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你跑不赢我,你要认输我就跟你去。”以恭也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幸好她说了句让他下台阶的话。
“废话一大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事。”宝嘉努一努嘴,并将跟神朝左后方瞄去,但愿这粗线条的知道她在暗示什么。
以恭不明就里,到底她挤眉弄眼在搞什么名堂呢?他偷偷顺着宝嘉所发出的电波引导下,也往自己的左肩斜瞄过去,嗯,好像真的有人在跟踪他们。
“你以前干间谍的,不然怎会有人跟踪你?”两人放缓脚步,以恭挪近她耳后细嚼耳语。
“你别问那么多了,快,搂紧我的腰。”宝嘉见黑车子已有停下来的迹象,连忙唤着他开始粉墨登场。
“是那个姓沈的吗?”以恭也觉得事有蹊跷。
“叫你搂你就搂,怎么男人也有这么长舌的?”宝嘉已没啥耐心,索性将他的手抓来按在自己的腰际,“我告诉你,你自己要有分寸点。”
“你放心,我会演得我们像是蜜月的情侣。”以恭火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间,果真是水蛇腰,还弧得有曲有线。
两人随即拐进一处海滩,原以为可以摆脱沈驭军的眼线范围,没想到当两人踏进此处海滩时,却发现有人出来阻止两人的进入,并指着告示牌要他们看过后再踏进来。
“等等,这……这是天体营耶!”以恭吞了口口水,什么海滩不好去,跑到天体营海滩上来。
她不在乎地说:“天体营又怎么样,我在欧洲看都看多了,现在我哪管那么多,反正我们也没后路可退。”前有天体,后有猛虎,废话,当然是往天体营前去。
“你……你没搞错啊!天体营是……是要脱光光的。”看似人生经验丰富的以恭,突然间面对这么新鲜大胆的创举,头缩得跟只乌龟一样。
“脱光光就脱光光,不然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可想吗?”宝嘉只怕两人一走出去,车里头不知坐了些什么拿刀拿枪的,那岂不是更惨。
“我……”
“怎么?你的宝贝见不得人,还是……还是怕会跟吸水的海绵一样膨胀起来?”宝嘉终于逮到机会将他一军。
“我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况且……我对我自己有自信得很。”他心想,有什么事比在女人面前炫耀胯下之物来得意气风发?
“有自信那就走啊!还杵在这做什么?你答应过冷嶙他们,我随时有困难你都要帮我的。”此时的宝嘉为了摆脱沈驭军,只好求助于以恭。
“我是会帮你,只是……”他看了整个海滩一回,“只是里面男人太多了。”
“你还说你有自信,怕被比下去吗?”她拿他两句话出来比对,矛盾嘛!
“我说过我不怕那些老外的,我是说……要是他们也看你,那该怎么办?”以恭这句话是活生生被逼供出来的,他不希望有人看她的裸体。
宝嘉差点中暑兼吐沫,他在担心她被别人吃冰淇淋?她实在想多看看他那张羞红半边面的脸,可是黑车子里头好像有人走出来,她实在要先闪人再说。
“放心好了,这里金发洋妞那么多,要是你够细心的话,就帮我挡住春光啊!”她不由他再多思索,一手便先拉起他的手,往更衣室里冲过去。
以恭哀叹地想,可怜的他,想来一身白皙的肤色将要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了。
站在天体营大门口处的,正是沈驭军和赵谦,两人并排站在天体营的外头,看着宝嘉拉着一个男人跑进更衣室,这让沈驭军夹在手中的雪茄颤抖不已,他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力道之猛连雪茄里的烟草也全爆出来。
“主子息怒,他们应该只是还在交往阶段,所以我们还有得是机会。”
赵谦内敛的安慰语气,让沈驭军那张阴沉的脸才有一丝血色。
“我前前后后在她身上下了快三年的工夫,要是还拿不到那颗‘豹芒之光’,那我的心血不全白费了。”沈驭军长吁短叹,对于迟迟得不到宝嘉的青睐,连带的,连一颗十分想要得到手的稀世珍宝也遥遥无期,心里便躁虑起来。
他追宝嘉还是有着另一个目的,他喜爱她的原因,构筑在另一颗难得的钻石上头。
虽说当年汤尚南都是到自己店里买钻石,但有一颗相当罕见的“豹芒之光”,竟然最后被他运用特殊管道给购买到手,或许是他要报复自己与宝嘉之间的苟且行为,才会出此下策,为的就是要给自己一点警讯,让自己知道他已经明了两人的事,凡事最好有个节制,别再让他听到什么让他戴绿帽子的消息。
之后,汤尚南被宝嘉意外杀死这颗钻石也不知去向,但可以确定的是,有九成的可能还在她身上,为了要人财两得,他不得不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于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工具,为的就是要靠女儿的纯真,软化她的心。
“这回汤尚南那臭小子一死,我就不信她还有什么理由来拒绝我,我能给她一切的荣华富贵,她难道一点都不心动吗?”沈驭军遥望着海边的人群,早已没有那份赤子般的稚气与热情。
“会的,这回无论如何我都会让她点头答应,别忘了,她很喜欢咏咏的。”赵谦的样子卑鄙极了,将脑筋动到小孩子身上。
“是啊!要是连咏咏都没办法让她点头答应的话,就别怪我赐她喝罚酒了。”在他沈驭军的字典里,没有“要不到’’这三个字。
“是啊!她也真的太不识相了。”赵谦总是这样应和着他的主子,短小的身材应验了“矮子矮,一肚子拐”的至理名言。
“只是……旁边那男的要怎么处理呢?”沈驭军不得不把以恭也放进考虑范围内。
“他怎会是主子你的对手?主子只要大把大把的钱砸下去,他也只有乖乖闪人的分,主子,这点你不用担心,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赵谦搓着手,呵呵地阴笑着。
“你的这点伎俩,我还真是对你没得挑剔。”沈驭军夸赞道,要不是有这得力助手,他也不会那么快就继承父亲沈长彬的庞大珠宝市场。
“谢谢主子的赞美,我想,你先回饭店陪咏咏小姐好了,他们两个就由我来顾,随时有消息我会通知主子的。”为了更像只哈巴狗,赵谦愈来愈有狗样,差点把脸往沈驭军的裤脚磨蹭去。
“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事成之后就快点回来向我报备。”
赵谦将沈驭军送上车后,自己则猥猥琐琐地躲在一处堆满垃圾的大垃圾桶边抽烟,他那口堆满黑渣的烟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为邪恶。为了主子,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他会让宝嘉乖乖地投向主子的怀抱,至于她身边那个男的,他会让对方吓得屁滚尿流,知难而迟的。
他拿起手机,联络当地的地痞头子,他就不信有钱不能使鬼推磨。
十分钟后,在外头披条浴巾的宝嘉忍不住敲了敲男更衣室的门,这男人脱个衣服怎么也这样拖拖拉拉,到现在还不出来,不会是怕本身条件不如人,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吧?
“你在这干什么,我们可以出去了。”冷不防地,后头有人搭了下她的肩膀。
宝嘉一转过头,顺势往以恭的身上打量去,她本是不该这么盯着一个光裸的男人看的,但她实在很想笑出来,而且是已经笑出来了。
“你到哪去弄这身滑稽的打扮,学原始人吗?”她见到他的肚脐下方贴了张桑叶,不大不小,刚好将他重要部位给盖起来。
“我不管啦!反正我就是没办法突破那层心理障碍,你也一样,给我将重要部位贴起来。”他递给她三张桑叶,不用他说,她应该知道要贴在哪里的。
“拜托,这里是西方,你这样出去会被人家笑的。”她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怪怪,他到哪去找来这种三叶葡萄干标志的桑叶?
“我管他西方、东方,我们是堂堂正正的汉唐民族,起码的庄严要有,谁规定一定要入境随俗,我们这么做已经很全力配合了。”以恭挡在男更衣室外,她要不贴就耗在这等沈驭军他们走好了。
“隋以恭,亏你还是个写言情小说的。”她败给他了,怀疑他是不是在道德重整委员会上班的。
拗不过他的要求,宝嘉只好再回到更衣室内,当她把桑叶贴在重点部位出来后,以恭才嘘了口大气,如虹般的笑容才流泄出来。
“对嘛!这还比较像话。”他解除禁令,才让她得以站在阳光底下与众人拥抱阳光。
两人的打扮颇像玫瑰花车上的卡通人物,特别是这样贴了醒目的标笺后,反倒惹来更多人的侧目。
宝嘉看见以恭对着打量她的老外,一一回瞪回去。还有事没事地将身子挡在她胸前,绝不让一些过于性奔放的老外频频在她身上品头论足。
“你能不能正常点?我快要受不了你了。”她觉得他像个看守所的所长一样,把她看得跟头号死刑犯没两样。
“迈阿密是个犯罪天堂,你这样就像将大把大把钞票亮出来,请人来抢你是一样的,人还是别那么招摇比较好。”他当场就给她上了堂性侵犯防治课程。
“你那么在乎我给人家看啊?别人也是脱光光给你看,你尽情享受这份免费的春宫图片,我不怪你?”宝嘉用以退为进的方式,看看他那么拼死拼活顾她顾那么紧是为何。
“我不会去看别的女人的,你现在就给我闭嘴,别忘了从此刻起我就是你的临时男友,我有权利不让你给别人看。”
宝嘉被他过分的认真表情给愣了愣,他演得也太精湛了,要是没有三两下的演戏细胞,是不可能说得跟爱吃醋的老公一样,事事都要省得正着。
“不让人看就不让人看,不过我先说好,它要是自己飞掉,可别怪我喔!”
就在这时,一阵强劲的海风吹拂过,硬是将宝嘉胸前的两点春光给掀帘见底。
“快用手遮起来!”以恭边喊之余,整个人也扑身贴向她胸前。
两具光溜溜的躯体如跳黏巴达地面对面接触,敏感的器官相碰击,顿时让两人的体温,整整上升有五度左右。
这时,海滩上的人对这对行为举止怪异的东方情侣感到啧啧称奇,有些卫道人士学竖着拇指赞扬以恭对女友保护得这样周详,在场的人不会怀疑两人的身份,除了当他们是恩爱的小情侣外?不做其他的过多思考。
“桑叶掉在地上了耶,要不要我去把它捡起来?”听着他浓重的呼吸声,宝嘉只能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一根一根数着他的毛细孔。”
“你别动,一动就让人家看光光了。”他命令道,心想,怎么捡,一弯下去不就便宜那些金毛的家伙了?
“那……那你把我的胸压得这么紧,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直抱着吧?”宝嘉胸前那饱满尖挺的乳房,就深深地卡在他宽坦的胸肌上,宛若插头插在插座上,电流通得火花劈咱乍响。
“你……你别动,我抱你到那边的椰子树上。”以恭两手朝者她的后臂骨一抱,整个身躯就被他挪到胸前,为了怕些许春光外泄,他还耳提面命地提醒她说:“勾着我的脖子,别左顾右盼。”
看着他紧张成那样,宝嘉渐渐地对于他看待感情的执着有了初步体认,他对爱情的自私与过分占有,让人有种幸福的感觉,她就要男人这样,也许这不是最好,但在她现在此刻的心灵里,却觉得用心来呵护她的人,才是值得考虑的。
起码她认为,在生理和心理的满足感上,他不会让她的肚子饿着,当然也不会让她的精神食粮闹荒受饥。
第六章
以恭将宝嘉抱到一处荫凉的椰树下方,这儿没有人潮,更没一些偷窥的眼神,有的只是和徐微风,椰影婆娑。
“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吧!我宁可出去替你赶走那些讨厌鬼,也不希望看着你在这被人指指点点。”以恭将衣服丢给她,自己也将长裤给套上。
“怎么?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吧!”宝嘉穿上紧身背心,胸前的壮观还是一览无遗。
“这是我自己的因素,你不用管,我警告你,今后我不准你再那么开放,Never!”他像个军队里的剽悍将军,下达重要指令。
“你宁可出去冒着跟沈驭军起冲突的危险,也不愿让我在这里给人盯着看,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室嘉是个聪明的女人,不难看出男人的反常现象。
“我才不会去笨到爱一个麻烦缠身的女人,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你那么多,听好,我只是不想养了那些老外的眼,你不用替我设想太多假设立场。”
真的是这样吗?宝嘉对这话产生极大的质疑。
“可是你别忘了你曾经把手贴在我胸前,要不是我喊了你一声,你的手恐怕酸到麻痛也不会放呢!”她肯定自己的假设,以恭若是对她无动于衷,也不会爽快地答应要当这危险的临时男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女人向来是中规中矩,不会随意轻薄戏谑的。”
宝嘉直觉不对劲,男人哪个不探囊取蜜,哪个不在花丛间留香,他会惧怕女人惧怕成这样子,看来一定另有隐情。
“你也被女人抛弃过?”她相信一定的,像他这样思想还封闭在民国初年的老学究,会有几个女人能忍受他这样的个性?
“别说得那么难听,是个性不合。”他闷闷地道。他哪能在她面前跟她说人财两失,这不被她笑死才怪。
“她是哪点惹到你了,我看你脾气修养应该满好的,你该不会跟我说是你在外头踏另一条船吧?”宝嘉试着激出他潜藏在心里的那座秘密花园。
“不可能,我对感情一向是始终如一,我永远相信旷世不朽的感情只能一男一女搭配,多头马车最后只会让自己被五马分尸,死状凄惨。”他又犯了职业病,把小说里的那种荡气回肠给搬到现实生活。
宝嘉感到他的爱情观好像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青黄阶段,要不然,怎能营造出那么多浪漫浮华的爱情故事?“还是……她跟我一样是抢钱一族?”
这句话正中以恭下怀,当她血淋淋地揭开他的旧疤时,他却像被公开羞辱,内心的不悦如定时炸弹,轰地一声响彻云霄。
“你以为骗光男人的钱很光荣吗?你要的是腰缠万贯的子弟,他们这些败家子拿祖先的财产当然不吭不哼的,而我,却是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血汗钱,你说这种女人还值得人去爱吗?”他恶狠狠地看着宝嘉,她拿他当比喻,那他就拿她来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