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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好恶劣 page 9 作者:于媜

  管他的!

  徐冬青双拳用力紧握、双眼赤红、饥渴地盯着食物,反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把食物送到她嘴边,大方允许她享用,她干嘛跟他客气?!

  反正她一直为他劳心劳力,吃些东西也不为过吧!

  二话不说,她立刻冲到餐桌边坐下,迅速拿起筷子,就着牛肉面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融合着浓郁肉香的面条滑进喉咙,让徐冬青忍不住感动的闭上眼,享受食物滑进食道、落进胃袋里的绝妙感觉。

  她根本没有时间说话,一口接着一口,像是怕慢了一步食物就会全部消失。

  吃完牛肉面、喝尽最后一口汤,她又意犹未尽的一手抓起葱油饼啃了起来,另一手拿起珍珠奶茶喝了一大口。当然,烫青菜跟几样小菜她更没有放过,全都扫进肚子里。

  坐在一边,静静望着她活像饿死鬼似的吃相,涂玺夫嘴边竟不由自主浮起一抹笑容。

  这种吃相要换了任何女人,恐怕会让他倒尽胃口,但偏偏在她身上,看来却是那么率性、引人发噱且--动人。

  吞下最后一口珍珠奶茶,徐冬青拍拍鼓胀的肚皮,满足地打了个嗝,很惊讶那个看似粗线条的屠夫,竟然把她的食量估算得刚刚好。

  但一个「谢」字,她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种带着感激、感动,却又放不下身段的矛盾情绪,让徐冬青只能用以往最习惯的方式去表达。

  「我吃饱了,你可以滚了。」她故意粗鲁地不起逐客令。

  涂玺夫微微一笑,倒也没有犀利回嘴,只是依言起身,乖乖准备出门。

  没料到他竟然这么配合,一时之间她也愣住了,无意识地跟在他后头、送他出门。

  「对了--」

  临到门边,他突然回过身。

  全身的血液全跑到她吃撑的胃--帮助消化足足有三人份量的食物,导致她脑子恍恍惚惚,一不留神整个人撞进他的胸膛。

  「小心!」大手一伸俐落地稳住她,在身体接触的那一剎那,彼此都感觉到有道十万伏特的强力电流窜过。

  霎时,徐冬青被电得七荤八素,像是被雷劈中,却又觉得有种难以形容的酥麻感觉,脑子一片昏沉沉。

  蓦然撞进怀里的馨香柔软力道不大,却叫他心神一震。同时屠夫也发现她已经洗过澡,浑身散发着一股茉莉花的淡淡香气。

  突然间,涂玺夫的手像是被口香糖黏住了,竟然无法从她身上拔开。

  沁进鼻端的香气、贴在胸前的柔软,让他的胯间立刻紧绷起来。

  屠夫从来不知道,个性硬邦邦、脾气耿直火爆得像头牛的徐冬青,抱起来简直就像团棉花糖,香甜又柔软。

  「我没事。」徐冬青羞得满脸通红,急忙想挣脱,却发现自己被他抓得好紧。

  「你--你可以放开我了。」

  「不放。」他的声音低沉而粗嗄。

  徐冬青茫然仰起头,却笔直撞进他的眸底,像是跌进一池幽探冷潭,有挣扎、有仓皇,更有即将沉溺的惊心动魄。

  第八章

  屋子里充斥着食物的余香,冷凉的空气不断从窗缝灌进来,但屋内的温度却不断地攀高。

  两人就像两块异性相吸的磁铁,紧紧贴在一起,就连理智也无法让他们抽身。

  他的眼神有种危险的气息,徐冬青明知该躲,但脑子却严重缺乏血液帮助运行思考,连手脚都像没吃饭似的软趴趴,使不上一点力气。

  更糟糕的是,屠夫活像火山爆发般吞噬人的眼神,正紧紧交缠着她,让她浑身发热、心跳得乱七八糟,活像是心脏病发。

  「你想干嘛?」徐冬青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简直不像她的。

  「我想吻妳--」他的声音也好不到哪儿去,喑哑的像得到严重伤风。

  涂玺夫带着叹息的滚烫唇瓣,轻缓却炙烈地吻住她,像是渴水的旅人终于找到解渴的绿洲,大口大口拚命汲取甜美的津液。

  徐冬青迷失在他的气息中,陶醉在他似温柔却又狂野热情的吻,两手紧抓住他的衣服,觉得自己像是一块快融化的奶油。

  他们莫名其妙被这种意乱情迷的感觉牵引、左右,明明他们根本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却又对彼此有一种奇妙的吸引力。

  这是涂玺夫第二次吻她,却已经不可自拔的上了瘾,一沾染到她的香甜柔软,他整个人就呈现一种失控的亢奋状态,非要彻底吻够她为止。

  天旋地转、腾云驾雾、意乱情迷、血脉贲张--没有一种形容词能够诠释她此时的感觉,但在这种极度心神恍惚的情况下,她还是有点小小的罪恶感。

  他们是死对头,本该对立到底,但她却没骨气的不战而败,自动臣服在他的美妙亲吻中。

  「不--」

  用力抽开唇,她警告自己要小心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耍诡计,她万万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溃败,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压抑喘息,他低头定定望着她似火的嫣红小脸、迷蒙的星眸,以及剧烈喘息的胸脯,还在体内汹涌翻腾的渴望与冲动再度被勾起。

  「要!」他恶霸的堵回她的拒绝。

  捧起她热烫的小脸,他意犹未尽的再度低下头吻住她,理所当然的像是热恋中的爱侣。

  只差一点,她几乎又再度陶醉迷失在他的吻中,幸好理智及时回到脑中,使她仓皇抽身。

  「不要!」她近乎生气地瞪着他,目光却不由自主,恍惚地定在他饱满光滑的性感双唇。

  「我要!」他也下甘示弱,再度将她扯回怀中,像是想跟她作对似的与她的眼神僵持着。

  「你简直是土匪。」她气愤骂道。

  「妳才是小气的铁公鸡。」

  现在是怎样?嘴巴是她的,她不给吻他就没风度的骂她是铁公鸡?这家伙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

  「你--」

  「怎样?」

  平时吵吵闹闹、你来我往的两人,连这种事都可以吵,谁也不肯让谁。

  「你--你莫名其妙,我欠你的啊?」她气急败坏骂道。

  一句话,让涂玺夫脸上出现一种深思的表情,然后慢慢的转为恍然大悟。

  她说得多好,原本他还颇苦恼,这下她总算是为他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没错,这是她欠他的,现在,他只是来讨回来罢了!

  一个男人的尊严,以及宝贝的胡子来换她的吻,还算便宜了她咧!

  好像为自己匪夷所思的举动找到合理的解释,他的心情突然轻松起来。

  「我回去了。」涂玺夫一派愉快的表情。

  徐冬青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前后丕变的态度,尤其是脸上那抹像是猫偷到腥的得意笑容,更让她莫名其妙。

  「明天我会再来,晚安!」

  他还来?来做什么?送食物,还是别有企图?

  只可惜,走得潇洒的背影没给她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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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天起,涂玺夫几乎是天天拎着一堆食物,来进贡她的五脏庙。

  每天晚自习结束,徐冬青拖着浑身的疲累,以及一个饥饿至极的胃回到小鸽子笼时,涂玺夫已经拎着一大袋食物在门外等着。

  头几回,她还觉得别扭,像是跟敌军妥协似的,吞下肚的食物老觉得沉甸甸的压在胃里。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她已经成功克服羞耻心,理直气壮的享受起他比7-11还要便利贴心的进贡。

  只不过每回临走前,涂玺夫总是霸道的向她索讨一个缠绵、热烈的吻,像是索取回报似的。

  要换做以前,徐冬青一定会不甘示弱的反击,甚至也会想尽办法占回便宜,不容许自己在这场战争中吃亏。

  但拿人手短、吃人软嘴,脸皮再厚如徐冬青,还是难免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态。反正已经给这恶棍吻过,一次跟两次也没有什么差别,况且--她还不算太讨厌他的吻。

  起码,他的口气清新、吻技一流、温热滚烫的双唇还能替她一到冬天总是容易冻伤的粉嫩唇瓣保暖。

  有得吃、有好处可占,徐冬青当然乐的坐享其成,至于在嘴巴上吃亏这件事,她也就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越来越相信,「威武不屈、贫贱不移」这句掷地有声的至理名言,一定只是句口号。而她向来对于难度太高的崇高目标没有什么信心跟毅力,只好悲哀地臣服在食物的诱惑下,暂且忍辱偷生。

  虽然她很清楚,涂玺夫这个人没那么简单,三番两次好心送来补给食物,肯定心眼里打着什么歪主意。

  但是,这家伙俨然就像个道行高深的老狐狸,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一点破绽、一点意图。

  一想到这里,徐冬青的情绪不免焦躁起来,就好像明知道大野狼就在羊圈外打转却无计可施,只能学乌龟缩在壳里逃避。

  「这玉米怎么那么软,一点嚼劲都没有。」

  没气质地把脚跷在茶几上,徐冬青边啃着香喷喷的玉米,边不满意地抱怨。

  有得吃还嫌?!涂玺夫气岔的瞪着她,从没看过像她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好像是他欠她似的。

  但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她眼神里的那份满足,他却莫名其妙的消了气。

  「怎么没有珍珠奶茶?」在几个袋子里翻来翻去,她的脸色比三分钟前吞进肚子里的臭豆腐还臭。

  「我忘了。」还不是赶着要替她挑只鲜嫩的玉米,到头来还被她挑东嫌西。

  这个女人,简直是得寸进尺!他肯送救济物资助她,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气得牙痒痒的,可更气的却是自己莫名其妙贪恋她那满足的表情,控制不住自己每天买大批食物来这里自讨气受。

  「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昨天也忘了我的烧仙草--」她刻薄的翻起旧帐。

  「我今天没忘,在这里。」涂玺夫忍住气,从袋子里翻出她指名要喝、让他排队了整整半小时的烧仙草。

  「可是你还是忘了我的珍珠奶茶。」她仍是满腹牢骚。

  涂玺夫铁青着脸,刷地一声站起来,顿时她小小的鸽子笼,充满了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你想干什么?」徐冬青惊恐地仰望着他,微嫩的玉米粒像是石头卡在喉咙里。

  「讨回妳欠我的!」反正她从来不知道感谢为何物,不主动向她索讨报酬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我、我还没吃完--」她结结巴巴,那如烧仙草一般黝黑深浓的炙热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无所谓,反正我正好也饿了。」

  他像一头饥饿至极的猛兽,迅速的、猛烈的一口噙住她。在品尝她甜美唇瓣的同时,他也品尝到她口中混和美妙食物气味的香津。

  他像一把火,将她狂野放肆的燃烧。她恍惚猜想,她大概很快就会在他的热吻攻势下举双手双脚投降,任由他摆布。

  「停--停!我还有考卷要改。」她以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用力推开他。

  「我可以帮妳--」屠夫气息不稳地说道,浓烈眼神里满是想吻她的渴望。

  「好。」她点点头,步伐不稳地走到她的小阳台抓出一根拖把。「你可以帮我拖地。」

  涂玺夫炽热的眼神望着她手里的拖把,窜火的眼神总算降温。

  「妳要我帮妳拖地?」他再一次确认。

  「对啊,你不是说要帮我?」徐冬青虽然脑子一片昏沉沉,但耳朵可没坏。

  看看手里的拖把,又看看眼前粉颊如霞的徐冬青,他只能哑巴吃黄连,乖乖拎起拖把进浴室接水,苦闷地开始拖地。

  他是招谁惹谁了?

  很没有男子气概的拖地,涂玺夫边懊恼边反问自己。

  就为了贪看她饱食的满足表情、以及那令人不由自主上瘾的甜美双唇,他就得认命当起外送小弟,天天准时报到?这下还得当义务清洁工,替她整理家务--

  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跟人格到底到哪里去了?

  尤其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过节,这笔帐他都还没尽数讨回,却发现自己又成了被她摆弄的傻子。

  就为了一个吻--他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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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徐冬青连日来的筹画下,由她主办,利用校庆的两天补休,缔圣全体老师预计进行一年一度的自强活动。

  事实上,徐冬青一点也不想参加无聊的自强活动,她宁愿待在家里睡觉,好好补充因为教化一干小恶魔而消耗的元气。

  但碍于自己是主办人的关系,为怕落人口实、又怕影响考绩,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参加。

  尤其是想到自己跟涂玺夫矛盾复杂、纠缠得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越觉得找个男朋友杜绝跟他的牵扯,是刻不容缓的事。

  或许有机会因为这次的自强活动,让她跟始终无缘深入了解的颜如玉顺利凑在一起。以后送宵夜的人就会换成颜如玉,而不是那个现实、讨回报不眨眼的屠夫。

  但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虽然让她松了一口气,却一点高兴的心情也没有,甚至觉得有点--失落。

  失落?

  要不是此刻徐冬青正坐在前往宜兰的游览车上,而颜如玉还坐在同一台车上,她一定会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

  她跟屠夫根本是谁也看谁不顺眼,能摆脱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干嘛要失落?

  翻出随身的一大袋零食,徐冬青借着大吃大喝来遗忘心头纠结的复杂情绪,边嘻嘻哈哈的跟同样教英文的一位女老师聊天。

  四个钟头的车程,徐冬青吃掉一整袋的零食,原本还沉甸甸压在腿上的重量,到下车前只剩一堆空袋子。

  大量的食物减缓了脑子的运转,也让她顿时减轻了一大半的烦恼,开心地在住宿山庄四周跑来跑去。

  触目所及的原始自然美景,衬得一身轻便淡蓝衬衫、米色休闲裤的她格外俏丽可人,让徐冬青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尤其是在太平山那种湖光山色、自然美景之下,没有世俗干扰的原始山林,肯定会替她制造好机会,让颜如玉注意到她的与众不同。

  在兴奋的遐想之际,另一个身影却突然闪过脑海,徐冬青故意忽略那种被打乱的情绪,假装自己十分期待这个大好的机会。

  就在今晚,她一定要让内敛含蓄的颜如玉爆发出内心的热情!

  徐冬青压下兴奋,边哼着歌边拎起一迭资料走到每个房间,分发今晚营火晚会的组别,顺便宣布活动的内容。

  从进入缔圣以来,她从来不曾忙得这么甘愿过。从头到尾,她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的笑容,就连对每个老师又多又杂的问题,也是无比耐心的一一解答,宛如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

  徐冬青吹着口哨走出最后一个房间,她小心地检查一大堆庞杂的工作,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以确保自己晚上进行猎夫计画时,不会被某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程咬金、或者讨厌的芝麻小事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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