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定不叫我帮你生小孩了?”顾不了原来那副不在乎的态度,以欢略显不安的问道,怎么可能?人海之中,他就属意她一个,他不叫她生,他找谁生?
刚刚他是故弄玄虚,为的是──探出她心里真正的感受,然而,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忧心,他竟忍不住产生一种不舍的情愫,该死!如果他想打嬴这盘棋,他绝不能心软……唉!算了,反正他已经知道她心底的声音,他就别再逗她了。
“欢,你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我,我当然是要你帮我生……”
绕了一圈,原来……他是在耍她!这个家伙……真的是可恶透顶!
“哦!是吗?怎么我听你的意思好象是你终于‘识相’,而且愿意放弃了?”人家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而她是君子报仇,连三秒钟都赚太长。
“欢,这你又不对了,是你没让我把话说完,就急着追问我,你当然会误解我的意思。”
她急迫问他?这个超级不要脸的家伙,这种昧着良心的话,他也说得出口……不对!他刚刚叫她什么来的……欢?!
“喂!我有名、有姓、有称谓,你不要乱叫好不好?叫得那么恶心!”
“怎么会恶心?我觉得很好听啊!”说着便压低嗓门,柔情似水的呼唤着,“欢……欢……欢……一
“喂!你叫够了没?”
“当然不够,不过,以后多的是机会痳!”
以后?他作梦!这次,他侥幸进得了她的办公室,下次,她就让他连于氏的门都走不进来。
“好啊!有本事你就尽量来啊!”她实在很想看看他这张志得意满的笑脸,在被警卫轰出去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一种瘪相!
尽管她没说出自己打的如意算盘,但是他一猜,就知道她怎么算计,不过,这正合他的意,让她自作聪明的计划着,到时候,她才会走入他设的陷阱里。
“欢,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劝你还是早早投降,赶快替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慢慢等吧!”
“是吗?”站起身来,凯星忽然走到以欢的身边。
“是……你这次又要干么?”望着那一眨眼,已经来到她椅子边的凯星,以欢仓皇地跟着站了起来。
“试试看吻你的感觉,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
“你……”
毫无预警,凯星诱惑的印上那双抗拒的唇,挑逗、吸吮,双手紧紧地缠绕着她的身子,天旋地砖、晕天暗地,在凯星炽烈的热情底下,以欢的双手早已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子,探进他的黑发,一起跟着他燃烧。
慢慢地放开她的红唇,凯星那双载满着激情的双眸,依依不舍的凝视着以欢那对迷蒙的眼睛,“比我想的还美……”
一句话,以欢顿时清醒了过来,毫不迟疑,伸手便要往凯星的脸上挥下去。
抓住那正要落下的玉手,凯星再度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狂热、霸道,凯星毫不怜惜的吻遍了她的唇、她的脸,她那洁白的颈项。
用力地将以欢推坐上椅子,凯星说道:“我不会等太久的,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帮我生个儿子传宗接代。”接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随手拿起桌上的镇尺,以欢使劲地朝那扇已关上的门丢去,“等下辈子吧!”
第五章
“娟萍,我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不说还好,一安慰。娟萍的眼泪反而像是松掉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
瞪着娟萍那直扑而下的泪水,凯茜整个人都呆住了,天啊!她知道这小妮子娇嫩、柔弱,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只是……从小到大,倒也没看过她哭得这么无助,啧!水库泄洪也不过如此,而这个……她还真的是不会应付呢!
“娟萍,别哭了痳!哭坏了身子,对肚子里面的宝宝可是不好哦!”虽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场面,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娟萍把她家哭成了游泳池啊!
说到肚子的宝宝,娟萍的眼泪马上停了下来,“我不能哭,哭坏身子,对宝宝不好……”用力拭去脸上的泪水,娟萍呢喃地自说自话。
母爱真伟大──真的是一点也不错,凯茜这下子终终松了一口气。
“是啊!哭坏身子,对宝宝不好,所以,有什么伤心、不高兴的事情,你就说出来,要不然憋在心里,对宝宝会更不好哦!”她实在不晓得这句话──是对、还是错,不过这会儿,活的也要把它说成死的,死的也要把它说成活的,否则像娟萍这种闷葫芦,就算哭上一天一夜,委屈还是往肚子里吞。
“这……”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伟勋会有外遇,这事……若是说出口,凯茜姊一定也不肯相信,毕竟伟勋虽然大男人色彩重了点,但是他是个非常专情而又深情的丈夫,任谁都看不出他会有外遇,这到底是说好?还是不说的好?
“这?这是什么这?说啊!”有些不耐烦,凯茜急切的催促道。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娟萍哀怨的说道:“伟勋在外面有女人。”
用力咳了几声,凯茜不相信的打趣道:“娟萍,你别开玩笑了!伟勋?怎么可能?说是凯星倒还差不多!”不是她喜欢贬低自己的弟弟,而是凯星那个人确实花名远播;至于伟勋,虽然受他耳濡目染,但是却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那家伙怎么可能“走私”?
她就知道凯茜姊根本不会相信,唉!禁不住,娟萍再次叹了一口气。
叹气?这小妮子该不会是认真的吧?“娟萍,这种事情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你可不能因为自己胡思乱想,信以为真。”
“我没有胡思乱想。”如果是她自己乱想、乱猜测,她还可以找借口安慰自己,说自己太爱钻牛角尖,可是……伟勋都做得这么明白,她又岂能睁眼说瞎话,自己在那自我安慰。
瞧她信誓旦旦,好象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可是……“娟萍,你凭哪一点说伟勋在外面有女人?”她实在不相信伟勋竟然会背着娟萍在外面养女人,想当初,他为了娟萍,硬是不肯跟他父母移民美国,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说到这个,娟萍就想起伟勋那些反常的行为。
“最近,他每天不到十点不回家,一回到家,全身又是女人的香水味,接着,三更半夜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又跑起来打电话。凯茜姊,你说,他如果不是有外遇,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行为?”
“这……好吧!就算这些行为有一点奇怪,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有外遇啊!”
“如果连这样子都不能证明他有外遇,难道……我得等到他已经要跟我离婚了,我才能相信他有别的女人?”
“这……”不肯说的时候,娟萍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可一说出来后,又堵得地无言以对,唉!她干么要帮徐伟勋说话?这应该由他自己来澄清才对!唉!算了吧!他要是可以为自己辩驳,娟萍也不会跑来哭诉,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老婆怀疑他有外遇。
“娟萍,他也许是加班,所以晚回家,公司待了一天,身上难免会有女人的香水味,你不应该就这样子断定他有外遇……”
“那他为什么半夜要偷偷跑起来打电话?”
“这……也许他想到什么急事,打电话给凯星……”
“那也不可能天天都有急事啊!”
这下她是真的找不到任何的解释了,凯茜无奈的心想。
“凯茜姊,你终于相信我没有胡思乱想了吧!”
“可是……”是啊!她是没胡思乱想,只是总不能看表面而已,总得求证一番……对了!“娟萍,这样好了,我去问问凯星,他跟伟勋是好兄弟,伟勋的事情,他多少会知道一点。”
“凯星哥跟伟勋这么好,他自说实话吗?”
“他当然会说实话,因为你是他的表妹,亲情比友情,当然是亲情重要啊!”轻轻拍了一下胸脯,凯茜保证道:“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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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今天一早,以欢就会收到他请人送去的大礼,凯星就坐立难安,不用猜,他也知道以欢会有多激烈的反应,当然,他等的就是她气得自动送上门。
望了一眼壁上的挂钟,十点整,这小妮子应该快到了吧!摊开桌上的公文,凯星开始装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十分钟之后,砰的一阵碰碰撞撞的开门声,传人了凯星的耳中。
总算来了!凯星暗自得意着。
“你的秘书真的是愈来愈啰唆!”一面关上办公室的门,凯茜一面喃喃地唠叨着,每次她来找凯星,凯星的秘书──卓姝琳总是热络地拉着她关心这个、问候那个,吱吱喳喳,仿佛她们是什么生死挚交,怪受不了的。
不是以欢!抬起头来,凯星心里掠过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姊,一大早就来我这里,有事吗?”透着些许的急躁,凯星不耐烦的问道,以欢随时都会出现,他可不希望在他和以欢的关系没有明朗化之前,有人在这儿搅局。
“干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我没这个意思。”一天到晚喊这儿累、那儿累,她要是没事,她会这么勤劳吗?
没这个意思最好!“凯星……”
“叩!叩!”就在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凯茜即将出口的话语。
这次一定是以欢!迅速地站起身来,凯星快步地朝着门口走去,拉开门,凯星正打算开口时,却看见──
“卓小姐,是你啊!”掩不住眼底的失望之情,凯星有气无力的说道,接着,便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偷偷瞄了凯星一眼,卓姝琳的眼中载满了爱慕与崇拜。
端了一杯柳橙汁来到凯茜的面前,卓姝琳甜甜的说道:“大小姐,我知道你喜欢喝橙汁,所以我特地为你现压了一杯柳橙原汁,你要是不够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我会再帮你压一杯……”
“不必了,一杯就够了!”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而她倒是觉得礼多必有诈,这个秘书还真是热情得教她“小姐怕怕”!
“那……我出去了。”
“嗯,你请便。”
忍不住,再偷偷瞥了凯星一眼,卓姝琳这才退了出去。
“凯星,”瞪着那飘然杂去的身影,凯茜好奇的问道:“你的秘书……向来都是这么热情的吗?”
“我怎么知道?”皱了一下眉头,凯星有些烦躁的说,“你来找我,总不会是为了跟我讨论我的秘书吧!”奇怪!以欢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难道……她没收到他送的礼物?不可能,派去的人,已经来电告诉他,东西已经由王秘书代为签收。还是以欢根本没把礼物拆开?但这又好象说不过去,以欢那种急性子,看到了东西,她一定好奇的想一探究竟,她不可能忍着不去拆,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伟勋的事情来找你的……”
“伟勋?伟勋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啊!”
天啊!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都已经说是要来找他,他还推她去伟勋那边?他是真的反应迟钝?还是故意的呢?
“凯星,你可不可以认真一点?我要是可以去找伟勋的话,我又何必找你?”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哎!为了以欢,他真的是急胡涂了!“什么事?”
忽然神秘兮兮的看着凯星,凯茜轻声地问道:“伟勋是不是背着娟萍在外面养女人?”
绝不可能,只是……他既不能实话实说,也不能跟着扯谎,进、退,他还真的无法取舍。凯星苦恼着。
这家伙一向有什么就说什么,怎么……今天却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该不会……
“伟勋真的有外遇!”亏她还拚命的帮他解释、申辩,结果……他竟然做出这么可恶的事情来!
“我可没说。这种事,你还是问伟勋本人。”他现在一心惦着以欢,其它的事,他哪有心情管?
问他本人?哼!问了还不是白问!偷腥的男人,除非是把人家的肚子给弄大,要不然,他宁愿一脚踩两条船,想让他招供,没有真凭实据,他是不会承认的,可怜的娟萍,这次她大概真的要哭掉一缸游泳池的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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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以欢来说,工作和玩乐是共存的──工作的时候,不忘玩乐;玩乐的时候,还是会想着她的工作,像这一次说好是南下屏东出差两天,但是,为了兼顾游玩,两天的行程,足足增长为四天,不过,她还是记得那被丢在台北的工作,玩得差不多,她马上火速开车回到台北。
“今天有什么事?”一边朝着办公室走去,以欢一边问着紧跟在她身后的王秘书。
“早上十点,于特助有个企书案要跟你讨论;下午二点,是明年度预算审核会议;五点……”
听着王秘书那一连串的报告,以欢忍不住猛打哈欠,天啊!这四天每天她都睡不到三个小时,等一下进了办公室,她一定要先梦一下周公,要不然十点于霆浚来找她,别说是瞇一下眼睛,就算是喘口气,那家伙都会不赞同,她如果希望顺利的跟他耗上两、三个小时,没有一点体力、精神,是应付不来的。
伸手打开办公室的门,以欢急忙的钻进自己的办公室。
“我的妈呀!那个庞然大物是什么东西?”瞪着站立在自己办公桌后面的窗台上,一幅比办公桌远大,且还里着白布的画像,以欢讶异的问道。
“那个啊……”顺着以欢的眼光望去,王秘书想了想,接着道:“应该是一幅画吧!”
翻了翻白眼,以欢爱不了的说道:“是啊!它长那个样子,当然是一幅画,只是,里面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拆开来看就知道了啊!”王秘书接得顺口。
笨蛋!这个还用得着她说吗?“这是谁送来的?”这个问题,王秘书总可以告诉她吧!
“不知道。”王秘书摇头道。
天啊!她请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秘书?不知道?这东西总不会是自己跑来的吧?“那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嗯……“那幅画是要送给董事长的!”终于想到一件她可以确定的事情,王秘书满意的回道。
废话!不是送给她,干么摆得那么好看?唉!算了!问得再多,还不是得拆来看!
费力取下那幅昼,以欢伸手便要解开那层布,突然好象想到什么事,以欢迅速地转过身去。
“王秘书,你还愣在这里干么?去做你的事啊!”瞪着那位拉长脖子,好奇的想跟着她一窥究竟的王秘书,以欢严正的命令道,一问三不知,她小姐还好意思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