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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男子追情记 page 9 作者:陈美琳

  别这样,会有闲话的。”方沁白道。

  “闲话?”

  她点点头。

  “你对我特别照顾的话,别人就会开始怀疑猜测,会被说成什么关系就很难说了。我本来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帮忙其他前辈做些杂事也是应该的,而且并不累啊!真的,我做得很得心应手。”

  “一直打杂可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风允文对她说。

  “没关系。。”方沁白勉强笑了笑。“反正我也不晓得自己还能在北部待多久,就算真的学会什么东西,说不定根本没机会用了。过一天是一天,我现在就是这种想法,你说像以前一样当做不认识我,这么在来我们的‘秘密’才能保持下去。

  风允文还来不及说话,走廊转角处走过来一群结伴上洗手间的女人。方沁白眼尖,对风允文行了个礼便抱着通知书匆匆走开,风允文则盯着她的背影瞧,直到那群女人走过来红着脸和他打招呼,他才勉强回以笑容,并且快步离开。

  “待会带你去找房子,”当天晚上风允文很难得地回家享用方沁白准备的晚餐,并在用餐完毕后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正在收拾碗筷的方沁白停下动作,她并未预期会听见这么句话,表情非常讶异。

  风允文无视于她的讶异继续道:

  “这两天把一大半事情推给雷豹处理,比较空闲,就趁这个机会去看些出租的房间,找一间你合意的。然后,我想你应该和你父亲再做沟通,再怎么说你也是他亲生的,他绝不会故意为你安排一椿不幸的婚姻才对。”

  方沁白搁下收拾碗筷的工作又坐回椅子上。

  “你——又要赶我走了?”她幽幽地问。

  “不是这样——”

  “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吗?因为我跟你说了那些活?”

  “也不完全是。”风允文喝着咖啡。“只不过——一直待在我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应该为自己往后的生活打算。”

  方沁白低着头。

  “我懂了,等我收拾好碗盘就去整理行李——”

  “用不着这么急,住的地方都还没着落呢!”

  “急的人是你吧?”方沁白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碗盘餐具往厨房走。

  风允文又喝了口咖啡,迟疑了半晌,也站走不进厨房。

  方沁白背对着他在洗碗,风允文在她后站了好一会儿,抓住她的肩让她转过身来。

  “怎么了?有什么好哭的?”

  方沁白掀起围裙抹了抹脸颊。

  “是水珠,洗碗时溅到脸上了。”

  水珠吗?那么肩膀的耸动和抽泣声又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他只能这么说。

  “你要我走我就会走,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方沁白低着头回答。

  风允文叹息。

  “你这么说就是在生我的气。”

  “我根本就没有生气的权利。”

  “喂——”

  “我会走的,待会马上就去找房子,一找到就搬。你到客厅去好吗?好让我快点把碗盘洗一洗,擦擦桌子,然后一块儿出去看房子。

  她又转过身去用水冲洗满是洗洁精的碗筷,而除了碗盘的铿锵和水流的声音,厨房里可以说没有其他的声响了。

  这样的情况可不是风允文乐于见到的,瞧她那副委屈到了极点却又佯装坚强的无所谓模样,真令他觉得生气。

  要她离开是替她着想啊!不忍心让她早早出门晚晚回家,不希望她在公司里因身分特殊被人排挤。没听过纸包不住火吗?事情迟早会曝光的,到那个时候,公司上下都知道他们住在一块儿,她会好过吗?

  考虑了一整天才做的决定,硬被她说成如此不堪,他这是做什么?没事找事跟自己过不去吗?她为什么就不能试着体会一下他的心意?

  他叹气,又开口道:

  “你听我说好不好?我——”

  “我说过洗好碗马上出去看房子,你究竟还有什么话要说?”

  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她的工作,风允文则再也无法忍受她那种似乎已无动于衷的态度起措辞。他喊她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一个大步向前伸手关掉了水龙头。

  由于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受到惊吓的方沁白猛地回头撞上了风允文的胸,手中的一个白瓷盘滑离她的手,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的碎片。

  第七章

  “盘子打破了—一”

  “别理它。”风允文拉着她回到客厅,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回沙发上。“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不要嘴巴说没事,脸上却是另外一种表情。”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我是什么表情与你有何相关?”方沁白站来;脱下围裙转身往房间走。

  “不许走,我话还没说完呢!”他喊,她没听见似的,开了房间的门就要进去。

  “我说了不许走。”风允文几个大步上前拉住了她。“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你以为我厌倦了你住在这里,所以才要你找房子去?我说过不是这样,你能不能坐下来好好听我说,别这么自以为是地判我有罪?”

  “没有必要对我解释什么,这里是你的地方,而且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风允文既生气又无可奈何,略嫌粗暴地抓住她,让她向后转。

  “瞧,你就是这种态度,明明又生气又伤心,眼泪都掉出来了,还……”他忽然不再说话,盯着她垂泪的双眼看了良久,直到面前的她发出几声啜泣。“我的天,你哭了?”他喊,语气放缓了,表情也立即软化。“喂!别这样,我是凶了点,但……我只是急,并不是真的想骂你,你别哭了好不好?拜托!”

  “你这样子只会让我拼命掉眼泪。”方沁白哽咽着,风允文一瞧,泪珠子果然是沿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

  “那么我该怎么做?”他手足无措了,不记得什么时候一个女人的眼泪会让他像个傻子似的坐立难安。“怎么做才能赌住你那流个不停的眼泪?”

  “我很少哭的。”方沁白哑声道。

  “我不相信。”风允文喃喃说,继而叹气道:“那么你就别哭了,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对不起。”她真的拭去泪水。“我太没用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在意别人的眼光。其实你讨不讨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我,让人讨厌了难道就活不下去了?”

  “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那样的话了?”风允文又冒火了,这女人还真有本事,一拐着弯说话就能惹他生气。

  “你是没说过那样的话,但是也表现得够明显了。”方沁白已经不再流泪,脸上又回复了她一贯有点可怜却又带着坚毅的表情。“虽然是让我住进来了,可是一下班就避着我,要嘛就不回来,再不然就是回来了马上逃出去。煮东西没有人吃,说话也没人理,做什么都得到不理不睬的回应,我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迟钝得连自己讨人厌了都不知道?”

  听完她说的话,风允文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许久才回过神来。

  “老天爷未免给了女人太多想像力了吧?”他喃喃道。“为什么说不朝另一个方向想呢?讨厌一个人是可以不着痕迹地避开,那么如果是喜欢呢?有什么方法可以压抑对一个人日增的情感?”他点头。  “当然有,就是把住在一块儿的两个人拆开来搁在两个地方,让距离和空间发挥一点阻隔冷却的作用。我觉得我能坚持这么做很了不起,因为你根本一点危机自觉都没有。现在我想请问你,白小姐,对于我那超凡的自我克制能力,你所表现出不的应该是感激呢?还是委屈和气愤?”

  方沁白眨眨眼,盯着他看了许久,又眨眨眼。然后撇过头去。

  “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她道。啊!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呢”他一定是开玩笑的,那些话绝对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意思。

  风允文盯着她看。

  “你真是令我生气啊!白小姐。你以为我喜欢把这种事搬上台面不说吗?要不是你一直闹个不停——”

  “因为我闹,所以你就胡乱说些话来哄我?”

  风允文耸起眉毛,眼露凶光。

  “你这家伙到底把人家的心意当成什么?这种事是可以拿来胡乱说的吗?”

  看着他清秀俊逸的脸,方沁白脸红地低下头。

  “那么——真的是那个意思吗?”

  风允文无奈地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呢?我记得你很讨厌我,因为我把你当成女人,还——”

  “够了,别提过去那些无聊的事情。”风允文不耐地打断她。

  “是啊!发生在我们之间的净是些无聊的事,所以我才不明白你为什么——为什么会……”

  “为什么会喜欢你是不是?”动不动就脸红,像一个已达适婚年龄的女人吗?

  这么一想,风允文不由露出微笑。“其实也不见得全像你所说的,我们之间还是有些‘不无聊’的事可供回味啊!”

  “能不能举个例子?”目前不太方便。

  “哦?”方沁白蹙眉。“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想,你一向都是那样吧!睡得很沉,而且一旦睡着了就不容易醒过来,是不是?”风允文笑着问。

  “为什么忽然问这种问题?”方沁白两道眉毛耸得更高。“好奇怪。”

  风允文哈哈大笑,接着给了她颇为深情的一个眼神。

  “知道我不能和你在一块儿住的原因,那么,找房子的事可以开始了吧?”他说。

  本以为这回一定可以获得共识,没想到人家依然不高兴,眼睛里满是幽怨,一张嘴也嘟老高。

  风允文叹息。

  “又怎么了?事情原委不都已以说清楚了吗?”

  “为什么我们非得分开住?”方沁白纳闷问。“你自己说喜欢我的不是吗?而我……我对你……”她红着脸清了清喉咙。“既然我们两情相悦,有什么道理不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现在已以不是把礼谷名节视为第二生命的时代了。”

  “两情想悦吗?真是个大惊喜。”风允文笑着看她,欣赏她羞怯时忽然美丽数倍的脸蛋。“不是说过了?要你搬出去住是因为对自己的自制力缺乏信心,每天回到家说看见你半裸身子走来走去的——”

  “什么半裸着身子?”方沁白大喊为自己辩白。“我穿着背心和牛仔短裤。”

  “那样说够教我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了。”

  “骗人。”方沁白又脸红。

  “男人在这方面的自我克制能力很难说,有时候再怎么撩拨依然是稳若磐石,有时候却薄得跟纸一样,随时都会崩裂,程度的差异完全视对象而定。”他扯动嘴角看着她。“而你,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有毁坏我所有自制力的本事。”

  这样的一番话,也许只有像她这般幸运的女人才能听见吧!方沁白这么想,感觉心里甜蜜蜜的,好像在做梦一样。

  对于自己的长相她一向有自知之明,不丑,但也绝对不美丽,不可爱、不娇媚、不特殊,她就是平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不同,他是那种就算站在一百个之中也会牢牢抓住你目光的显眼角色。初见他时觉得他清丽如女星,真正认识了他以后,却心系他无可怀疑的男性魅力。为此她还曾懊恼不已呢!几曾想过今日会听听见这么一番话,把美梦幻化成真?

  太过幸福了总不免让人产生怀疑,尤其是方沁白这样缺乏自信的人更是如此。

  她搞不懂他怎么会喜欢她,公司上上下下有那么多未婚的女性职员,其中也不乏姿色顶尖、仪表雍容的娇俏佳丽,眼前这位貌似潘安的家伙为什么会在鹤群里挑中一只鸡?

  她百变的表情全看进风允文眼底,对于她脑袋上方漂浮的无娄问号,他除了叹气还能怎么样?

  “还在怀疑?”他苦笑。“我就真的这么不值得信任?”

  “不是这样……”方沁白摇摇头,神情有些茫然无助。

  话没说完,人已被拥入风允文双臂之中。

  “来吧!我想我可以扫除你的疑惑,增加你的信心。”他微笑。“不过你也得帮我,帮我找出可以尽情和你温存又不致让我流鼻血的方法”。望着她愕然的神情和发红的肌肤,风允文的头缓缓靠向她。

  吻她的滋味有如醇酒一般好,好得令他轻尝之后更想畅饮。唇轻轻相贴又分开,风允文帮觉不足,正欲好好吻她个够,大门“碰”地一声被踢开,门外站的是抱着小婴儿的司徒青鹰。

  风允文神情愕然地瞪着门口的司徒青鹰,整.整十秒之后才把头转回来。

  “为什么不锁门?”他咬牙切齿。

  “最后进门的是你。”方沁白提醒他。

  “为这种事责备小姐太没良心了。”司徒青鹰在一旁插嘴,换来了风允文一个白眼。

  “对不起。”风允文轻声对方沁白说,并低下头在她鼻尖印上一个吻,完全不把司徒青鹰放在眼里的样子,令方沁白既窝心又羞怯,头几乎低到了胸前。

  风允文让她坐在沙发上,转头凶恶且不耐地看着司徒青鹰。

  “岚若是怎么回事?居然让你抱着小婴儿四处跑。”他知道自己语气不佳,但怪得了他吗?那么棒的事被这个冒失鬼给打断了,他甚至还没有时间好好地亲吻她,这种事任谁碰上了都会一肚了火。

  可惜司徒青鹰看不见风允文的怒气,他所有的注意力几乎全都在他宝贝女儿身上。

  “岚若在洗澡。”他解释了女儿为何会在他手的手中。“小苇萍刚刚对我笑了,她认得我是她爸爸,这太了不起了,所以我赶快抱她下楼让你和雷豹瞧瞧,啊——我已经拨过电话让他过来你这儿——”司徒青鹰看了坐在沙了上的方沁白,深觉不妙。

  果然,风允文开始咒骂,站起来在客厅里走过来走过去。

  “真该死了,为什么要在我这儿‘集合’?要看小苇萍我和雷豹可以过去。”

  “你说这是什么话?苇萍笑了,我迫不及待——”

  “这个年纪的婴儿是不会笑的。”风允文咬牙道。

  “岚若也这么说,但是她刚才真的对我笑了!”

  “那只是脸颊抽筋。”

  司徒青鹰神情一变。

  “你好大胆,风允文,居然敢污蔑我女儿。”

  “什么污蔑?你的神经病在小苇萍出世以后显然更严重了。”

  情势有点接近剑拔弩张,方沁白颇为担忧,忍不住站起来拉住风允文。

  “你怎么可以对总裁这么没有礼貌?他是我们的上司啊?”

  “已经不是上班时间了。”

  “上班时间你对我也一样没有礼貌。”

  风允文好想踢他出去,如果不是那家伙手中抱着小婴儿,也许他的脚早巳不听使唤自行动作了。

  “你先回楼上去行不行?待会我上去找你。”最后他这么对司徒青鹰说,对方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居然劈头问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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