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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爱太多 page 10 作者:季荭

  但不知为什么,她还是不敢看,并且选择将萤幕画面按掉,关机后又塞进暗格中。

  为什么她没勇气看呢?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反正横竖都是要跟他分手,就算他留了令她伤心难受的话,也无所谓吧?

  只是……真的无所谓吗?

  当然不!她不想再被伤第二回,然后再花一个月的时间来疗伤,所以她不想看这则简讯。

  用力将行李箱关上,上锁,她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考虑着自己该不该趁他不在时离去?

  内心挣扎无比,最后她决定还是离开好了。

  既然前往欧洲的班机赶不上,那她干脆就取消行程返回台湾吧!

  念头一定,她拉起行李箱,匆匆踏出客厅,来到玄关穿上鞋。

  一开门,门外却站着总统套房的专属管家。

  「宫小姐好,请问妳要外出吗?需不需要帮妳备车?」管家注意到她手里正拎着行李。

  「我不需要车……不,我想我需要车子,我有急事得赶回台湾去,麻烦你通知柜台帮我备车。」

  原本想拒绝的,但宫若嫱想了想,既然翟奎派了管家在外候着,想必就是要知道她的行踪吧?既然如此,那她就大方一点,让他知道算了。

  「这……好的,我马上处理。」管家拿出随身的对讲机,跟柜台联络,当他交代完毕并确认有车后,他又补了一句。「麻烦你通知翟先生,就说宫小姐要搭机返回台湾,请问他有何指示。」

  尽责的管家,两边客人都尽心服务,不敢得罪任何一方。

  宫若嫱脸色微变,但她并没有责怪管家,因为他毕竟是翟奎指派过来的,不通知他她要离开的事,当然说不过去。

  不过,她知道,翟奎会将她独自丢在饭店里,应该就是后悔刚才自己将她从机场带回来的鲁莽行径了吧?

  他大概希望她快点离开,免得给他增添麻烦。

  宫若嫱这样一想,心情更差了。

  「请问我可以下楼搭车了吗?」打断了管家和柜台的通话,她想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嗯,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马上收了线,管家恭敬地替宫若嫱接过行李,走到电梯前,帮忙按电梯,领着她下楼。

  电梯缓缓往下降,她的心情却越来越糟糕。

  为什么决定要离开他,会让她这样难受?

  看着镜中落寞哀伤的自己,她闭上眼,不敢看了。

  当电梯终于抵达一楼大厅,宫若嫱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门口坐上车子,直接朝着机场的方向驶去,没有人再试图拦她,追赶她。

  一个半小时后,她顺利搭上班机,离开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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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宫若嫱请求饭店备车打算返回台湾的同时,翟奎接到了饭店打来的电话。

  原本正在和重要客户开会的翟奎,中断了会议两分钟。

  他沈默着,坚毅的下颚搁在十指交握的指节上,脸色十分的阴沈。

  她不想留在他身边,即使已经看过了简讯,她还是决定要离开。

  这算什么?

  她不在乎他的表态,决心要分手到底?

  「翟总,请问是否要请宫小姐留下?」秘书等着翟奎的指示好做安排,以免耽误了接下来的重要议程。

  「不必,随她去吧。」既然她不想留下,那就走吧。

  做了最后的决定,翟奎决定放手,让她走。

  重新将注意力摆在公事上,用尽所有意志力才让自己的心思不再被宫若嫱占满,但一颗心却漫着恶寒……

  第十章

  窗外,吹着风,下着大雨。

  打开电视看气象报告,宫若嫱才知道台风要来的消息。

  年轻漂亮的新闻主播提醒着观众朋友,因为台风来袭期间适逢大潮,为严防海水倒灌以及土石流,请临海或处于低洼地区及山区的朋友尽早离开。

  昨天就从上海回来的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搭车来到淡水别墅,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后,原本打算要在今天将自己摆在这里的东西都收拾妥当,然后再返回市区的,结果却遇上了狂风暴雨。

  一早醒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这里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先待下吧!反正翟奎人在上海,就算他现在想要返台,大概也得等到台风过后,飞机可以安全起降才行吧?

  按下遥控器,关上被拉开的落地窗窗幔,她下楼到厨房查看冰箱里头的食物。

  幸好钟点佣人都记得定时来补足冰箱的粮食,所以她不用担心这两天不能出门会饿肚子。

  从冰箱里取出了培果和生菜还有培根肉片,简单做了份早餐,然后还用翟奎那台昂贵的进口咖啡机煮了一杯浓浓的咖啡。

  她平日极少碰咖啡,今天要不是为了提神,她不会拿这种伤胃的东西来喂自己。

  宫若嫱窝在餐厅里,面对窗户,她看着被雨打得模糊的玻璃,看着不远处海浪卷上岸的震撼景象,看来这个台风威力不小,现在才在台湾的外围,就已经造成惊涛骇浪了。

  看着那一波又一波的大浪冲上岸,宫若嫱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其实这时间已经不算是早上了,而是接近中午时分,只是她昨晚睡不好,直到清晨才好不容易入睡,而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解决完早餐后,她打算撑着伞到庭院去把搁在墙上的盆栽拿下来,顺便把她挂在木门外的贝壳吊饰拿回屋内,那是她很喜欢的一个手工吊饰,她不想失去它。

  匆匆整理好桌面,再将冷掉的浓咖啡全喝进肚子里。

  哇,好苦!

  她伸伸粉舌,将咖啡杯冲洗干净搁回架上后,来到客厅的玄关口,从伞筒里抽出一把木柄黑伞,费力地打开门,走到庭院外。

  「哇~~」风势相当强劲,几乎将她吹倒。

  宫若嫱在庭院里倒退好几步,才又费力地往前走。

  举步维艰地走出木门,她取下快要被吹落的贝壳吊饰,这时她的下半身已经被雨淋湿,当她再度回到庭院里打算拿下白墙上已被吹歪的盆栽时,突然有阵强风刮来,刮走了她手里的吊饰,还吹落了那几盆东倒西歪的盆栽。

  盆栽从墙上飞落,乒乒乓乓地朝她砸来──

  她惊叫着撑伞退后几步,想闪开掉落的盆栽,结果只成功闪掉其中几个,她穿着夹脚凉鞋的脚丫子还是被盆栽砸到脚趾,破裂的瓦片连同泥土都压在她细嫩的脚板上。

  「啊──」痛叫着,她弯下身来,看着露在泥土瓦片外的脚趾不断渗出鲜血。

  阵阵抽痛从脚底传至全身,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蹲在地上站不起来。

  「好痛……」

  忍着痛,眼眶泛着泪水,她一边审视着自己的脚伤,一边想要努力站起来时,上头不晓得又掉落了什么东西,砸到了伞缘,她惊讶地松手,雨伞就这么被吹到角落去。

  老天!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受了伤还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除了身体很冷之外,脚趾头还猛抽痛,这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间害怕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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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怕台风打乱行程,所以坚持提早返台的翟奎,当他冒着风雨从机场直接开车回到淡水别墅时,看见的竟是她一身湿透狼狈地蹲在地上哭泣的模样。

  他一见到她,心头一切的混乱和寒意全都不见踪影。

  在这一刻,他终于肯承认,自己打乱既定行程坚持返台的怪异决定,全都是为了她。

  在她昨天离开上海之后,他以为自己够魄力也够理智,愿意放手让她从身边走掉,但当他改变主意赶回台湾,还在秘书的错愕瞪视下做出亲自开车先返回淡水的决定,这一切都足以证明他放不了手,所以凭着直觉,他回到这边见她。

  这回他的直觉没有错,她果然在这边,可是却一身狼狈地任大雨淋着,发丝全黏在脸颊和细颈上,洋装裙襬全沾了脏兮兮的泥土,她就像个无助的孩子蹲在地上哭。

  「妳在这里做什么?」

  手撑着伞,脸色阴沈的翟奎,没将乍见她时内心所产生的渴望和欣喜表现出来。

  他的西装裤管也被打湿了,俊拔的深灰色身影就站在推开的木门前,一双看不出情绪的黑眸,胶着在她被雨水和眼泪浸湿的可怜脸蛋上。

  「我……」抬起可怜兮兮的脸蛋,以红红的眼眸对上翟奎的脸庞,他的发和衣角被狂风吹乱,但却还是依旧俊挺迷人。「你……回来了?」

  见到他,她是错愕又震惊,然后是尴尬狼狈。

  要不是脚趾头的剧痛让她爬不起来,她会马上离开这边。

  「看见我很意外吗?」翟奎朝她大步走过来,语气显得相当冷漠。

  不过,那只是佯装出来的,当他看见她右脚边那堆碎瓦和泥土时,心头的担忧可是非常之强烈。

  「妳在这里做什么?台风天整理盆栽?」

  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大伞替她遮去风雨,腾出一手小心拿开堆在她脚边的瓦片和泥土。

  「不要碰,我来……」忍着痛,她不要他也跟着受伤,所以阻止了他。

  「妳有三根脚趾头流血了,连站起来都有困难,还想干么?」刚才的冷声漠然一会儿变为恶声恶气,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极度恶劣,因为她的脚伤。

  「我不是很痛,我还好……」面对他的怒气,她很倔强。

  「这叫还好?!」翟奎突然失去风度咒骂起来。「难道妳非得被盆栽砸到头才叫不好?」

  丢下伞,他尽力在不伤到她的情况下拨开碎瓦和泥土,然后在狂风骤雨中迅速抱起她。

  踏进屋内,用长腿将门踹关上,偎在他怀中的宫若嫱因为忍痛的关系,只能用牙齿咬着泛白的唇,抑住痛苦的呻吟声。

  翟奎低头忧心地看着她忍痛的苍白脸色,不由得加快脚步冲上楼。

  「妳先乖乖躺好,我去拿药箱帮妳清理伤口。」轻轻将她摆在软床上,他心疼地在她苍白的脸颊印上一个安抚的吻,然后又匆忙离开卧房。

  脸颊被吻的地方热热的,宫若嫱刻意忽视掉自己纷乱的情绪,她困难地爬起来,怕自己湿透的身子将这床白色床单弄脏了,脚趾头不断渗出的血会滴在上头洗不掉。

  房门再度被打开,翟奎浑身湿透的出现在门口。

  「为什么不听话躺好?」他拿着医药箱走过来,脸色阴沈难看。

  「床单……会脏……」怯怯地抬头看着他,她看起来很虚弱。

  「脏了就脏了,有什么好在意的!来,我带妳去清洗伤口。」怒眸瞪着她,恶声地命令道,但是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将她打横抱起进入浴室,让她坐在宽厚的浴缸边缘,从砖墙上拉下莲蓬头,扭开水帮她冲洗伤口。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几分钟后,好不容易才冲洗妥当,确定没有碎瓦片残留在伤口里头后,他才又抱着她回到房间床上。

  翟奎让她坐在床缘,自己则是单脚蹲跪在床前,他托起她的脚踝放在他的膝盖上,拿出药箱里的用品开始替她的伤口上药。

  他的动作相当的轻、相当的慢,宫若嫱咬唇看着他专注地替她止血上药包扎,内心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也许,他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对她一点爱意都没有,他心里可能还是在乎她的吧?只是没有很爱很爱她,所以宁可选择别的女人当他的终生伴侣,而不愿选她。

  揪着心,她用可怜的泪眼凝视着他。

  她在心中承认自己还是一样深爱着他,但这份爱只能藏在心底,说不出口了……

  翟奎帮她包扎,他专注的动作其实有点分心,因为他注意到她看他看得恍了神。

  瞧她那眼神,分明就是爱他的,但为何要压抑着,还在看过简讯后选择离开他?

  不,关于这件事,他等会儿可得好好问清楚才行!

  止了血,包扎好伤口,他对着她说:「好了,妳把脚轻轻垂放在地板上,然后靠着我站起来。」

  「要做什么?」情绪恍惚,她眨着泛红的眼眸,眼色迷茫地看着他。

  「我得帮妳把这身湿衣服脱掉,看妳是要站着让我脱还是躺着都行。」她这无助的样子令他不舍,让他很想抱她、爱她!但她受了伤,还对他有所误会,在这情况下,他不想轻举妄动。

  「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麻烦了……」马上拒绝,她的手抓着襟口,身子往后缩了缩。

  翟奎脸色一沈,欺身上前,将她扑倒在床上。「帮妳脱衣服一点都不麻烦,我乐意得很。」

  他是故意搞暧昧!但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乱来,也知道自己应该要有所节制。

  在她窘红的脸蛋还有拒绝声下,翟奎还是成功地剥光了两人身上湿透的衣服。

  看着她美丽诱人的胴体,他马上有了反应,但他极力忍了下来,抱着她一同进入浴室。

  他让她坐在浴缸边缘,放了一缸温热的水,拿了毛巾小心的帮她洗脸擦身体,还体贴的帮她洗了头发。

  将她整理好后,他又抱着她回房,并给了她吹风机,然后才转身再度进入浴室,把自己弄干净。

  等到他洗好澡,冲熄一身的欲火踏出浴室时,宫若嫱并没有乖乖吹干头发,她整个人像小虾米一样蜷窝在床的一侧,抓着被单裹着单薄的裸躯,好像睡沈了。

  翟奎叹着气、揪着心,走到床边坐下。

  他伸手拨了拨她的湿发,想叫醒她起来将头发吹干,但看她那苍白的脸色却又觉得不舍。

  最后,他只好取来干爽的毛巾,稍微替她擦干发尾,并替她将被单拉高一些,然后又在床边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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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的风势逐渐增强,看来这个台风果然如同气象中心所预测的,在接近台湾时,已经从中度台风增强为强烈台风。

  无视于外头的强风豪雨,宫若嫱依旧在楼上卧房沈睡着。

  翟奎没有办法那样放松,他冒雨到车上拿下了公事包和电脑,人就待在一楼的客厅里,边吃着自己煮的义大利面,边透过网路和电话办公。

  他专注工作着,电脑边除了摆着公文外,还有从宫若嫱行李箱找出来的手机。

  手机里头有着他传给她的简讯,没被删除,他想,也许昨天在饭店时她还是一样没打开手机看简讯,所以才会选择离开。

  心里这样猜想着,翟奎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后,他迅速地处理几件重要公事,然后他关了电脑、收妥公事包,转身上楼去。

  走上楼,他手里抓着她的手机,他要在她醒来时,马上将简讯递给她看,好证明他并没有爱上别的女人,他的心头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长腿踏了进去,原以为她还睡着,结果却看见她坐在床上,手抱着被单,低头发出浅促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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