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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姻缘 page 2 作者:蔡小雀

  都是一群蠢奴才的疏忽,才会造就今日的心头大患。

  握紧了拳头,他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手上的玉斑指给捏碎了。

  只不过他心头难免有所疑虑与惊骇……那名平空出现并撞破他大事的女子究竟是什

  么身分?真的是妖怪吗?

  他一凛,猛地咬牙摇头,“就算是妖怪、我也得宰了她。”

  雪盈的睫毛轻轻地眨动着,似要醒转过来的模样,坐在她身边的女子不禁低低欢呼

  了一声,“醒了,醒了,大哥,她快醒过来了。”

  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闻声走进了卧房,沉声打断妹妹的大呼小叫,“醒是还没醒,

  不过我看她就快要被你的大嗓门给吵醒了。”

  雪盈这下子真的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她抬眼看着这一切,突然有种晕眩、不真实的

  感觉。

  “这是哪里?”陡然间身上的痈楚又紧紧抓住了她,雪盈微蹙了下眉头,轻喘了一

  口气,“噢──”

  “很痛吗?哥,你快点去端药进来,大夫不是交代了,叫她醒过来马上吃药?”那

  名年轻女子扬声喊道,声音清脆如银铃。

  雪盈这才凝神看向面前的女孩儿,大而有神的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嫣红的小嘴正

  一张一阖地喷呼着,配合着那不时搬拧的俏鼻头,显得表情多多。

  这女孩大概比自己小上几岁,不过是十七、八岁大吧,那女子察觉到雪盈的眸光,

  望着她咧嘴一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很痛吗?”

  “还好,”虽然她一张脸蛋都疼白了,但是雪盈还是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来。“对了,

  不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来到这儿的呢?是你救了我吗?”

  “你现在人在大理,根据咱们大理守防的士兵说,你浑身是血的昏倒在他们面前,

  那幅情景可真是吓人极了,一个俏生生的人儿就这样……”她眨眨眼,惊觉自己愈扯愈

  远,不禁不好意思地一笑,“真抱歉,我就是这副德行,说话总是东边搭西边的胡扯一

  通。对了,你再问我一次刚刚的问题,我有点忘记你诅过什么了。”

  雪盈看着面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姑娘,立刻对她产生好感。她微微一笑,“请问我现

  在在什么地方呢?”

  “你现在在我家,是我哥哥把你救回来的。我哥是驻守大理边境、隶属于司空大人

  麾下的保防官,他今天到边境巡城的时候,发现你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身

  旁还围了一堆士兵,大伙儿七嘴八舌的,就是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所以他就把你给救回

  来啦!”那女子微微一顿,继而清清脆脆地嚷道:“你为什么会受伤的呀?你不是咱们

  大理人,那么你是大宋子民吗?”

  雪盈咽了口口水,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大理人?你还知道了些什

  么?”

  “我知道什么?”那姑娘转转眼珠子,歉然地笑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吗?如果我

  知道的话,就不用问你啦!”

  雪盈一怔,随即笑了,“说得是,我真是傻瓜。”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我总不能叫你‘喂’吧?”

  “我姓博,叫溥雪盈,霜雪盈然的雪盈。”她友善地问道:“你呢?”

  “我叫钟碧草,我哥叫钟勤。”碧草嫣然一笑,大眼睛黑不溜丢地瞅着她,“对了,

  我知道你不是大理人,那是因为你说话没有咱们大理的腔调,可我也不知道你是打哪儿

  来的,哥哥说你自大宋的方向而来,那么你是大宋朝的子民吗?可是你身上的衣裳看起

  来并不像是大宋服饰呀!我从来没看过这种衣裳,既不像苗服,又不像夷服──”

  雪盈连忙打断她的推测,重重地点头,“我是大宋朝的子民,其的。”

  “应该’可以算是吧?事实上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件事。

  只怕真把自己的来历说清楚,这个小女孩会被吓得当场昏倒。

  “那你这身衣裳……你又怎么会来到大理?”碧草有一肚子的疑问。

  “药来了。”钟勤端着热腾腾的药碗进来,看模样是刚刚才煎好的。

  “对对,要光吃药。”碧草小心地扶起雪盈,接过碗来,“我喂你。”

  雪盈忍着身上的痛,微笑道:“我自己来就好了,这样打扰你们已经是很不应该了,

  怎么还好意思麻烦你呢?”

  钟勤凝视着面前憔悴苍白、却依旧清雅动人的女子,素来宏亮的嗓门也不由自主地

  变得轻柔起来,“姑娘,你就不用客气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谈什么打不打扰的呢?快

  快吃药吧!”

  “是呀,是呀!”碧草笑眯眯地,“来,喝。”

  雪盈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顺从地就着碧草的手啜饮着苦苦的药汁。

  “姑娘,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告訢我们,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钟勤问道。

  雪盈咽下最后一口药,苦笑着,“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没谢谢钟先……呃,钟公子

  的救命大恩……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才好。”

  钟勤有点脸红心跳,他连忙挥着手,“不不,这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姑娘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但若不是钟公子救我,我这条命恐怕早就丢了。”雪盈挣扎着要下床。

  钟勤手足无措,涨红了脸,“不不,不用了,你身子要紧。碧草,快阻止这位姑

  娘。”

  碧草笑着挡住雪盈,真心诚意地说道:“傅姊姊,你这样才真的教我们不知该如何

  是好了。请不要那么客气,人家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就把我们当作你的

  朋友,甭和我们这么客气了吧!”

  雪盈眼底闪着深刻的感动,泪雾忍不住袭上了眼眶,“你们真好。”

  没想到在陷入绝境之际,还能够遇到这么好的人……也许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

  吧?

  看来她平常的日行一善还是有用的,老天总算垂怜她了。

  碧草看着清秀尔雅的她,愈看就愈欣赏、愈喜爱,“你家住在哪儿?要不要我护送

  你回去呀?如果有什么困难请千万要说,我一定两助插刀,帮忙到底。”

  “谢谢你,不过──”雪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想我的忙是没人帮得了的。”

  “你是到大理来投亲的吗?”钟勤插嘴。

  雪盈咬着历,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阴错阳差地到了大理。”

  “你这一身伤是从哪里来的?你不回大宋了吗?”碧草也有许多问题要问她。

  雪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她不能说啊!天知道她能说什么!现在情况复杂、难关重重,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十

  分清楚。

  “我……我是不小心从山崖上掉了下来!这才到大理的,”她决定瞒着他们,“这

  一身的伤就是摔出来的。”

  “原来如此。”碧草点头。

  钟勤却面带疑惑地看着她。方才大夫来诊治时,他就已经看到她肩头有一道被刀刃

  划过的伤口,那么又怎会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呢?

  若说那一身的擦伤和颈间被树枝划破的伤痕是摔跌所致,那么他还相信,可是那肩

  头的伤势绝对是兵刃所伤,错不了的。

  他是个习武之人,绝不会看走眼。

  还有,她怎么会穿着那一身奇奇怪怪的衣裳呢?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迷惑与好奇。

  “姑娘,但是你肩头上的伤确是利刃所致,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直接问道。

  雪盈脸色仓皇,紧捂住里上层层布条的肩头。“你……你怎么会知道……”

  “不,姑娘请千万不要误会,你的伤是大夫包扎的,我只是在不经意间瞧见伤口像

  是利刃划过的,所以忍不住就这么问了。”他连忙解释,都有些汗涔涔了。

  看见他紧张成这样,雪莹忍不住噗哧一笑,“别这么紧张,我没有怪你什么,只

  是……这件事实在太复杂了。”

  钟勤松了一口气,却是不了解她的话意,“复杂?”

  “究竟是谁那么狠心拿把刀割你呢?”碧草愤慨极了,打抱不平地问道。

  “我可不可以……不说?”雪盈叹了口气,乞求地看着他们,“你们可不可以……

  别问呢?”

  虽然她急于找寻回家的方法,但是也不能够这么一清二楚地跟人坦白,只怕她话说

  到一半,就被人当作妖言惑众给推出去砍了呢!

  老天爷,这只是一场梦吧?求求你让我快快醒来好吗?雪盈在心中默涛。

  钟勤眉头一皱,宜觉想问为什么,但是被碧草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难道没有看到傅姊姊有难言之隐吗?”她真想重重地槌这个呆头呆脑的哥哥一

  拳。

  虽然她不明白雪盈的苦衷是什么,但是她对雪盈却可说是一见如故,有种说不出的

  熟识和好感,碧草是怎么也不愿意看到她那么为难勉强了。

  雪盈心底感激极了,由衷地握住她的手,“钟……钟姑娘,真是谢谢你。”

  “叫我碧草吧!我叫你傅姊姊,这不是简单多了吗?”她甜甜一笑。

  雪盈也笑了,“嗯,的确。”

  锤勤有些看呆了,他好半晌才摇摇头,“呃,好吧,既然如此,那么传姑娘就好好

  地在寒舍歇息,等伤养好了以后再说。”

  “多谢钟公子,只是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这么久?”

  “瞧,你又来了。”碧草叹了口气,“方才我跟你说了一大堆‘在家靠父母、出外

  靠朋友’的道理,可见得都是白说了。”

  雪盈忍不住微笑开来。

  这时代怎么会有这样可爱又亲切的小女子呢?和她相识,该是怎样的一种特殊缘分

  呀?

  她定定地看着碧草一下子吃喝钟公子去瑞荼,一下子吆喝小丫头去熬鸡汤,忙得不

  得了,却还能抽个空跟她扮鬼脸,取笑那个哥哥端个茶都能把茶洒了。

  雪盈啼笑皆非,被她搞怪的动作逗乐了。

  虽说前途茫茫,但至少此刻待在这儿是安全的……雪盈低喟了一声,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

  第二章

  雪盈的外伤虽然重,但幸好都是一些皮肉之伤,并没有伤及内腑,因此在经过碧草的细心调养之后,慢慢的,她也能下床走动了。

  这一天,初夏的微风轻拂,是这么地舒爽,温柔得像是要抚平尘世间所有的忧郁苦闷。

  雪盈穿着碧草借给她的‘古装’,浑身不自在地逛着钟宅的花园。

  她自己的衬衫和长裙已经脏破得不能清洗,碧草早早就将那些衣服给丢了,只是对于那样奇形怪状的衣服,碧草还是忍不住问起她──“我是没去过大宋啦,但是我知道

  大宋和咱们大理的服饰是差不多的呀!你身上的衣裳到底是什么?你自个儿做的吗?”

  望着碧草好奇的神色,雪盈怎么能告诉她,那套衣服是‘佐丹奴’的?

  只怕她说破了嘴也说不清楚的。

  雪盈只能笑着打哈哈,“是我自个儿做着好玩的,式样很怪吧?哈哈,哈哈哈……”

  碧草却是佩服得不得了地看着她。

  雪盈拉着过长的裙摆和水抽,再摸摸头上盘成髻、还别上珠钗的发丝,忍不住大大叹了口气。

  她变成古代人了。

  虽然平常看着电视上古装打扮的女子都好生羡慕,觉得那种衣服穿起来好有气质,

  但是没想到自己实际穿来,却是碍手碍脚的。

  飘逸的味道是有了,但是却让她浑身不自在,就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随时抓着裙

  摆,要不然铁定会摔成脑震荡。

  “傅姊姊!”碧草不知道打从哪儿跳出来,正一脸开心地望着她。

  “嗨,碧草。”

  “嗨?是什么意思?”碧草眨眨大眼睛。

  “呃──”雪盈敲敲头,她得小心自己的语调言辞才对。“没什么意思……咦?你

  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们钟家就这么点大,去你房间找不到就知道你到这儿来了。”碧草笑晏晏地解

  释道,“身子好些了吗?”

  “谢谢你,好很多了。”

  “如果有什么想吃的还是想喝的,千万要记得告诉我,我好让人帮你预备,好不

  好?”碧草拉着她的手笑道。

  雪盈望着她真挚的模样,心里感动得要命。

  虽然刚到大理不久,虽然接触到的都是钟宅的人,但是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大理

  国十分的淳朴,人人脸上都随时充满着笑意。

  这该是个怎样歌舞升平的太平国度呀?

  在大理,就连呼吸喘气都觉得轻松许多……不过话说回来,古代的空气真的最好得

  没话说,比起一九九八的台北呀!真是有天壤之别。

  如果不是情形太过怪异兼乱七八糟,她还其想一辈子在这里住下。

  “碧草,我真是羡慕你。”她突然大叹。

  “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来?”碧草有些讶异,“你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生活在这么美好的地方啊!”

  碧草误会了,她同情地看着雪盈,“你住在中原的时候过得很不好吗?还是中原规矩太多,你觉得喘不过气来呢?”

  雪盈笑了,她耸耸肩,“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大理真的很美。你看,地灵人杰,

  就连你这样一个小女孩都这么的娇消可爱、天真无邪,我真是羡慕。”

  碧草脸红了起来,不过她随即一睑促狭地说:“你不用羡慕我,反倒该是我羡慕你才对,你这么温柔美丽,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我哥就说了,叫我多跟你学学。”

  雪盈张大眼睛,有些错愕,“我?”

  温柔美丽?说话轻声细语?一定是穿了古装的关系,在台北,可从来没有人诅过她温柔美丽、轻声细语咧!

  “我猜我哥是喜欢上你了。”碧草笑嘻嘻地丢下这么一句话。

  雪盈差点摔倒在地上。“你……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呀?”

  他们才见几次面哪?再说她现在对男人可真是退避三舍、不敢恭维,从她前任男朋友的经验得知,男人根本是善变的动物,千千万万不能相倍,寒暄打招呼可以,想进一步?免了。

  “怎么?你不喜欢我哥吗?”

  “碧草,你说这些话只会搞得我头晕脑胀的,”她好笑地摇头,“这种话可不可以请你以后别提了?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正所谓‘不可倍之女子,勿以私情媒之,使人托以宗嗣’。”

  “那是什么意思?”碧草听得一愣一愣的。

  “意思就是当媒人乱点鸳鸯谱是件傻事儿,奉劝人家千万别揽这种结婚生子的事来自找麻烦。”她轻点碧草的鼻头,“知道吗?”

  “哇,你好有学问喔!”碧草简直对她崇拜到极点了,眼睛里闪着尊敬的光芒。

  她差点笑了出来,拍拍碧草的手说道:“谢谢,你还是头一个说我有学问的人,我看我得打块匾显感谢你才对,上头题着‘日行一善,惠我艮多’。”

  碧草怔了怔,惊喜地叫道:“傅姊姊,你也会说笑呀?其是看不出来。”

  雪盈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我当然也会说笑,怎么?你真的把我看做是那种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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