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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小王爷 page 5 作者:张榆

  "随便。"丁语向来对吃没什麽概念,况且她现在想的全是文罕绝这臭小子竟是个大善人之事。"实在看不出来。"她摇著头自言自语。他八成是想藉此掩饰大盗的身分。

  "看不出什麽?"小春见她低首念念有词觉得奇怪。

  丁语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又失态了。"没什麽,没什麽。"她急忙摇著头。她得时时提醒自己别忘了此刻文少夫人的身分才是。

  小春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眼前的少夫人。她是少爷所迎娶的对象吗?

  "少夫人,有访客到。"小三向她报告。知道她是小王妃後,他立即改变态度,变得恭敬有加。这是在王室之家当差必有的礼仪。

  丁语蹙眉。"访客?我才来这儿没多久,怎麽会有访客?确定是找我的吗?是不是搞错了?"她讶异。

  "没有错,事实上,此刻厅上有两派人马,男的是来找您的,至於女的是来找少爷的。"小三有些难以启齿的解释。

  "这是什麽阵仗?"丁语不解。

  "您去瞧了就明白。"小三自己也好奇这是什麽阵仗?自从小王爷突然带个小王妃回来後,似乎怪事、麻烦事都跟著来了。

  "有道理。"才起身走没两步她便又旋身停下。"等一会儿,小三,文--我是说相公他人呢?""少爷他不在府里。"小三回答。

  "不在府里?敢情他昨晚真是风流快活去,一夜没--"她住了口,想起她现在是文罕绝的娘子,自己的相公在外彻夜未归的事要是说出来,那多丢人啊!"我方才说的话算你们没听到,别给我传扬出去。"她摆出少夫人的派头警告。好歹在这一个月有夫之妇的生活里她还要做人呢。

  他们立即点头。"奴才们知道,绝不敢乱嚼舌根。"小三慌张的说。这会儿瞧她还真有王妃的架式,容不得人小观哩。他对她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相公不在,那厅上那群找他的女人怎麽办?""她们说了,若是见不到少爷,找您也可以。"小三说。

  "找我也可以?她们要吃了我不成?"她显得不悦。

  小三尴尬的笑了笑。

  "伤脑筋,这麽著吧,你到大厅里先将两批人马暂且分开安置,我先去会会这群指名找我的人,等解决了他们,如果相公还没回来,我再去打发这群娘子,瞧瞧她们找上门来究竟是什麽事?""是的,奴才这就去安排。"小三对她愈发敬佩,瞧小王妃平日懒散不用脑袋的样子,遇到事情办得倒是乾净俐落,一点都不含糊。

  ××××××

  "你真是文罕绝的娘子?"一名留有白花花胡子的中年人逼视了语,像要将她打量个够。

  "当然。"她大刺剌的回视他,这些人真是无礼。她环视大厅上少说有十个以上看似行走江湖的大汉!盯著她的目光全是怀疑与不信。她是不是文罕绝的娘子于他们什麽事?要他们这麽紧张。

  "你们是何时成的亲?"另一名手持大刀的莽汉凑到她面前来。

  他靠得太近,她甚至能闻到他口中发出的臭味,捂著鼻道:"你几天没漱口了?"她嫌恶的推开他。

  他不好意思的搔搔首。"算算没有十日也有八、九日了吧。"他这一咧嘴露出缺了两颗牙的洞。

  众人听他这麽一说,无不掩鼻的走避离他有一丈之遥。

  他恼羞成怒,脸露凶相的企图挽回一点颜面。"废话少说,你与文罕绝何时认识?何时成亲?"这次他自动掩著嘴凑近她。

  她还是将他推离远一点才开口说:"这是我与我家相公的事,你们这般好奇做什麽?"她觉得这群人真是莫名其妙?

  "呃……我们都是文兄弟的好友,他发神经——不,我是说,他想开了成亲,我们这班做兄弟的当然得来探视嫂子一番,顺便聊表祝贺之意。"一名壮硕的汉子陪笑说。

  "祝贺?我瞧不像,连份贺礼也没有,而且刀剑不离身,你们这叫哪门子的祝贺?"她不屑的瞟向他们手上的刀剑兵器一眼。

  他们立时颇为尴尬,手忙脚乱的要将握在手中的兵刃收好。

  "我们是听闻文兄弟成亲太过震惊,匆忙之间才会这般失礼。"穿著破烂像是丐帮弟子的大汉忙著解释说。

  她见他们的蠢样忍不住笑出声。这班人其实还满可爱的,也许真是文罕绝的朋友,只是她很讶异文罕绝会结交这一群草莽粗人?但话又说回来,他自己不就是大盗一个。这就叫"臭味相投"。

  "既然你们这麽关心,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我和相公是在青楼妓院里头初次见面的。"她实话实说。

  众人立刻瞠目二文兄弟竟然娶青楼女子为妻?"有人惊叫。

  她恼怒的瞪了那人一眼。"谁说我是青楼女子?我是说我在那里跟他认识,可没说他是我的恩客。""这究竟是怎麽回事?"那名留有白胡子的中年男子不禁好奇的问。

  她想了一番说词。"事情是这样的,我上青楼妓院是去逮我爹,结果阴错阳差的误闯相公的房里,他把我当成了那里的姑娘""结果文兄弟就把你给--"有口臭的大汉自作聪明的比了个文罕绝把她剥皮吃了的动作。

  她失笑的点头。没想到随便暗办他们就信了,真有趣。"这位大哥表演得真逼真。"被她这麽一称赞,粗汉反而不自然的怛怩起来。"也没有啦,全是我瞎想的。"她掩口偷笑,咳了两声清清喉咙才又继续说:"你客气了,相公犯了错後,後悔不已,我爹也适时的闯进,结果呢?就是当夜我便成了文夫人。"她装得无奈。

  "夫人,据我所知文罕绝风流成性,不是一个会受迫而草率成亲之人?"一名面目瘦削有些阴沉的男子出声。

  她对此人突然心生防备。这人杀气好重,他也是文罕绝的朋友吗?"这倒是,文兄弟一向眼高於顶,对女人向来当成玩乐,少有认真,就算不小心犯了错也不可能就这麽……"说话的是有个大鼻子的人,他怀疑的瞥向她。

  她佯怒。"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他眼高於顶,难道我就不是绝代佳人?"她拍案。文罕绝这可恶的东西,平日行为不检点风流龌龊,才让她今日当他的娘子这般难堪。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大鼻子连忙说。这位夫人还真难招架。

  她哼气,馀怒未消。

  "夫人,老实说,我还是不相信你是文罕绝的新娘子。"那名深沉的男子目光转为严酷。

  她心惊。"当文罕绝的娘子有什麽好,我何必假装?"她故作镇定状。这人究竟是文罕绝的朋友还是敌人?生得一副讨人厌的精明。

  "这可难说了。"他冷笑的说。

  她恼火。"哼!你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相公对我疼若至宝这就够了。"她答应过文罕绝在这个月的的定期限里,不管是对谁都得一口咬定她是他文罕绝的娘子。

  "这麽说来,文罕绝是真心喜欢上你进而与你成亲的?"他逼问。

  "废话,他不喜欢我干嘛娶我?"她白了他一眼。

  "文罕绝真的喜欢上你?"他仍不住怀疑。

  "嘿!你这人很奇怪耶!我和相公都成亲了,这似乎没什麽好怀疑的,而且事实上成亲至今相公待我疼爱有加,这是府里的人有目共睹、不容置疑的事,他若不喜爱我何必这麽待我?"她脸不红、气不喘的睁著眼说瞎话。

  "这就对了,咱们文兄弟向来最懂得怜香惜玉,嫂子,你好福气啊!"大鼻子男子竖起大拇指说。

  "好说。"她假笑道。真要命,幸好平日对说谎挺在行的,否则这回戏不就唱不下去了。

  众人似乎信了她的话,纷纷对她与文罕绝的婚事大肆恭喜。

  她只好僵著笑一一答礼。文罕绝真是给了她个苦差事。

  她转身,目光恰好与那名城府颇深的男子交会,他朝她冷笑一阵,转身便离开,让她突如其来的毛骨悚然。好个阴沉的人。直觉告诉她,此人绝非善类?

  "嫂子,既然已满足了我们兄弟的好奇心,文兄弟又不在,我们这班兄弟先行告辞了。"众人打算赶著离去散发这个他们亲眼目睹的消息。

  "那我就不多留了。"她努力挤出笑容。他们再不走她就要叫他们滚蛋了。

  ××××××

  终於送走这群令人头痛的"好汉",丁语想喘口气喝杯茶。

  "少夫人,还有一群人等著您呢。"小三上前提醒她。

  她一阵呻吟。"天啊!文罕绝--相公人还没回来吗?"只要想到还得要去面对另一群来意不善的女人,她就力不从心的只想逃之夭夭。

  小三摇头。"还没呢。"教小王妃独自去面对一群吃人的妒妇,还真令人同情。

  "这个死鬼,也不知死哪儿去了?"她鼓动著腮帮子。听她这口气真像个已成亲的悍妇。

  小三苦著脸。"少夫人,您见不见客?"他小心翼翼的问。

  "不见她们会走吗?"她一面怒气冲天的说,一面转身往另一边移去。她倒要瞧瞧一群女人找文罕绝究竟有什麽好事?

  她才一踏进大厅里,就听到一窝群女人吵得不可开交。"这是怎麽回事?"她吃惊的转头问向身後的小三。

  小三有些难为。"她们是……是为了争……谁才是少爷的……""的什麽?"她不耐烦的催问。

  小三只好硬著头皮说:"的最爱,"说完他几乎不敢看她的脸,铁定难看得紧。没办法,谁教小王爷有女人缘,又那麽多情。

  "真是荒唐!"她觉得这群女人疯了。为了文罕绝居然也可以争得面红耳赤。她实在无法苟同,她们真是女人的耻辱。

  "你们吵够了没?"她出声大喝。再不出面她们肯定吵翻天。

  此时众女子才停止她们的争吵,全部转头看向她。

  "你就是文公子的娘子?"穿著大红衣、长相俗丽的女子——春梅,不客气的盯著她。

  丁语笑笑。"没错!"没必要跟她们多废话,瞧她们打扮得争奇斗艳,但目光却一致充满敌意,好似对她恨之人骨。唉!全是一群蠢女人。

  所有人立刻涌上将她团团围住,由上到下巨细靡遗的将她打量个够,接著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批评。

  "瞧她身上也没几两肉嘛!""长得差强人意,还比不上我娇媚呢。""哟!穿著打扮也不够人时。"众女子争先恐後对地评头论足,让她陷入了三姑六婆的醋海之中,她气得发颤。"你们全给我住口!""你们瞧瞧,她多没有教养啊,吼得这麽大声,活像个母夜叉似的,哪有一个女人家该有的娇态,真不相信她就是文公子所娶之人。"自认长相美若天仙的姑娘艳红不屑的说。

  "是啊,真是泼妇一个,文公子在众多女人当中竟挑了个最没品德的来当他娘子?"立刻有其他女人附和。

  丁语从没被人围剿得这麽彻底,还教人说得这麽不堪。"你们今日就是上门来侮辱人的吗?"她气愤的推开众女子。文罕绝居然有这麽多情妇?真是一堆该死的风流债。

  "呸!我们才懒得理你,我们是找不著文公子,顺便--""顺便来寻我晦气的。"她替她们接口。没想到当文罕绝的娘子这麽倒楣。

  "算你还知道自己几两重。"春梅得意的说。

  丁语莞尔。"现在你们侮辱也侮辱够了,可以告辞了吧?"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还没够,你休想以文夫人的身分赶我们走,也不知你用了什麽伎俩骗他上当,这会儿还好意思在这儿耀武扬威,真是不知羞耻!"艳红逼近她,一只手还不客气的直戳著她的肩头,样子跋扈极了。

  她告诫自己要忍住,但这会儿也火了,用力挥开艳红不客气的手。"不知羞耻的是你们,也不想想自己是谁,站在什麽地方在跟谁说话?你最好认清一个事实,我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文夫人,而你们哪一个想嫁进文府为妾,还得看我同不同意,点不点头,"再不拿出一点文夫人的派头,就要教她们给瞧扁了。

  众女子倒抽一口气。

  "笑话,只要我撒娇两句,文公子就会休了你,你少得意。"艳红不可一世的说。她很有自信,她可是文公子近月来交往最密切的姑娘,相信文公子对她一定会言听计从的。

  "是吗?你尽管试试看。"丁语闷声说。

  "试什麽?"文大情圣的声音出现她的头顶上方。

  文罕绝个子很高,她得仰头才看得到他的睑。"你终於知道死回来了!"她怒气冲天,为了他受了一天的气,他竟现在才知道嘻皮笑脸的滚回来。

  "文公子——"众女子一见他出现立刻嗲声嗲气的围了上去,对他又是挂又是揉的,全都娇叹得不得了。

  她见这情形鸡皮疙瘩全起了,这群疯妇太可怕了。

  而他则是如同大众情人般任这些女人又抱又亲,好不快活。

  她愈看愈火大,恶狠狠朝他捏了一把。"相公。"再不提醒他,他可能得意到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的脸都扭曲变形了。"娘子!"他连忙不著痕迹拨开她的手。她竟来这招,太狠了!

  "相公,你这些个红粉知己是不是该早早请她们回——去——了?"她暗示的朝他咬牙说。

  他这才露出了解的表情,原来她吃醋了,他还以为她真对他无动於衷呢,这下子好戏真的上场了。

  "文公子,您别听她的,该走的人是她,您将她赶走,不然休了她也成,以後就由我来伺候您了。"艳红酥软的贴向他,故意要在丁语面前挑衅示威。

  春梅马上不甘示弱的推开艳红。"还有我呢,文公子,您该不会忘了我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她挑逗不已的朝他拚命眨眼。

  其他女子当然也不甘落於人後,纷纷朝他又拉又扯又娇又嗲的,证明自己也可以将他伺候得服服帖帖。

  丁语憋著一口气,冷飕飕的目光直往他身上射去。这家伙!

  他虽然陶陶然在美人堆里,可也没忘了注意她的表情。他暗笑,明白他该有点表示了,否则她这座小火山可要爆发了。

  "各位姑娘,你们安静下来。"他将所有女人拨离他远些才又开口道:"我知道你们都很抬爱文罕绝,但现今在下已成了亲,只好辜负各位的美意了。"他装出抱憾的样子。

  众女子当然不甘心。"像这麽没有女人味的女子,大不了休了她嘛!要不是您从前都说不要结婚,否则也该娶我才是。"春梅说。

  "胡说什麽,该娶的人是我才对,我才是文公子的最爱。"艳红与她争了起来。

  丁语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你们全给我闭嘴!我还没成为下堂妇,你们就已经在争抢我的位子,当我死了不成?还有你,文罕绝,你是什麽意思?我还要不要做人啊?今日你把话说清楚,你当真要休了我?"瞧她大眼气得圆睁睁的,他显得非常满意,这算是小小的教训,谁教她昨夜将他赶下床,他从不曾被女人赶下床,这是他生平最大的耻辱,为此他可是恼了一个晚上,就连到了射月楼点来红牌姑娘李秋波,都不能稍稍减缓他的怒气,美女当前他也提不起一点兴趣,满脑子全是丁语诱人慵懒的睡容,教他恼得咒骂连连,将李秋波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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