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得归功于柳子絮,是他的微笑和包容持续了这段情感,让他孤独的人生有了些许色彩,所以萧聿无法下在乎,他实在不愿意失去这唯一的朋友。
"少主不到大厅去么?"
萧福的声音忽然传人他耳中,萧聿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闪了神。
"你刚刚说了什么?"于是他问。
"我说少主您不到大厅去么? ""在这之前呢?""之前?"萧福想了想道:"回少主的话, 我说老爷和夫人回庄了。"第九章燕悔又坐在凉亨里吹风,看着池塘里悠游的鱼,她的心暂得到了静。
啊!什么都不去想的感觉真好,池子里的鱼是否也如此呢?燕悔正想着,有件袍子在这时侯披上了她的肩,她一回头,对上了小翠那双怜惜的眼睛。
"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呢? 这种天气还坐在这儿,受寒可怎么办?""小翠姐。"燕悔站了起来,扶着大腹便便的小翠坐下。
"我很好,山上比这里冷多了,倒是你,不好好休息行么?"小翠笑了。
"傻孩子,我是怀孕又不是病了,休息什么?"她说。
"很辛苦吧?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得干活,不如这样吧,小翠姐,你的事我来替你做。""胡说什么?"小翠笑着瞪了她一眼。"你现在可是咱们少主的贵客,我怎么能让你替我干活呢?""我才不是什么贵客。"燕悔喃喃道。
"怎么了?忽然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小翠蹙眉问。
燕悔摇头,并挤出一点笑容。
"没什么,只是……只是想起了爷爷。""那个把你带到山上去住了三年的人么?""嗯。""别担心,少主一定会替你把他找回来的。
燕悔沉默,她很清楚萧聿对爷爷是何观感,也早就不指望他替她找回爷爷了。
"对了。"燕悔将话题拉开:"昨天庄里好像闹哄哄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什么?少主没告诉你么?"小翠听了她的话颇为诧异。
"是老爷和夫人回来了,我来冷鹰山庄也有段时日了,这还是第一次见着他们呢。听说老庄主和夫人喜欢云游四海,三年五载都不见得回庄里一趟。""是这样埃"为什么萧大哥没有跟她提起呢? 燕悔不解,她也应该去跟老爷夫人问个安不是么?"昨儿个用膳时不见你跟柳公子,我也觉得奇怪,后来听我家相公说你好像不太舒服,在房里歇着,所以这会儿我才了空来瞧瞧你。"小翠说着,担忧地看着她。"你——还好吧?悔儿。""我?我很好埃"想起自己那难以对人言的"不适",燕悔有些脸红,萧大哥实在不该将这种事四处对人说的。
"是么? 那就好。"虽是这么说,但小翠脸上依旧写着担心。"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悔儿。"她道。
"什么事?"
"这……如果我说错了,你可得原谅我。"燕悔闻言一笑。
"你是怎么了?小翠姐,我们之间还用得着客套么?""既然如此,那——"小翠面有难色,但终究还是深吸了口气道:"你老实告诉我,悔儿,你已经是少主的人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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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是少主的人了是不是?这话教燕悔愣住了,老实说她并不了解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听起来有些暖昧,但却又那么模糊。
当然,这段日子以来她也想过自己和萧大哥之间的关系,但因为一直没有人可以询问,而这事似乎也不是可以随便和人讨论的,所以她心中始终存有疑惑。
这或许就是个机会了,除了小翠姐,还有谁可以为她解惑呢?"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小翠姐。"小翠点点头。
"我已经是少主的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燕悔问。
"咦?"没有料到是这样的问题,小翠有些不知所措。"这个……你不知道么?"燕悔摇头。
"不是很清楚。"她说。
小翠一听,皱起了眉,双颊也有些泛红。
"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极为烦恼追:"这种事情……少主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燕梅想了想"他倒是说过'你是我的'这样的话。""那……他做过什么么?"燕悔的脸红透了。
小翠见了,叹息道:
"我想他什么都做了吧? "为了进一步确定,她还压低了声音问:"你觉得痛么?""嗯。"燕悔根本不敢抬头。
"唉!这么说来是八九不离十了。"小翠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该怎么对燕悔说明。
"我——算是萧大哥的人了么?"燕悔问。
"是啊!"小翠又是叹息。
燕悔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问。
"我算是萧大哥的人,那么他呢?他算不算是我的人?""悔儿!"小翠脸上是心疼的表情。 "你听我说,我们女人应该从一而终,但是男人——男人是可以有很多女人的,他们可以三妻四妾享尽齐人之福, 而我们也只能由着他们去,你明白么?"燕悔无语,她虽然不是很清楚小翠姐所说的,但也隐约知道了萧大哥并不属于她; 他虽有了她,但还可以有其他更多更多的女人。
小翠有点想哭,因为燕悔好像在这一刹那长大了,她的表情好落寞、好无助,她忍不住将这半大不小的孩子拥入怀里轻拍着。
"没关系的,悔儿,少主是个负责任的人,他会好好照顾你的,而且庄里还有我,所以你用不着害怕,知道么?"小翠说。
"那……我的小宝宝也可以留下来么?"燕悔这句话简直就像平地闷雷,吓得小翠脸都白了!"你——悔儿!你肚子里有少主的骨肉了么?"她错愕地问。
"我不知道。"燕悔抬起头看着小翠。"但是萧大哥说这么做的话,很可能会有孩子。 ""是有可能。""我……"燕悔的表情又黯了下来。"小翠姐,其实…我并不想留在这里,我情愿回山上和爷爷一块儿生活。""你在胡说什么? 少主不会让你离开的。"小翠蹙眉低嚷。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悔儿?"燕悔抓住小翠的手。
"怎么做才可以不怀宝宝呢?你教教我好不好?小翠姐。"她要求道。
"怎么?你不想怀少主的孩子么?"小翠又皱起眉。
燕悔听了,拼命点头。
"我想, 我很想有小宝宝的,但是……"她白净的小脸染上哀伤。"有小宝宝的话我就走不了了,我不能丢下孩子不管,我不愿意像我娘……""那就别走,别走不就成了么?"小翠疼惜地拥紧她。
"可是我想爷爷,我好想爷爷呵!"燕悔缩在小翠怀里哽咽地低语。
她虽然也想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家人,然而这愿望却有如遥挂天际的星辰,她再怎么伸长了手也碰触不到。
当天晚上,燕悔又被独自留在房里。虽然她向萧聿提起过要向他父母问安,却被他一句"不需要"给断然拒绝了。忽然间,燕悔明白了一切,不让她到前厅用膳是刻意的,并非真是体恤她身子不适。
有人为她送来晚膳,丰盛的莱肴摆满了桌子,鸡鸭鱼肉样样不缺,全都是她不曾吃过、甚至见过的东西,然而燕悔却没有食欲,仅仅喝了些汤,吃了点青菜就停下了。
燕悔想起在山上的日子,虽然经常只有两盘野菜加上一点腌肉,她和爷爷却总是吃得津津有味。家人就是最好的佐料,他们让东西吃起来更可口。
燕悔话出一丝浅笑,她在回忆着和爷爷生活的点点滴滴。爷爷杀了老虎,他们腌肉腌到浑身酸痛; 到小溪里抓鱼,她却掉进水里弄得满身湿,是爷爷伸手把她捞了起来……她在温睡的回忆中睡去,梦里出现一双熟悉的眼眸,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是何时何处。那双眼睛邪佞地盯着她,扬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又狂妄胜天。
"何不到我身边来呢?天女。"
"我想要的东西迟早都会属于我, 你也不例外。"那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狂笑着离去。
燕悔倏地睁开眼睛,淌着冷汗,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梦见这个男人了,但她依然看不清他的长相,除了那双眼睛。
她怕他,毫无理由的。燕悔俱怕一个只在梦中出现的男人,然而现在还有更可怕的,她明明已经醒了,那双眼睛却仍在她面前。
燕悔倒抽了口气,而当那人伸手碰触她的肩,她发出惊惶的尖叫。
"该死!你是怎么了?"萧聿咬牙低嚷,显然被燕悔剧烈的反应结吓了一跳。
"你——"惊魂未定的燕悔抚着胸喘息,好半晌才将现实与梦境区隔开来。"萧大哥?"她似要确定般问道。
"不是我是谁?"萧聿蹙眉。"听说送过来的膳食几乎原封末动,这是怎么回事?"燕悔盯着他看,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眼睛,眼前这个人竟和梦中男子如此相似! 她梦见的人是他吗?这么像,却又似乎有什么地不同,燕悔相当疑惑不解。
"你听见我的话没有?"受到忽视的萧聿不说地问,这丫头究竟透过他在看谁?这么呆愣愣的。
"好像,真的好像……"燕悔喃喃道。怒意更高的萧聿于是抓着她的肩摇晃。
"你究竟是醒了没醒?"
不耐的咆哮声唤回了燕悔的注意力,她眨眨眼,又问道:"萧大哥?'"没错,就是我!"萧聿咬牙道,"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不吃东西?"燕悔又眨眼。
"我吃了,只不过吃得不多。"她答。
"丫环说饭菜动都没动过。""我真的吃了。"萧聿盯着她,半晌后又开口:"刚才是怎么回事?作梦了?"燕悔点头,以袖子擦拭额头冒出的汗珠。
"梦见了什么?"
她摇头,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梦见了什么?"萧聿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执意问过。
"我……我梦见一个男子。"燕悔乖乖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偶尔会梦见他。""他是什么人?"萧聿眯起了眼问。
一个男人? 她竟然"敢"梦见其他男人?"我不知道,他的穿着打扮有点怪,而我总是看不清他的脸。"萧聿冷笑。
"不过是作了个梦,需要大呼小叫的么? "而且还是瞪着他的脸尖叫,活像见了鬼似的。
"对不起。"
"我要你道歉了么?"萧聿没好气道。
这两天他简直要烦死了,四处游荡的爹娘忽然回庄也就罢了,居然说这次回来为的就是他的婚事,还扬言不达目的绝不离开,令他啼笑眦非、又恼又怒。
是巧合吗? 子絮才为了燕悔的事情怒而离开冷鹰山庄,爹娘就为了他的婚事返家,忽然间,好像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要为他找个妻子。
今儿个从早到晚,他的书房就陆续送来各家闺女的画像,显然他要"招亲"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萧聿脸色发育,然而因为罪魁祸首是自己的双亲,可能还加上当今皇上,他一股怒气无处可发,一帮下人全都成了替死鬼。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心情好像很差。"见他板着张脸,燕悔关心问道。
"我是心何不好,你究竟为什么老梦见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萧聿对她吼。
燕悔一楞。
"我……是我作梦惹你不高兴了?"她问。
"我没这么说,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你的问题是——""你为何老梦见那男人?"萧聿重复,一样是用吼的。
"这我也不知道埃"燕悔畏缩了下。
萧聿冷哼了声,脸色更加难看。
"不过爷爷倒是过——"
"那老家伙说了什么?"
别喊我爷爷老家伙!
燕悔很想这么对他说,但一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便作罢了。
"爷爷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说。
"你不懂?"萧聿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并在她几乎安摔落床下时抱住她。"意思是你对那男子思思念念、牵肠挂肚,所以才会一再梦见他!""这怎么可能?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这倒奇怪,为何你就从不曾梦见我?""你跟他——"燕悔想告诉他,他们两人非常相像,但萧聿低下头攫住她的唇,也堵住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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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聿恣意吸取她的甜蜜,以舌撬开她的唇不断需索,即使他心底曾漾起一丝温柔,但只要一想起她心中始终有个陌生男人,那一丁点的柔情便马上被狂暴所取代。
她竟敢想着别的男人!她竟敢!
他撕扯她的衣裳,将她压在床上揉捏抚弄,萧聿愈来愈生气,他气自己失去了一切自制力,火热的欲望总在看见她的刹那彻底点燃。
她只是个漂亮的丫头,只是众多美人中的一个而已,他迟早会对她厌倦,迟早会的! 萧聿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一方面却又难以克制地轻舔她柔软的双峰和粉红色的蓓蕾。
"不要! 求求你不要!别再弄痛我……"燕悔低泣,前一次痛苦经验记忆犹新,她不由吓白了脸。
燕悔的话和啜泣声终于让萧聿抬起头来, 也就在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在她白皙无瑕的胸口留下了一个个红色的印子,而这些印子将在明天或后天变为青紫色,这些他非常清楚,因为之前他也在她身上做过同样的事。
萧聿的手轻抚过她的胸,终于将那一丁点的温柔又抓了回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她还非常生嫩,他为何总忘了这一点?"可是上次你……那时侯我很疼。"燕悔还是害怕,她希里的是他别脱她的衣服,也别再碰她。
"这次不会了。"
"真的么?"燕悔还是害怕。
"我保证。"萧聿再次低头轻吻她的胸,很轻柔、很轻柔的,在燕悔体内掀起一股燥热,令她睁大了眼睛。
"萧大哥……"她低喃。"不疼吧?"萧聿在她胸前问。
"可是很热,我觉得很热。"燕悔拱起身子,想更贴近他。
"我知道, 我也一样。"萧聿抓着她的手贴在他袒露的胸前,让她感受他的心跳。
然而萧聿马上就发现这么做相当不智,她微微颤抖的手先是尝试性地轻触他的皮肤,继而就像个好奇心倾巢而出的小孩,一双手毫不犹豫地在他身上探素着,愈来愈快速、愈来愈着迷。
"悔儿……悔儿……"他哑声低喊, 试图将燕悔的注意力从他胸前拉开,但显然并不成功。
"嗯?"她胡乱应了声,手还是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甚至学着他伸出舌尖轻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