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酷的唇角勾出一笑,微微顿首。
是凌休恨,天啊!
殷羽凡慌忙的将他扯进僻静的房,此刻众位师姐全在后院休息,没人会进禅房来,这里再安全不过,但想归想,她在紧闭门窗前,还是相当谨慎的四下看了看。
「你怎么做到的?层层突破我们的关卡,连我师父都叫你瞒过了,说,你到底听了多少?」殷羽凡一路上为他担足了心,此刻,一股嗔怒油然而生,右手食指猛戳着他的胸膛。
凌休恨抓住她顽皮的指尖,为她粗糙的手感到心疼,举到唇边轻轻一吻,「区区一个峨嵋派,还拦不了我。」
她抽回自己的手,自己在他面前老是红着脸,「是你高明,你厉害,我们都比不上你;但你来做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三个月后见面的吗?」
「现在已是两个月又十四天了,依你的速度,你何时才会跟你师父提起我们的事?」凌休恨的唇绽出冷笑,声音充满致命的诱惑。
「快……快了,我师父马上会知道我们的事。」如果他现在被便发现的话,就更快了。
他定定的凝视着她,眼光中充满浓厚的爱恋与难受,「你说谎,刚刚你师父的话,我全听见了。」
她呆了呆,不安地叫道:「你果然偷听我们的谈话,你这个卑鄙小人。」
她慌得口不择言,而他气得不愿背负这么严重的罪名。
「我关心我爱的人有什么不对?这一路我都跟在你后头,你如何回峨嵋派、你如何被罚面壁思过,我全看在眼里。
若不是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向你师父提我们的事,我才一直忍到现在,如果不是你师父今晚的话,我还真会等到三个月后才来找你。」
她被他的真情打败了,「你一直跟着我?」
没错,打从你离开后,我无时无刻守在你身边。」
他俊美的脸庞不禁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喔!准是她看错了。
「你这是何苦,我会回去的。」她有点心虚,师父的告诫犹声声在耳,她却又忍不住倒向他这边。
「我不放心,羽凡。」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痛苦的低喃,「我从没过的心情,这次,我全部体会了,羽凡,相信我,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这么牵肠挂肚,朝思暮想,我怕你回去后,马上忘了我们之间的事,越想越不安稳,所以才会一路跟着你。」
说她不感动是骗人的,她紧紧回拥着他,「可是,回到峨嵋的我很蠢,老是惹师父生气,让师姐头痛,你看了一定大失所望吧!」
「才不」他抬起熠熠闪动的双眼,邪恶的在她颊上轻轻咬上一口,「我见到的是一位好可爱,好俏皮的小姑娘,说真的,我还没见过有人能在处罚中过得这么愉快,而且毫不在乎。」
他的吻痒痒的,令她不自觉的低笑起来,「都是你害的。你还敢说。」
「羽凡,我承认你师父说得都对,但有一点我不认同。」
凌休恨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人脸对着脸。
「是那一点?」
「我的个性一点也不难摸清,只是很少让人亲近而已。
现在这颗心为你而开放,因为这里面已塞了一个你,再也放不下其它的了。」他彻底的表白自己的感情,因为不想让她怀有任何不安,那怕这样使他一点武装都没有。
殷羽凡感动不已,心跳得好快,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吶吶的问:「你用这一招迷惑了多少女子?」
「除了人以外,我不用为女人费神。」
「说的也是,因为她们都是主动亲近你,你不用讨好她们的欢心,「她顽皮一笑,因为他看来快发火了,「别气啊!我是在想我长得又不够好看,武功也不怎么样,能叫你看上,真是三生有幸叼!」
他宽慰的笑了,「我天生优秀,不需要找一个花瓶来妆扮自己,只要找一个我爱的就够了。」
她赏他一个吻,「我师父的话你都听见了,我是一个注定孤苦的人,就算和你在一起,恐伯也免不了因爱生恨的命运,你不怕吗?」
「不是我要扫你的兴,你们峨嵋派上下全加起来,还不及我武功的一半,我怎会怕你?万一将来真的没有结果,我也不会被你所伤,因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向来不信鬼神,如果真有什么恶习运,让它来找我吧!」他眉宇轩动,自信满满的说着,一时间,他似乎真的可以见到未来他俩幸福无忧的未来。
她听到前半段,是很不甘心,谁叫他太自大狂妄,但听下去后,却让她怒气全消,他是以真实的行动来融化她的忧虑,如果真有什么不测,他会一肩扛下吧!
「你们五绝门会接受我这样的人吧!」她柔柔的将头靠在他的颈项间,算是把自己交给他了。
「你……你……」他乐得不敢相信,俊脸全是狂喜。
「我什么?不愿意吗?」她灵眸一转,俏脸薄嗔的模样,几乎又让池失了魂。
「愿意,当然愿意,我父母向来以我的意见为主,在这事上,当然也不会反对,他们人很好的。
她含笑的偎进他怀中,差点让他连话都说不下去,眼看她一脸幸福模样,他知道,他终于找到归宿了。
殷羽凡暗自做了一个决定,如果师父与他之间一定要选择一边的话,他是她不侮的抉择。
「今晚就带我走吧!随你要到什么地方,天涯海角,我誓与君同。」
「你舍得离开你师父?」他又惊又喜,更心疼她的决定。
「我们会以事实向师父证明她是错的,不是吗?」她对他全盘信任,选择她陌生的爱情,然后孤注一掷,再说,他们在一起,并不全然的不快乐,毕竟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是的,人们会用事实来证明她的卜卦是是错的。」凌休恨抱起她,低喃道:「今晚就走,不再犹豫了。」
她含羞带怯的点头,「是的,如果你负我的话,我就真的没有退路了。「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他在她脸上亲了亲,踢开房门,正要施展轻功时-----
一阵急促的铃声在四处响起。
「我们被发现了。」凌休恨全身进入警戒的状态,退回禅房,以守待攻,「不,不是,是我们传讯的铃声此刻有人登门造访。」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上峨嵋!」
「是啊!在我记忆中,会上山的客人不多更不会在深夜造访。」」
他突然眼眸一亮,「这是我们离开的好机会,当所有人的注意在前厅时,我们正好从后山走。」
「可是,我有点好奇……」
「以后多的是机会让你好奇,现在,不可以。」他抱着她,乘着黑夜,飞快的往后山飞奔。
事惜正如凌休恨所料的顺利,峨嵋上下都为突然造访的客人忙碌,无人注意到他俩的离去,但,就因他们的离去,以至于没见到此刻深夜突然造访的女子,她刻意换了妆扮,刻意掩去眉间浓浓的邪气与杀意,刻意掩饰秘书的身份甚至换掉那身醒目的红色衣裳。
此刻的她,装扮成农家女,相信就连凌休恨也认不出来,她正对着悟缘、悟静两位师太哭诉着。
「山下村庄突然闯来许多蒙面强盗,他们见人就杀。我好害怕,只顾着往山上逃,还请师太救命。」
「姑娘似乎面生的狠。」
悟静师太疑惑的道。
我和我舅父刚搬来没多久,所以师太还不认得」她的谎话自然得不见破绽,神情也相当逼真。
「原来如此,清风,清逸,你们到山下看看还有没有生还者,这位姑娘便先在这里住下吧!」师太不疑有他,留下这位女子。
清风、清逸领命去了。其它弟子也奉命各自回房,唯独不见殷羽凡。
悟缘师太无奈的叹口气,「羽凡呢?」这么大的铃声怎会叫不醒她。」
一名女第手答道「掌门,刚才我路过小师妹的房间时,灯没亮,我还以为她先跑来了。
「莫非。。。。。。」
另一名女弟子匆匆忙忆跑来,「师姑,小师妹不见了,听守在后山东省的师姐说,小师妹。。。。好象和一个男人离开峨嵋,但视线很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也不大敢确定。」
「匡当!」一声,正在明朗的女子手滑了下来,眼神恼怒异常,见自己成为众人焦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我挂心舅父安全,所以失态了。」
悟缘师太没有起疑,「无妨,你也累了。清尘,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吧!其它人寻找羽凡的下落,找到她后,带来我房里。」
「是。」
清尘友菩的作了一挹,姑娘,请随我来,对了,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就叫我愁儿好了。」
第六章
「好漂亮。」殷羽凡乍见天山层峰群绕的谷堑间,竟有如此美丽的景色,无疑是在梦里。
「就知道你会喜欢。」凌休恨轻笑,看着她又崩又跳地像个孩子般。
「为什么这么美丽的地方会叫你发现?」段羽凡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不满地皱起眉头,「奇怪,怎么天下的好事全叫你一人占尽!不公平。」贪恋地把脸埋在他胸前。
被人疼爱的感觉真好,不管怎么撤娇都行。
「我无意间闯入这里,那时伤得几乎快要死掉,幸好这里地形隐蔽,敌人我不到。」凌休根献宝似的拥着她走进小木屋,干净清爽的典雅布置,马上吸引她的注意。
「你好懂得享受。」殷羽凡推开窗,眼前一片桂花林,林中有一处铺着三丈见方的鹅卵石空地,上头置着石桌、石椅,全是以精工雕琢的大理石,远处温泉的水缓缓流过,一片春意盎然的模样。
凌休恨沏上一壶新茶,挑起一道貌剑眉,「人生苦短,总要及时行乐,何况今日的红尘,只不过是昨日的旧梦,要选择轰轰烈烈的流芳百世,倒不如随波逐流。」
殷羽凡收回远眺的目光这就是你尽管身怀绝技,却不肯行侠会仗义的原因?」
凌休恨坦然面对她的目光。「有时候,遇上不平,行侠仗义的事是会顺手做上一、两件,但非刻意就是。」
「原来如此,难怪江湖上少闻你行义,多闻你的传奇。」
殷羽凡沉吟道。
「羽凡,你永远都不必怕我,不管我对天下人做了什么哪怕我负了天下人,我都有不会伤害你。」他俊美的双眸,总是流露深情款款,让她难以招架。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既然选择了你,多少也明白将来一定多灾多难,」她问得很小声,很小心:「你那些红粉知已和莺莺燕燕呢?」
「早已和她们分手了,散得干干净净,」他也答得很温和,很小心「认识你之前,便是因为想一个人静一静,才会躲回自己家的别院。」
她可真的吓到了,「那些女子不心碎了吗?」
「我管不了她们的想法。」
「你好绝情,女人心易碎却难补,将来江湖上再见难保不会又起杀戮。」
「拜托,羽凡,哪怕我负了多少女人,我都不必内疚,因为都有她们主动找上我,我从未承诺过她们什么。」凌休恨的食指如利刃一般指向她,「唯独你?我此生唯一想占有的女人。」
她打了一个寒颤,「你好绝情,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也成为你不要的女人呢?你是否也会这样对我?」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只喜欢你,你别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
她有些迷惘,瘫靠在椅背上。「终于搞懂了。」
「搞懂什么?」
凌休恨眨巴着大眼睛,呆望着笑容不明的殷羽凡,她刚才僻哩啪啦地问个不停,到底她发现了什么重点?
「绕了那么大一圈,我终于相信你爱我爱得不可自拔。」
凌休恨的脑袋「轰」的一声,俊脸丝丝红晕悄悄浮上,明明已成事实,偏偏让她自大无比的叫嚷出来,唉!她到底懂不懂何谓含蓄的爱情?「我还以为我早已表现得很明显了。」
她认真地盯着他俊美的笑脸,「我怕到时候反而是我认真了,最后却无法抽身了。「爱我爱到无法自拔,有什么不好?」
她的眼神露出怨恨,「你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爱你爱到无法自拔,是吗?」
「我是个很清心寡欲铁男人,这辈了只要一个女人就够了。」
他乖乖举起双手投降,小心藏起他的得意。偶尔的醋意有益生活情趣,而且这表示她开始在乎他了。
「是喔!爱过一再换一个,一辈子永远无休止的换下去。」
她猛敲着椅把。
他双掌温柔地包握住她的小手,小心的在掌间吹着气,「你就是不相信我。」
「没办法,我认识你的时间并不久。」
「无妨,将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暧昧地笑看着她狐疑的模样,「羽凡,别紧张,我不会逼你。」
「干。。。。干嘛!大白天的,人你想做什么?」她羞得脸蛋红透,全身都不大自在。
「我正想做你脑中所想的事。」
木屋不冷,却可以让她不断的颤抖。他拉起她埋坐在椅内的身子,轻轻抚揉起她的小手。
「如果你不愿意,我随时可以喊停。」
「我……我不知道。」殷羽凡羞死人的想起上回的事,她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将目光望向眼前的他。
「羽儿,我有没有告诉你,其实你真的很美。」他没有让她有机会反应,便已深深的复上她的唇,而且隔着层层衣衫,以他的身体爱抚着他。
这种感觉又来了,她凭着本能和有限的经验,怯怯地伸出舌头响应他,没想到他的铁臂一收,她整个跌趴在他平躺的身上,逃离不了他过分火辣的侵袭。
可是,他们怎么来到床上的,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跟我记忆中的完全一样。」他一边在她嘴里咕哝,一边加重双手的力道,将她柔软的身体偎入他的怀里。
「唔。」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但置放在两人中间的双拳一点攻击力也没有,反而极具扇动性,恍惚间,她发觉有只巨掌正在拉扯她的腰带。
「羽凡,羽凡。。。。。」他嘶哑的徘徊在她的耳垂上,双手掳获她的柔软,尽情享受她丰满双乳和臀部完美的曲线。他一口气将她的衣衫拉到腰间,以他的双掌来摭掩她的胸脯。00
她「啊!」了声」燥热的感觉传遍全身。
「够了,我觉得够了,凌。。。。。」再这样下去,她恐怕再也不认得自己了。
「别怕,瞧你吓得,好似我在欺负你似的」他邪恶的笑笑。
「凌。。。。不可以,从来没有人----」
「我知道,我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的一个」她的娇吟带给他前所未有的亢奋,第一次体认到全然的奔放与激切的渴望。
「痛。。。。。好痛」突然的疼痛与体内沉重的压力。令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