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惑将颊贴着她的颊,细细摩挲。“我承认无所事事的生活让我烦躁,可是我发现没有你的生活更让我无法忍受,我试着不断工作来麻痹我对你的思念,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我想念你煮的咖啡,我想念你陪我吃饭,我甚至想念你骂我不懂得照顾自己。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感觉不到半点工作带来的成就感或满足感。”
“可是选择了我,你就再也回不了俞氏企业了,或许有一天,你又会厌烦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玉竹多希望就这样不顾一切的抱紧他,再也不让他离开,可是这是行不通的,问题依旧存在。
“你曾说过我的能力不比我大哥差。既然我有能力,又何必一定要回俞氏企业才能工作?我打算自己开一家货运公司。”他捧起她的脸,温柔地笑问:“唐小姐,你愿意接受挖角吗?我知道刚开始一定会很辛苦,不过本公司福利佳,老板又好,升迁管道顺畅。”
“哈,我要考虑一下。请问贵公司有哪些福利呢?”
“老板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只要你点头答应,马上赠送一只三克拉的婚戒、一个英挺帅气的老公,并安排出国旅游,地点任选。”俞子惑从西装外套口袋中拿出镶着三克拉美形美钻的婚戒。
玉竹眼中盈满喜悦的泪水,感动地看着他和那只婚戒。“这么好的福利,如果找再不答应,岂不是笨蛋。
可是好像还少了一句话,当然你不想说也无所妨,虽然会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
他立刻会意过来,“玉竹,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突然这么问,我……”她垂下头,假意矜持了两秒钟,突然扑进他怀里,笑着说:“我愿意!我愿意!”
俞子惑踉跄了一步,以同样的喜悦紧紧抱住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幸福满溢的静默中,他怀里的小女人突然开口问;“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脸色陡地转红的男人假装没听到,执意不回答。
“好啦!说嘛!”
怎么能说!打死他都不会让她知道,有个十四岁的少年因为一滴泪而爱上才十岁大的小女孩。
他心中紧闭的铁幕,只有她是唯一诱惑……
四年后
“爱竹货运!?这什么见鬼的烂名字!这个不孝子!
我一定要跟他切断父子关系!“俞锦源火大的吼道,用力将手中的报纸丢向地板。
“爸,小心您的血压。”俞子城见怪不怪地提醒道,悠闲地轻啜一口果汁。
林湘云弯身捡起报纸,“子惑又上报啦?”
每次只要子惑的名字上报,她公公就会发火扔报纸。偏偏这两年来子惑创立的爱竹货运业务奇佳,几乎快追上素有台湾陆路货运龙头之称的龙翔货运,再加上他精准的投资眼光,爱竹货运的崛起几乎要成为另一则台湾奇迹,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专家在报上分析他的经营策略和崛起原因。
“嗯。”俞子城点点头,对妻子露出浅笑,“子惑这次被提名为十大杰出青年。”
“哼!那个不孝子。”俞锦源不以为然他冷哼一声。“子城,宣布下去,我们公司也加入陆路运输的业务。我就不信斗不垮那个不孝子!”
“好,下次开会我会记得把这件事加入议题中,和其他主管研究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俞子城依旧气定神闲的回道。
俞锦源怒瞪他一眼,“你就会敷衍我。”他霍地起身,将餐巾抛在桌上,对老管家吩咐道:“叫司机备车,我要出去。”说完便跨步走出餐厅。
“子城,难得放假,我们要不要也出去逛逛?”
俞子城望着妻子笑道:“你说去哪儿好?”
“去埔里赏花。”林湘云笑眯了眼。
“‘赏人’也不错。”
繁花盛开的花圃边,有对夫妻悠闲地手牵着手散步,阵阵欢愉轻快的笑声随着风飘向立在树影中眉头深锁的老人,而在老人身后不远处有对男女鬼鬼祟祟地伏在车顶天窗上,以望远镜窥视着那对夫妻和那名老人。
“子城,你觉得爸还要多久才肯原谅子惑?”
俞子城将望远镜的焦点移向老人。“快了。”
“两年前你就说快了。”
“这次保证是真的。”他将望远镜拿给妻子,“如果爸不是对花粉过敏,也没有感冒,那他手上那条手帕就只剩下一个用途。”
“爸哭了!?”林湘云难以置信地低呼一声,连忙拿起望起镜对准老人。
“其实以爸的倔脾气,应该不可能那么快就软化,但我想爸心中多少对子惑觉得有些亏欠吧。再加上诗奕嫁到美国,而子真又自我放逐到法国,他会想念子惑也是当然的。”
“说到子真,我倒比较担心他,两年前那件事对他的影响真的太大了。”
“那倒是。等子惑回公司,我们第一站就先去法国看看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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