……他让她斜倚在树干上,往她耳后、颈项……一路亲吻下去。

  “不……不……不要……”她吟哦出声,对这样充满爱欲的抚触,感到前所未有的官能刺激。

  “为什么不要?”他有些孩子气地嘟嘴。

  “我是说……不要停止,我不晓得玩亲亲竟然这么好玩。”芹诗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且积极的封住他的嘴。

  她的敏感带已被挑起,有如赤热的火焰,正燃烧着野性的大地,她喜欢他的唇滑过她肌肤的感觉,仿佛清凉的矿泉水舒络了她的毛细孔,涤去她满身燥火。

  天魉拉起她半边腿,一只手往她底裤内探去,拨弄她无人进入的神秘地带。

  一股莫名而燥热的感觉席卷而来,她的手紧攀住他的肩膀,不自主的想要更多。

  受到无言的鼓励,天魉正准备更进一步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一记枪响,接着滚滚扬起的尘土将他们前方五百公尺处的视线整个蒙住,凌乱的枪声此起彼落,其中还夹杂着斑马哀号与奔腾的杂沓声……

  “阿花……阿花也在里面,快点去救阿花……”突如其来的震撼,让芹诗整个人面色泛青。

  “现在枪声四起,要是我们没头没脑地扑过去,一定会被乱枪射中的。”他强拉住失控的她。

  “我不管,是你说阿花回到草原会安全的,可是你看,现在就有坏人在盗猎,你给我走开,我不想再相信你了。”她挣开他的钳制,准备前去救回阿花。

  “你太无理取闹了。”他用力抱住她,说什么都不想她去送死。“你不要管我,快放开我。”

  “你想死可以,想想你奶奶再说。”他一手勾住她的身子横抱她上车,并吆喝避到一旁的皮梭上车。

  “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芹诗用力往他的手臂咬去,深深的齿痕烙在他的皮肉上,出现鲜红的瘀痕。

  当车子慢慢驶离这块草原时,仍不时传出零星的枪响,而更让两人肝胆俱裂的,还有斑马垂死的嘶呜声……

  “哎呀呀,这丫头在里头哭了一天一夜,会不会把身子给哭坏呀?”神农不时起身朝着芹诗的房间张望。

  “又不是你自己的孙女,你穷紧张个什么劲?”秦可好倒显得四平八稳。

  “你这话说得还真奇怪,难道你不关心自个儿的孙女?”

  “你孙子在外头站了一天一夜,要说可怜他也是很可怜。”她反而觉得站在房间外的人比较令人同情。

  “他是男人,吃点苦是应该的。”神农打从心底佩服芹诗这丫头,竟能让一个做事毛躁的小子变得这般有耐性。

  “我倒是觉得芹诗这丫头被我宠坏了,亏天亮这么有心,愿意替我管教,只是……太难为他了。”她喟叹自己的孙女这么让人伤脑筋。

  “不不不,为难的足芹诗,都是天亮这孩子不好,惹得她难过吃不下饭。”

  “喂,你这老头子,为什么每件事你都爱跟我唱反调,莫名其妙!我上辈子是踩了你的祖坟,要让你这辈子来跟我作对呀!”秦可好真受够了这老头,就不能少讲一句让让她。

  “好了,好了,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就别再吵了,难道嫌这里的麻烦还不够多吗?”神农对她莫可奈何,只好举白旗投降。

  “哼,怪不得天亮跟你不亲,我就说嘛,又不是自个的亲孙子,也难怪疼不到心窝里了。”

  说完,秦可好皱起鼻头白他一眼,便端着一盘自制的三明治走到芹诗房间门口。

  “唉哟,瞧你,整个气色变得多差,来,听奶奶的话,将这些火腿三明治先吃完,再喝下这杯牛奶,好好去睡个觉,别让奶奶看了割心肝好不好?”秦可好把天魉拉到一旁的长板凳上坐下。

  “奶奶,我不饿,不如先给芹诗吃吧,她哭了一整夜,我想她应该比我还累才对。”天魉虚弱地扬起一丝笑意。

  “这丫头常在房间里藏饼干,说不定她早就吃饱喝足在睡大头觉了,只有你这个笨木头,还傻傻地等在这边。”自己的孙女她哪会不了解。

  “唉!希望她能明白这整件事只能说是巧合。”其实盗猎这种事在非洲各地都十分猖獗,防不胜防,而今之计,只能亡羊补牢,抓一个是一个。

  “你说的没错,不要管她,等一下她想通就会出来。”秦可好把三明治拿到天魉嘴边,动之以情。“吃一口嘛,你不想让芹诗那丫头伤心,就不怕我这老太婆难过啊?”

  闻言,天魉只好顺从她,咬了几口三明治。

  此时芹诗的房门悄悄开启,“奶奶,我怎么没有三明治可吃?你为什么先拿给外人吃,我是你孙女耶!”她心里颇不平衡。

  “丫头,你讲话怎么这么刻薄,什么外人不外人?”秦可好当着天魉的面教训她。

  “啊!我说错了,他不是外人,他是陌生人——”芹诗嘟着嘴,闷声说道。

  “你愈说愈不像话.所有的事皮梭都跟奶奶说了,人家是旁观者,说起话来比较公正,况且事情发生至今,人家天亮半个字也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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